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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想去想。
这么一想,乐阳公主之前说的那点别扭也有了解释,人伤心到了极致,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乔叠锦不觉得对着安阳公主缓和了态度,有些笨拙的安慰道:“安阳公主你先擦擦眼泪,喝口水。”
安阳公主道了谢,又拉着太后一阵痛哭,最后心满意足的出宫了,回了家里,果然接到了京兆尹派人传来的消息,安阳公主冷笑了一声,让人打理好仪表,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门了。
×**
到了晚上的时候,齐安之来了长乐宫,乔叠锦被乐阳公主悲戚的态度感染,整个人也有些恹恹的,齐安之也得了汇报,安阳公主进宫了。
关于姨娘的事情齐安之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这样对他来说是小事,平阳侯的死倒是让他上了几分心,他死的实在是太窝囊了,齐安之也不想提起来。
就抛到了脑后,看到乔叠锦闷闷不乐的样子,也没想到是安阳公主的事情,就问道:“这么这么不高兴?屋里这么昏暗,不再多点上几根蜡烛?”
齐安之却是有些奇怪,按理说,每到晚上,长乐宫都是灯火通明的,因为这里的主子晚上也是勤奋的很,难得的,看到屋里昏暗很,乔叠锦斜靠在软榻上,看着外面的漆黑的夜色。
齐安之顺着乔叠锦的视线看了下,没看到什么别的东西,更加狐疑了,乔叠锦托着腮看着外面被夜色蒙上一层黑纱,看起来影影绰绰的竹子,道:“外面下雨了。”
齐安之默然了一下,然后吩咐人把蜡烛全都点上,看屋里亮堂的多了,才对着乔叠锦道:“贵妃说送朕的屏风呢,这都快四月了,怎么还没见到?”
乔叠锦勉强打起精神来,道:“臣妾前几天问绣娘来着,近几日应该绣好了。”
齐安之本来就是想着转移话题,听着乔叠锦接着这话说,就顺势道:“那朕今日就先瞧瞧吧。”
乔叠锦点了下头,对一边的绿意道:“去叫绫罗进来。”
又向齐安之解释道:“绫罗是绣娘,臣妾看她绣的山水画很有灵气,就选她来绣。”
齐安之点了下头,又道:“怎么不让人把绣架抬上来?”
乔叠锦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齐安之道:“皇上不是问一下进度么,既然快绣好了,只要再让匠人做好屏风就好了,到时候再抬到皇上那里去好了。”
乔叠锦真的没看出齐安之对那副《梦溪笔录》有什么热乎劲,乔叠锦有时候反应不过来,但是事后的稍微回想一下齐安之的样子就知道了。
齐安之违心道:“朕是迫不及待,想着把那家屏风摆到承乾宫,每日看到就欣喜的不得了,今日不瞧也罢,等见了全貌更惊喜。”
乔叠锦怀疑的看了齐安之一眼,齐安之面对这种场面就是老油条了,脸不红,心不跳,乔叠锦原先的定论都有些动摇了,难道是他的太内敛了,她真的没看出来。
不过听齐安之说今日不要看了,乔叠锦也松了口气,因为她是让绣娘把整幅画原封不动的描绘了下来,整个架子大的很,乔叠锦就怕让人抬的时候出了点差错,而且齐安之只不过想要问一下进度,让绣娘进来回答一下就好了,用不了这么大张旗鼓的。
齐安之等乔叠锦移开视线之后,又道:“朕前些日子让人又去问那位张公子愿不愿意卖话,”乔叠锦果然期待的转过了头,齐安之暗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样的珍宝级的画没有人肯轻易的卖,他让人多多打听梦溪斋的消息,只要能得到《梦溪笔录》,可以便宜行事。
齐安之自认为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喜爱的妃子搜罗一件喜爱的东西还是可以的,就算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但是齐安之的脸皮已经逐渐厚了起来,什么愧疚全都没有了,就想着大不了以后对梦溪斋在其他方面多多照顾一下呗。
只是齐安之的人到底晚了一步,没有得到那副《梦溪笔录》,齐安之没得到,也就不好意思拿着画在乔叠锦面前邀功,也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提到屏风,齐安之倒是又想起来了,开口道:“那幅画可能被烧毁了。”
乔叠锦听的一愣,以为出现幻听了,一把拽住齐安之的手,道:“怎么就烧了?”
