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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角弓拍打着朵尔只的脸颊,微笑问道:“小鬼,你叫朵尔只对不对?你长大了,你父汗要你做什么?”朵尔只有些胆怯,不过还是老实答道:“父汗要我长大了以后保护太子,杀光你们蛮子男人,抢光你们蛮子女人做奴隶。”
“狼崽子始终还是狼崽子。”贾老贼摇摇头,忽然将角弓弓弦套在朵尔只细嫩的脖子上,慢慢绞紧弓弦,朵尔只只觉得颈上剧疼,呼吸困难,下意识的挣扎反抗时,却被贾老贼亲兵死死按住。那边察必痛哭流涕,大声叫骂,“贾似道,你不是人,不是人!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毒手,你是畜生!”
“我是畜生?那你们蒙古人屠城无数,杀害的无辜孩童何止万万,你们又是什么?你们蒙古人把婴儿抛上天空,用长枪挑刺取乐,把女人双手双脚钉在门板上凌辱至死,又是什么?”贾老贼大吼,表情有如地狱杀神,猛然加快了绞紧弓弦的速度,朵尔只的脸色先是发白发青,继而又紫涨,双腿乱蹬,口中直吐白沫,两只瞪得滚圆的眼睛也逐渐失去光泽,把旁边察必的亲生儿子真金直接吓晕过去。
“唔。”弓弦绞到极限时,朵尔只嘴里发出一声无意识地哼哼,脑袋突然一歪,全身不再动弹。察必也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我的儿啊!”
“你的儿子还没死呢,不过也快了。”贾老贼冷笑着松开弓弦,又慢慢搭到昏迷过去的真金脖子上
“住手!”察必发疯一样喊叫起来,“我投降!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别杀我儿子!我投降!”
这么聪明多好?”贾老贼冷笑着松开弓弦,向亲兵会意将真金交还察必,察必赶紧接过亲生儿子,抱在怀中痛哭失声。贾老贼又冷笑着吩咐道:“把朵尔只装进棺材,对外就说他是暴病而亡,将来和忽必烈一起下葬。”
拿出比忽必烈更狠毒地手段杀鸡给猴看后,心疼儿子的察必果然听话了许多,乖乖按贾老贼地吩咐写下两道诏书,又盖上忽必烈的玉玺交给贾老贼。拿着那两份价值不可估量的诏书,贾老贼哈哈大笑,“多谢皇后哦,不,应该是多谢太后帮忙。太后放心,只要你别耍花招,老老实实听话,本官担保你儿子至少能弄一个大宋的蒙古王当当,终身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好了,你可以带着儿子下去休息了,本官会安排你的侄女南必小姑娘带人照顾你。”
“如果你敢伤着我亲生儿子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察必瞪视着贾老贼咬牙切齿的抛下一句狠话,这才抹着眼泪离去。贾老贼将诏书抛给李庭芝和高达等一干走狗,微笑道:“这两份诏书怎么用,不用本官教你们了吧?总之一句话,本官要天下人都知道,蒙古地太后和大汗已经向大宋投降,并且献出了中原土地,为咱们将来的北伐打下基础。”
“恩师,现在中原空虚,你不打算就势北伐吗?”李庭芝低着头问道——虽说是贾老贼地门生,但李庭芝对贾老贼亲手绞死忽必烈的儿子还是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地感觉。贾老贼迟了一下,答道:“我也很想就势北伐啊,可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准备也不充足,现在就算立即北伐,也未必就有十足把握。”
“这样吧,北伐地事让我再想一想,改天我们坐下来仔细讨论一下可行性。”贾老贼挥挥手,吩咐道:“天很晚了,我还想在这里坐一坐,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公务等着我们。”
“是。”李庭芝和高达等人答应,一起出帐各自休息。贾老贼却在大帐中坐着发呆,良久后,两滴眼泪忽然从贾老贼眼角渗出,喃喃道:“我的儿子啊,从你出生到死,做父亲的都没抱过你一下。今天晚上,我为你报仇了。”
“太师。”郭靖的轻声呼唤,把贾老贼从沉思中拉了回来。贾老贼赶紧擦擦眼角落,努力平静着问道:“什么事?叫我回去休息吗?”
