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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保存完好。凤翔对我们红罗,赤鸾,天庆三国一向和和气气,礼尚往来。我等老臣认为和亲可以试探凤翔的底线,毕竟它已经吞并了天和大陆三分之二的土地,再扩张下去也无力治理。凤翔掌权凤後的亲女镇国王妃至今没有大婚,非他亲生的皇太女有名分的也只有一正一侧两位王君。诸位皇子和亲可以将三国的皇族的血脉融入凤翔的皇族血脉中,有朝一日,或许哪位陛下的孙女会成为凤翔国的女皇。要是王妃皇太女不愿生育皇子们的女嗣,他们也可以挑拨皇太女和镇国王妃内斗,所以,送皇子们和亲是上上之策。」
「老匹妇,送皇子送嫁妆,这分明是给凤翔喘息的机会,一旦它缓过劲来,肯定会打我们三国的主意。不要忘了凤翔凤後的为人处世。三十年前,他和他野心勃勃的母妃老镇国王妃领兵攻打邻国,五年吞并黎虹,开启了凤翔扩张领土的国策。老王妃镇守凤翔京城,年轻的男将军带着文弱的妻主征战南华,三年吃下了南华最繁荣的国土。宫闱惊变,他和他母妃联手将妻主天方仪云推上女皇的宝座,自己正大光明地做起了摄政凤後。摄政伊始,朝中凡是反对他的朝臣,不是隐退就是灭门,谁能保证不是他暗中下的杀手?天方女皇登基的第六年,东长兴国向凤翔送国书求娶大皇子安和帝卿为本国凤後,结果怎麽样?凤翔凤後借机闹事攻打东长兴,陆陆续续十几年,东长兴灭国了。这还不算,他依然抓住伤害安和帝卿的凶手可能是南长兴国人,继续攻打。连年战事,他的女儿成长起来,开始在战场叱吒风云,和其他经验丰富统帅配合,攻陷了南长兴,心狠手辣地将原长兴国最後的皇脉灭绝了。这样的凤後当权,你们确定红罗,赤鸾,天庆不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这……你们训练士兵十多年了,能对抗凤翔国百战百胜的铁骑吗?你们读了数百个细作牺牲生命从凤翔盗窃来的《三国传奇》兵书,有把握对抗凤翔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统帅?不要纸上谈兵,天方女皇很早就说了,纸上谈兵只会全军覆没。」
「……」
三国女皇十年一次的碰头会谈中,她们带来众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不服谁,她们一致看向坐在玉阶上的三位女皇。
「此事需从长计议,皇姨娘,皇表妹,你们以为如何?」头戴九凰钗冠,身形微胖的的中年妇人眉头紧锁道。
「诸位爱卿说的都有理,朕认为先礼後兵,一边送皇子去凤翔,一边加紧练兵以防不测。」同样带着九凰钗冠的枯瘦老妇道,昏黄的浊眼耷拉着,看似精神不足。
一样头戴繁琐钗冠身穿明黄九凰袍的年轻女皇满脸怒气道:「皇姨娘,皇表姐,朕认为送皇子和亲虽好,但远不如加强自身实力好。三个月前,新任的镇国王妃突然带兵到我边关挑衅,要不是她立刻被召回,我金阳关难保失守。一群废物,朕年年拨款加固城墙精修军械,士兵依然害怕凤翔的军队。」
她的红罗国和凤翔国接壤,一旦开战首当其冲。
「唉,战争啊,我们红罗,赤鸾,天庆三国联姻一百多年,之间几乎没有战争,十几代士兵们都没有见过血,见到杀气腾腾的军队当然心慌。舒云,红罗和凤翔接壤,你要守不住,赤鸾,天庆必然离亡国不远。朕决定派兵协助你驻守金阳关,天井,沭阳,临潼,锡林这五个边关,你可同意?军械战马不用你烦,全有我赤鸾供应。粮草麽,飞凰?」枯瘦的赤鸾女皇缓缓道,眼睛望向右座的天庆女皇。
「我天庆连年丰收,粮草充盈,全力支撑战事十年不发愁,粮草朕出。」天庆女皇傲然道。她的国土最肥沃,被誉为三国粮仓,凤翔垂涎了数百年,无奈两国距离甚远,之间还隔着红罗赤鸾,只能惦记着不能下手。
看三位女皇都在准备战事,主战的大臣们摩拳擦掌,打算和名震天下的凤翔大军一较高低,主和的大臣脸色灰暗,她们知道,大战一起,三国和凤翔就再也没有商谈的余地了。凤翔对付战败国的手段十分残忍,皇族灭绝,基本不接受大世族大贵族的投降,扶植中小世族为新的大族统治被征服的土地。
