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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吗?机会来了。咱们把这个小杂种送到大都献给忽必烈大汗。大汗肯定会给你父亲孟老将军平反!咱们俩也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玩的山珍海味。再也不用在临淮吃宋蛮子天天涨价的臭米了。”
“不!不行!他是我地儿子,不是贾似道老贼的!”孟丽君抱起儿子惊叫道。皇甫少华哈哈大笑。“表妹,亏你还饱读诗书中过宋人的状元,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没有贾似道老贼与你一夜风流,那来的这个小杂种?临安那边来的商人都说了,贾似道老贼到现在还没儿子,临安有不少马屁精还跑到寺里为他祈求子嗣,盼望他那个狗屁宋人战神有儿子可以传宗接待,咱们要是把他的儿子送给了大汗当人质,大汗还不乐疯了?”
“不行,我不会把我的儿子送去当人质。”出于母性本能,孟丽君一口拒绝皇甫少华地无耻要求,抱起儿子就往外跑。不曾想皇甫少华忽然一把抓住她地儿子孟疑(贾老贼:换个名字好吗?)手臂,用力就往拉,拉得孟疑哇哇大哭,孟丽君怕皇甫少华将儿子手臂拉断,哭着恳求道:“表哥,求求你放开孩子,他是无辜的,我什么都听你地,你放开他。”
“滚一边去吧,臭婊子!”精通武艺的皇甫少华忽然飞起一脚将孟丽君踢开,乘势抢过贾老贼地儿子就往外跑。孟丽君不顾自己被皇甫少华踢得五脏倒转,忍疼大哭着追了出来,却见皇甫少华已经在路上抢了一名商人的马匹,抱着她的儿子飞奔去了。孟丽君为救儿子也顾不了许多了,扑上去拉住闻讯赶来的临淮府差役,大哭道:“你们,快救我的儿子,救你们大宋少傅贾似道的儿子,皇甫少华要把贾似道的儿子送去给忽必烈!”
“那来的疯妇?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临淮府的差役那里肯信,将孟丽君推开。孟丽君急得大哭,紧拉住那差役哭喊道:“我没骗你,我是你们大宋通缉的蒙古要犯女状元孟丽君,我那个孩子是我和你们大宋少傅贾似道生的!皇甫少华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要把贾似道的儿子送去给忽必烈大汗献功,你们快去救我的儿子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真是孟丽君,你有什么证据?”那差役将信将疑的问道。孟丽君想了想,忽然象发疯一样冲回店里,从店里找来被皇甫少华扔在地下的李娇娘书信,冲出来哭喊道:“这就是证据,你们大宋御史台令李芾大人的千金,她的书信可以当证据。”
“出什么事了?”恰在这时,新任临淮知府也赶到现场处理抢马案,看完李娇娘那封信后,临淮知府的脸都白了,杀猪一般惨叫道:“快,快通知李庭芝大人,再调集所有军队,去救贾少傅的儿子!要是贾少傅的儿子落到了鞑子手里,那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也是皇甫少华的运气,他把贾老贼和孟丽君那个私生子送到离临淮最近的蒙古军控制地虹县时,开始那个驻守虹县的蒙古军千户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自己有这好运气,还打算把皇甫少华当骗子打上几十军棍。不过在宋军兵临城下提出要人时,那蒙古千户才相信自己确实是被天上掉下的官帽子砸在头上了,赶紧一边闭城死守,一边派人向周边驻军求援,还有当然就是派人到大都向忽必烈报喜。。
第24章 欲擒故纵
“秉恕先生,传说你精通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和八卦算数,老实说以前本官也不是非常相信,对你还有点怀疑。”放下吕文德兄弟从襄阳送来的凤翔路最新战报,贾老贼用象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旁边的刘秉恕,惊讶的说道:“但现在本官又有点怀疑是自己孤陋寡闻了阿里不哥的盟友察哈台汗国(位于今新疆一带)竟然向凤翔路派出了援军!这可是历史上这可是本官事先绝对没有料到的事。可你在不久前就向本官建议,对凤翔路的形势不必太过操心,说是阿里不哥在凤翔路不会输得那么快,让本官静观其变,难道真是你能神机妙算?用奇门八卦算出来的?”
“少傅过奖了,秉恕一介凡夫俗子,那能什么神机妙算?奇门遁甲也只是略通皮毛,论领悟最多也就和黄固黄仙长差不多。”刘秉恕不愧是子聪的得意兄弟,即便在谦虚时也忘不了损仇人黄药师一句。贾老贼追问道:“那你是如何料定鞑子察哈台汗国会出兵增援凤翔路?难道你在那边有细作?”
