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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看着那些美丽的婚纱,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衣服,这些衣服分明是裁下天边的云霞做成的。有梦一般的轻盈和不真实。她瞪大眼睛,〃结婚都要穿这些衣裳吗?〃
万今看着她,她真的没见过婚纱吗?可怜的孩子。
白芬芳一款一款地,不厌其烦地试穿着,林姝在一边做参谋。
〃万今,你看这款怎样?〃白芬芳兴奋地说,已经忘了刚才的不快,没有哪个女孩能在琳琅满目的婚纱阵中还记得不快的事情。
这是一款宫廷式婚纱,上身全是精致的蕾丝,胸前镶了一排细碎的钻石,裙摆非常大,裙边有精美的刺绣,裙子外面还罩着一层透明的雪纺,裁剪得很好的腰身处,有一串串雪纺做的玫瑰,高贵而复古。
可是穿在白芬芳身上并不合适。白芬芳没有公主气质来衬这款婚纱。
万今沉吟了一下,说:〃芬芳,这款设计太繁复了,我们找一款简单而漂亮的。〃
白芬芳自以为这一款最合适,给人奢华的感觉,被万今否定了,不免有些扫兴,不过她很快又提起了兴致,试婚纱真的是太过瘾了。
安心拉拉万今的袖子,〃我也想试试,可以吗?〃
她指着一款纯白的婚纱,很简单的设计,轻纱挽至胯部,挽出几道褶皱,下面是雪纺一层一层地荡漾开来,一直拖到地上,质地很轻,如烟似雾,如梦似幻。
她的眼光不错,万今一进来就看上了这一款,不过,他知道今天白芬芳不把店里所有的婚纱试遍是不会做出决定来的,所以由着她一款款地试去。
万今不忍心拒绝安心的请求,奇怪,才认识这个女孩两个小时,他已经不忍心了好几次了,这是以前所没有过的。他以对女孩子这种漂亮的小动物残忍而出名,撒娇、扮天真、充淑女这些手段在他面前统统没用,难道世间真的存在缘分。他叫来一个店员,指指那款婚纱,〃拿下来让这位小姐试试。〃
到底几个新娘啊。店员心中疑惑,可不敢说出来。反正只要买,怎么试都可以。
安心从试衣间走出来。
万今的心脏有两秒钟的停止。
白芬芳回过头,脸色苍白了两秒钟。
林姝回过头,惊诧了两秒钟。
就连婚纱店的店员,看了无数穿婚纱的准新娘,也惊艳了两秒钟,嘴巴微微张开。
实在是无法形容安心穿上婚纱的模样,她简直比婚纱还轻盈,她不是走过来,而是由婚纱轻轻托着飘过来,不是因为婚纱,让她如梦幻般美丽,而是因为她,让婚纱如梦幻般美丽。
相比之下,白芬芳穿着婚纱的样子,俗气极了。
白芬芳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俗气,她飞快地剥下婚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剩下文胸内裤,然后飞快地套上自己的衣服。拉着林姝,〃走!〃
准新娘走了。
白芬芳一边疾走,一边掉下眼泪。她知道自己此举很愚蠢,很愚蠢,可是她的血已经冲上大脑,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心口堵得发疼,她知道自己这样子,只会失去万今,她费了多少心机才从众多美貌有身份的女人中抢到的万今。
万今只是看了一眼白芬芳的背影,便回过头来,对店员道:〃把这款婚纱打包。〃
店员喜不自禁地迭声应着,把安心带入试衣间,小心翼翼地给安心脱下婚纱,这个店里所有的婚纱每款都是绝版,只有一件。
安心的脸上漾出幸福。
好美丽的衣服,以后我天天穿着它!
