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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举荐给忽必烈地,在忽必烈阵营中身份十分尊崇。不过最让李璮心惊胆战的还不是赵壁的特殊身份和忽必烈竟然知道他已经偷偷到了沭阳,而是赵壁的来意赵壁带来了一份忽必烈的手令,任命被李璮倚若长城的岳父王文统为中书省平章政事,并且调王文统到大都任职!(史实,历史上李璮举事前,忽必烈以封官为名调走李璮最得用的军师王文统,导致李璮举事后决策出现严重失,后来李璮的儿子也被迫到大都做人质。)
“釜底抽薪!”读完赵壁带来那份忽必烈手令后,李璮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忽必烈是在玩釜底抽薪计,要调走自己最得用的王文统以削弱自己的实力,又可以拿自己的岳父王文统做人质。但李璮又不敢不答应,因为这一拒绝就等于是公然造反,眼下李璮叛变忽必烈的诸事准备都未齐备,与各地军阀和南宋的联系也未达成,贸然起兵无异于是自寻死路!可要是答应忽必烈。李璮又等于是自折一臂,此举李璮也断不能为。两相矛盾之下,李璮左右为难那是肯定的了。
“大都督。王爷的手令你已经看到了,不知王大人何时能动身北上?”赵壁冷冷注视着李璮那万分为难地表情,毫不客气的说道:“还有一件事,听说大都督秘密抵达沭阳。是为了攻打宋国的涟水城做准备,眼下王爷正与宋人谈判交换俘虏一事,请大都督等到俘虏尽数北归之后再做行动,让宋人知道我们蒙古大国地厉害!”
“是,下官明白,请赵大人回禀王爷,俘虏一旦北还,下官立即尽起沭阳之兵攻下涟水。为王爷报仇雪恨。”李璮口不对心的答道。赵壁满意点头,又微笑道:“听说大都督与贾似道有杀父之仇,现在贾似道已经在宋国升任三公之列。位高权重,大都督与宋人对峙。可千万要小心贾似道,那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下毒,刺杀,伏击,诱骗,各种各样毒辣卑鄙无耻的手段贾似道都玩得滚瓜烂熟,与沭阳邻近地淮东安抚使李庭芝又是贾似道的得意门生,大都督稍不小心。说不定就会着了那个老贼的道。”
“多谢赵大人提醒。下官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李璮心中暗凛,知道赵壁这话弦外有音。而赵壁偷看李璮那犹豫紧张的脸色。心知自己的警告已经起了只要,便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也可以回去向王爷交令了。”说罢,赵壁转向站在旁边的王文统微笑道:“王大人,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与下官同回大都如何?大家一起上路,路上也有一个伴如何?”
“这个赵大人,请容许下官稍微收拾一下行李,安排好家小后。再赴大都上任如何?”王文统满头大汗的答道。赵壁笑得更加开心,“不必那么麻烦,大都地各种条件比沭阳和益都都要好得多,王大人可以把妻小一同带到大都居住。下官这次带来了一百名随从,王大人有什么行李,可以让他们帮忙搬运。”
李璮和王文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忽必烈这是铁了心要逼王文统一家去做人质了,如果李璮和王文统拒绝,只怕忽必烈在与阿里不哥开战之前,忽必烈的大军就要先拿李璮开刀祭旗!这时候,厅外飞奔进来一名传令兵,向李璮抱拳道:“大都督,涟水北岸来报,有一队宋人手打白旗渡江,要求与大都督面谈。”
“糟糕,应该是贾似道派来的使者,太不巧了。”李璮偷看了一眼赵壁地脸色,硬着头皮命令道:“传令长江水营,把那些宋人赶回去,本都督不见敌国使者。”
“得令。”那传令兵一抱拳,转身就走。赵壁却叫道:“且慢。”喝住传令兵,赵壁又转向李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都督,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蒙古上国岂能惧怕那宋人小国?依下官之意,还是见见那伙宋人,听听他们准备耍什么花招地好,下官顺便旁听旁听,回去之后也好向王爷禀报大都督是如何大义凛然呵斥宋人使者的。”
“既然如此,就让那些宋人使者来吧。”实力不足加外援未联,李璮被逼无奈,只得答应赵壁的要求。赵壁则在心中冷笑,“小子,别以为你和宋人勾勾搭搭的事王爷不知道,今天我非逼你把那伙宋人使者杀了不可!免得王爷和阿里不哥打得火热的时候,你突然联合宋人在王爷背后捅刀子!”