“不是。”郭靖摇头,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小声说道:“临安刚刚送来的,我们的后方出事了。”
“后方出事了?”贾老贼大吃一惊,还以为是陆秀夫和廖莹中等人镇不住场面,新法推行出了问题。赶紧拆开书信一看时,贾老贼先是松了口气——不是新法的问题,而且新法还推行得比较顺利。
再仔细看时,贾老贼的眉头不由又扭在了一起——出事的地方是南宋的赋税重地福建泉州,泉州知府谢枋得发现当地巨商蒲寿庚与海盗勾结,袭击商业竞争对手船队和普通商船,垄断南宋的香料贸易,还给海盗通风报信,纵容海盗残害百姓,并多次让私人军队伪装成海盗劫掠民财,获取不义之财。
为正纲纪,谢得打算将蒲寿庚绳之以法,不曾想蒲寿庚不仅不肯伏法,反告谢枋得贪脏枉法,并联合当地商户罢市罢航,中断南宋与东南亚诸国的海路联系,导致南宋赋税大减。而控制泉州兵权的宋军统制田真子又站在蒲寿庚一边,不肯服从谢枋得调遣出兵镇压逮捕蒲寿庚家族,反倒联合当地官员上表弹劾谢枋得贪脏暴虐。现在泉州城里官商对立,军队又站在蒲寿庚一边,乱成一团,而这几方势力都背景雄厚,陆秀夫和廖莹中都投鼠忌器,不敢擅做主张,所以只好禀报贾老贼,请贾老贼亲自定夺。
“真是几个笨蛋,一个破知府,先拿下稳住后方不就行了?”贾老贼嘀咕一句,再翻看下一页时,贾老贼又楞住了,原来陆秀夫和廖莹中之所以不敢动谢枋得的原因竟然是—谢枋得也是丙辰科二甲第一名的进士、文天祥和陆秀夫的同年、贾老贼的门生!而蒲寿庚的背景更是雄厚,不仅是福建第一大富豪、信仰和谐教的色目人后裔,还担当过三年的泉州舶司,在南宋和海外都有着广泛人脉关系,势力之庞大,连临安朝廷里都有他的不少代言人,是个极不好惹的人物。(注1)
“谢得?蒲寿庚?这两个名字好熟悉。”贾老贼闭目沉思,回忆这两个名字的来历,良久后,贾老贼忽然一拍桌子,心中叫道:“想起来了,谢枋得,不就是贾似道那个绝食殉国的得意门生吗?至于蒲寿庚呵呵,老天真是开眼,竟然让他落到我手里!”
想到这里,贾老贼马上提笔给陆秀夫和廖莹中书写回信,“兹命,以翁应龙署理泉州知府,拘押谢枋得及其全家老小,打入囚车押至临安侯审,嘉奖蒲寿庚及泉州统制田真子。”
注1:谢得:贾老贼门生,南宋著名爱国官员,宋亡后绝食殉国。其妻女十分美貌,蒙古将领欲夺之,谢枋得妻女佯从,骗得自由后双双自尽,两个兄弟和三个侄子也先后殉国,可谓满门忠烈。
蒲寿庚:南宋末期巨富,著名卖国贼,屠杀汉人的著名刽子手,回族人中最大的无耻叛教者。降蒙后因其子得罪蒙古朝廷,导致居住在泉州的子孙全部被杀,并且全部裸尸装入猪食槽,已死的蒲寿庚也被挖坟掘尸装入猪槽,以示重处。朱元璋光复汉家江山后,深恨其卖国罪行,将其子孙后代全部贬为贱族,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终明一朝,蒲姓者无一能读书入仕。
第03章 道路的选择
南宋咸淳二年九月十七日夜,襄阳城略显破败的府衙内,宋军文武高官齐聚没满座,一场关系到南宋前途命运的讨论正在其中展开,讨论的内容非常简单——宋军是应该抓住忽必烈战死、中原空虚的机会北伐呢?还是继续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等待更好的机会再发动北伐?
辩论非常激烈,支持立即北伐和支持暂缓北伐的人都有,不过其中的力量对比非常悬殊,除去态度暧昧不发表意见的与会人员,以高达、李庭芝、向士壁、王文统、文天祥、应和杨亮节等主战派官员清一色赞成立即北伐,要求抓住中原空虚的机会,夺回沦落已有百年的国土,完成南宋军人百年来的夙愿。而反对立即北伐、认为时机还不成熟的人仅有一个——就是刚刚投靠宋军才十几天时间的秃驴子聪。
“恩师,学生坚定认为我们不应该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北伐机会。”争论中,李庭芝向贾老贼大声说道:“现在忽必烈已死,他的主力也基本覆灭,中原之空虚,前所未有!而恩师在你数年来的励精图治下,大宋军队战斗力已大为提高,中原汉人也纷纷心向大宋,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手,此时不乘机北伐,更待何时?”
