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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之不由的对这个低调的很的儿子起了兴趣,等召见完的第二日就下旨,七皇子多了一个师傅,翰林院的张大人,张大人虽然没有入阁,但是他的教出来不少的有名的弟子,而且这些弟子大多手握实权,皇上竟然让他去教导七皇子,这让不少人都有些惊讶。
五皇子莫名其妙的中毒之后就一直呆在屋里不怎么愿意出来,一直身体不好的王淑容身体又病了,六皇子承欢膝下,唯有大皇子和四皇子表现激动了些,大皇子过了几日就向齐安之表明自己前段日子闭门读书的时候发现还有些东西尚未明了,希望齐安之再次给他找一个师傅,他定当要好好的学习。
四皇子就委婉漂亮的多了,他年纪也比大皇子小,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皆是同一年出生,建府的时候工部不好厚此薄彼,都是一同建造的,所以都慢了些,到了今年才算完工,但是家具什么的还没有完全打造好,如果要住进去,怕是要到年底了,现在同五皇子六皇子一起住在宫里,见齐安之也方便些,对一些事情要比身家单薄的大皇子要好很多。
他先是和齐安之说了近日所学的东西,又说看到七皇子和八皇子感情深厚甚为羡慕,想起当时和五皇子六皇子一起进学的时候没有联络好感情,现在想想羡慕的很,而且现在他们马上就要各自建府了,希望能趁着现在还没有出宫的时候好好尽尽作为兄长的责任。
听完四皇子的话之后,齐安之沉吟了许久,四皇子在下面正有些忐忑的时候,齐安之答应了,而且说这一路他们三个可以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这次秋狩的时候也可以比试一番。
四皇子回去之后就看到金修容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建盆栽,盆栽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海棠上,还没有到花期,上面只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一些花苞,叶子绿油油的,翠绿的好像能滴水了,衬着粉色的花骨头分外的漂亮喜庆。
金修容的比乔叠锦大上一岁,但是两个人站在一块,一眼就能看出年纪差来,金修容保养的很好,但是眼角还是不免的生出了细纹,这些年虽然没有圣宠,但是也是养尊处优,坐在那里不动就能看得出来雍容。
等四皇子来了,金修容也没有说话,反而接着修建,等把最后一个横生出来的枝桠剪了之后才慢条斯理的放下了剪刀,拿过一旁的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擦完之后又拿起一旁的水抿了一口,道:“皇上答应了?”
四皇子低着头道:“父皇答应了,还让儿臣和五皇弟六皇弟在秋狩上好好的比试一番。”
金修容眯了眯眼睛,扫了眼被她修剪的分外齐整的盆栽,道:“既然皇上这么说了,皇儿就多练练骑射,不要整日在屋里门头读书了。”
四皇子道:“是,母妃。”
金修容挥了挥手示意人把盆栽给搬下去,拿起杯盖拂了下水面的茶末,慢慢的道:“你现在也大了,也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了,有些事情不要本宫事事提醒,你自己多想着些。”
“这次秋狩不少的名门闺秀都出出席,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到时候看中了哪家姑娘回来给母妃说说,本宫改日给你探探口风。”
四皇子顿了下,迟疑道:“母妃,您不去么?”
金修容闻言嘴角轻轻的扯了下,眼睛也眯了起来,沉默了下,才道:“本宫当然不去。”
四皇子听得出来金修容的心情似乎差了些,果断的不再说话,这几年出门,他父皇除了带着贵妃,哪里还带过其他人,这些年更是不踏足其他的宫殿了,皇后缠绵病榻太后不管事,其余的位分太低,没有说话的分量,金修容倒是可以说上一两句,但是排在他前面的王淑容一直低调的很,从来不出头,金修容一项很谨慎也不会主动去跟齐安之说。
而且她有什么立场说?
