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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人的结局，夜和白均是眼神一紧，并没有什么大仇得报之后的快意，更多的是凝重。
也许这个村子那些未成长起来的孩子确实还很纯真，但是这些已经经历过血的洗礼的人，并不单纯，更没有对他们而言充满危险的名为“善良”的品质。那个暗部仅仅是一个人，他们还有所谓的大局。
“我今天让你们来，并且让所有的暗部都回避，就是为了和你们谈谈这些话题，毕竟你们是我的弟子。”说到这里，纲手顿了顿，看向两人，并且没有任何意外地在两人眼中看到些微的感激。
确实是感激，夜和白都知道，纲手并没有任何义务收留、帮助他们，更教给他们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资本——力量。
“虽然我没有教授你们什么为人的道理，或者是告知你们一些所谓的人性，还有什么是权利，但是你们从小随我四处‘旅游’，看到的，有很多了吧……”一边说着，纲手一边紧紧关注着两人的眼神变化。说着说着，再次看着夜那双似乎对一切明了的眼神，纲手不禁陷入回忆。
她“旅游”的地点并不固定，虽然总会是有赌坊的地方，但是，这个世界，哪里会缺少赌坊？即使是在贫穷，甚至是战乱的地方。而那些地方，可怜的人，甚至是凄惨的人随处可见……
在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在他们经过那些面黄肌瘦，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孩子时。她可以看到，白的眼中有着明显的不忍，那些可怜的人看得多了，白会忍不住求她，求她救救那些可怜的孩子，少赌一些，将那些钱节省下来给那些人一点救济，哪怕那些人只能够分到一点点的钱。
对于白的请求，她会干脆地选择无视，静音在不忍之余，选择的却同样会是无视。对经历过忍界大战的她们而言，惨死的生命她们见得多了，甚至在她们手下都不知有多少这样的生命消亡。
最后，白不会继续求她了，因为夜会阻止他，用冰冷严厉的眼神制止白那在她们看来是如此不自量力的行为。
夜也会有不忍，但是他不会求她给予救济，更甚者强迫他自己将那些同情隐藏在冷漠之后。
在白又一次忍不住求静音时，静音明确地告诉他“可怜的人很多，多到你的眼睛甚至来不及看，纲手大人没有能力可以帮助那么多人。即使是你面前的这些人，我们也只能给予他们，一瞬的帮助，或许，根本就不是帮助。”说完这句话，静音抛出了几个钱币，以白渐长的眼力，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静音扔出的钱币数量刚好是他所同情的那群孩子的数量。纲手看到白那漂亮的小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但是却很快凝固、僵硬。
那群原先拥抱在一起取暖的孩子，现在已经快速撞开自己身边的同伴，上前抢夺那不多，但是足够让他们拥有短暂温饱的钱币。白僵硬的微笑很快收起，一脸不安、忧虑的他快速跟上前方的三人。
之后他再次转身，却看到另外一群更加强壮的“可怜”的乞讨者用力地踢开了那群孩子，从几个抢到了钱币的孩子手中夺走了对他们同样有诱惑力的钱币。
白看着自顾向前走的静音，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走吧。”夜并没有责怪，只是无奈，还有无力的话，让黯然的白毅然转身不再看那几个仍旧在抢夺钱币的人。
“这个世界的人类社会……”纲手听到夜淡淡地对白说，“真的很像大自然啊，包括它的生存法则，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
和纲手对视的两人，看到纲手的视线有片刻的失焦，但是很快那双眼睛就恢复了凌厉。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淡淡地说出这句话，纲手能够看到夜的眼神瞬间一紧，透出淡淡的戒备，“夜，这句话还是你说的吧，在你还很小的时候啊。那个时候的你都已经知道这些了，那么现在，你应该知道、了解的更多了吧，和权利挂钩的政治，它所涉及的残酷争夺并不比你口中的大自然温和多少。”