动动身子,赤鸾女皇道:「不战还是上策。朕的七皇子仰慕凤翔凤後威名,朕打算派他去凤翔觐见,顺便递交两国友好国书。」
红罗女皇天庆女皇立刻领悟,也道,自家的皇弟皇子向往凤翔国的繁华,希望去游玩。
多麽蹩脚的借口啊~~全天和都知道,凤翔的天方女皇专情,不爱男色,她的两个女儿男人也极少,三位女皇怕自己的皇子皇弟不被人家看中退回,找了一个非常堂皇的借口──使者,游玩。
主和的大臣们立刻欣喜起来,只要皇子们能进入凤翔皇族,他们会为自己的祖国努力的。
唉,她们谁也没有考虑皇子们的处境,两方一旦开战,他们就是人质。男人,工具而已,即使三国和凤翔撕破脸皮开战,身份尊贵的皇子们也还是没资格成为人质的,顶多用来祭旗。
三十 幸与不幸
春风徐徐吹,午後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凤翔国的御书房,一脸严肃的天丹枫坐在飞凤椅上,手中拿着数张书信,眉头暗锁。应召而来的皇太女天清惠镇国王妃天清瑶站在他的面前等待询问。
「你们可想纳侧君?」沈吟了好久,他开口问道。
为什麽?母皇父後父君对孩子们很宽容,极少干涉他们的私事,现在父後为什麽突然问她和瑶皇妹要不要纳侧君?
天清慧仔细考虑了一下府中的现状,拱手回禀道:「父後,大女子不可沈溺儿女私情,不可贪恋床第之欢,儿臣已有正君侧君侍夫四位,目前不想再纳侧君。」利用裙带关系巩固势力的事做一两次足矣,雨霖的心已经经不起任何刺激了。
天清瑶一耸肩,乐呵呵道:「父後,儿臣现在这种情况想为父後效力也做不到。」正君侧君之位都不是王妃们自己喜欢就能随便册封的,估计父後看中了哪个大臣的势力,想借联姻控制住。
望望趴在一边把玩尾巴的九尾银狐,天丹枫无可奈何道:「瑶儿,这个白天宇什麽时候能变成人?你快二十三了,堂堂镇国王妃不能一直不娶王君不纳夫侍。」
他急啊,九尾银狐行为太奇特了,一直霸着瑶儿,不许她宠幸府中的白溪公子。外面慕名的男子想接近镇国王妃,它龇牙咆哮,硬是把他们统统吓跑。照这情况,瑶儿什麽时候才能拥有男人?
这不是宠物对主人的感情,倒像是妒夫驱逐妻主身边的男子。害得他准备了好久的选秀圣旨搁在御书房不敢颁发。怕选出的男子最後像白溪那样独守空闺。白溪还好,从不向娘家人诉苦,别人以为镇国王妃就像女皇当年宠爱凤後一样不愿娶二夫呢。瑶儿声誉没有影响,反而多了痴情专一的美名。
女儿的大事做母亲的不急,他留了个心眼,耍了点手段从天方仪云的口中掏出一点猜测:九尾银狐可能会变成人,可能是瑶儿的夫侍,就它目前的行为来看,它可能要独占她。
狐狸精女婿?
他以为自己因为儿媳妇来自异世自己已经能接受一切怪异的事呢,听到这个猜测愣了半天。招女儿进宫逼问,得到一个惊人的事实,九尾银狐会人语,自称白天宇,能变成人,只是现在力量不足不能变身。它不能变身有什麽用?瑶儿快二十三了,至今膝下没有孩子,异类的它要让她绝後吗?
「父後,出了什麽事?」天清惠疑惑道,出言打断分神的天丹枫。
「这是听风楼送来的情报,红罗赤鸾天庆联手调兵遣将,在金阳,天井,沭阳,临潼,锡林这五个边关重地布置了大量军队。但她们没有胆子主动宣战,反而打算以皇子们仰慕凤翔繁华之名来觐见本宫,到京城做客。你们怎麽看?」他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天清惠,天清瑶等着她看完了告诉自己。
一目十行看过後,天清惠立刻明白了,嘴角一弯道:「父後,这是明摆着的,她们没有把握对抗凤翔,打算和亲,施展美人计,窥伺儿臣的侧君之位,瑶皇妹的正君侧君之位。」
「父後,我凤翔连年征战,士兵伤亡很大,孩子的出生率已经受到影响,即使现在粮草满仓军械充裕战马足够,十年之内,我凤翔不能再战,一切以修生养息为重。红罗赤鸾天庆三国不敢主动宣战,正好让我国恢复元气。」
一咬牙,天清惠道:「儿臣愿纳一名皇子为侧君。瑶皇妹,你和你的九尾银狐商议一下,王妃有王妃的职责,一切从大局出发,你必须收个异国皇子为侧君。既然它不能变成人就不要让你虚度年华,镇国王妃需要纳君侍开枝散叶。」上位者有上位者的职责,雨霖,他会理解她吧?
