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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赤炎道:“少说这些风言风语吧,当着小孩子。”
谁知此语一出,丝缎便立刻道:“我不是小孩子。”
那女子笑道:“呦!这位小妹妹……这不是纤侬绣坊的小绣女吗?周公子,我说你最近怎么少来呢,原来是口味变了啊,奴家也有个新妹妹,年方十四,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无一不精,你就进来见见吧。”
周赤炎连忙摆手道:“改天吧,告辞了。”就拉着丝缎快步离开,那女子便挥手送他道:“哎,死鬼!你说改天啊,可别忘了。”
周赤炎拉着丝缎离开“红袖苑”门前不远,就放开了丝缎的手,丝缎马上说:“我不是小孩子。”
周赤炎见她的样子很生气,便说:“好啦,你不是小孩子,怕了你了。”
丝缎道:“虽然我不会弹琴也不会唱歌,长得也不漂亮,但是我喜欢你的心情,不输给任何人!”
周赤炎叹道:“唉!那些人不是喜欢我,是要赚我的钱,这里是妓院啊。”
丝缎道:“这里就是妓院?”
周赤炎道:“好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就继续向前走去。
南宫煌正准备再跟上二人,忽然听见“红袖苑”的后院那里传来嘈杂声,南宫煌好奇心起,便过去一探究竟。只见“红袖苑”的后院打开着门,里面有一堆人围在一块,南宫煌想:“不愧是京城,到处都好热闹,啊,那边又围了一群人,嘿嘿,凑热闹哪能少了本大仙!”当即挤了过去。
原来在中间,正有一名美艳女子向众人恳求道:“各位就当发发善心吧!这株牡丹我亲手照料了三年,眼下实在是事出有因,才不得已将它卖出。钱多钱少都无所谓,只望买的人能好好待它。”南宫煌一看,那盆花果然鲜红欲滴,形态甚美。
只见一名胖子富商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啊,凌霄姑娘何不说来听听,只要你说得入情入理,大爷我白送你银子也没关系,事后可别忘了以身相许,哈哈哈!”
另一名富家公子道:“这盆牡丹我没兴趣,我看凌霄姑娘你人比花娇,在红袖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本公子只要人,不要花行不行啊~~”
凌霄顿时脸现尴尬之色,说道:“各位莫要说笑,凌霄是认真的。”
富家公子道:“我们也是认真的啊,你倒是说说看,我从头到脚哪一点看起来马虎了。”
南宫煌听着,心中恼怒:“怎么来红袖苑的人都是这副德性,几个大男人只会在嘴上占便宜,没品!”就走出前来道:“这位姑娘,你若急需用钱,我这儿倒有些银两,不如——”
凌霄却立即打住他的话道:“你误会了,我不缺钱,真的只是想找个好人照看这株牡丹。人和人之间有缘,人和花是不是也会有缘,过了今日,我和它的缘份也就尽了……”
南宫煌道:“姑娘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出来!蜀山弟子南宫煌在此,一柄长剑逢妖灭妖,遇鬼斩鬼,天下哪还有办不到的事!只不过这株牡丹嘛,哈哈,我确实有要事在身,不太方便带着一盆花上路。”
胖富商质疑道:“蜀山弟子?就凭你那副牙还没长齐的模样?我看是种满红薯的山还差不多。”
南宫煌道:“去去去!满身铜臭,俗不可耐,千万别弄浊了本大仙周围的护体仙气!”那些人也就四散开去。
凌霄这时道:“小哥,你是个好人,我已经很久没有遇上这样的人了,可惜……唉,女子薄命,犹如漂萍,今日偶遇,明朝陌路。凌霄只盼来世不要生在这污浊之地,或许还能有缘报答你这份心意。”
南宫煌安慰道:“姑娘切勿枉自菲薄,人无贵贱之分。你多保重,但愿能早些找到合适的人照料这株牡丹。”
凌霄道:“嗯,一定能找到的。”
南宫煌见人都散去了,算是解了凌霄的围,也不就便再久留,告辞离去。
南宫煌继续在城里找寻周赤炎和丝缎的踪影,但是京城太大了,要找他们也不容易,不知不觉走到高升客栈前,南宫煌觉得有点饿了,就走入客栈里面,伙计过来招呼,南宫煌便到楼上的雅座厢房歇脚,并且点些饭菜来充饥。
当他走到楼上厢房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客房的门虚掩着,南宫煌是个好管闲事,又好奇心重的人,于是便过去看一看。
当他推开房门,刚踏入房内的时候,便有女子吆喝声响起:“登徒子!胆敢擅自闯入本姑娘的房间?”
