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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一岁半的孩子揪着猪尾巴一本正经和猪说:“你不做人,要做牲畜很潇洒是吧?为什么要把我也牵扯进来?既然你要做畜生,那就做好了。不过你辈子就是我的了!”
他上辈子是个红到发黑发紫发亮的明星,“你这辈子是我的了”这句话他没少听,全当笑话。他可不属于谁,他就是自己的。可那孩子说出来以后,他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放心我这辈子活不了多久,也就20年而已。你只要陪我20年就够了。”
听到这话,当时他就晕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自杀的畜生下辈子直接做人。如果你下辈子想做人的话,你就自杀好了。”
没天理啊。它做猪做的失败到连自杀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不过猪的寿命好象不长,它要是自然死,那人拿它也没折不是?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猪的正常寿命一般有二十年。而且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比我早死的,放心吧。”
轰咙!一声巨雷,打破了他最后一点的希望。其实它早就认命了,二十年就二十年,它陪“他”。
“大少爷。”一个穿着红色长裙,头上绑着典型丫鬟髻的婢女匆匆忙忙的从白墙外跑了进来。
“什么事?”林迷醉懒懒的抬起头,没有睡饱的琥珀色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在阳光下跑到一身是汗的小婢女,递过了一方素色手帕,手帕的角落里是让奶妈绣的一只卡通小猪。
小婢女叫雪儿,九岁。比迷醉高一个头,接过迷醉递来的那方手帕后,小心的在额头上擦了几下,遮掩下自己绯红的脸颊。“大少爷,老爷明日就要回来了。大少爷要不要准备一下?”
林迷醉捏了捏怀里那只越来越胖的猪,嘴巴靠近那猪的耳朵,“猪儿,我爹要回来了,你说怎么是好?”
林迷醉怀里刚刚还睡的安稳的猪一下子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挪了挪身子。虽然它被叫“猪儿”已经叫了五年了,可是它还是不习惯,它不要那么难听的名字。
“雪儿,你看连猪儿都摇头。爹回来和我没什么关系。过几天是小弟的周岁,我只要准备礼物就好。”林迷醉向坐在他身边为他扇风的奶妈一笑,他唯一承认的亲人就是奶妈。
奶妈笑着摸了摸迷醉额前柔软的头发,这孩子总是那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无聊不?”
猪摇头。
“想出去不?”
猪继续摇头。
“那咱们就出去为我可爱的弟弟挑选礼物吧。”林迷醉看着雪儿,“雪儿你能带我上街吗?”
午后的阳光不是那么刺眼。可是雪儿看着眼前小人的笑容,不但脸红连心也开始快速的跳了起来。少爷不能出门,老爷回来会骂的。满脑子阻拦的话,到了嘴巴就成了一个字。“恩。”她实在不想看到那张脸上出现任何的失望痕迹。
猪儿郁闷的四肢大展趴在躺椅上,死死巴住椅子的边缘,它不想去。
“猪儿,你也要去哦~你太肥了。”需要减肥呢。
奶妈抬头看着林迷醉笑了一下,又继续低下头继续绣帕子上的小图案。
这两人一猪刚出门,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雪儿一身大红印着点点白梅的裙子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衬的更加粉嫩。虽然长的标致可是还比不上走在她前面的小孩。
只是一身素色的棉布衣衫,长长的黑发用一根黑色的带子高高束起。粗一看,这孩子身上没有一处招摇,可细一看又没处不招摇。
略带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的仿佛刻进了脸里,小巧的鼻子挺着,鼻翼两侧没有一丝赘肉。明明还是不到半人高的小童,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稚气,只是那么懒懒的眯着。
坐牛骑马的人多了,可还没有看到有谁坐在一头猪身上。那小童静静的坐在猪身上,常常会低头和猪说上两句。
“猪儿,不要生气。这是负重练习帮你减肥呢。如果你太胖了,被人偷去宰了就不好了。瘦点别人就知道你不是肉猪了。”
猪儿连白眼都懒的翻了,懒就直说好了。还找那么多理由。虽然猪儿成长缓慢,可好歹五年了,体积翻了翻不说,体重更是翻了好几翻。驮林迷醉的小身子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它累啊。它现在的身份可是宠物,不是坐骑。
“求求大爷,行行好,就把我买去吧。只要能把我爹安葬了,多少银子都可以。”路边一个和雪儿差不多大的丫头,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过从那眼泪和鼻涕中间,依稀可以看出小丫头还没有长开的脸是个美人胚子。
雪儿一看那丫头,居然也跟着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大少爷,她好可怜,我们把她带回府吧。”
林迷醉好笑的看着刚刚抬头对他眨了眨眼睛的丫头,卖身葬父的老套戏码?多有趣啊,“雪儿,你给她几文钱,能买张草席的钱。”可惜他没兴趣。
“大少爷?”雪儿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还是从怀里套出了几文钱乖乖的递了过去。
“我不是买她,我是让她去买张草席,她死去的爹爹既然能躺在上好的白棉布上,怎么会没钱下葬,做骗子也要有点职业道德和素养。”想以前所在的那个地方,那里的很多骗子演技好的都可以去追逐奥斯卡金像奖了。
猪儿哼哼了两下,表示符合。演技真烂,要再演艺圈如果不被潜规则,肯定一辈子出不了头。
“这位少爷,既然你买下了我,那我就要跟您走。”刚刚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丫头爽快的站了起来擦干净脸。
“是吗?”迷醉挑了挑眉笑的一脸单纯,“让你做什么都不后悔?”
