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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之一噎,真的是一段时间没见,越来越气人了。
第222章
三公主一番白眼,吊儿郎当的又歪到一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道:“您看;我就是这么说,您也不会给我呀。”
所以;当然是怎么随便怎么来了。
齐安之听了额角直跳;憋了半天;最后冷笑道:“不可能。”
三公主用您真冷酷您真无情您真无理取闹的眼神看了下齐安之。
齐安之无动于衷的,道:“你”
还没说完;三公主就蹬的跳了起来;超冷冷淡的道:“既然谈不拢,那就不用谈了。”
齐安之看着三公主的背影;眉毛一挑,嘴角微微翘起;道:“你不担心你还留在京城外的人了?”
几千人而已,只要他一声令下,不用一晚上那些人就再也见不着了。
三公主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到没了踪影的时候也没有把头扭回来,齐安之气的牙根痒痒,真的出去了这么长时间,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胸有成竹?
难道有什么底牌?
不过之后三公主一直安分的很,一直呆在皇宫几乎没有出去过,整日吃吃喝喝,连以前坚持的每天早晨的晨练都取消了,让齐安之心里越发的嘀咕起来。
三公主确实有底牌,但是这个底牌并不足以让她在和齐安之的斗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但是她吃准了齐安之的疑心病。
在战场上,三公主对心理战玩的可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不到最后一刻,不能露出自己的底牌,最好让别人在你出底牌的时候以为你还有别的底牌。
所以,三公主很安心的在长乐宫陪着乔叠锦开始说话。
这么久没有见面,三公主确实挺想念亲人的,所以八皇子偶尔的嘴贱,她也就当没听到就过去了。
三公主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和突厥使者的谈判开始。
突厥人从来都是厚颜无耻的代表,现在就是吃了败仗谈判的时候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不要说什么赔款,甚至要求大雍赏赐给他们金银。
齐安之也勃然大怒。
下令给谈判的人寸步不让,拿出了极为苛刻的和谈条件。
其实突厥人敢这么猖狂是有历史原有的,突厥战胜了自然不用说,战败了立刻向朝廷投降称臣,并以此为缘由索要大量的金银。
但是齐安之对这种面子上的工程根本不在意,他要的就是实际上的利益。
三公主听了之后突厥人要的和谈条件之后,拎着鞭子去了齐安之那里说了声,出了宫骑着马直奔驿站,被派过来谈判的那个突厥贵族看到三公主气势汹汹的过来差点腿软的倒地,现在三公主的凶名在草原甚至能把小孩子的吓哭。
三公主看到那个突厥贵族之后,什么都没说,直接一鞭子抽在小心的挡在那个贵族身前的人护卫,居高临下的看着突厥贵族,慢条斯理的道:“父皇让我来和你们和谈,左贤王,咱们之后的这几天要好好的相处了。”
左贤王觉得自己的嘴巴都是僵的,最后还是赔笑的看着三公主,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干咳了一声,道:“真真的是荣幸之极。”
不是说中原的女人不能随便的出门么!
不是说中原的女人的都是温柔体贴,美丽贤惠的么!
有了三公主之后,突厥人觉得对中原的传言全是错误的!
有了三公主之后,谈判团的节奏加快了不止一层,这个尊贵的金枝玉叶已经明说了,她脾气特别不好,耐性也不好,如果中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还请左贤王多多担待。
这么明晃晃的威胁几乎让左贤王僵了身体。
尤其这位三公主每次坐在谈判桌上的时候,手上还挥着长满倒刺的鞭子,眼神看样子漫不经心的厉害,但是气势却是极为惊人的。
甚至有次三公主亲切至极的拉着左贤王走出了屋子,指着一片空地,笑眯眯的说,您看这块地方多好啊,四周又空旷,如果再建上一处人头骨架就更完美云云。
成功的给了左贤王极大的压力,谈判的时候频频失误,同时也下定了某种决心。
在庆祝和谈的协约谈成的时候,宫里举办了一次宴会,而在宴会上,左贤王向齐安之请求,他们愿意奉上更多的战马和金银,希望能迎娶以为血统高贵的公主。
“三公主殿下英姿飒爽,我们突厥王对公主殿下甚为仰慕,在皇廷为公主殿下铸造了一座新的宫殿,只希望皇帝陛下能够割爱。”
本来还算热闹的晚宴当即鸦雀无声。
谁都看得出来这明显是来意不善,到了别人的地盘,公主殿下再尊贵,难道还能和突厥王力抗不成?
