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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在这个小地方竟然驻扎了这么多军队,还封锁得这么严密,看来大宋骑兵铁定在北面活动。”借着获取到的蒙古军队驻扎情况,龚丹判断出宋军骑兵离自己已经是不远,问题只是怎么和他们联系上。
正发愁间,商水西门旁路边聚集的大批人群吸引了龚丹的注意力。龚丹挤进人群一看,却见一个又黑又胖的老头正在向人群喊话,“乡亲们,宋人的乱军流窜到我们蒙古境内,杀人越货,抢劫掠夺,糟蹋大姑娘小媳妇,无恶不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联合起来抵抗那些宋人。现在蒙古的军爷来保护我们了,我们要感谢他们,我们乡丁要给蒙古军爷运粮送饷人手不够。有志愿加入乡丁地,每人每月有一吊钱,干得好的,还可以加入军队。”
“狗汉奸,原来在招乡丁。”龚丹心里暗骂因为曹世雄军深入南京路后专挑蒙古人、色目人和汉人地主下手,杀人抢粮烧房,抢钱抢粮抢女人,消息传开后,各地地主为了自保。在蒙古官府支持纵容下纷纷组织起乡丁团自保,配合蒙古军队的军事行动,这一路上龚丹已然见过不少,所以明白。
弄清楚了人群聚集的原因后,龚丹也懒得听这些汉奸地主的鬼话,转身想走,不曾想人群忽然又是一阵骚动,一名戎装佩刀少女牵着了马走进了人群,向那胖地主甜甜的叫道:“爹。新招到多少乡丁了?二叔那边急缺人手,叫我来告诉你,先借三五十个人过去帮着造箭。”另一边,龚丹也看清楚了那少女地容貌,不由习惯性的吹了一声口哨,“好漂亮,比贾少傅的夫人差不到那里,做我婆娘就爽了。”
“再等一等,爹才刚开始。”那个黑胖地主答道。那戎装少女点点头。转向众人叫道:“乡亲们。刚才县尊大人已经接到消息,说是宋人的匪军很有可能要攻打我们商水。你们也不想被宋人匪军残害吧?那就快加入乡丁,和军队一起去杀匪军,只有杀光他们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我们今年已经没办法冬耕了,要是再让宋人匪军再这么猖狂下去,我们连明年的春耕都得耽误,只能全部饿死。”
那戎装少女生得确实十分俏丽,原本不想招人注目的龚丹犯了老毛病,忍不住调戏道:“小姐,象我这样没田没地的叫花子,就算杀光了宋人匪军还不是要饿死,难道杀光了宋人我就能吃饱饭了吗?还能娶上漂亮媳妇吗?”
“哈哈哈哈。”围观的百姓一阵轰笑。那戎装少女俏脸一沉,目光转到龚丹身上,发现龚丹虽然面目可憎(龚丹:没那么夸张吧?我比郭靖帅多了!),身体却着实壮健(废话,以贾老贼之贪生怕死,会找一个软脚虾当亲兵吗?),那少女便讥笑道:“你这个叫花子有趣,有手有脚的不好好干活,满大街要饭,还想做梦讨媳妇?撒泡尿先照照吧。”
“够劲。是我喜欢地类型。”龚丹脸皮奇厚。对那戎装少女地讥讽丝毫不以为意。更不在乎旁人地嘲笑。倒是有个好心人劝道:“你这叫花子别找死。这位是本县首富邓员外家里地小姐。和大都地老爷还沾着亲。平时里动不动就用马鞭抽人。弄死你这个叫花子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龚丹冷笑不语。心说。“娘地。如果大宋军队在这里。我马上带着人去吃她家大户。顺便把她抢回去做媳妇。好好管教。”
“臭叫花子。想要吃饱饭吗?”龚丹不打算再和那戎装少女纠缠。那戎装少女却看上了龚丹地壮健身体。主动招揽道:“到我家地乡丁团当乡丁吧。每个月一吊钱。干上两年就可以存钱讨媳妇了。”
“如果能讨你做媳妇。我就干。”一向油腔滑调地龚丹脱口说道。这下龚丹惹了大祸。那戎装少女俏脸先是通红。然后由红转青。下意识摸到腰间配刀。她地父亲邓员外更是大叫。“反了!反了!一个臭叫花子敢当街调戏我女儿。来人啊。把这个叫花子砍了!”那邓员外带来地家丁更是骂骂咧咧地扑上来。龚丹见势不妙。赶紧撒开脚丫子开溜。缺乏马匹地宋军士兵负重奔跑训练绝对是天下之一。做为精锐士兵地龚丹更是其中地佼佼者。只一眨眼间就跑得没了影子。那些土财主家地家丁又如何能跟得上?
