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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杨峰忽然想二胡出手。
二胡也不是吃素的,当下一侧身,在侧面向他挥去。
杨峰眼神一瞟,从身侧拿出大刀,只见刀光一现,二胡便捂着肚子,血快速从指缝中流出。
蓝玉暖大叫一声,赶紧跑过去,道:“二胡,你怎么样?”
二胡摇了摇头,道:“没事,小姐。”
一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萧铭的腰间抽出那把软剑,与杨峰对上了,要说二胡的武功也不差,这一招见被对方伤到,完全是因为被气到了,再加上又没见到他会突然拔出刀,所以避之不及,而这次有了防范,加上武功更高的一万,两者对打之下,显然一万占了上风。
这等将军之流,要说战场上杀敌的经验是很丰富,但是真要一对一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对打,完全占不了优势。
一万大喊道:“我让你伤人,杀了你。”
蓝玉暖从来没见到一万眼中有这么重的杀气,心说大概是之前三元四喜的死已经对他造成了莫大的打击,如果二胡再出了什么事,他整个人说不定会奔溃。
却见一万忽然身影一闪,从杨峰的侧面一过,杨柳风在阳光下沾染了那么一点血色,只听杨峰闷声一声,已经被一万从高处踹了下来。
云浮又尖叫一声,跑过来趴到杨峰的身边,眼泪模糊道:“干爹,你没事吧?”
“没事。”
一万还想上前去,却见云浮视死如归地挡在他的面前,道:“要杀就先杀我吧。”
一万这时候哪管得了这么多,她说要杀她是吧,那客气什么,挥剑刺苍穹,而后正要往她脖子上抹时,萧铭在他身后抢过了剑,两指一伸,点住了他的穴道。
“你特么的放开我。”一万居然报爆粗口了。
萧铭道:“闹够了。”
云浮将危险已过,将杨峰慢慢地扶起来。
杨峰哼了一声,道:“三王爷,此事我会禀明皇上,让他做定夺,三日后,将军府一定等您的花轿大驾光临,云浮,跟干爹回府去。”
“干爹……”
“哪有女孩子嫁人前还留在夫家的,三日后,自然会将你八抬大轿光明正大地迎回王府。”
几人走了之后,蓝玉暖扶起二胡。
、陷害【4】
方才她已经替她检查过,躲得及时,伤得不深,敷些药休息几天便好。
萧铭伸手解开一万的穴道,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见蓝玉暖看也没有看他,两人扶着二胡,转身便走。
萧铭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蓝玉暖并没有生他的气,但是情况放在这里,如此尴尬,又怎能没有一点隔阂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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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结果出来的是在两天后,那一天,蓝玉暖记得天很蓝,云很白,阳光很温暖,但是当沈审将圣旨宣读完之后,她只觉得周围都变得黑暗起来。
禁足一年,不得与任何人相见,想来比起鞭笞牢狱斩首已经轻了许多。
现在朝堂上的皇帝是假的,得罪了杨峰,人家想要你怎么样都行,现在这样子,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禁足的地点是初到王府时住的庭院,那座王妃居住,但是在成婚后,她却一次没住过,也以为一直不要住的庭院。
庭院的名字很好听,听雨居,是了,今后的一年,都得守着窗儿,独自夜阑听风吹雨打芭蕉,淅淅沥沥,怎一个愁字了得啊……
蓝玉暖在进入听雨居的时候,微微停住脚步,轻声对萧铭道:“我……还是会等你。”
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那一晚,她躺在床、上彻夜失眠,耳边有箫声徐徐传来,仿佛能看见那个紫衣男子站在围墙之上,指尖微动,嘴唇轻嘘,袅袅的乐声随风而来。
那是一曲凤求凰,她以往混迹江湖的时候听过,江湖人士虽然粗俗,但是也不乏风流剑客,男有情,女有意,好事就这样成了。
夜半的时候,却不知怎么的,本是好好的天气突然吹起了冷风,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箫声依旧没有停住,蓝玉暖起身,打开门口,撑着一把油纸伞来到大门前,透过门缝,外面那个身影面朝着她,在雨中淋湿了身体,却没有眨一下眼睛。
箫声这时候更加地清晰,丝丝地混合着雨声传入耳朵,往事如电影般闪过她的脑海,他的好,他的坏,他们的开心,他们的怄气,仿佛就在眼前。