齐安之解释道:“朕派人去跟张公子协商画的事情,但是到的时候才听说张公子的家被火了烧没了,张公子也没有跑出来,朕想着那幅画怕是也没有逃脱火海。”
乔叠锦整个人都木了,齐安之一看到这状态,忙道:“朕是说,贵妃那幅画画的这般话,以后说是真迹也有人信的,那幅画烧就烧了。”
乔叠锦胆大包天的瞪了齐安之一眼,痛心疾首道:“什么叫烧就烧了?!”
乔叠锦一肚子想要抱怨,你知道那幅画多贵重么,多罕见么,烧了简直就是艺术界的损失,但是看着齐安之完全没有悲痛之意,气呼呼的站起来,道:“臣妾要睡觉了。”
齐安之傻眼了,怎么就突然发起小脾气来了,他这时候说出来纯粹是怕以后哪天的时候,乔叠锦再缠着他要《梦溪笔录》,已经烧了,他哪里神通广大的能再找一副过来?
就想着找个机会说出来,现在看着气氛很好,机会也适合,齐安之也就说了,可是谁知道乔叠锦突然间就翻脸了?
然后就听到乔叠锦慎重的嘱咐绿意道:“以后书房的灯都小心点,”然后又叹息道,“怎么没有玻璃灯罩呢?”
纸糊的东西这让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齐安之哭笑不得,听到乔叠锦说玻璃,就想到他私库里的一盏琉璃灯,道:“朕那里还要一盏琉璃灯,贵妃如果喜欢,明日朕就让人送来。”
乔叠锦心想,琉璃虽然没有玻璃的透明度高,但是比纸糊或者纱糊的灯罩安全,不过刚刚说了她要睡觉,现在又转头要齐安之的灯,实在是让乔叠锦拉不下脸来,就闷闷的说了声:“不用了。”
然后做到梳妆台前,让绿意给她卸妆。
乔叠锦脸上闪过的那一点挣扎之意,齐安之尽收眼底,又是闷笑一声,连今日的糟心事也不觉得那么烦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通传的声音,那个叫绫罗的绣娘到了。
因为乔叠锦嫌绣娘来回走动的麻烦,就让人收拾了一间屋子,让绣娘好生的绣着刺绣,这会子绣娘刚想睡觉,就听到外面的小太监传话,说是皇上要见她。
等她收拾一番过来的时候,已经好一会儿了。
齐安之本来对屏风的感觉就不太大,唯一的欣喜的感觉恐怕也是这是乔叠锦送她的东西了,这会子看乔叠锦在铜镜前卸妆,对这绣娘也没了多大的兴趣。
随口问道:“绣的怎么样了?”
段绫罗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不敢抬头,只看到齐安之底下黑底绣着金龙纹的宫靴,低着头细声细气的道:“回皇上,明日第一幅就可以完工了。”
齐安之嗯了一声,眼睛瞥向乔叠锦那边,头上束发的簪子全都散了下来,披在背后,顺滑的像是上好的丝绸。
段绫罗见齐安之没了声音,就壮着胆子向上瞅了一眼,然后又猛的低头。
齐安之感觉到段绫罗的视线,转过头来,正好看到段绫罗白腻的脖子。
齐安之不露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段绫罗的装扮,一身粉色的单衣把身子勾勒的玲珑有致,弯腰的动作把纤细的腰肢和优雅白嫩的脖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他眼前。
耳朵上带着一对碧玺耳坠,正在慢悠悠的晃荡,白皙的耳唇上染上了诱人的粉色。
齐安之玩味的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的段绫罗。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由于明日回老家,上网不便,最近不能回复评论了,更新照旧·······双更呦
第七十四章
段绫罗被齐安之看的不自在;想要挪一挪身体;又不敢动;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心里后悔自己今日着实有点莽撞了。
但是这样好的机会放过了段绫罗又不太甘心。
齐安之也只是看看,这样的宫女实在是太多了;齐安之就是看得上眼,也不会在这时候打乔叠锦的脸,这个绣娘也是那种美的让他无法抗拒的样子;齐安之很快就移开视线,道:“你先下去吧;好好的做好工作。”
段绫罗身体微微一僵,很快的又恢复了正常;低声道:“是,皇上。”
等段绫罗下去之后,乔叠锦也把头发收拾好了,在古代,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是不能剪头发的,而且很少洗头发,都是用各种的香油把头发的味道盖住。
乔叠锦这种微微带着一点洁癖的,头发是每天必须要洗的,而且那种油油的头油她都不会往头上抹,她宁愿每日多废一点时间来洗头,也不愿意在头发上抹上带着浓重味道的东西。
如此,便宜的就是齐安之了。
齐安之每次在床上的时候最喜欢抚摸的就是这头漂亮的头发了,又黑又直,只带着皂荚本来淡淡的香气,以及乔叠锦自己弄的一点薄荷的香味,清爽宜人的很。
这次也不例外,齐安之毫不掩饰欣赏之意的看着乔叠锦披在身后长达小腿肚的长发,食色性也,齐安之几乎立刻就心猿意马了。
但是好歹控制住了,咳了一声,问道:“今年去西山避暑,贵妃要不要同行?”