说出来凭空惹了齐安之的嫌恶,倒是白白便宜了其他的女人。
金修容从来不做什么赔本的买卖。
金修容:“不去了也好,说起来,本宫的好妹妹要回京了,趁着这次机会,本宫可要好好的跟她聊聊,一别十几年,不知道她想没想我这个做姐姐的。”
金修容和家里不和,以前还有些遮遮掩掩的,这几年完全不遮掩了,和家里几乎决裂,金修容在侯府还在意的也就那个弟弟了,她一直防着继母,但是她到底是在宫里,不能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宫外,在弟弟大婚的时候被继母摆了一道,娶了一个泼妇,闹得到现在一个一个孩子都没有,金修容一想到这件事就满脸的杀气。
金修容:“说起来,当初本宫那个妹妹可是冲着皇上投怀送抱来着,只可惜,皇上还看不上她。”
当初那拙劣的一幕简直让让她连带着都成了笑柄。
七皇子一直沉默的听着金修容阴森森的说起那个异母的妹妹,对侯府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金修容简直恨死了那个现在的平远侯夫人,而平远侯夫人也恨死了这个让她唯一的女儿不得不远嫁的继女,两个人的关系恶劣的几乎传遍了全京城了。
金修容:“你舅舅在这次也会跟着去西山,他做事糊涂,你平日里就多看着点,不要让他做的太过了。”
七皇子应了声,金修容又吩咐了几句之后才让七皇子退下了。
*
等终于到了启程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半路下起了雨,出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半路就开始风云突变,这会儿起了风下了大雨,车顶被雨点打的霹雳巴拉的作响,在里面坐着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齐安之掀开帘子看了下外面的情况,蹙了下眉头,道:“让人加快行程 ,看看不能在天黑之前到达驿站。”
高升在外面应了声,又到前面去传话了。
等过了会马车确实走的快乐些,只是没过一会儿,马车又停了下来,齐安之蹙了下眉,高升在外面大声的道:“皇上,前面的一棵树倒了,正好挡住了路,侍卫正在挪树。”
外面的风确实大了些,雨也大,穿着蓑衣在外面没一会儿也会把衣服打湿了,高升现在全身就跟刚从水里拎上来的一样,从上往下的使劲的滴水,齐安之掀开帘子看着他的惨样蹙了下眉,道:“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供休息地方?”
高升:“离这里一里处有个庄子,只是有些简陋······”
齐安之:“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些,看这雨下的,一时半会的停不下来,今晚就歇在那个庄子上好了,你先派人去给庄子的主人交涉下。”
浓浓水汽几乎要从外面溢进来,乔叠锦也皱着眉,伸出手想再去掀开帘子,齐安之伸手按住道:“外面风大的很,不要掀了。”
乔叠锦:“我是担心苍苍,不知道她现在出没出京城。”
三公主没跟着大部队一起走,而是向齐安之申请了说是随后跟着,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如果和他们一样卡在了半路上就不好了。
齐安之安抚道:“她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候着呢,放心吧,没事的,她不是单独去了江南都没事么,不用替她操心了。”
乔叠锦叹气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冒着雨赶路,生病了怎么办啊。”
齐安之:“她又不傻,哪里不能找个地方避雨。”
齐安之又安慰了她几句,现在还是下午,距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只是阴云蔽日,现在看起来和傍晚乌金西坠也差不到哪里去了,车厢里阴沉的厉害。
乔叠锦又叹了口气,然后笑道:“说起来,每次跟皇上一起出来,路上总能碰上阴雨天。”
齐安之一想确实是,还都是半路上遇到的。
到了庄子后,里面的人早已经挪到了别的院子里,里面的东西也都换了一遍,虽然还有些不尽人意,但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了。
乔叠锦的衣角被雨水打湿了,进了里屋换衣裳,齐安之坐在软榻上喝茶,他衣服也湿了,只是没太当回事,等坐了会儿,就看到了四公主带着二公主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齐安之愕然了下,四公主很少表现这么激烈外露的情绪,现在她蓬勃的怒气离的老远就能感受到,而且她现在全是湿漉漉的几乎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贴着脸顺着下巴往下滴水,不一会儿就积成了一个小水洼,看起来分外的狼狈,而被她拉着的二公主也是这样,甚至更狼狈些,衣服上还有一些小泥点密密麻麻的堆着。
齐安之:“怎么回事?”