眼泪在不经意间滑落,她拼命地捂着嘴巴,背靠着门口,才没有大声宣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记得雨渐渐地变大,又渐渐地变小,门那边的箫声依旧,门这边的她肚子突然猛地痛了一下,蓝玉暖捂着肚子,这才发现身上都已经湿透。
孩子,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病了。
她运气内力帮助身体回暖,接着最后望了一眼门口,缓缓地走进屋中。
纸窗阻挡不了乐声,当雨声完全消失在耳畔,当东方那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当黑夜完全退去,箫声止……
屋外,清晨的空气分外的清心,枝头树梢有水滴缓缓汇聚在一起,随后悄然间滴落,在水坑间碎出万道涟漪。
、生产【1】
喜庆的敲锣打鼓声在整个王府间弥漫开来,她记得在十个月之前,王府中也曾这样,只是当时坐在花轿中的人是她。
转过身,却见如影将一只蓝色的荷包放在她桌上,转身便走。
她慢慢地走过去,拿起荷包看了看,随后打开,里面是两戳黑发,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同心结。
她知道,这两缕头发,一戳是她的,一戳是他的。
她记得,第一次夜闯王府的时候,她被随行削去了一缕发丝。
………………
一万不知道从哪里翻墙进来,推开门,坐在她的对面,道:“看着心烦,哼,老大,你不出去再打一架吗?”
“大局为重。”对于他们这种高手来说,出入这种院落完全是如出入无人之境,门口那两个大内侍卫完全是当摆设用的。
“况且,看着心烦,干嘛还要去看,你不也到这里来了吗。”
一万哎了一声,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娶那个女人,是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吗,老大,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现在的朝堂已经乱了,皇帝……失踪了。”
一万瞬间瞪大了眼睛,之后缓缓地道:“那现在那个?”
“假的。”
“难怪,皇帝都被别人给弄走了,难怪他会这么听话。”一万点点头,惊讶过后,又趴在了桌子上,过了一会儿,道,“诶,要不我们也去弄个替身,然后我们回风启起。”
“我个大肚子跑这么远,不累吗?”
“这还没大呢。”
“快了。”还有一个月孩子就四个月了,到那时肚子就会大得很快,之后五个月、六个月、七个月、八个月、九个月、十个月,这也才过了七个月,她忽然开始担心孩子生出来之后,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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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庭院中整日坐井观天,蓝玉暖在一边开辟了一块土地,在上面种了些果蔬,每日辛勤灌溉,也算有个盼头。
萧铭自那天起又没有出现过,倒是一万和二胡隔三差两地潜进来陪她下下棋种种菜什么的,当然,还有小道消息。
比如,云浮把下面的一些丫鬟奴才收买地很好,现在都敢跟他们作对了。
比如,他今天教训了一个奴才,敢对他瞪眼睛,简直就没把老大你放在眼里,替你教训的。
比如,萧铭今天陪着云浮去寺庙祈福了,一副得意的样子,然后从怀里拿出十几个平安符,说就庙里这种东西,他随便都能弄几十个来。
再比如……
反正很多很多,每次不重样。
如此,时间过得飞快,春暖花开之后便是夏日炎炎,再是秋风扫落叶,待到满城的桂花争相开放,香气久久弥漫城池上方时,蓝玉暖已经挺着一个硕大大肚子,走路都困难了。
八月中秋这一天,月亮如圆盘一般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似白霜一般洒下来,将黑暗驱散在边缘。
、生产【2】
一万和二胡这天晚上又出现在听雨居内,手中提着两个篮子,脸上的笑意很明显。
两人将篮子中的美食一一放在桌子上,随后将蓝玉暖扶出房间,坐在院子的竹椅上。
“老大,几天不见,你的肚子又大了,哇,摸上去好硬。”一万伸手戳了戳蓝玉暖的肚子。
二胡伸手推开他,道:“男女授受不亲,乱摸什么。”
“我和老大什么关系,你管这么多,哼。”一万将碗筷摆好,却是围着桌子摆着五副,道,“老大,今天中秋节,我们一起陪你过节。”
蓝玉暖当然知道这两幅碗筷是给三元和四喜的,虽然他们人已经不在,但是却一直留在他们心中,便道:“好,过节,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干杯。”
