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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梓桑起身,沉眸看着慕容熏与上官梓宣,道:“丫头,哥哥,你们且等我一下,我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弹琴!”
“不要惹事,还有小心一点!”上官梓宣叮嘱道。
上官梓桑一走,三人的气氛变得有几丝凝重起来,大约是大家不约而同的从这琴声里面听出了几丝危险的感觉。
而这时一阵阵丝竹的合奏之声将那琴声打断了,放眼望去,只见在茶楼对面的渭河上面缓缓的驶过了一艘花船。
这花船十分的豪华,上下两层,每一层都挂着无数明亮的灯笼,照的整个船身如同这渭河中一颗最明亮的星子一般。富贵人家包船游玩亦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一抹人影却是吸引了慕容熏的注意。
只见在花船的二楼船头立着一个穿着白色暗纹锦服的男子,男子临风而立,衣摆,青丝皆是随着夜风而轻轻的扬起,显出几分乘风归去的飘渺之感。男子手中握着一只洞箫,闭目吹奏着,箫声低沉,似乎被夜风吹散一般,到了慕容熏的耳里,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这男子不是秦王赵凌又是谁?
吹了一会儿萧之后,秦王负手立在船头,衣阙飘飘,夜风将他的袖子盈盈灌满。不多时便是走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女子一袭水红色长裙,明艳照人,却是青楼艳妓的打扮,只见她在秦王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惹得秦王一阵大笑。
又来了一个丫环摸样的女子,对着秦王与那女子说了几句话,想是在邀请秦王进去一般。秦王与身旁的女子又调笑了几句之后,便是揽着女子的纤腰进去船舱。
夜风拂过,船头孤单凄丽,几张粉色薄纱随风轻摆。月色朦胧,投在河面的影子被粼粼的波光切成无数的碎块。
第三十九章 花船惊魂
赵凌揽着美貌女子含笑踏入船舱,一路上丝竹声靡靡入耳,娇笑软语不绝,胭脂香,美酒醇。
正值温香软玉在怀之时,赵凌却是明显感觉到了两道冷厉的目光向他袭来,他将怀中的女子收紧,毫不在意的将目光迎了上去,唇边挑起一抹轻笑,在怀中女子的耳畔轻言道:“好个小妖精,瞧见没有,连沈小将军都在看你呢!”
女子一声娇笑,粉拳打在赵凌的胸口,媚笑道:“王爷真是坏死了!”
赵凌大笑了两声,搂着女子朝着沈萧逸走近,脸上盛着笑意,可是眸底却是一片冰凉,细细看去似有几丝戏谑与不屑,皆被双颊的绯红冲散。
“上一次在白鹤楼就想与小将军喝两杯,不知今夜小将军可否赏脸?”赵凌将一直手中的白瓷酒壶一起,递到了身畔的女子手中,大手在女子的臀部用力的拍了一下,笑道:“还不去给将军敬酒!”
女子眉目间尽现风情,目光带着娇嗔,“这也没有酒杯啊,要奴家怎么敬酒啊!”
赵凌呵呵一笑,挑起了女子精巧的下巴,拇指在她的红唇上面轻轻揉压,放浪的笑道:“用你这张小嘴不就好了!”
女子咯咯的笑着,素手将赵凌一推,嗔怒道:“您可真是坏透了!”,说着,她媚眼一扫,停在了沈萧逸冰凉的脸上,红唇一勾,娇媚的一笑,“瞧小将军这张脸绷得,来着花船的公子不就是图个乐子,让奴家好好的伺候您,您就是有天大的烦心事儿啊,也得给抛到九霄云外去!”,女子含了一口酒,朝着沈萧逸风情万种的扭去,一只玉手抚着他的胸口,送上了自己娇媚的红唇。
只见沈萧逸眉头一皱,厌恶的将女子推开,冷冷道:“别烦我!”
女子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站稳,目光含着盈盈的泪光,委屈的看着赵凌,“王爷……”
赵凌微微一笑,将女子扶起,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将小将军服侍好可就是牡丹的不对了!其实本王也想知道到底是牡丹的魅力不够还是我们小将军太过清心寡欲了!”,放开了女子,赵凌慢步踏到了沈萧逸的身边,看着他的目光透着微微的寒意,语气却是带着笑意,“小将军的架子果然大啊,几次三番的不将本王放在眼中!”