“祥甫言之有理,末将也认为眼下是北伐的最好机会,而且我大宋主力眼下正驻扎襄樊,北伐收复三京道路最近,连集结兵力的麻烦都省了。”高达站出来支持李庭芝,然后曹世雄、王文统、向士壁、文天祥、应、陈宜中、黄和青阳梦炎等一大帮宋军中高级将领纷纷起立附和,赞成立即北伐的建议——没办法,谁叫贾老贼手下的大部分都是主战派和好战派,王文统也是个激进份子,自然赞成开战。只有嫡系部队基本上打光的吕文焕等荆襄将领没有开口——他们也没办法,有心想要休养生息,却又怕反战背上秦桧骂名,只好闭嘴不语。还有刘秉恕和姚等人因为身份特殊,也没敢开口。惟有刘秉恕的大哥子聪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冷笑着等待开口机会。
好不容易等主战派表完了态,子聪这才冷笑着问道:“李庭芝将军,刚才你说大宋北伐,此刻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手?那么小僧倒想请问一下?这天时地利人和到底在那里?天时,中原连年战乱,灾荒不断,民无隔夜之粮,农无来年之种,大宋军队一旦北伐,为了争取民心,不得不对中原百姓采取安抚政策,这赈济灾荒的粮食从何而来?从后方运,大宋又准备好那么多口粮和种粮没有?”
李庭芝无言可对——襄阳城里的粮食是很充足,可这点粮食又够中原用几天?子聪毫不留情,继续驳斥道:“至于地利更是可笑,中原地形以平原为主,河流稀少,大宋水军无用武之地,只能以步兵迎敌,军需辎重粮草全部靠后方运输,一旦粮道被蒙古骑兵切断,不就又是一个端平入洛地下场?还有李将军你所说的人和,大宋丢失中原已有一百多年,中原汉人已经换了几代,还有几个人心念故国?大宋近几年来对中原怀柔不假,但主要针对的还是汉人世侯,真正施加到汉人百姓身上的,又有多少?人和又在何处?”
“人和还是有的吧。”曹世雄站起来帮腔道:“这一次大宋军队在南阳迁延百姓,腾出城池设套歼灭忽必烈残部,南阳城里的汉人还是很配合的,由此可见,贾太师这几年来对北方的怀柔还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曹将军,谦虚是一种美德,但过度的谦虚就是居心叵测了。”子聪微笑,丝毫不顾贾老贼和曹世雄脸色尴尬,只是直接说道:“南阳百姓之所以配合大宋军队,主要是因为曹将军你开仓放粮,拿忽必烈地粮食收买了饥寒交加的南阳百姓,所以他们才肯配合大宋军队行动,与贾太师的怀柔策略何干?收买一城之民民心容易,收买全中原的民心,那就难了。”
曹世雄被子聪驳得老脸一红,尴尬坐下,向旁边的好友高达低声嘀咕道:“这秃驴说话还真不留面子,真搞不懂忽必烈为什么一直没砍了他?贾太师也把他当宝一样供起来?”高达苦笑,低声答道:“这就是区别——咱们俩没这样的容人之量,一辈子只能当将,他们生来就是当帅。”
“子聪大师。能不能这样?”一直没开口地贾老贼忽然说道:“乘着中原空虚地机会。我军北伐先收复汴梁、洛阳和应天府。然后抢占潼关并控制黄河。扼关阻河而守。积蓄力量再收复黄河以北地汉家江山?”
“对。对。扼关守河。肯定可以挡住鞑子地骑兵。”宋军主战派将领也附和起来。并不停贾老贼战略目光深远。把握时机得当。不过子聪却还是连连摇头。微笑道:“贾太师。你这个扼关守河地主意确实不错。可你还是忽视了不少东西。第一。潼关还在忽必烈残部手中。领兵地色目人廉希宪对蒙古忠心耿耿。汉人和蒙古人中二选其一。他必然选择蒙古!大宋北伐后。倘若对潼关动手。廉希宪十有八九会引阿里不哥和阿鲁忽骑兵入关。到那时候。太师地扼关守河策略落空不说。北上之军还有全军覆没之险!”
“大哥。这次小弟觉得你太有些杞人忧天了。”这次站出来说话地质疑是子聪地亲弟弟刘秉恕。刘秉恕沉声说道:“廉希宪绝对忠于蒙古不假。但他更忠于忽必烈。同时也是一个擅长内政地清廉官员——这样地人在阿里不哥手下是绝对吃不开地。现在察必已经代表忽必烈颁布投降诏书。我们大可以遣使持诏去见廉希宪。向他分析天下大势。说他投降献关。未必就完全没有成功地机会。
至于使者人选。如果太师不弃。我愿意毛遂自荐。”
“二弟。你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