金银是次要,重要的是他们愿意给予更多的战马,草原的战马从来都是最为珍贵的,就是在马市也是极为昂贵的,但是他们对战马有极为严格的控制,所以流传到中原的并不太多。
战马从来都是突厥军队的一种利器。
而他们现在竟然愿意花这么多的战马来换取三公主。
看起来他们对三公主真的恨之入骨啊。
乔叠锦当即就变了脸色,四公主眯着眼睛,狠狠的看了一眼左贤王,八皇子眼里闪过一丝的讥笑,站起身,先是看了眼齐安之,然后才转头看向左贤王,慢条斯理的道:“就凭这些,也敢让我大雍的公主下嫁?”
虽然说的语气极为平稳,眼底的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情绪,但是左贤王明明白白的听出了一种不把你看在眼里的轻蔑。
三公主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道:“去突厥皇廷?等着我下毒弄死突厥王么?”
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三公主也是一身男装,头发高高的竖起,身上是一件黑色的长袍,没有任何首饰,目光冷厉,气势如山,虽然说的似乎有些轻慢,只是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准备这样做。
已经对这位公主的大名有所耳闻的大臣现在更是打消了让这位做儿媳妇的念头,听她这漫不经心的口气,是不是他儿子坐上稍不如意的事情,就可能被这位公主殿下弄死啊。
权势在重要,也要有命来玩啊。
八皇子嘴角一抽,非常明白三公主肯定话还没说完。
果然。
三公主:“左贤王可能不知道,我们中原的草药非常多,有毒的也非常的多,一种可能没毒,但是混合起来可是就能产生剧毒,不要说毒死一两个人了,就是毒死一个皇宫的人·····”
左贤王额头开始冒汗。
中原人有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
三公主笑吟吟的接了句:“父皇,如果我到时候真的把整个突厥皇廷的人都毒死了,您到时候可不要放过这个机会啊。”
“打了上千年了,也没有什么结果,干脆的全都杀了,日后绝对会少很多事。”
“不是有句话叫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么。”
随着三公主这句话,宴会气氛瞬间达到了冰点。
三公主虽然还在笑,但是看她的样子谁也不认为她是在说假话。
左贤王干笑了一两声,还来不及说话,就见一直带着面纱的二公主突然站起来,走到中间,冲着齐安之跪下请命道:“儿臣愿意远嫁突厥。”
一直面无表情坐着的郑婕妤终于脸色变了变,看着跪在中央的二公主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安之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二公主伏□体没有起身,声音却是铿锵有力,道:“儿臣贵为大雍的公主,自幼享尽荣华富华,但是却从未为我大雍出过一份力,儿臣无能,不能向三皇妹一样上阵杀敌,只愿为我大雍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希望父皇成全。”
去突厥是九死一生,而且前途渺茫,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既然说了,就不会后悔。
齐安之顿了下,看着脸色难看的左贤王,道:“你先回去,此事等日后再议。”
三公主也有些莫名其妙,这根本不关二公主的事情,这个时候她跳出来做什么?不要说什么姐妹情深,她和这位二皇姐每年也就说上那么几次话,能有什么交情?
倒是四公主多看了一眼二公主,只是二公主已经跟着郑婕妤走了,只能看到她平稳的背影。
齐安之根本没有想着去让公主去和亲,不要说三公主了,他几个女儿,他谁都不打算送过去,他对几个女儿不太亲,但是也不至于拿她们的命去换利益。
只是二公主竟然主动跳出来了,态度还坚决的很。
他需要找这个女儿好好的谈一谈,看到跪在场中的二公主,齐安之才恍然,他的女儿全都长大了,不说三公主愿意去战场九死一生的去争夺战功,就是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二公主也愿意挺身而出。
再看看这段时间小动作频频,因为他关注战场也忽略的四公主,齐安之几乎要叹息了。
尤其是大皇子还在四处蹦跶,四皇子对金修容言听计从,五皇子沉默低调,六皇子隐形人,七皇子隐而不发,八皇子沉迷棋局,齐安之几乎恨不得把他的儿子女儿掉过来!