语音刚落,看似什麽也不管的九尾银狐腾地站了起来,冷漠道:「你们世界的事跟我无关,但是天清瑶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打她的主意。纳君,哼哼,她纳一个我杀一个。」狐狸眼寒如冰魄,九条尾巴全部竖起,它半身直立,猛地下落,两只前爪重重地落地,红色的地毯下发出沈闷的响声,表面明显凹了下去。
「天宇,不许你威胁我父後皇姐。我都说了,我遵守对你的许诺,即使立正君侧君,他们也只会像白溪一样空有名分。」天清瑶惊慌地挡在它面前,深怕它野性大发攻击旁人。她时常和它较量,知道它的力量深不可测,非人类能抗衡。
「哼,只要你不水性杨花,我自然不会发怒。」九尾银狐白天宇悻悻道,他也郁闷不已,寂寞了三千年,现在美人在侧,他却什麽也不能做。
水性杨花?这是形容男子不守夫道的词语,它居然运用到女人身上,非我族类无法正常沟通,尽管它学会了人类语言。
三人苦笑,遇到这个在将来能救主人命,却又只想独占主人的九尾狐狸精,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三十一 诸国皇子
繁华的凤翔京城来了一群尊贵的客人,因为客人们身份的特殊,一向幽居後宫极少露脸的二皇子清华帝卿天方寒星被天凤後指派和礼部尚书共同迎接。三国使节团的正使是一位身材高大体型微胖的中年妇人,她热络地和礼部尚书白荷月寒暄,官场话语你来我往,彼此恭维。天方寒星则被安排进驿馆的後院和诸位皇子们认识。
美轮美奂的驿站後园樱花还没有完全凋谢,清风吹过,花瓣如雪般飘飘洒洒,香气四溢,满地缤纷。诸国皇子们坐在樱花树下赏花闲聊,嫣红淡红粉白嫩黄的花瓣洒落在他们身上,花美,人更美。
白衣如雪的年青绝美男子微笑着向远来的客人们介绍凤翔京城的人文历史如画风景,慎重地将小侍手中托盘上的数张烫金红帖交与他们,数日後凤後陛下将在迎松殿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又闲聊了一会儿风花雪月,清华帝卿起身告辞,红罗赤鸾天庆三国的诸位皇子起身恭送至小院院门。
「立雪表兄,传言清华帝卿长年卧病,直至招赘了妻主才病体康复,没想到他是如此风华绝代谦和温润的人,想来他的妻主也非普通人。」
年纪最小,稚气未消的天庆国十一皇弟羡慕道:「凤翔国皇子的命都太好了,他们的妻主只宠他们一个。」
他年纪虽小,但也知道此来的目的,心中微微叹气,同样是皇子,他们只是政治工具。
三国世代联姻,皇子们都是堂兄表弟关系。这次来的适龄皇子中以赤鸾国七皇子秦立雪年纪最长,他们凡事以他马首是瞻。
「春霖,清华帝卿的妻主出身卑微,学识普通,但在天凤後陛下的操纵下博到了一些慈善美名。他唯一能让人羡慕的是,传闻二皇子妃对他异常宠爱,眼睛从不看别的男子。」
肤色异常雪白的秦立雪垂眼望着自己的纤长如玉的手指,淡漠道:「皇长子安和帝卿下嫁锦华城少城主,十数年独占妻宠。这也罢了,传说天方女皇的兄长就是锦华城城主唯一的夫郎,锦华城母女算是家传渊源。二皇子看似谦逊,但在天凤後冷皇贵君耳濡目染下,他怎麽可能允许妻主另娶夫侍?其实大家心中都有数,二皇子妃无权无势,不敢乱看男人。」一顶白玉冠轻灵秀气,刘海弯弯,乌黑的後发散直至腰间,他那密密的睫毛如扇子一般掩住眼中流露的心思。
「立雪表兄,春霖堂弟,人比人气死人,凤翔国的两位皇子幸福无边,而我们却要千里迢迢到凤翔供这里的皇太女镇国王妃挑选,一点皇子的尊严都没有,希望那两位不要薄情冷落我们。」
樱花树下的红衫少年一边拂去身上的粉红花瓣一边不耐道:「自幼我们就知道,皇子的作用就是和亲,现在不过是把对象从表姐表妹换成凤翔国的皇太女镇国王妃罢了。」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气质略显张扬,但在异国他乡已经收敛了不少。
「灵月堂兄,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