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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鲜血顺着被铁钉刺破地皮肤滴到木台上,点点滴滴,只是三人都是铁骨硬汉子,虽受尽折磨却不哼一声,着实让蒙古人和色目人十分失望。他们的家眷则哭号不止。与喧哗的法场声音汇为一股。
午时二刻,蒙古百官各入座位,忽必烈亲自领着心腹登上观刑台就座,忽必烈先是环视一圈法场,发现大宋使者陈并没有到场,忽必烈不由有些失望…忽必烈是多希望大宋官员看看自己剿灭叛逆的决心啊。再看向被活生生钉到刑架上的张邦直三人时。忽必烈脸上露出狞笑,大声叫道:“张邦直,李毅。戴曲薛。你三人可知罪否?若是你三人知罪悔改,朕可网开一面,将你三人地一百二十刀凌迟之刑改为八刀之刑。”
“呸!”“呸!”张邦直和李毅都轻蔑的向忽必烈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不理不睬。戴曲薛则扭头去看法场外的百姓,大声叫道:“大都城里的汉人百姓听着,我们今天为了汉人而死,死而无憾!总有那么一天。还会有顶天立地的汉人英雄站出来。驱逐鞑虏,光复汉家江山!解救你们这些被鞑子欺压地汉人!那一天。不会很远了。”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给朕掌嘴!”忽必烈大怒咆哮道。刑台上的刽子手忙用木牌连扇戴曲薛的耳光。直打得戴曲薛双颊红肿,口中鲜血横流。戴曲薛则毫无畏惧,反而叫得益发大声,继而对忽必烈破口大骂,“狗鞑子!狗鞑子!还我中原!还我中原!”最后还是张弘范冲上了刑台,用一个木塞硬塞进戴曲薛口中,这才将戴曲薛地骂声阻止。
“冥顽不灵,喂不饱地狼崽子!”忽必烈气得全身颤抖,一拍桌子叫道:“行刑!先把这三个逆贼的全家都杀了,让他们看看的妻儿老小怎么死!”
“大汗,时辰未到。”子聪低声阻止道:“按汉法规定,罪犯杀头必须在午时三刻,现在还差半刻钟。”
“去真他妈汉法!如果不是让你们这些汉蛮子给朕卖命,朕行狗屁的汉法!”忽必烈吼出一句真心话,站起来咆哮道:“杀!给朕杀!”
“行刑!”行刑官无可奈何,只得让刽子手拔出张邦直等人家眷背后的名牌,举刀欲砍
“刀下留人!”一句长喝打断刽子手的动作。众人扭头看去,却见大宋使者陈一行挤出了人群,不断大喊刀下留人。因为陈身着大宋官服又是使者身份,视杀害使者为不可饶恕罪行地蒙古军队有些迟疑,陈乘机走进法场走向刑台。保护忽必烈地怯薛请示是否阻拦,忽必烈也迟疑了一下,陈走上刑台,背对张邦直等人向忽必烈拱手大声说道:“忽必烈汗,下官最后向你请求一次,请你答应大宋的条件,将张邦直、李毅和戴曲薛三位将军及他们地家人,大宋将向你开放长江航线,其他条件也可以商量。”
“这小子真不简单,真会抓机会。这么一来就算忽必烈不答应,贾老贼也把面子人情做足,同样可以挽回张邦直这些人败亡对中原汉人民心的影响了。”子聪心中暗赞。张邦直、李毅和戴曲薛等人则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他们与李璮不同,可是和贾老贼半点交情也没有啊,贾老贼为了救他们不惜牺牲如此巨大的代价,实在让张邦直等人感动得难以自己了。“陈小儿,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国使就可以为所欲为。”张弘范跳起来叫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对大汗说话?”
“本官是以大宋国使的身份与大汗说话,还轮不到一条狗在这里汪汪叫的质问。”陈语辞锋利,一句话顶得张弘范气冲斗牛。陈又转向忽必烈说道:“大汗,国使陛见按礼免跪,陈今天破例向你跪下了,只求你答应大宋的条件,释放张邦直等三位将军!”
说罢,陈向忽必烈双膝跪下。态度万分诚恳,立即惹得满场喧哗。也气得忽必烈全身发抖,厉声喝问道:“陈,据朕所知,张邦直等贼叛逆前与贾似道老贼从无联系。贾似道老贼为何如此着重他们?定要向朕交换他们的性命?”
