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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苏先生,你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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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庭哥接过报纸,一道醒目的标题立刻映入眼帘:《苏庭哥说,为商场促销比与亲人团聚更重要》。他将报纸揉成一个团,丢在地下。
“如果以后再有促销演出,全部推掉。”他对李明说。
“是。”
苏庭哥又说:“还有那些广告,也不再接了。”
“所有的广告都不接了?包括矿泉水、果汁、鲜牛奶、饼干、洗发水、方便面、电话、手机……”李明不敢相信。
“都不接了。”苏庭哥一挥手。
李明提醒他:“你现在喝的水,还是厂家赠送的呢。”
苏庭哥有些不悦:“我就不相信,凭我的本事,还买不起一瓶矿泉水?从今以后,我要专心练歌,还要学着写词作曲,努力打造我的黄金专辑。”
他站起身来,披风衣,戴墨镜。
“您要去哪里?”
“你不必知道。”
苏庭哥出大门,没有走向自己的奥宇车,那太显眼了。他打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您?”司机问道。
苏庭哥已经查到了一所正规的性病专科医院的地址,但他给司机报的是医院附近的一个地方。
性病医院里人并不很多,不象眼科和牙科医院,要提前两个星期排队挂号。很快,苏庭哥就挂到了一个“性病教授专家门诊”。
苏庭哥坐在专家诊室门外的椅子里等待。坐在这里的人,不是戴着口罩,就是戴着墨镜。
轮到他了,苏庭哥进去。一位头戴白帽子、身穿白大褂、满脸严肃的中年妇女端坐在桌子后面,象个女法官。苏庭哥小心翼翼地坐在她对面。
“姓名?”法官开始审问犯人。
“苏……苏可可。”
“年龄?”
“二十六。”
“婚姻?”
“未婚。”
“有过不洁的性茭史吗?”
“什么是……不洁的……”罪犯开始哆嗦。
“比如说,嫖妓,群交,Kou交,肛茭,同性恋……”
“没,没有。”罪犯汗流满面。
“那你有什么感觉?比如说发痒,红点,小便带血……”
“没,没有。”罪犯汗流浃背。
法官皱了皱眉头,戴上口罩和胶皮手套,起身走到隔壁的房间:“进来,给你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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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给我检查?”
“是啊。”
十分钟以后,法官满脸怒容地训斥:“小伙子,你根本就没有病!”
“可是我……”
“你怎么了!”
“我不行……”
法官摘下口罩和手套,冲外面喊:“下一个!”
苏庭哥急了:“大夫,我这还没完呢!”
“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法官做出判决。
苏庭哥恍恍惚惚地走出诊室:法官已经宣判了自己的死刑!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你不仅仅有性功能障碍,更重要的是,你是个心理不健全的、变态的、患有精神病的疯子!你的一辈子应该在疯人院度过!你应该身穿拘束衣,与一群只会傻笑的同伴关在病房里,偶尔由丑陋凶悍的女护士用轮椅推到院子里放风!
啊,天哪!《当红歌手苏庭哥,其实是个精神病》、《走下歌坛,进入疯人院》、《一个蒙骗了亿万歌迷的疯子》……
苏庭哥来到街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他在想是不是该走进去。
一辆出租车停在脚边,苏庭哥习惯性地打开门钻了进去。
“去哪儿您呐?”
“疯人院。”
“去哪儿?”司机吓了一跳,准备报警。
“哦,我去,心理医院。”
司机摇摇头,很快把他拉到一家外观漂亮的心理医院。
苏庭哥走进门厅,他发现四壁不是刺眼的白色和绿色,而是温馨的玫瑰色和梅红色。空气里也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而是淡雅的香味。厅中央摆着茶几和沙发,茶几上还放了一瓶鲜花。总之,这间医院的门厅与性病医院相比,更象是某个有品位人家的客厅。
一位甜甜的小姐迎上来:“欢迎光临。”她抬手示意:“先生请坐。”
苏庭哥坐下,小姐给他上茶:“先生请喝茶。”
苏庭哥怀疑他是不是进了医院。
“先生是第一次来吧?”