“诶,不行。”一万和二胡赶紧拦下蓝玉暖欲往嘴边送的杯子,道,“你喝这个果汁,九个月的大肚婆还喝酒,成何体统。”
蓝玉暖笑道:“哎哟,一万都学会教训人了。”
“我是就事论事。”
“好了,喝果汁就喝果汁。”蓝玉暖笑笑。
却在这时,天空中忽然闪现出一朵朵漂亮的烟花,五颜六色,绚丽至极,她道:“那边……是皇宫。”
空气中顿时静了一下,只问烟花声声声入耳。
一万道:“老大,我们不管他,萧铭那厮和那狐狸精在皇宫过节,我们在这边过节,比他们都幸福。”
二胡迅速拍了一万一下。
一万自知说得不太好,便又停住了嘴。
蓝玉暖笑笑,桌子下的手摸了摸桌子下的那个蓝色荷包,道:“吃东西,这里看烟花的视角很不错啊。”
中秋节在似乎是有些幽怨又有些开心的气氛中过去,九月的天气已经在秋风中渐渐地冷下来,昨夜一阵寒潮过后,只闻得窗外噼啪噼啪的雨打树叶、秋风萧瑟声,早上起来时,满地的枯叶在积水中如孤舟般漂泊。
蓝玉暖这天吃了侍卫送来的早餐之后,便又躺在床、上休息,因为预产期已经快到了,朝堂那边也怕出意外,便多派了两个侍卫丫鬟以及个稳婆守在院子另一边的屋子中。
这会儿,忽然肚子一阵抽痛,她以为是往常那般孩子又调皮了,便伸手摸了摸肚子,脸上一副苦笑,却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疼痛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地强烈。
当下,她感觉事情不对,孩子恐怕是要生了,便是忍着痛抓起枕头,一下子仍在桌子上。
茶壶被打破在地,很快侍卫跑过来,见到蓝玉暖在床、上捂着肚子,便赶紧跑过去,道:“稳婆,快点,王爷要生了。”
“什么?”稳婆叫了一声,马上又道,“你们快去烧热水,再按之前我的吩咐把东西都准备好。”
“是。”丫鬟道。
这时候侍卫道:“那我们呢?”
“你们大男人懂什么,在一边守着去,让开,人命关天,王爷虽然不在京城,但是要是这孩子除了什么事,我们都得掉脑袋。”
、生产【3】
稳婆急冲冲地来到房间。
蓝玉暖皱了皱眉,心说萧铭不在京城,那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出去的,一万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但是没等她想好这件事情,疼痛已经剧烈的在身体上弥漫开来,她咒骂一声,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才刚开始就这么痛,接下去还不比杀猪还痛苦。
稳婆拿了一块是手帕盖在她的头上,又身后摸了摸肚子,说道:“王妃,您的羊水还没有破,现在还不能生。”
蓝玉暖真想一棍子拍死自己。
不过孩子还是很给娘亲面子的,在肚子里挣扎了两下,羊水便破了,她感觉子宫中的胎儿一点点向下滑,痛苦中带着一丝好奇,她和他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吗?
丫鬟捧着一盆热水在边上喊道:“破了破了,羊水破了。”
稳婆说道:“看见了,把这帕子拧湿,再放在王妃的额头上。”
门口忽然被推开来,二胡跑了进来,道:“小姐,你怎么样了,啊,床上怎么这么湿,怎么了?”
稳婆见拦在床前,便道:“别捣乱,那是羊水,一边去。”
一万在外面喊道:“二胡,怎么样了,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进去了。”
二胡回头骂道:“你个大男人进来干什么,在后面守好了。”
一万急得在原地团团打转,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里面是他老婆在生孩子呢。
痛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大,蓝玉暖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一万在外面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他从来没听见老大叫这么大声过,真得很痛吗。
稳婆在蓝玉暖身边安慰道:“王妃,别急,深呼吸,然后用力,用力,马上就能生下来的。”
蓝玉暖怒道:“我深呼吸了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
然后又不知过了多久,二胡说道:“稳婆,怎么还生不出啊,都这么久了啊。”
稳婆说道:“之前就担心王妃肚子这么大会难生,没想到真发生了。”
“你是说孩子太大吗?”
“嗯。”稳婆道,“不过第一胎都会比较难生,没关系的。”
“谁说没关系,我都快痛死了,快在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