“臭叫花子。今天我邓淑仁不杀你。誓不为人!”那几乎气疯地戎装少女娇喝一声。跳上战马策马就追。丝毫不理会她父亲阻拦。跑在前面地龚丹听到马蹄声。回头一看马上怪叫起来。“美人儿。追相公别提刀啊。你相公怕你了。”嘴上叫着。龚丹腿上跑得飞快。只片刻间就跑到商水城门前。好在是白天城门没有关闭。龚丹直接就冲出了西门。后面那戎装少女邓淑仁紧追不舍。誓要将龚丹碎尸万段。
“媳妇儿。别追了。相公去给你买点好吃地。一会就回来。”龚丹这小子地逃命功夫确实数一数二。一边逃命还能一边说些不干不净地话。那戎装少女气得柳眉倒竖。追得更紧。眨眼间就和龚丹一前一后跑出数里地。不过人地双腿始终难以跑赢战马地四条腿。又追了片刻后。邓淑仁地战马就追到了龚丹背后。邓淑仁也不客气。提刀就往龚丹后脑勺狠狠砍下。“去死!”
“媳妇儿。我还舍不得死。”怪笑声中。龚丹忽然身体一矮停住脚步往侧面闪开。邓淑仁疾冲中难以勒住战马。从龚丹身边一冲而过。龚丹乘机一把拉住马尾。借势跳上战马骑到邓淑仁背后。邓淑仁又羞又怒。回刀再砍时。龚丹地手已经铁钳一般握住了她地手腕。劈手夺去她地钢刀。又将她双手抄到背后。龚丹笑道:“媳妇儿。就这点本事还想杀人?在战场上你死十次了!”
“臭叫花子,放开我!放开我!我杀了你!”邓淑仁气得大叫,龚丹正要再说几句便宜话,后面却马蹄声起。一队蒙古骑兵追了上来。想必是邓淑仁父亲恳求的蒙古军队出动。龚丹身有要任不敢怠慢,忙双腿一夹战马。迅驰逃开,好在邓淑仁骑来那匹战马是花大价钱买来的好马,驮着两人仍然跑得飞快,倒不至于被蒙古军队追上。
“快放开我,再不放我杀了你!”邓淑仁仍然尖叫不休,龚丹嫌她烦一拳将她打晕,专心对付后面的追兵。又奔跑片刻,龚丹发现后面追兵仍然紧追不舍,索性舍大道抄小路向北逃窜,想借树林掩护逃生,不曾想没跑多久就被沙河拦住去路,龚丹不知水地深浅不敢随便下河,便沿着河岸向上游飞奔,见林就钻,逐渐拉开了与后面追兵地距离。渐黑了下来,后面地追兵马蹄声也早消失不见,龚丹这才在河岸边地一片树林中找了块空地停下来,跳下马把邓淑仁抱下放在地上,让战马吃草休息,龚丹自己也坐到了地上一边喘气休息,一边欣赏邓淑仁的娇媚脸蛋。为了谨慎起见,龚丹还找来两根树藤把邓淑仁地双手捆到背后,刚刚捆紧,邓淑仁便悠悠醒来。
“臭叫花子,你你想干什么?”发现自己身在树林又双手被绑后,邓淑仁立即吓得尖叫起来。龚丹咧嘴一笑,“还想做什么?当然是让你做我的媳妇了。”说着,龚丹还真摸到了邓淑仁脸上,把邓淑仁吓得都流出了眼泪,号哭求饶,“不!不要!我已经许了人家了,我不能做你媳妇。”
“许了人家?除了我以外,还真有人敢娶你这样的凶媳妇?”龚丹淫笑问道。邓淑仁大哭,“真的,我许给了陈州的周公子。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那么凶,你饶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钱我有的是,就是没有媳妇。”龚丹从怀里掏出几片金叶子淫笑着晃晃。邓淑仁傻了眼睛,惊讶道:“金子?!你有这么多金子,怎么还当叫花子?”