看着乔叠锦毫不感兴趣的脸,又补充了一句:“西山后山上种了大片大片的枫树林,秋天的时候可是漂亮极了。”
乔叠锦有几秒钟的动摇,不过,很快,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臣妾说的编舞的事情已经有了头绪,今年夏天正好彩排一下。”
齐安之:“这事情又不急,何必赶在档口,京城每年夏季的就酷热难忍,宫里大部分人也要随去西山,到时候宫里大部分都空了,贵妃何必执着于现在呢。”
乔叠锦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乔叠锦其实蛮喜欢一个人过日子的,到时候宫里她最大,而且到时候进宫递牌子的也没有多少人了,官员的家眷也随着去了西山,她想去哪个地方逛逛也不用担心遇到一些不太想见到的人了。
除了某些原因,乔叠锦还是很喜欢皇宫的,亭台楼阁,琼花玉树,美不胜收,如果作为一个参观景点的话,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乔叠锦除了某些必要的场合,几乎没有出过长乐宫,也没有机会好好的参观一下整个皇宫。
齐安之见怎么都说不动她,虽然下旨,乔叠锦还是会乖乖的跟着去,齐安之还是不想着走到这一步,然后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干什么问乔叠锦的意见,到时候直接在随驾的名单上写上她的名字,她怎么都会跟着去,现在自己率先开口问了,想装不知道都不行了。
齐安之难得的犯了一次蠢,在心里反思了一会儿之后,很快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乔叠锦根本没有看出齐安之那一会的走神,以为齐安之不高兴了,乔叠锦也觉得自己拉了齐安之两次面子,就解释道:“长乐宫在夏天并不算太过炎热,而且,去西山要乘车半个月,臣妾怕是承受不住的。”
就算是再平稳的马车,只要时间长一点乔叠锦还是晕,从蜀中到京城,乔叠锦没少受罪,最后还是乘着船来了京城。
齐安之以为乔叠锦是托词,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不再说这个让他不太痛快的话题,只是问道:“朕欲整顿盐业,贵妃可有什么想法?”
乔叠锦被问的一愣,半响之后,摇了摇头。
齐安之也不意外,盐业这个庞然大物就是在朝廷想要动一动,不引起民变,也是需要徐徐的图之的,有了可靠的计划,也要慢慢的进行。
不过,乔叠锦对齐安之推荐了一个人,道:“皇上可以问一下表兄。”乔叠锦已经知道了谢宁是这次
齐安之一怔,笑道:“贵妃举荐都不嫌呢。”
乔叠锦:“因为臣妾只认识表兄一个人在朝为官。”
齐安之倒是听了挺高兴的,然后又听乔叠锦道:“不过,臣妾认为,盐业改革要稳,表兄有时候太过于锋芒毕露,让他出出主意倒是可以,不过前期最好不要让他去办。”
齐安之对谢宁的印象很好,听乔叠锦这么说,就道:“贵妃对谢宁很熟悉?”
乔叠锦摇摇头,道:“这是父亲曾经给表兄的评语。”
顿了下才道:“可惜韩师兄没来考试,父亲曾说,韩师兄做事最为稳当,也最为扎实,让他和表兄配合最为合适。”
齐安之奇道:“韩师兄?”
乔叠锦:“是父亲唯一的弟子。”说完,不欲再说这个话题,乔叠锦无疑很欣赏韩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整个人也是让人看着也如沐春风,但是也知道在齐安之面前还是不要过于谈论别的男人为好。
齐安之听乔叠锦这么说起来,着实有些可惜,看谢宁那日表现就知道他的才干不差,有勇有谋,还有心机,此评价还在韩舟之下,那韩舟定当又是一风流人物,这样的风流人物偏偏的留在蜀中,侍奉师傅,让急需人才的齐安之扼腕不已。
*
等到了四月份,就到了殿试的日子。
一大早天还没亮,乔叠景就起来给谢宁打点东西,他等谢宁殿试考完之后,再为他引荐几位至交好友,就要启程回蜀中去了。
乔叠景叮嘱道:“此行切不可大意,文武百官皆在此。”
谢宁点了点头,信心满满的道:“放心吧。”
乔叠景本来挺放心的,可是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