丫头犹豫了一会,还是狠狠的点了天头,“恩。”
“大少爷……”一向单纯的雪儿也觉得不对劲。
林迷醉摸了摸猪儿的耳朵,这丫头是好苗子。虽然稚气未脱,反应冲动,还有股子狠劲,“猪儿?咱累了?那掉头回家。”
“给小少爷的礼物不用买了吗?”雪儿皱了皱眉,满脸挣扎。她好想吃那人手上的糖葫芦,鲜红鲜红的好诱人。
点了点跟在他们身后刚买的丫头,“礼物,那不就是吗?”顺手向卖糖葫芦的小贩勾了勾手,要了串糖葫芦扔给口水快流出来的雪儿。雪儿的眼睛因为这串糖葫芦亮的刺眼,林迷醉笑了笑。卖糖葫芦的小贩手一抖,糖葫芦掉了一地,顽皮的孩童纷纷过来哄抢,他却看着那笑容楞着不动。
跟在他们身后的丫头一笑,很快又跟上了脚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白家酒楼二楼,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撑着下巴看着刚刚还躺在地上装死的人现在站到自己面前,“怎么样?”
“启禀公子爷,那人确实中了醉身梦死。”
这样啊,那还真有趣。只能活20年?那你会怎么过这20年呢?
林迷醉。我对你的决定很好奇。
新酒初酿 (四) 生日
说起这个弟弟,林迷醉忍不住笑了。自从奶娘哑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奶妈惊慌失措的表情。即使那次把自己弄丢了,奶妈也只是急的掉眼泪,不是担心,而是责怪自己没有尽到责任。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
那几天小院子里的下人都特别安静没有了往日的碎嘴。可是迷醉心里却明白的和面镜子似的,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和猪儿说话。
奶妈站在林迷醉的屋外一直摇头,劝自己总有这一天的,只是比她预料的要早一点。这孩子要是知道可怎么办?林迷醉一向就比同龄的孩子懂事,明白。
其实奶妈是多虑了,如果他是一个正常孩子,正常的出生,喝过孟婆汤忘记了前程往事,那的确他有可能会有些浮躁情绪,或者嫉妒或者愤恨。可是他偏偏就是没喝,嘴皮上沾的一星半点也没让他忘记什么。前程往事他记得清楚明白。现在这具4岁的躯壳里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又怎么会去在意自己根本不在意的人和事呢。
三天后,院子里的下人好像一起消失了,只剩下奶妈。
晚上前院突然热闹了起来,只听到满院子的大呼小叫。恭喜贺喜声声不断。
“奶妈生辰快乐。”几天没出房门的林迷醉打开房门,端着一碗撒了青葱的长寿面走出了屋子,“奶妈快点接过去啊,烫死我了!”