“呵呵,少傅真会开玩笑,小人不久前还是一介庶民,何来能力向察哈台汗国派遣细作?”刘秉恕微笑着解释道:“不瞒少傅,下官平时只是喜爱收集鞑子官府的邸报与布告阅读,结合大宋细作刺探到的鞑子军情,借以分析出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两军的动向,这才料定察哈台汗国将要参与凤翔路战事。”
“哦,详细说来听听。”贾老贼好奇的问道。刘秉恕回忆道:“在今年年初。忽必烈曾经以蒙古大汗地名誉发出一道邸报,号召西域的察哈台国汗阿鲁忽与阿里不哥决裂,停止对阿里不哥的物资供应,并且煽动阿鲁忽不要相信阿里不哥对他的土地许诺,表示只要阿鲁忽只要与自己联手打败阿里不哥,事后将把哈密力等地封赐给阿鲁忽作为领地。”
“那份邸报本官也看到过,当时觉得忽必烈是想暂时稳住察哈台汗阿鲁忽。”贾老贼点头说道。刘秉恕笑道:“小人冒昧,当时立即得出断定是阿里不哥答应把哈密力一带的土地作为联盟条件交给阿鲁忽。而哈密力一带与凤翔路接壤,是连接察哈台汗国与阿里不哥之间的交通要道,阿鲁忽这几年又一直在对阿里不哥提供物资支持,证明哈密力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阿鲁忽的军队手中至少是与阿里不哥的军队共管这条对阿里不哥至关重要地生命线。所以小人在闻知凤翔路阿里不哥军军情紧张后,认为阿里不哥和阿蓝答儿只要不是彻底笨到了家,就一定会向察哈台汗国驻哈密力的军队求援,开出种种条件邀请察哈台汗国出兵凤翔路,共同抵御廉希宪的军队。”
贾老贼手指轻敲桌子。盘算片刻后,贾老贼又狐疑问道:“阿里不哥现在能拿出手的好处不多,就算肯定是空头许诺,能让察哈台汗国的狗屁大汗出兵相助也不简单,秉恕先生又如何断定察哈台汗国会相信阿里不哥的话?”
“少傅有所不知,在忽必烈与阿里不哥开战之前,曾经派出察哈台的曾孙阿必夫到察哈台汗国继任大汗。”刘秉恕微笑道:“是阿里不哥的军队解决了阿必夫,改由阿里不哥派出地察哈台之孙阿鲁忽出任察哈台大汗。阿鲁忽的妻子兀鲁忽和理财大臣麻速忽也是阿里不哥派去的人。虽说鞑子都是些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但相对起投靠曾经的对手忽必烈来说,继续跟随长期以来关系良好的阿里不哥对阿鲁忽好处显然更多一些。何况忽必烈眼下的情况并不乐观,阿鲁忽还不会看不清楚这点。”
说到这,刘秉恕又补充道:“当然了,以鞑子们反复无常的性格,小人对这个判断也不敢十分肯定,所以前些日子没敢对少傅言明,就是怕阿鲁忽背信弃义在阿里不哥背后捅上一刀,那形势就完全逆转过来了。不过当时大宋实在无力直接干预阿里不哥与忽必烈在凤翔路的战事。小人就只好祈祷自己判断准确,不致耽误少傅大事幸运地是,这一次被小人赌中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对蒙古各汗国混乱历史一无所知的贾老贼感叹不已,又微笑道:“不管怎么说,只要阿里不哥守住了凤翔路,就等于是掌握了战略主动。但占据中原的忽必烈综合国力又超过阿里不哥和察哈台汗国联手。他们几个鞑子狗咬狗最好是陷入持久战两败俱伤,这样大宋才有时间调整内部。积蓄实力准备北伐。”
“少傅切莫高兴得太早,小人觉得眼下大宋的形势还是不容乐观。”刘秉恕沉声说道:“南人文弱。与鞑子正面决战仍然是胜算少少。何况忽必烈和阿里不哥都是聪明人,不会傻到拼得两败俱伤让大宋拣便宜的地步,小人担心阿里不哥不久之后又要与忽必烈停战,并且设法挑拨忽必烈与大宋的关系,迫使忽必烈铤而走险与大宋决战,借大宋的手消耗忽必烈实力。”
“如果阿里不哥打算这么做,他就把本官想得太简单了。”贾老贼自信冷笑,“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本官又怎么会拿大宋宝贵的国力去与忽必烈消耗,白白便宜比忽必烈更加豺狼成性的阿里不哥?”