沈萧逸冷笑了一声,目光在这花船之上环视了一圈,“王爷是有婚约之人了,这里似乎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
“哈哈哈!”赵凌想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头大笑起来,“男人在外面也就是逢场作戏图个乐子,相信本王的王妃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萧逸生冷的说道:“既然慕容小姐与王爷已经有了婚约,王爷就该一心一意的待她才是!”
赵凌脸上的笑意骤然一收,目光越发的幽寒,“该如何待她都是本王的事情,小将军似乎对本王未来的王妃关心的太多了!”
沈萧逸冷冷的看了赵凌一眼,却并不想再同他说什么,这时却见厉南阳探出了半边身子,喊道:“怎么出来这么久?”,话音刚落,目光便是落在了赵凌的身上,脸上的笑意凝了下来,目光里面露出几丝怨恨。他出了包厢,走到了沈萧逸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理会他,我们进去就是了!”
“啧啧啧!”赵凌冷笑道,“厉家倒是越发的有规矩了,见了本王连个招呼都不打!”
厉南阳咽下了心中的怒气,咬牙道:“见过秦王!”
赵凌呵呵笑着,“历大少不用多礼!”
厉南阳看了看赵凌身后,问道:“王爷只有一个人?”
赵凌一挑眉,“是我一人,又如何?”
厉南阳泛起一抹冷笑,“没怎么!”,他的身后的沈萧逸按住了他的肩膀,小声道:“秦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当心有诈!不要冲动!”
厉南阳冷笑道:“今晚的机会千载难逢,我一定要出了心中的这一口恶气!放心好了,只是教训他一下,不会要了他的性命的!”,说着,便是同沈萧逸回了自己的包厢。
赵凌冷冷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以及厉南阳眸子里面一闪而逝的杀机,他唇边的笑意更盛,挑起了身畔的美娇娘的下巴,如深潭般的眸子露出一丝精光,“好戏就要开始了!”
“不知道王爷想要看什么戏,奴家叫姐妹们为王爷准备!”牡丹睁大了美目,疑惑的问道。
赵凌哈哈一笑,“这台戏本王演给你看!”
不多时便是见着数条汉子拿着手臂粗的棍子,从两舱间的走道上面涌了上来,二话不说,便是朝着赵凌打去。
赵凌微微一笑,将身边的女子往旁边一推,一脚便是替向了第一个举棍朝他打来的汉子,那汉子被这一脚猛踢之下,向后飞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顿时船身似乎摇晃了一下。而这时其余的几条汉子挥着木棍,齐齐的朝着赵凌攻来,赵凌微微一笑,几招便是抵住了那几人的攻势,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只见赵凌轻轻的落在船甲上,优雅的将长袍放下,这时恰巧见着一个驼背的龟公端着盘子,盘子里面盛着一壶酒与几样精致的小菜路过。
“站住!”赵凌喊道。
龟公弯身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赵凌几步踏了过去,将他盘子里面的酒壶拿了起来,仰头便是灌了一口,“果然是好酒!”,赵凌自顾自的沉浸在了美酒之中,却见龟公的眸子里面闪出一丝杀意,他扔掉了盘子,取出了藏在盘子下面的匕首,目露凶光的朝着赵凌的胸口刺去。
“王爷,小心!”牡丹一声惊呼,将赵凌推到了一边,而自己的手臂却是被那龟公的匕首划了一道口子。
赵凌眸光一冷,手中的酒壶出手朝着龟公的脸砸去,转身将牡丹护在怀中,关切的看着她的伤口,“有没有怎么样?”
牡丹双目盛满盈盈的泪水,“王爷,好疼啊!”
赵凌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心疼,“我看看!”,说着便是俯身去查看牡丹的伤口,细声安慰道:“忍着点!”
牡丹一面细细的吸气,一面眸子里面却渐渐浮现出了杀气,她慢慢的抬起手臂,泛着冷光的匕首一闪,准确狠厉的插进了赵凌的胸口。
赵凌一掌劈向了牡丹,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居然是你……”
牡丹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王爷也没有想到吧!”,说着再次举起匕首朝着赵凌袭去。
赵凌一面捂着伤口,一面躲避牡丹的攻击,如小溪一般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慢慢的流了出来,将他白色的锦衣染成了绯红的胭脂色。
赵凌一路后退,已是回到了方才的船头,他一掌将一支插着彩旗的竹竿劈断,一脚将竹竿踢向了牡丹。
牡丹侧身一避,一甩袖,一枚飞刀便是朝着赵凌的面门袭来,弯腰险险的躲过,一手扶在船上的护栏上面喘着粗气。
就在此刻,几道如鬼魅一般的影子从渭河平静的河水里面跃起,举着白晃晃的刀片便是朝着赵凌砍去。
赵凌眸子里面闪出几分少有的慌乱之色,急忙闪避。在几人围攻之下,赵凌逐渐不支,手臂,背上皆是挂了彩。
这时只见一人朝着赵凌砍去,赵凌侧身避开,却不料身后一人一脚踢来,此时已是躲避不及,赵凌被这一脚踢中,直直的落入了水中。
“啊!”