站在小院里的奶妈这才有反应,连忙接了过来。白润的面条在清冽的面汤里趟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院子里的林迷醉赤着脚,一双白嫩的小脚在月光下泛着白光,“奶妈这可是迷醉自己煮的哦。很好吃的,我刚刚替奶妈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哦。”迷醉就这么弯着眼睛,一脸得意的看着奶妈。他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才知道奶妈是今天生日,又去弄了小炉子小锅子。
奶妈点了点头,垂下眼睛不去看那小人儿被烫的绯红的小手,也不看那小人儿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黑色污渍,只是埋头吃着手里那碗面。
突然一串爆竹声从前院传了过来。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林迷醉偏着脑袋摸了摸脚边的猪儿,“好热闹啊,我这里都能听到了。”回过头对着正在叹气的奶妈一笑,“母亲生的是个弟弟呢。”这边的传统好象生男儿放炮仗,生女儿请喝红茶。只是他出生的时候好象什么都每偶。
啪嗒~奶娘手上的碗掉到了地上,碎成一瓣一瓣。
“奶娘你何必这么辛苦的瞒着我。”四岁身上还带着奶味的林迷醉老气横秋的背着手,和猪儿一起走进房间,合上房门。
良久,奶娘镇定下来,不再惊慌失措。明明只有那么点大的小人,却给人一种他什么都知道的感觉。迷醉啊,太过聪明也不是见好事。
“母亲,这是孩儿送弟弟的礼物。”弟弟的周岁宴上,林迷醉一身素蓝色粗棉布衣服走到他已经5年没有见的母亲面前,点了点身后跟的那名刚买来的丫头,笑的一脸灿烂。刚刚还热闹喧哗的宴会上众人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小人,一下子没了声音。
林迷醉向来爱穿素色的粗棉布衣服,不爱那花花绿绿印着花里胡哨的绫罗绸缎。开始奶妈总是不赞同的摇头,迷醉知道奶妈的意思,无非自己是大少爷不能穿的这么寒酸,连府里的仆人都不如。他家是武林世家却也是富裕的家庭。13间镖局,数不清的武馆,盐运……连仆人的里衣都是用苏州上好的丝绸做的。
可那又怎样?他林迷醉就偏好棉布。其实主要是他有次穿了奶妈给的所谓的大少爷应该穿的衣服,照了镜子后立刻脱了。镜子里那个身着华服的小人美则美,只是那贵气并不适合他现在这个身份,至于镜子里小人眉角眼梢带着的与年龄不相符的妖气他就直接选择忽略了。
“奶妈,你放心吧。我穿什么都好看,连穿麻布都可以迷死一大票女人,当然是等我长大以后。”
奶娘摇着头笑了笑,可笑容却带着丝苦涩。
“奶娘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林迷醉抬头看了看与另个世界截然不同的天空。
就和猪儿在地上用自己的猪角在地上扒拉的那几个字一样:妖孽,穿什么都是妖孽。
迷醉穿什么都是迷醉,他穿素色也好,穿粗棉布也好,即使穿麻布,也不会让人有他身上有穷酸味,只会赞叹原来麻布也可以穿的这么有性格。
只是这个宴会没人想到要邀请他,一个五岁的大少爷,18岁要接管这个家可是却只能活到20岁的大少爷。
他不但带了礼物来,身边还跟着一只猪。
“站住!小小年纪就送女人给你弟弟,成合体统。”一道硬朗的声音开了口。已经转身的迷醉对猪儿翻了一个白眼,他还以为能逃的了呢。
“迷醉见过父亲。”迷醉不甘不愿的低下头。避开那个问题。
“哼~”一道冷哼。那男人不像是一个武林高手,俊逸的外表和身上儒雅的味道比较像儒商。只是那冷哼实在不适合,听着好像在撒娇一样。
“迷醉身体不适,先行退下,请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见谅。”再低头,再拱手,退出喧哗的宴会。
后来迷醉听说,那走了以后宴会上的众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只是没有刚开始的喧哗和热闹。他的弟弟叫林迷翔,抓周抓的是一把宝剑和一盒淡色胭脂,说是长大会是个风流剑客。那个送过去的丫头被赐名冬晴。据冬晴说,他可爱的弟弟其实刚开始抓的是一本武功秘籍,只是看到了那盒胭脂才丢了秘籍抓了宝剑拿胭脂。
林迷醉淡淡的笑,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关上小院子的门,“奶娘生辰快乐,来吃面了~”
奶妈笑了。
猪儿的猪鼻孔不断缩小放大,贪恋的吸着房间中食物散发出来的特殊温暖香味。在迷醉的身边拱了拱,它也要吃。
新酒初酿 (五) 小五
“爷吩咐你的事记牢了吗?”白家酒楼里,身穿锦服头带金冠的少年身旁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男人一双虎眼瞪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半小不大的孩子。夜晚诡异而压抑的气氛在酒楼里弥漫。
那孩子缩着脖子规规矩矩的跪在冰冷的地上,看着面前两双上好的官靴恭敬的磕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