苏庭哥点头。
小姐递上一本精美的画册:“本院有二十位心理分析师,这是他们的资料,您可以自己选择,或者我给您介绍。”
“我先看一看。”画册的每一页介绍一位分析师,包括照片、姓名、年龄、职称、学历、特长、论文等等,还有收费标准。从第一页往后,分析师们脸上的皱纹、职称、学历、收费标准都呈下降趋势,从教授降到博士、硕士、学士。
苏庭哥心里有数了,他看病,当然要请最好最贵的医生。他不经意地翻到最后一页,这是一个红头发女孩,好像在哪儿见过。苏庭哥想了三秒钟,有了答案:昨天救他的那个歌迷!只不过歌迷的头发是绿色的,但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不管红色还是绿色,都是染的。
苏庭哥看着她那对朝前的鼻孔,不禁乐了。他对小姐说:“就她吧。”接着又补充:“可不是钱的问题。”
“好的,先生。”小姐合起画册说,“请跟我来。”
小姐将苏庭哥引入一间诊室。一个女孩向他鞠躬:“先生,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这正是那个歌迷,只不过头发是红色的。她身穿西服套裙,裙子下露出两条圆鼓鼓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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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庭哥突然心跳加快:为什么要请她治疗呢?她肯定会认出自己,进而传播开来的。他不说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物子中央摆着一条长沙发,足够一个人躺在上面睡觉。女孩的办公桌在角落里。
“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把风衣和墨镜脱了,这样更方便治疗。”
“哈哈哈哈!”苏庭哥爽朗地笑了:“小姐,你误会了,不是我要治疗,而是我的一位朋友要治疗。今天我代他来看看情况。”
“是吗,”女孩说:“您先坐,我给您倒杯水。”
女孩坐在办公桌前,作自我介绍:“我的专业就是心理学,毕业后在本院工作三年了,从去年开始独立为客户提供服务。怎么说呢,我是本院学历最低、资历最浅的一名分析师。”
“唔。”苏庭哥的脸上挂起微笑。他喜欢这个女孩的坦率,在昨天他就有这个感觉。
“但我要向您说明的是,心理治疗中最关键的因素,不是学历、经验、理论、技巧。它们是重要因素,但不是最关键的因素。”
“那是什么?”苏庭哥感兴趣地问。
“是分析师本人的人格,是分析师本人对于自己的了解、分析和治疗。”
“嗯?”苏庭哥感到这个女孩更象是魔幻电影中的女巫,一个可爱的女巫。
女巫解释:“比如说,一个修车工人,他必须首先会拆、会修第一辆车,然后才能修更多的车。对于分析师来说,这第一辆车就是他自己,因为人和人都是一样的。他对自己了解多少,他就能对别人了解多少;他对自己治疗多少,就能对别人治疗多少。”
“你是说,分析师本人,也需要心理治疗?”苏庭哥打手势。
女巫微笑:“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缺陷,而且这些缺陷有着惊人的一致。如果某位分析师对你说:他是个完美的、没有心理缺陷的人,那么我敢保证,他比别人更需要心理治疗。”
苏庭哥深深地一口气:他很愿意相信女巫的话,要进疯人院大家一起进,谁怕谁呀!
“这么说,你自认为你的人格比较健全?”
“起初,我的人格并不健全,可以说很不健全。这也促使我很早就对自己进行心理分析和治疗。从中学开始,我就看一些心理学书籍,学着解剖自己。在大学中,进行了系统的学习,还参加了许多实习。现在,我完全相信自己能够接下你的那位朋友。”女巫的宽脸充满了自信。
苏庭哥点头:“很好。那么,该如何治疗呢?”
“通常的模式是,每周来一次,每次两小时,每小时两百元。四周是一个疗程,必须坚持按时治疗,不能逃课缺课。”
“万一抽不出时间呢?”
“那也不行,心理治疗不是闹着玩,必须要认真对待。”女巫坚定地说。
“很好,我回去请那位朋友考虑考虑。”苏庭哥站起来。
女巫起身相送,同时递给他一张名片:“您的朋友随时可以跟我联系。”
苏庭哥看了一眼名片:“大岛洋子。你是日本人?”