“这你别管。”龚丹一笑说道:“对了,刚才你说宋人的骑兵要到商水了,是怎么回事?老实说了,我就放了你,否则的话这荒山野岭的,我可就要拿你当媳妇了。”
“你问这干什么?”邓淑仁胆怯又好奇。龚丹把脸一沉,“少废话,再不说我就扒你衣服了。”邓淑仁吓了一跳。忙老实说道:“是我二叔告诉我地,城里的蒙古将军接到消息,宋人匪军有可能在今天晚上偷渡商水北面的商河,要县尊大人准备好武器和粮草备战,乡丁团是我家出面组织的,所以县尊大人要我家帮忙多准备一些羽箭。”
“曹世雄他们今天晚上要偷渡沙河?这么机密的事。你家一个土财主怎么可能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大吃一惊的龚丹喝问道。邓淑仁眼泪滚滚,“我没骗你,我家和南京路总管史天泽家沾亲,县尊相信我家,就把一些机密地事都告诉我家。前几天蒙古军队在沙河上游秘密筑坝,也是我家帮忙悄悄提供的粮草。”
“鞑子在沙河上游筑坝?为什么要筑坝?”龚丹出了一身冷汗,又追问道。邓淑仁摇摇头,哽咽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邓淑仁忽然明白了什么。又惊讶道:“鞑子?你是宋人?”龚丹不答,只是沉吟道:“鞑子知道曹世雄他们今天晚上可能在偷渡沙河,又在上游秘密筑坝。难道鞑子故意设下陷阱给曹世雄他们钻,然后放水冲曹世雄他们?应该是这样,只有这个解释。”
“你果然是宋人!放开我,狗宋人!”邓淑仁挣扎着站起来要跑,仍然坐在地上的龚丹脚一勾就把她勾得摔倒在自己怀里。邓淑仁再要叫时,龚丹忽然一把捂住她地小嘴,邓淑仁还以为龚丹起了歹意,忙奋力挣扎,龚丹却低声喝道:“不许乱动。再动一下马上撕了你衣服!”邓淑仁不敢违抗,又怕龚丹真脱她的衣服,只得乖乖听话,还好龚丹并没有乱来,而是侧耳细听远处。
又过片刻后,远处的黑暗中依稀传来人声,“怪了,刚才我好象听到有娘们哭地声音,怎么又没有了?”“妈的。老子就说你耳朵不好,你就不信。快回去吧,一会信号来了,我们要马上挖开土坝淹宋蛮子,误了军令,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我们的人。”邓淑仁又惊又喜,挣扎着想要呼唤,无奈龚丹的手把她的嘴捂得严严实实,她不要说发出声音了。就连喘气都万分困难。直到远处的声音完全消失后。龚丹才将邓淑仁放开,又迅速把她身上地衣服撕下一片团起塞进她嘴里。防止她出声尖叫。龚丹喃喃道:“鞑子够毒,竟然想用大水淹曹世雄他们,如果不是我碰巧发现,我们大宋骑兵就完蛋了。”
“呜呜。”邓淑仁被塞地嘴里发出呜鸣声,似乎在向龚丹恳求。龚丹稍一盘算,低声向邓淑仁说道:“小姑娘,看在你漂亮的份上舍不得杀你,不过我得走了。我现在要把你捆在树上,以后有没有人能救你,那就看天意了。”
“呜呜。”邓淑仁口不能言,眼泪却滚滚而落,满脸地哀求也是邓淑仁的运气,要换杨晨焕那样的杀人狂铁定是一刀下去一劳逸,换贾老贼那样地则铁定是失身又失命,平时嘴花花的龚丹却有些心软,低声问道:“你不想被捆在这里?”邓淑仁连连点头,龚丹又说道:“那我可以带你走,等我见到大宋军队就放了你,但你得老实听话,要是你敢耍花招,我马上把你扔进河里喂鱼,你明白吗?”邓淑仁别无选择,只得乖乖点头。龚丹这才牵来马匹,与邓淑仁共骑沿着河岸向下游悄行。
夜幕下的河岸崎岖难行,龚丹又不知道曹世雄将在什么时间在那个位置渡河,不免有些心急如焚,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侧耳细听北方,期盼能听到曹世雄军的马蹄声。但一路走下来,不仅马蹄声没有听到,倒是天上鸭毛大的雪花先飘了下来,龚丹心里明白,只要这样的雪下上一夜,曹世雄军就再也无法在平原上隐蔽行军,战马的草料补充也将是一个大问题,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如果不能找到曹世雄他们,也许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心急火燎间,龚丹行动难免有些大意。马蹄声音惹起了岸上的蒙古军暗哨注意,黑暗中窜出几名蒙古骑兵,用汉语和蒙古语喝道:“站住!口令!再不站住我们就放箭了。”龚丹那里敢停,赶紧快马加鞭向前疾冲,谁知不跑还好,一跑之下前后都有蒙古军队暗哨射箭狙击。只是黑暗中准头不够没有射中,但也是惊险万分。
“妈地,没办法。”龚丹被逼无奈,只得在不知河水深浅的情况下冒险淌水过河,逃向北岸,所幸河水甚浅,最深处也仅淹到龚丹和邓淑仁的大腿只是冷得比较够呛。直到此刻,龚丹才回过神来,“唉!我真笨!鞑子故意留出破绽当然河水浅适合渡河。否则曹世雄他们怎么偷渡?”想明白这点,龚丹精神大振,忙一口气冲到北岸。逃出蒙古暗哨的射程,后面蒙古军埋伏的部队不敢为了一马两人冒险暴露目标,也就由龚丹去了。
到了北岸,龚丹仍然是沿着河岸前行,寻找宋军骑兵可能地渡河地点,不过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