“血浓于水!对大宋来说,每一位汉人的生命都万分宝贵,只要有救回一名汉人性命的希望,大宋就会不惜代价。”陈高声答道,又补充一句,“当然。张弘范此人除外。”
“不惜代价是吧?那朕要大宋最新的火药配方呢?”忽必烈阴阴地问道。陈眼皮都不眨马上答道:“可以!但必须加上张弘范与刘整的人头!”
“大汗!”刘整和张弘范都跳了起来,生怕忽必烈一点头…他们的人头就落地了。子聪则冷笑连连,心知忽必烈绝对不会放过张邦直三人。提出索要火药配方不过是刁难和戳穿贾老贼的伪善面具…只可惜被陈巧妙避过。果不其然。忽必烈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哈,贾似道老贼想让天下人放心造朕的反,可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反抗朕这真龙天子将是什么下场!”
“将宋人使者拖下来,继续行刑!”忽必烈冷冷喝道。蒙古士兵立即扑上台去,陈却飞快大叫道:“且慢,我还有话要说!忽必烈汗。既然你不肯饶过三位将军。那只要饶过他们三人地三个儿子,大宋就向你开放长江航线!”
“三个儿子?”忽必烈又有些犹豫。陈大声答道:“不错。每位将军的一个儿子,只要忽必烈汗将他们交给大宋。大宋就开放长江航线!另外再赠送大汗三万石粮食!”
忽必烈这回算是彻底心动了,可以继续杀张邦直等逆贼又可以得到长江航线,还可以得到目前最紧缺的军粮,这好事上那找去?子聪也凑上来轻声说道:“大汗,事到如今,即便再不答应,贾似道老贼也起到了收买人心的效果。不如答应宋人的请求,先与西南恢复联系再说。有了长江航线,我们的主力军队就可以迂回凤翔路背后,联络吐蕃与四川地军队发动奇袭,重新夺回那块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只要北方一平定,再扫除贾似道老贼指日可待。”
“不错,朕在四川力量太弱,自保有余进取不足,只要把主力精兵迂回到四川向凤翔路发动奇袭成功,北方大局指日可定!”忽必烈益发动心。姚枢和窦默等谋士兔死狐悲,也没有提出反对,再加上忽必烈帐下最为仇视大宋的谋士郝经此刻不在大都,没有跳出来坚决反对,所以忽必烈盘算良久后,终于艰难地点头道:“好吧,朕答应你,你选吧。”
“多谢忽必烈汗。”陈大喜答应,一拱手站起来,转过身向张邦直等人落泪道:“三位将军,陈无能,不能救回你们地性命,只能将你们三人的儿子每人救回一人。不过三位将军放心,你们的孩子到了大宋,大宋朝廷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让他们世袭你们的封爵。”说到这里,陈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陈大人,你不用内疚,你能救走我们的一个儿子,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张邦直大笑说道:“回去请告诉大宋皇帝和贾少傅,我们三个生是汉人,死是汉鬼,没给汉人丢脸。”
“是啊,我们虽然失败了,但我们没给汉人丢脸。”李毅附和道:“陈大人,大恩不言谢,我们三个来世结草衔环,再报答大宋的恩情。”嘴里被塞着木塞的戴曲薛虽然口不能言,却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赞成张邦直和李毅地话。
“三位将军,你们选吧,下官该救你们地那个儿子?”陈流着眼泪替戴曲薛取出口中木塞。张邦直的几个儿子都已经在走投无路时自杀,只有一个六岁地幼子与他一同被擒,自然不需要选择。李毅和戴曲薛则犹豫再三后哽咽道:“选我们的小儿子吧,做哥哥地,要让着弟弟。”
“三位将军,那陈就带着他们走了。”陈流着眼泪把张邦直等人的幼子挑出来,拉着他们向张邦直等人一起跪下,大哭道:“三位将军,请走好。”张邦直等人泪流满面,也是哽咽道:“陈大人,来世再见了。”
为了不让张邦直等人的幼子目睹亲人被害而留下心头阴影,陈没等忽必烈行刑就带着三个孩子默默离开,在快要走出人群的时候,陈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大吼,“汉人们,血浓于水啊!”