“日裔。”洋子更正。
苏庭哥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你是苏庭哥,你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洋子平静地说。
苏庭哥想:那你为什么不请我签名?或者惊讶地大叫:哇,苏大明星也来看病?难道你不是那个绿头发歌迷?
他问道:“咱们……咱们见过面吗?”
“昨天咱们还在一起吃饭呢,不,确切地说,是我自己请自己吃饭。”
“真对不起。”苏庭哥尴尬地说。他站在原地,等待给洋子签名,作为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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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洋子一直没转身取本子,只是冲他笑,弄得苏庭哥很被动,象个做了错事,试图隐瞒的大男孩:“嗯……那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给我签名,对吗?而且,你就是那个需要心理治疗的朋友,对吗?请注意,在这里你的身份是病人,而不是大明星;我是医师,而不是歌迷。”洋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母性的慈爱。
大男孩羞愧地低下头,表示认错。
“记住,每周来一次,坚持治疗,你就会康复的。”母亲鼓励的眼光。
夏阳抓起手机一看:“呀,遭了!已经十二点了!”他慌忙穿衣服起床。
“急什么呀?”水芙蓉懒洋洋地问。
“上班要迟到了!”
“现在是国庆节!要我提醒你多少次!”
“对我来说,没什么节不节的。”夏阳走进浴室洗脸刷牙。
水芙蓉跟着他,挽着他的胳膊:“今天别上班了,陪我出去逛街,好吗?”
夏阳迟疑地说:“能行吗?”
“怎么不行,就休息一天,还不行么?”
吃完“早饭”,两人乘大地车奔向天安门。水芙蓉按动车载电脑的键盘。
“在车上还上网,别把眼睛累坏了。”夏阳说。
“不是上网,我是给慈善组织捐款呢。”
“就你?你是亿万富翁吗?”
水芙蓉把嘴凑到夏阳耳边,低声说:“今天我特别高兴,我想让别人跟我一块儿高兴。”
夏阳笑出了眼泪:“你这个小坏蛋!”
天安门广场人头攒动,彩旗招展,在高空不断变幻着宏大的全息激光图案。
两人在城墙边的林荫道上漫步,树后出现一个老太太,她的兜里插满了小国旗,胸前还挂着个方木匣。
“国旗多少钱一个?”夏阳问。
“一块。”
夏阳摸出两只硬币,买了两个。
老太太又把木匣伸到他们面前,木匣里铺一块红布,红布上摆放着缔造者的像章。“请一个吧,能保佑你们全家。”老太太向他们推销。
“这是真的吗?”水芙蓉拿起一个。
“真的都在博物馆里,市场上要一万块钱一个呢。”老太太实话实说,“这个只要十块钱,其实和真的一样。”
水芙蓉抬头看了夏阳一眼:“我们要吗?”
“当然要,要两个。”夏阳掏钱。
第四章 性别强化
一个月以后。洋子在诊室里写着什么,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洋子抬头一看,穿风衣戴墨镜,是苏庭哥。她忙迎上去鞠躬:“苏先生,欢迎光临。”
苏庭哥有些不自在:“嗯,是这样,前一段时间我比较忙,所以就没来……”
“如果你感觉良好的话,当然就不必来了。”
“还是有一点儿问题……”
“或者您认为我才疏学浅,那也可以请更好的医师。”洋子欲擒故纵。
“没有没有。我觉得,你对我更适合。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庭哥忽然感到有些害羞。
“您把外衣和墨镜脱了好吗?那样可以放松一些。”
苏庭哥照办了,他坐在沙发里。
“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躺着,总之是要尽可能放松。”洋子回到办公桌前。
苏庭哥刚躺下,突然又坐起来,不安地说:“洋子小姐,我的情况,不会被别人知道吧?”
“这是我们的工作纪律和职业道德。”
苏庭哥重新躺下。
“你心里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苏庭哥仰视着洋子的宽脸和鼻孔,“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