南宫煌吓了一跳,这才省悟过来,不过他向来不会轻易认输,就说:“门虚掩着,又没写不准别人进来,谁知道里面藏着一个大活人?”
那女子怒道:“好你个淫贼!居然还敢强词夺理,看本姑娘不好好收拾你!”说着,就要拔剑。
南宫煌马上道:“我说啊,想不到堂堂京城客栈的客房里,住的不是人,竟然是只母老虎,还见人就咬——”当南宫煌仔细看着那女子的时候,忽然感觉眼熟起来,就说:“等等,本大仙瞧你有点眼熟,我们以前见过?”
那女子以为他又出言轻薄,便怒道:“住口,淫贼!本姑娘哪曾认得你这样的下流货色!”
南宫煌却已经心中思良出个结果来:“这鼻子、眼睛、嘴巴,和那个胜州的慕容夙像了个七八分,再加上这么暴躁的性子,多半就是那位慕容雪大小姐了……”当即道:“好个蛮不讲理的丫头,难怪受了点气便要离家出走。”
慕容雪一听,即时愣住,也收敛住怒火,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南宫煌道:“姑娘可是复姓慕容?”
慕容雪喝问道:“淫贼,你怎么知道本姑娘的姓?”
南宫煌道:“喂,你别一口一个‘淫贼’的,本大仙半生行侠仗义,又生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扮坏人都没人信。所以你哥哥慕容夙才会托我传话给你,说他早就后悔了,如今只盼你回去团聚。”
慕容雪听他说出了自己哥哥的名字,马上说:“你、哥哥……你真是哥哥的朋友?那进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清楚?”
南宫煌道:“请问小姐,你给过机会让我说吗?”
慕容雪道:“好,就算我有错,你也一样有错啊,不说这个……我哥哥,他现在怎样?身体还好吗?”
南宫煌道:“他一向体弱,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却为了你,每天站在河边向过往的行人打探消息。”
慕容雪道:“其实一年前我离家出走以后,没过多久便后悔了,想回去又怕哥哥还在生气,怕他不原谅我……”
南宫煌道:“如今你可以放心了?”
慕容雪道:“嗯,我一定会回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我已经打听到在南方施洞附近生有一种仙草,入药后可除世间百病,我要把那株仙草带回去给哥哥,他的身体就会好起来!”
南宫煌道:“既是仙草,想必找起来也一定困难重重,不如先回去见你哥哥一趟,让他安心。”
慕容雪却道:“不会!我可是有功夫的人,不比一般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而且已经向船家说好了,今日就要启程——啊,时候不早,再不走就该耽搁了!谢谢你替我哥哥带话!”说完,也不等南宫煌再言,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南宫煌想把她喊住也来不及,说道:“怎么又是个急性子,简直就好像看见了野蛮女第二……还有,为什么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思良片刻,猛然想到:“啊——!不对!”急忙追出房去,可是慕容雪早已经不知所踪,南宫煌道:“我在胜州遇到慕容夙,已经是十几年后,可慕容雪仍然没有回家!这,该不会是在南方遇上了什么事吧?”可惜人已不知所踪,南宫煌没有办法,只好先行到一间厢房里歇息下来,等吃完再继续去找周赤炎和丝缎。
等他吃完一顿饭以后,就结账离开。出了客栈门口,南宫煌想起丝缎有可能回绣坊去了,于是就赶回“纤侬绣坊”所在地。
果然,南宫煌赶到绣坊的时候,周赤炎刚好把丝缎送回来了。丝缎站到一块石头上,和周赤炎终于一样的高度了,她高兴地说:“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儿吧,一下下就好。”
周赤炎却长叹一声:“唉……”
丝缎不解,便问:“为什么叹气,是因为我不漂亮吗?”
周赤炎道:“谁说你不漂亮?”