傻孩子,婚纱最好一辈子只穿一次,只需要一次,也足够了。
〃白姐姐生气了吗?〃走出店门,进入车子,安心问道。
〃没关系。〃万今说。
没关系,只要你不再哭泣,只要你微笑,拿整个天下来换,我都在所不惜。
安心满怀喜悦,不再去想那个白姐姐的事,不要婚纱了,不结婚了,那又如何。她还不太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事,只要万今在她身边,一切事情都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
〃你想去哪里玩?〃万今问。
安心摇摇头,〃我不知道,哪里好玩?〃
〃东方乐园好不好?〃万今忽然童心大发。
哪里都好,只要你在。
万今很奇怪,安心好像从来没有到过游乐园,甚至对游乐园一无所知,她不停地尖叫,不停地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像个乡下来的孩子。
难道她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万今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像孩子的手一样小,细,滑,牵起他宠爱她的欲望。
一样一样地玩,秋千、火箭、林中飞鼠、碰碰车、摩天轮,安心开心得脸都红了,她不停地咯咯地笑着,惹来不少人的目光,心想,这女孩怎么了。坐过山车的时候,在最刺激的头朝下的一瞬间,安心的指甲掐入万今的手心里,尖叫着:〃爹爹,我怕!〃
玩累了,也饿了,而且经过了过山车的刺激,对别的兴趣就大大减少了。万今带她到露天的小餐厅里,吃着汉堡包,喝着可乐,万今微笑地问她:〃你为什么会叫我爹爹?〃
〃你就是我爹爹。〃安心的脸上露出忧伤,她想起了在两千多年前的妹妹,她会不会也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呢,如果会,她以什么面目出现呢。
万今正喝着可乐,闻言呛了一大口,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笑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在很多年前,你是我的爹爹。〃安心叹了一口气,〃可惜,你再也不记得了。〃虽然她知道,不是亲爹爹,可毕竟是爹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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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叫冯倾国的时候?为什么你还记得?〃万今觉得安心很有趣。
〃我生活在你们所说的西汉,我饿晕了过去,醒来却来到了这里,样子也变了,莽哥哥管我叫安心,可是,我真的不是安心,我是冯倾国,我的妹妹叫冯倾城。她长得很白,很漂亮,今哥哥,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就像,就像莽哥哥一样。〃安心想起张莽,想起妹妹,眼睛雾蒙蒙的,雾气迅速凝聚变得两滴泪水,睫毛一抖,晶莹的泪滴下来。
西汉?我的天,我遇到了一个妄想症患者了。万今看着她,〃你说的莽哥哥是谁?〃
更多的泪滴下来,〃他死了!〃
〃别哭,别哭。〃万今掏出纸巾,给她擦着泪水,〃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安心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摇摇头,〃今哥哥,只有你了。〃她把万今的手慢慢拿起来,放在左胸。
触到她柔软的胸,万今的心又微微疼起来。
我欠了你,所以我心疼,蝴蝶飞走,花儿凋谢,云雾散去,你来了,我会照顾你,不要怕,一切,有我。
一个念头忽然在安心的脑海里模糊闪过,我进了安心的身子,那么安心的灵魂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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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走向长安(1)
第十五章走向长安
冥冥中,向有你的地方走去。我每一步的疼痛,可曾踩入你的心中?
一路向西。
姑苏离长安,到底有多远啊。我真后悔没有好好学习中国地理。少说也有一千公里吧,一小时走三公里,一天走十个小时,也只是三十公里,得要走一个多月!My God!