第216章
四公主抿了下唇;没有回答;伸手扯了下二公主,二公主因为脸上有碍;几乎不在公共场合出现;逢年过节的只会远远的随着大公主一起拜会下齐安之;齐安之也不会没事宣召下二公主;所以对二公主的感觉更淡,现在看到她低着不说话的样子;使劲了皱了下眉头。
二公主:“父皇·····”
说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四公主实在不耐烦她这么磨磨蹭蹭的态度;直截了当的对齐安之道:“父皇,我和二皇姐的马车刚刚一同陷进了水坑里。”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我坐在车里正好嫌弃烦闷;就从马车上下来;也方便侍卫把车推上来,但是很不巧的是,我正好二皇姐也下来了。”
齐安之:“所以?”
四公主冷冷一笑道:“我愿意下车是乐意体谅下面的人,可是如果被人赶着下车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齐安之闻言脸色也不好看,毕竟是他的女儿,如果真的被一群宫人给赶下车来,可真的扫他的面子,侧了下头,问道:“是阿姝说的这样么?”
二公主听到阿姝之后一怔,半响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四公主,四公主的闺名正好就是单字一个姝字,只是听到齐安之这么亲昵的叫四公主的名字,二公主只觉得心里难受了那么一小下。
父皇果真像母妃说的那样偏心的毫不犹豫。
二公主僵硬着点了点头。
实际算不上赶,只不过说话的时候刻薄了那么一两点,圣驾所在,没有人敢这么放肆,只是现在四公主既然替她出头,她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齐安之道:“来人”
“父皇。”
四公主轻轻的打断了齐安之的话,伸手拂了拂耳边的头发,然后慢条斯理的道:“父皇,儿臣有个想法。”
齐安之几乎是在四公主开口的一瞬间警惕了起来,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他就说四公主什么有过这么勃然大怒的时候,刚刚那火冒三丈的样子,估计有六分是装出来的,现在看她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这会已经把她要说服他的理由至少罗列了七八条。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她现在想要的东西也就那么一两样。
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齐安之心里微微叹息,不过还是一副好奇的样子,道:“什么想法?”
四公主微微笑道:“儿臣所陈述之事过于繁琐,儿臣想今夜先行写个折子,明日再递给父皇?”
四公主的语气好像是有商有量的,但是看着说的话却很笃定。
笃定什么?
齐安之把手上的茶盅放下了,轻轻的敲了下,道:“好,朕等着你的折子。”
四公主满意了,然后拉着二公主道:“父皇,我和二皇姐先下去换身衣服,等会再过来给您请安,顺便儿臣去惩罚那几个目无尊上的宫人。”
“公主之尊,也是她们可以置啄的?”
等乔叠锦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地上一滩水,齐安之又续上了一杯水,慢吞吞的喝着,乔叠锦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阿姝的声音,怎么出来没人了?”
齐安之道:“她刚刚下来的时候没注意衣服湿了,现在下去换衣服了,怎么你有事情找她?”
乔叠锦摇了摇头,冷不丁的看到齐安之滴着水的下摆,道:“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如果病了怎么办?”
说完扯着齐安之下去换衣服,齐安之无奈的放下刚端起来的茶,跟着她下去换衣服,这会儿屋里已经点好了灯,屋外的雨还在下,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确实停不了,乔叠锦坐了会儿就回屋躺着去了,她虽然坐了一路,但是还是感觉有些乏了。
齐安之没有跟着她回去,靠着灯在看折子,看完后齐安之就有些莫名了,转头问高升道:“三公主去冀州做什么?”
三公主这次嘴上说的好好的,结果出了京没多久就偏移了路,压根没往他们这里来,看着路好像是去冀州的。
高升苦哈哈的道:“奴才哪里知道。”
齐安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她去冀州做什么,他手上拿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张牙舞爪的写着一些字,这是三公主的笔迹,这张纸却是夹在了一本空白的折子里,和保护三公主的人写的折子一起呈上来的。
上面只简单的写了一句话,我去冀州了,勿念。
齐安之转头想了想道:“她带了多少人?”
高升:“就皇上您给三公主的那些人。”
齐安之:“不对。”
却没有接着说到底哪里不对,齐安之转头对高升道:“再派一百人过去。”
凭借着齐安之对三公主的了解,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冀州,那里没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而且如果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想去一趟,三公主不可能写这么一张纸条。
现在才刚出京城,如果齐安之想把三公主追回来很简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