第18章 诚意(下)
“既然赵大人想见那些宋人使者,就把他们带到这里吧。”迫于赵壁的淫威和眼下的不利形势,李璮只好答应了当着赵壁的面接见贾似道来使的要求。但赵壁并不为此满足,冷笑一阵后,赵壁提议道:“大都督,古人在接见敌国来使之时,通常要架起一口大铁锅,锅中置以数百斤香油,以柴火将油烧滚。倘若敌国使者妖言惑众,离间大都督与王爷之间的君臣关系,大都督便可将敌国来使投入油锅,将其烹死!以证大都督对王爷的不二忠心!”
“这家伙怎么这么狠毒啊?”李璮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感觉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文官赵壁比自己这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武将还要狠毒上百倍。而李璮的岳父却冷冷说道:“赵大人,以油烹使,那是郦食其的典故吧?烹死郦食其之人乃是淮阴侯韩信,韩信为汉高祖屡立大功,最终却落得鸟尽弓藏,惨死未央宫的下场赵大人把大都督比做韩信不要紧,难道赵大人还想让王爷背上兔死狗烹的恶名?”
赵壁无言以对,心道:“难怪子聪大师一定要把王文统从李璮身边调开,这老头果然不简单,他的话要是传到王爷耳里,老子少不得又要挨一顿训斥了。”在王文统的冷嘲热讽下,赵壁本已经放弃油烹贾似道使者的打算,但李璮经过反复盘算后,竟然答应了赵壁的要求,“来人啊,按赵大人的主意,架起大铁锅,再准备三百刀斧手!”
“遵命!”李璮的部下当中,数李璮的二伯李禄对贾老贼成见最深,也最乐意用油锅把贾老贼的使者炸熟了撒上花椒盐喂狗。欢天喜地的答应后。李禄亲自布置人手,不一刻,足以用来洗澡地大铁锅便装满菜油架到了小山一般的柴薪上,又布置三百名如狼似虎的刀斧手列队厅外,只等李璮一声令下,这些刀斧手就要把贾老贼的使者全提溜起来,扔进那烧得直冒青烟油锅里,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洗一个澡!
沭阳城距离宋蒙对峙的淮河不是很远,待一切安排完毕。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后,门外就传来贾似道使者到来的通报声,紧接着。一行三人的贾似道使者便出现在大厅外的前院当中,这三名贾似道使者仅有一人是武管打扮,高大魁梧地个头,满身铁块一般的疙瘩肉,雄壮非凡。另一人则是一名容貌俊雅的中年人。面如冠玉,白净无须,气质不凡。算得上是一个少见地美男子,很有些勾搭良家女子的本钱。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走在那雄壮汉子与那中年美男之间的男人,他的身形中等,披着一件极为宽大地斗篷。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使人无法看清他的真正面目,同时也让所有人在心中狐疑这个蒙面人是谁?
“传宋人使者觐见。”李璮看一眼阴笑不止的忽必烈特使赵壁,沉声喝道。命令传达下去,伴随着厅外门官地长喝声,五百名刀斧手一起拔出雪亮的钢刀举起。在贾似道使者前进的道路上交叉出一道道刀门。垂垂西落的夕阳照在刀门上,闪烁出无数道令人胆裂地寒光。但这样的架势放在贾似道派来那三名使者面前。却丝毫不能使他们流露出半点惊惧之色,不仅走向大厅的脚步丝毫不见紊乱,快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那个中年美男子还顺手接过一个刀斧手手中的钢刀,中指弹了一下刀刃,赞叹道:“好刀,好钢铁用来砍人的脑袋,简直太合适不过了。”
“可也会疼。”赵壁在大厅中冷冷的笑道:“先生若是不信,在下可以叫这位武士帮先生亲身试验一下。”那中年美男一笑,先将钢刀交还刀斧手,又向赵壁拱手道:“这位先生,亲身试验就不必了,杀头虽然疼,倒也还算痛快,若是说到痛苦,又如何比得上李将军架起这口油锅?只是不知道一会李将军是打算先把我们炸了再砍?还是砍了再炸?”