看着纲手，夜点点头。
一直以来，在纲手面前，他并没有过多地隐藏自己的本性，因为那不现实，他不擅长演戏，更何况，十年的时间，作为一个忍者，纲手有足够的敏锐度了解对她而言仍旧稚嫩的自己的本性。
而作为曾经的现代人，看到那些不曾亲眼见过的凄凉场景，他会有同情和不忍，但是，他也有自私和，也许近乎冷酷的理智，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最重要，而且弱小如他，没有任何能力帮助他们。至于政治，虽然他不懂，但是历史书上，他看得太多了……
“纲手大人，您可以告诉我们，您能够告诉我们的，现在您所面对的情况，我们有分寸的。”看着沉默的夜和同样沉默的纲手，白微微笑着，用淡淡的语气缓缓说道。
“恩。”沉吟片刻，纲手快速但是清晰地说道，“关于那个他们所说的水之国的间谍，大体情况确实就如夜所讲的一样，但是，那个人死的时候，长老会的人也在……我想你们知道了吧，长老会站在根的那边。”
“！”
看着两个孩子凝重的眼神，纲手继续解释现在的处境，“所以，在三代还活着的时候，他们想要让白成为他们的工具，但是在我回来后，白只会是他们的又一个障碍。”顿了顿，看到两人的疑惑眼神，纲手同样皱了皱眉，带着凝重继续道，“我不知道长老会为什么选择现在就比我更加强的根，也许是因为他们的主张更像吧。不过，我绝对不会将木叶村交给团藏的，他过于激进，如果他成为火影，忍界的战火很快就会蔓延。我不能让我祖父甚至牺牲生命建立的村子被战火焚毁。”
“纲手大人，我们可以理解您的想法，但是，您……”夜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但是却有着担忧，纲手，离开了木叶这么多年，现在的她除了实力强大但不懂权利争斗的自来也，原先忠于三代的暗部和部分忍者，还有什么底牌？更何况，她适合这些斗争吗，虽然这都是她甘愿参与的……
看着面前两人真心的担忧，纲手稍稍缓和了凌厉的眼神，“我想你们现在都可以知道，现在的木叶除了已经差不多分成两份的暗部和普通忍者，忠于我的，长老会的；还有根和日向一族这两个势力。而一旦我的势力被铲除，局势将不再平衡，日向一族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的，我们现在和日向一族联合。夜，从现在开始，你完全隶属于日向家族，你应该会得到日向一族上忍的待遇，我虽然可以调动你，但是中间需经由日向。”
三十二
“夜，从现在开始，你完全隶属于日向家族，你应该会得到日向一族上忍的待遇，我虽然可以调动你，但是中间需经由日向。”
纲手的话并没有让夜感到过多的惊讶，毕竟，他和白都是相当大的筹码，血继限界，对于忍者而言是神秘而且强大的力量。
之前纲手未回到木叶时，他和白均完全被木叶的长老团掌握，而他应该也是日向在付出一定代价之后归给日向的吧。现在纲手回来了，毫无疑问，白绝对是纲手的助力，而他，也应该是。只是现在纲手需要日向一族的合作。
“……白，还有关于你的问题，你，也15岁了吧。”顿了顿，在看到两人没有多余反应后，纲手继续慢慢地说道，“我想你们也知道，对于忍者而言，血继限界都是极富诱惑力的。日向一族想要你和他们的人订婚。”
纲手的话让两人迅速皱眉，眼神变得深沉，但是均没有妄动，平静地等待着纲手将话说完。
“恩，看来你们当时那刚脱离生命危险的冲动已经过去了，冷静、理智地面对问题才是你们的忍道啊。”看着两人平静无波的表情，纲手不由露出赞赏，“关于你们的事，只有我、静音，还有日向上忍知道，而日向上忍并没有告知日向一族。所以……”
“纲手大人，当时的确是我们刚脱离危险而一时冲动，但是我们冲动的只是处理方式，那件事情我们不应该就那样告知你们，但是关于那件事的决定，并不是冲动。”在夜之前，白打断了纲手的话，温和的声音却是坚定的。
“我知道。”说出这句话，纲手看着面前有着些微疑问的两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还是比较敏锐的，不仅仅是有女人的直觉，还有作为一个优秀忍者的敏锐度。否则，夜，你就不会在我面前都不加掩饰自己的本性了吧。所以，我还是比较了解你们的。”