丝缎道:“干娘说的,干娘总是骂我‘丑八怪’……”
周赤炎道:“她胡说,不用理她。你现在还小,长大之后一定会非常好看的。”
丝缎道:“如果……如果我长大后比相国小姐还漂亮,你会娶我吗?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面对丝缎这样的问题,周赤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相国小姐是我今生见过的最漂亮、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子,我既然娶了她,就一辈子不会负她,我不会再纳妾的,也不会再去那些风月场所。”
丝缎一听,脸上现出黯然之色道:“一辈子……如果,一辈子完了呢?我是说,如果……仅仅是如果,我们三个都会死的,如果是她先死的话,你会不会娶我,那样你就不负她了。”
周赤炎又是一呆,半晌才道:“你呀!尽是一些奇怪的想法。”
丝缎却认真地问:“你回答我啊?”
周赤炎想了一下,才答道:“好!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最后一个活着的一定是我……”
丝缎马上重现笑容,伸出尾指道:“好啊!我们勾勾手,不许赖皮哦!”
周赤炎也微笑着伸出尾指,跟她拉勾道:“好。”
丝缎随即又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递送到周赤炎面前道:“这个香囊给你,我昨天晚上赶着绣出来的,不太好,你别嫌弃。”
周赤炎接过香囊,看见这只香囊绣得相当精致,便说:“怎么会呢?我谢谢你还来不及,怎会嫌弃。天晚了,该回去了。”
丝缎不舍地点了点头,但就是不愿回屋里头,周赤炎问:“怎么不进去?”
丝缎道:“我要看着你回去,直到看不见你为止。”
周赤炎道:“唉!真拿你没办法。”就只好徐徐回身离去!
正是:
绮罗风动恋绣纬,含羞明月窥;
曙色遥盼倚门扉,夜长梦永随!
千缕线,一腔痴,珠明双泪垂;
愿如鸳鸯比翼飞,问君归不归?
看到这里,南宫煌突然生起一个念头:“他们……他们一定就是我爹娘!”就呼唤:“请等一等,我有事要问你们!”正待要冲过去截下二人,却突然有一股力量把他吸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南宫煌惊呼:“啊!不要!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啊!”
又过了许久,南宫煌被送到了另一个的地方去,他慢慢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环境,忖道:“这里……还是京城啊,怎么一下子到了晚上,这又是哪年哪月啊?”他回头看身后,只见身后赫然一座庞大的府邸,横额上写着“尚书府”三个隶书大字,南宫煌正在疑惑为何会被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忽然听见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要出门来了,南宫煌急忙躲到附近的一株大树后面。
不一会儿,就见尚书府的大门打开,有两个人影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影让南宫煌大吃一惊:“温慧?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十章观孽缘
温慧乍现眼前,让南宫煌大吃一惊,但是当南宫煌仔细看真的时候,又发觉有异:“仔细看看,只是长得很像的人……”
这时,只听那个酷像温慧的女子对那名跟她一起出来的老道人说:“这阵子真是好恶心,终于熬完了……”
那老道人说:“小姐有勇有谋,莫说女子之中罕见,就是须眉男儿也很少及得上小姐的。”
那小姐道:“刚刚有惊无险,多亏净明长老从旁照应。”
南宫煌一听这小姐唤他“净明长老”,便又是一忖:“净明长老?蜀山的……是掌门的师叔啊……”
接着又听见净明长老道:“小姐太过谦了,此妖数千年道行,法力精深,乃老夫平生仅见。若单打独斗,老夫也未必是他对手,幸亏有小姐帮忙,在他定力最弱的时候以降妖符震慑于它,老夫才能轻易将它收入锁妖塔。”
小姐道:“想想真是害怕,要不是周尚书发现一些端倪,又恰逢道长云游来此,我终身岂不是要与妖为伍?”
南宫煌一听“终身与妖为伍”,又吃一惊:“终身与妖为伍?难道周赤炎他……?”
净明接道:“嗯……周尚书眼光魄力远非常人可比,能透过皮相发现疑点,实属不易啊。诸般因果,乃是小姐命中注定的。”
小姐道:“总算是除掉了这一妖孽,也算是造福百姓了吧。”
净明道:“只是……小姐的名节……”
小姐道:“这个长老不必担心,我已经和定国公温老将军之子暗中定亲,这次假嫁擒妖,温家也是知道的,等事情平静下来,我就正式嫁入温家了。”
南宫煌听到这里,又生出疑问:“温家?难道她是温慧的母亲……”
这时,又听净明道:“如此甚好,小姐请留步吧,这个请小姐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