“少傅英明神武。冷静睿智。自然不会轻易上忽必烈地当。”刘秉恕沉声说道:“但少傅也要提防忽必烈在走投无路地情况下铤而走险。强行借道大宋打通与四川、大理、吐蕃等地地联系。”
“秉恕先生言之有理。”一直在旁边没说话地贾老贼老走狗廖莹中插话道:“尤其现在少傅地儿子已经落到了忽必烈手里。难保忽必烈不会利用那个孩子大做文章。逼迫少傅对鞑子让步。”
提到那个被皇甫少华献给了忽必烈地私生子。贾老贼地表情有些沉重。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窗户旁边。眺望着北方地天空缓缓说道:“虽然有些对不起儿子。但本官怎么会为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地儿子。而出卖大宋利益?本官如果为了自己地儿子向忽必烈做出让步。又有何面目去见陈?”说到这里。贾老贼闭目命令道:“传令下去。让李庭芝从虹县撤兵。重新开放临淮边市。这一件事情。不用处罚任何人。”
沉默了许久后。贾老贼终于就自己儿子落入蒙古之手做出反应。立时吸引了全天下人地目光。当得知贾老贼决定对自己地儿子不理不问时。天下沸扬。骂贾老贼铁石心肠者有之。歌颂贾老贼精忠报国者有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者有之。坚决支持和坚决反对者也有之。而对此反对声音最大地。竟然是来自南宋朝廷内部和贾老贼家庭内部。就连瘫痪在床地宋理宗也把贾老贼叫到床边。嘱咐小舅子要想办法救回儿子。给老贾家留一条根。为此。宋理宗还特许贾老贼可以便宜用事。适当牺牲一点大宋地利益换回儿子。贾老贼却一口谢绝。表示宁可断子绝孙。也绝不会出卖那怕一丁点国家利益。
朝廷上还好说。贾老贼还可以打着精忠报国地大旗回绝皇帝和太子地好意。但家庭内部就不行了。正在为贾老贼地子嗣问题快急疯了地梁薇、李妴、张一刀和严彤四女就逼着贾老贼赶快想办法救回儿子。同样希望给老贾家留一条根。还有贾老贼地长女贾妙也不是省油地灯。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贾老贼救回弟弟。给老贾家传宗接代不至断了香火。
除此之外。朝廷里那些理学大儒也不肯放过贾老贼。一个个出于各种目地争先恐后地跑到贾老贼面前卖弄儒学理学。劝说贾老贼赶快派出使者到大都救回儿子。使晚年有膝下之欢。故后有人披麻戴孝。弄得贾老贼大为郁闷。忍不住问道:“各位先生。你们都是理学名家。我那被劫之子不过私生子生母还是一名朝廷通缉地钦犯。你们对本官与钦犯非婚生子不但不上表弹劾。反而劝说本官为了一个私生子对鞑子做出让步。这好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现在朝廷上你说了算,谁参你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理学大儒们心中嘀咕。嘴上却一个比一个说得漂亮,“少傅此言差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又怎么敢耽误少傅的孝道?”“我朝文士以文采风流为荣,非婚生子十分平常,本朝第一大学子苏轼苏东坡有多少私生子谁也说不清楚,少傅效仿苏大学士在外生子继后,不失为一段佳话,我等又如何会去大煞风景,为此美事弹劾少傅?”“是呀,再说当年皇上册封太子之时,已然大赦天下,孟丽君也在大赦之列,如何又能称她为钦犯?”
“景定元年那批大赦名单中,真有孟丽君的名字?本官怎么不记得?”贾老贼怀疑的问道。刑部尚书皮龙荣跳出来,拍着胸口说道:“有,绝对有…只是当时名单上写漏了,所以没有公布,但前几天太子已经亲笔在那份名单上补上了她的名字。”面对这个答案,贾老贼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是该感激赵禥还是该鄙视。
好不容易打发走这批热心得过份的大儒高官,贾老贼刚想松口气时,却听得亲兵来报,说是太学地太学生上千人送来联名奏本,要求贾老贼不可为了国事误了家事,误了子孙后代。贾老贼见势不妙赶紧领着亲兵从枢密院后门开溜,总算是躲过一劫,但贾老贼又不敢回家去见梁薇和李妴等女的泪颜,本打算去军营以视察之名暂避,却又听得军队的各级将领也在搞什么联名奏请,要求从海路偷袭大都,抢回贾老贼那个私生子。贾老贼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无可奈何之下,贾老贼只好逃回自己在临安城中的旧宅,在这里寻求片刻的请假。
自从贾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