听着纲手带着淡淡笑意的话，夜和白也在这严肃的氛围下露出些微笑意。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隐藏了多少，但是我猜测你们一定有所隐藏。夜，你告知日向一族的关于你眼睛的信息只是进化后多出的能力，还有你的实力，都隐瞒了很多吧。恩……我们这么久没见，而且以后我们的相处情况应该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了，想要像以前一样了解你的情况，我是做不到的，而这种情况下，以你的性格必定会有所隐藏的吧。”看着夜，纲手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责备，也没有警惕。
淡淡一笑，夜接下纲手的话，“是的，毕竟当时对我们而言，木叶、日向并不是安全的。其实，就算它是安全的，在必要的情况下，我也会有所保留，那，在一些时候可以是有力的对我们自己生命的保障。”说到这里，夜那紧紧看着纲手的眼中的微笑渐渐褪去，换上了严肃和认真，“纲手大人，您应该可以感觉得出来，不管是您作为女性的直觉，还是作为一名忍者的敏锐度。其实，我和白，已经把您当成了亲人。之前的隐瞒……只是因为，我们对政治、对权利有着深深的忌惮，完全不怀疑它拥有改变一个人，即使是一个善良的人本质的能力。所以，纲手大人，谢谢您现在和我们讲这么多。”
“呵呵……”纲手没有压抑笑意，轻笑片刻后，迅速收敛了笑意，继续说道，“小子，你是不是想说，我和你们讲这么多，更是和你们面对面地讲，我有的算计和奇怪的想法，你都可以看出来，然后那什么忌惮的也就放下了？直接点说就是，你认为我的想法很好看透吗。”
“纲手大人，您本就不是隐藏极深，心思深沉的人，更何况，十年的相处，我们很了解您。您和我们讲了这么多，而且是在我们时刻注意着你眼神的情形下，如果是有针对我们的算计的话，由您亲手教出来的我们当然会看出来啊。”白迅速接下纲手的话，带着明显的笑意。
“哎，还是我们几个说话比较轻松，就算是我们几个在一起不说话，也比看着那些长老僵硬着表情却硬要和我们寒暄的时候自在啊。”一直沉默的静音此刻也舒展开紧皱的眉头，轻笑着说道。
久违的，曾经相当熟悉的，轻松愉快的氛围让几人不禁沉浸其中，但是他们毕竟都是忍者……稍稍整理情绪，几人很快严肃了表情，沉默再次出现。
首先打破沉默的依旧是纲手，“白，在中忍考试中，你们还有一个同伴，是日向家的吧，叫日向惠……他们选的就是她，算是后辈中比较优秀的医疗忍者。”
虽然对这个话题比较反感，但是白依旧保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恩，就医疗忍术而言，她算是木叶现下比较优秀的后辈。只是，她的性格，和木叶目前多数下忍，有着惊人的相似处。热血，丝毫不逊于漩涡鸣人。虽然那阳光的性格，纲手大人您很喜欢，而且有时候确实也可以让我们感到很温暖，但是……”
“我了解，现在的木叶忍者村，在众多忍者村中，真的是很罕见的有着那么多依旧如此纯真的下忍，目前木叶的支柱只是那些曾经经历过忍界大战的忍者了……”纲手的话中透出担忧，沉吟片刻后，纲手的声音却再次充满自信，“不过，我相信他们会成长起来的，你们也可以看到，那些稍长的下忍，在经历了各种关乎生死的任务后也已经渐渐褪去了稚嫩，变得凌厉。但是他们依旧保留着那最重要的本质——和旋涡鸣人一样的，保护这个村子的愿望。这不是那些，用残酷的战斗和血腥的生存竞争类的训练养成的忍者可以具备的美好愿望，他们对自己的村子也许更多的是畏惧，或许还有憎恨。”
“我们可以理解，也理解您对木叶的执着。”真挚地，夜轻声说出这些话。
待纲手从略显激动的情绪中恢复之后，白开口问道，“纲手大人，您是否知道，日向让我和日向惠订婚，要多久后？”
“等到日向惠满16周岁吧，也就是3年半左右的时间，那个时候你入赘日向家。呃，白，你是从来不在意水无月这个姓氏的吧。”虽有迟疑，但是纲手依旧谨慎地问出这个问题。
“呵，纲手大人，您不必介意那个问题。所谓的家族，对我而言没有意义。”轻笑一声，白淡然地说道，“那么，他们有没有别的，有时间限制的要求，比如子嗣的问题……”
“那个问题他们没有提出来，毕竟，那不是说有就有的。”纲手说着，有着些微不自然，毕竟和自己弟子在讨论的这些都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