“啊,杀人啦!”慌乱的惊叫声在花船上面响起。
此时已是有好些人围在了船头,牡丹逃匿不及,眼中闪过狠色,便是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脖子,气绝倒地。
“秦王在河里,快些救人啊!”
已是有几人跳入了河中,开始打捞赵凌,不久之后,便是见着昏迷不醒的赵凌被拖回了船上。
花船之上,顿时一片慌乱。
将这一切都守收在了眼底的坐在茶楼里面的慕容熏,陈煜之,上官梓宣三人面上的表情个不一致。
慕容熏面上的表情淡淡的,但是黑眸里面却是有几丝拨动,黛眉也不由自主的轻快的蹙了一下。
陈煜之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秦王这叫什么来着,牡丹花下是,做鬼也风流啊!”
上官梓宣对着对面的两人抱了抱拳,道:“秦王怕是伤的不轻,我得去看看!”说着,便是匆匆的下楼,朝着花船去了。
上官梓宣走后,陈煜之一面品着茶一面端详了一下慕容熏的脸色,笑道:“阿姐可是在为秦王担心!”他说话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慕容熏没有否认,轻声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陈煜之沉默了一下,又道:“阿姐不用担心,秦王的武艺高强,这些个杀手倒是不能要了他的性命的,依我看秦王可能是有意而为之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侧目看着陈煜之微微含笑的侧脸,淡淡的说道:“这里是长安不是肃北,万事都要小心为上,说话行事皆要三思而后行!”
陈煜之笑道:“我记下了!”,顿了顿,又道:“日后我该到何处去寻你?”
“丞相府!”慕容熏沉默了一下方才说道。
说话间上官梓桑也已经回来了,他坐下牛饮了一口茶之后方才说道:“那小子跑的挺快的,我一路追踪,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陈煜之嗤笑了一声,“依我看是你的轻功还没有到家吧!”
上官梓桑白了陈煜之一眼,又问道:“我哥呢?”
“秦王遇刺,你哥哥去帮忙了!”慕容熏淡淡的说道。
只见上官梓桑的面色凝了一下,出现了一丝苍白,他忽的起身,拉着慕容熏的手臂道:“好了,丫头我先送你回去!”
第四十章 春桃出现
秦王再次遇刺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长安,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秦王两次遇刺,皇帝震怒,下令刑部彻查此事。
而当时同在花船之上的厉南阳与沈萧逸皆因此事受到了牵连。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两人也因此被刑部频频传问。
而据上官府传出来的消息是,秦王所中的匕首上面淬有剧毒,而他旧患加新伤,以致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所以民间对于秦王伤势的猜测更是众多纷纭,而至于秦王与慕容府的婚事也一时成为了一个谜团。
一件接一件头疼的事情袭来,让大夫人头上的白发又添了几根,脸色愈发的苍白了几分。对于慕容轩的案子,她本是打算秦王能够出手相助的,至于上次在白马寺的时候,观秦王的态度,对于慕容熏并非无情,只是这也是建立在他与慕容珊的婚事之上,可是上一次秦王来访,他对慕容珊却又是不咸不淡的,不禁让她忧心,莫非秦王真的钟情于慕容熏那个小贱人?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了!后来慕容珊却又被慕容熏摆了一道,禁足与丞相府,对于此事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慕容珊未来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然而此时又传出了秦王遇刺生死不明的事情,对于还指望秦王的大夫人来说,如何能不心焦呢?
“夫人,具探子来报,发现了夕月的踪迹了!”一个侍女禀道。
“什么!”大夫人大喜,“在什么地方,可被长公主府的人发现?”
侍女回道:“在威武将军的府上!听闻长公主已经派人前去了!”
大夫人眉间一挑,面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威武将军王鹏举的内人乃是长公主的手帕之交,此事怕是对我们大大的不利啊!”
侍女看着大夫人稳重的说道:“威武将军旧时曾经战败而差点被罢官,多亏了丞相求情,丞相对他也有提携之恩,此事若是丞相出面,兴许还有一丝转机!”
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