“血浓于水啊。”被迫观刑的蒙古汉人世侯中也传出小声的哽咽
“血浓于水。”围观的百姓中也有人流着眼泪低低的复述
第20章 血浓于水
签定了一系列的对蒙古极其有利的协议后,陈领着张邦直、李毅和戴曲薛三人的幼子走了。虽说在外交上与大宋取得前所未有的大胜利,可忽必烈的心情却没有半点愉悦,心里总觉得若有所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具体那里不对劲,忽必烈却又说不出来,有心想问姚枢、窦默和张文谦这些谋士幕臣吧,这些人又个个口风紧闭,一句大汗英明睿智,臣等不敢班门弄斧就堵了回去。苦思不得其解下,忽必烈只得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将注意力转移到李璮叛变的善后问题上。
举凡优秀的阴谋家,总是最擅长把坏事化为好事,忽必烈就是这样的人。在子聪的建议下,忽必烈利用李璮叛变事件为借口,命令各路总管身兼万户者,止理民政,不许参与军政,实行严格的军民分治。当即收缴了严忠济、张弘范、史天泽和张荣四个最大世侯的封邑,将封户改归民籍,蒙古官员进驻严忠济和史天泽等人的私家地盘;诸路世侯的私人军队也被收归蒙古朝廷,设十路奥鲁总管统帅并由蒙古人担任,汉人不得担任此职,变相的取消了汉人世侯尽操地方军、政、财权的特权。
除此之外,阴险毒辣的子聪还献计忽必烈,让忽必烈乘机打乱汉人诸世侯的统属关系,把河北的张弘范和郑鼎都调到南京路,掌管史天泽派系的旧部;南京路的史天泽则统属河北张柔的旧部军队,其他世喉也是如此,山西地调到山东,山东的调往山西。河南河北互换,彻底打破汉人世侯军队地统属关系。巩固忽必烈对军队的统治。最倒霉则地是张邦直的父亲张荣和侄子张宏,被调到开平前线充当忽必烈与阿里不哥做战的炮灰。另外子聪还建议忽必烈建立质子制度。让汉人众世侯把儿子送到大都担任文武官职,更进一步防止汉人世侯叛变。(以上史实)
面对忽必烈的阴险手段,大部分蒙古汉人诸世侯心中不满,只是细胳膊扭不赢大腿敢怒不敢言,但是张弘范和史天泽两个超级汉奸却最坚决拥护,带头交出兵权并服从调动(史实),诸路汉人世侯无可奈何,也只好乖乖服从忽必烈的旨意。答应在回去后尽快调整队伍,交出兵权并服从调动事实上,历史上忽必烈为了做到这点用了两年时间。而现在的忽必烈已远不如历史上那么强势,忽必烈推行的世侯军政改革需要多少时间能否成功还是个未知数。
做完了军政调整,忽必烈开始挥动屠刀了,剿灭李璮失败的罪魁祸首自然是安到倒霉地严忠济头上,虽然严忠济大声喊冤,无奈他的责任实在难以推卸,好弟弟严武也十分给他争气。所以他很快就被一撸到底打发到开平去和张荣张宏祖孙做伴,封地全部被收缴充公,军队也被收编,成为李璮事件的头号倒霉蛋。二号倒霉蛋是合必赤,尽管他再三推卸责任。但还是被削去了宗王头衔和一切兵权。只在蒙古朝廷里领一份闲差;史天泽和玉文干等其他世侯也遭到了或大或小的处罚,所幸没有人为此掉脑袋。仅有表现最为出色的张弘范一路得到嘉奖。得了不少物质实惠,几个兄弟也跟着升了官。就连益都都被划给了他的哥哥张弘略治理,很是让众人妒忌了一通。
做完这一切布置,时间已经是大宋使者陈一行离开大都的第十天,这一天早朝刚散,心情郁郁的忽必烈打算回宫去找爱妻察必下盘棋谈谈心,顺便看看心爱的次子真金,谁曾想忽必烈见到察必后还没有说上三句话,一名高丽籍太监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惊惶失措的大叫道:“大汗,大汗,大事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混蛋东西,冷静点,天塌下来了吗?出什么事好好说。”心情郁郁的忽必烈大怒喝道。那个刚入宫不久的高丽太监慌忙双膝跪下,磕头答道:“大汗,奴才失礼,但真的出大事了郝经大人回来了,正堵在皇宫门口用拐杖打子聪大师和姚枢大人他们。”“郝经回来了?还堵在皇宫门口打人?”忽必烈听得一头雾水,有些不敢相信。正抱着真金地察必也惊讶道:“郝经前不久不是被大汗派去开平与阿里不哥谈判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还打子聪大师和姚老先生?这那跟那啊?”
“朕也奇怪,郝经一向文质彬彬,今日为何如此粗暴?”忽必烈同样万分疑惑,又摇头道:“算了,朕还是亲自出去看看。”察必也来了兴趣,站起来说道:“大汗,让察必与你一起去看看吧。”忽必烈同意,当即与察必共同出宫。
当得皇宫门口时,忽必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