“那就要看你们说些什么了。”赵壁冷笑道。这时,王文统突然指着赵壁开口道:“这位宋国来地先生不要误会,架油锅此举并非出于我家大都督本意,而是这位赵壁先生地意思。赵壁先生是最早跟随四王爷的山西大儒,乃是四王爷心爱之人,这一次赵壁先生来到沭阳,乃是来传达王爷手令,调小人王文统到大都任职地。”
“哦,原来是四王爷心爱之人。”那中年美男恍然大悟,忙又向赵壁拱手道:“在下廖莹中,乃是大宋贾少傅幕僚,久仰赵先生大名,失敬。”“廖莹中?贾老贼的狗头军师!”李璮和赵壁都是心中一凛,忙将目光转向被那中年美男与那雄壮汉子簇拥着的蒙面男子,心说连廖莹中都只配站在跟班位置,这蒙面人会是谁?难道是贾老贼最得意那个门生李庭芝?而那中年美男又慢悠悠的向赵壁说道:“听闻赵先生不贪财,不好色,一生忠于四王爷忽必烈,是蒙古公认的忠义之士…只是不知道赵先生祖上是谁?是蒙古人还是汉人?仰或是汉蒙混血?”
“你什么意思?”赵壁大怒,从座位上跳起来问道。那中年男子一耸肩膀,微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想探究一下赵先生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和卖国求荣是出自本性?还是得自祖上遗传?当然了,如果赵先生只是背着一个汉人的名字,身上却流有蒙古人的混血,那这些话就当下官白问。“狗南人!找死!”赵壁带进大厅的四个随从大怒,咆哮着一起扑向那中年男子,站在那蒙面人另一侧的那魁梧男子却将身一闪,晃到那中年美男身前,铁拳闪电击出,赵壁那四个随从纷纷脸上开花,不是鼻子断就是牙齿费,惨叫着仰面摔倒,在地上捂着脸痛苦翻腾。赵壁更是狂怒。“反了!反了!区区一个宋人使者,竟然敢殴打蒙古上国官员,来人啊,把这几个狗宋人拖出去砍了!”
“慢着!你们都退下去!”一直没有开口的李璮再也无法容忍赵壁在自己地盘上嚣张跋扈和颐指气使,先喝住扑向贾似道使者的刀斧手,又铁青着脸向赵壁说道:“赵大人,宋国使者是来求见于本都督,算是本都督的客人,与你有何相干?你要是不放心本都督。闭嘴在旁边听就行了,还轮不到你来处置本都督的客人!”赵壁冷哼,闭嘴不语。李璮这才命令道:“来人啊。给宋国使者赐座。”
“多谢大都督。”那中年美男又一拱手,微笑着与两名同伴坐到李璮亲兵搬来座位上。李璮问道:“廖先生,不知你两位同伴高兴大名?中间那位先生为何以蒙面示人?难道他有何不便之处。”
“这位是张世杰张将军,现官居大宋禁军统领之职,乃是大宋贾少傅爱将。”那中年男子指着那魁梧男子先做了介绍。又指着中间那蒙面人说道:“至于这位先生,他的身份尊贵之至,下官实在不方便提及他地姓名。只能等他自愿说出,才能告诉大都督他的身份姓名。失礼之处,还望大都督多多海涵。”
“好说,本都督一向不强人所难。”李璮淡淡回答。又问道:“廖先生,不知你们三位为何而来?”
“为救大都督满门家小性命而来。”那中年美男微笑答道。赵壁冷笑道:“危言耸听雕虫小技尔。”李璮的二伯李禄也咆哮起来,责怪那中年美男的话不中听。李璮却不理会赵壁的冷言冷语和二伯的咆哮,直接向那中年美男问道:“为救本都督而来?本都督蒙四王爷抬爱,裂土封疆,身居人臣之极,麾下雄师十万。个个以一当十。治地富饶,军民安乐。有何危险需要先生千里来救?”
“大都督是真不知道自己祸事已来?还是明知故问?”那中年美男微笑,一双清秀的丹凤眼中精光四射,凝视着李璮问道。李璮强笑道:“还望先生指点。”
“指点不敢当,就事论事而已。”那中年美男微笑,提高声音道:“大都督之父李氏全公本属平民,只因高堂胞兄皆为蒙古鞑子所害,遂举兵响应山东红袄军,与红袄军一起抗蒙抗金,为我被金蒙蛮夷屠戮的无辜汉人报仇雪恨,后红袄军兵败,全公又提兵归宋,与手足同胞联手抗击金兵横蛮侵略,只以奸臣史弥远党羽陷害压迫,致使全公军队被蒙古包围,不得以而降蒙古。纵观全公一生,虽有不得以降蒙之耻,却有独力抗金之壮举,算得汉人之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直接说重点,不用背我地家谱,我比你更清楚。”李璮冷冷说道。话虽如此,李璮却也暗暗感激那中年美男的嘴下留情他只说了李璮老爸李全光彩的一面,李全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