几年前,如果谁对我说,要从苏州步行到西安,我一定以为他疯了。可是现在,我真的要这么做了,没有汽车,没有火车,更没有飞机,甚至连自行车都没有,这要走到猴年马月去呀。
一离开姑苏,我就犯了愁,我穿越得太远了。在汉朝,连马车都很少,很珍贵,只有当官的和有钱人才能坐得起,相当于后来宝马以上级别的轿车。
两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从来没有离开过姑苏,现在要凭着两条腿,走到长安去。
不知道汉朝的坏人多不多,尤其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坏人,虽然实际上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可是我的身体才十三岁。
不过,老爷要我们去投奔一位公主!这让我有点兴奋,一位真正的公主!我在小说里虚构过公主的生活,现在要亲眼看看公主,而且还要跟她生活在一起,受她的庇护,说不定,还有希望碰到主上,我又开始YY起来,不禁咧嘴笑了。
忽然想起老爷临死前的惨状,不禁又黯然起来。
〃我会为爹爹报仇的。〃冯倾城忽然说。自从离开冯府,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一个小女孩的沉默让人心痛而且心慌。她美丽的小脸上几乎看不出表情,只是偶尔闪过悲痛和仇恨的光。
不等我说话,冯倾城又冷冷地说:〃我恨那个趾高气扬的姑苏郡主。〃
我愣了一下,那天看见姑苏郡主的时候,她不是惊为天人,并想成为那么美丽的女人吗?我柔声道:〃倾城,爹爹说,她是我们的娘亲……〃
〃不,她不是,姐姐,我们没有娘亲!〃冯倾城冷声道。
这孩子太悲伤了,我拉紧她的手,沉默着。也许姑苏郡主也有她的无奈,不然,贵为郡主,如何不能与自己的女儿相认,这十几年来,她也不好过吧。
〃我会杀了江都中尉的。〃冯倾城咬住牙。
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我打了一个寒战,想起了苏子路,他现在应该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了吧。
偶尔有穿着粗麻布衣服的人从我们身边走过,好奇地打量一眼这两个小姑娘,心里想,这两个小姑娘真漂亮。然后继续赶自己的路。
谁也不会关心不相干的人的去向,更不会关心不相干的人的痛苦和死活。
〃姐姐,我的脚好疼!〃冯倾城也顾不上地上脏了,一屁股坐在路边,皱着眉头,揉着穿着绣花鞋的小脚。
她这么一说,我的脚也火辣辣地疼起来。我们已经走了三天了,风尘仆仆的,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翠色来了。我挨着冯倾城坐下来,也不顾什么大家闺秀的风度了,脱下鞋子,解罗袜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脚上磨出了燎泡,破了,淡淡的血浸透了罗袜,罗袜紧紧地粘在烂了的皮肉上。
冯倾城的脚也一样。
〃怎么办?〃我又吸了一口冷气,龇牙咧嘴。
冯倾城重新穿上鞋子,〃多走几天就会好了吧。〃她忍着疼,站了起来。
脚钻心的疼,每走一步就像刀割一样,姐妹俩相互搀扶着,速度明显地慢了许多。
冥冥中,向有你的地方走去。我每一步的疼痛,可曾踩入你的心中?
黄昏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上。小镇很冷清,窄窄的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我们走进镇上仅有的一家小客栈。
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看起来是个和气生财的人。他看了我们一会儿,问:〃两位小姐要住店?〃
我点点头,摸了摸怀中的一包银子,这么多银子,足有一百两吧。据我了解,古时候几钱银子就能买一头大肥猪了,换句话说,我的怀里揣着至少两百头大肥猪呢,一念及此,胆气大壮,〃我们要一间上房,准备好洗澡水,把晚餐也送到房中,另外,给我们买两套适合我们穿的衣服。〃我啪地把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老板的眼睛立刻红了,赶紧揩了揩口水,有钱就是好,无论是在汉朝还是在二十一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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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走向长安(2)
可惜汉朝时没有星级客栈。
〃一间上房,洗澡水,晚餐,两套衣服,好,好。〃老板点头哈腰,亲自在前头引路,带我们走上木楼梯,破旧的楼梯吱嘎乱响,对老板沉重的压迫表示抗议。
所谓的上房,就是一个木板做的房间,有木板墙壁,木板凳子,木板桌子上放着一盏桐油灯,木板床上堆着油腻腻的被褥。
无论如何,比前两个晚上睡在破庙里强多了。
最主要的是,还能洗个澡,我比任何时候都怀念我那个租来的小房间里的热水器。
一个长得黑黝黝的像非洲人的伙计给我们提来一大桶热水,一声不吭地放下来,咚地一声,水花溅出来。老板进来,手里拿着两套衣服,粗麻布做的衣服,半旧,而且看起来很大,我瞅了他一眼。
〃天快黑了,镇上的成衣铺子早关门了,这是我女儿的衣服,两位小姐就将就一下吧。〃老板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