简直就是生错了性别!
在听了二公主的理由之后,齐安之这个想法更是坚决的很了。
看几个儿子觉得都是不成器的,七皇子倒是还好些,只是他这段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也低调的起来了。
到了五月,二公主带着大笔的嫁妆穿着大红的嫁衣跪拜了齐安之和郑婕妤,乘着华丽的轿子和浩浩荡荡的送亲的人渐渐的消失在古道上。
在前一夜,二公主跪在了郑婕妤宫前跪了大半夜。
郑婕妤闭门不见,只哭了一整晚,这是她的女儿,她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女儿,纵然脸上有碍,她也有办法让她安安稳稳平安福贵的过上一辈子,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大决心。
“母妃,您也知道我脸上有瑕疵,在京城很难有勋贵世家愿意娶我,我也不愿意将就的去嫁一个我看不上的丈夫。”
“既然三皇妹能够让征战沙场,四皇妹能够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聚拢人手,我为什么就要委委屈屈的过上一辈子?”
“既然同是姐妹,她们能行,我照样能行,她们能做到的事情,我照样能做到。”
“母妃,您不用担心,既然我敢去突厥,自然有保全自己的方法,如果我真的死在突厥,是女儿不孝,母妃不要再为不孝女伤心了,如果女儿侥幸活着,母妃也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这辈子是女儿对不住母妃了,生养之恩,只能来世再报。”
“儿臣既然主动请缨,日后母妃只要无大过,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自然会让母妃一声荣华富贵,儿臣知道母妃不在乎这个,但是这个是儿臣能为母妃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儿臣不孝,母妃保重。”
郑婕妤看着空荡荡的宫室都流不出泪了。
她不是没有怨恨过为什么老天爷让二公主脸上有碍,甚至让皇上从此厌恶她至极,只是等女儿走了之后,她才明白,只有二公主才是她的依靠,这些年她们一直相依为命。
等郑婕妤收到她封为昭容的圣旨之后半分开心都没有。
平日里八面玲珑的郑婕妤只是冷冷淡淡的招待了下传旨大太监,就转身去了后面。
郑昭容从此开始闭门谢客。
最为气愤的怕是金修容了,好不容易压在她上面的王淑容死了,她成了宫里的二号人物,现在一直被她压在下面的郑昭容竟然异军突起,又压在了她前面。
九嫔虽然看起来位分相同,但是排位前面的总是要压后面的一头的。
金修容冷笑的道:“倒是让她得了便宜。”
四皇子无奈的很,他这些日子隔空跟四公主对了几招,显然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四公主才是个硬骨头。
他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连四公主都招呼不过,还拿什么对争皇位。
金修容却是对另一件事耿耿于怀:“四公主到底是怎么和她搭上关系的?”
金修容的继妹进京的时间不算短了,金修容本是打算在她进京未稳的时候打压她,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抬不起头来,但是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搭上了四公主,四公司甚至亲自把她引进了安阳公主的宴会,让其他人对她高看一眼。
之后,本来就对她甚为冷淡的父亲对她更为冷淡了。
金修容不在乎他的态度,她更关心的是四公主的态度。
四公主的手下在宫外办了一个店,这虽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也是也需要打听的,四皇子在宫外也有产业,但是却和这家店隐隐有着摩擦,一次两次是意外,多了肯定就不是了。
四皇子疲惫的道:“儿臣也不知晓。”
好像就是一夜之间就搭上关系了,还有就是那个京城里斗鸡遛狗名声快要坏透了的怡宁侯府的那个纨绔少爷似乎也在为四公主办事。
四公主近日好事频频,脸上的笑容自然多了,从突厥人走了之后,三公主再次不见了踪影,八皇子也开始为他的棋社忙碌,倒是四公主陪着乔叠锦的时候多了。
甚至提前送给了乔叠锦一份大礼,四公主笑吟吟的把一个匣子递给乔叠锦,笑道:“本来想着等母妃生辰的时候再送给母妃,不过我想着如果母妃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等不及了,说不定要埋怨我不早日呈上来,儿臣就提前把它送过来好了。”
乔叠锦疑惑的接过匣子,有些疑惑,让她动心的东西实在不多,说实在的,现在宫里的好东西几乎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