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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大将军你真坏,昨天晚上弄得人家起不了床,白天还要来欺负奴家,人家可连早饭都没吃。”
“没吃早饭?没关系,我这不是正准备拿些大补的东西喂你?”
精心安排好埋伏苦等了一夜,耽搁了元宵佳节不说,士卒还在冬夜里被冻僵冻伤不少,蒙古军却始终没有出现一兵一卒,劳师而无功。惊讶之下,贾老贼和子聪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敌人,考虑是否应该改变战术直接攻城,为了更加了解敌人情况,贾老贼还亲自率领一支军队来到宝蜂山下巡视地形,想看看是否有破城机会。
远远的围着大汉奸汪德臣修建的利州城转了一圈,贾老贼的眉头不免皱得更紧,这里的地形实在太麻烦了。为了让利州成为蒙古军侵略四川的大本营,汪德臣把利州城修建在了宝峰山的山顶,西南面是嘉陵江,东北方尽是悬崖峭壁,无法攀登;西北方有一条小路可通山下,可道路狭窄,难以展开兵力;只有东南方向的上山道路比较开阔,是进出利州的主要通道,但宋军同样难以将攻城兵力展开,倒是守军居高临下,可以有效打击仰攻向上的敌人,总的来说是不只一般的易守难攻。——而且还有很关键的一点,宝峰山高达千米以上,宋军的掷弹筒和铁芯木壳炮都无法从山下打到山顶,只有纯铁重炮勉强可以从山下打到利州城墙,但这种重达万斤的重炮搬运困难,贾老贼这次只带来了区区两门,自然无法对青石结构的利州城墙造成重创。
“不好打,不好打。”贾老贼连连摇头,沉声说道:“如果刘太平的大军死守此城,我军即便有二十万,只怕也难打下这座城池。”子聪也赞同贾老贼的观点,点头说道:“不错,刘太平有将近六万的军队,又占据如此险要。如果抱定死守决心,城中军粮又不缺少,那我军只怕会被他耗死在这利州城下。”
“刘太平为什么不中计呢?”贾老贼低下头盘算,惋惜道:“如果刘太平率军出战,我军先在野战中吃掉他一部分兵力,再掉过头来攻打利州城,这样就有把握得多了。”
“太师,上面有动静。”贾老贼的亲兵队长龚丹忽然叫了起来。贾老贼抬头用望远镜一看,发现利州南门处人头涌动,无数蒙古军将领涌到城楼上,冲着自己的方向指指点点,贾老贼心知定是守军发现了自己的队伍,灵机一动喝道:“打出本官旗号!”宋军掌旗手依令而行,迅速打出贾老贼的帅旗,宝峰山上顿时一片骚动,依稀还能听到有人惊叫贾老贼的名字。
“传令全军,一起骂刘太平。”贾老贼又发出一道命令。宋军将士领命,一起在山下高声问候起刘太平的祖宗十八代,或是大声赞美刘太平女性亲属的美貌并当众表达爱意,或者要求刘太平认祖归宗多找几个干爹干爷爷,随便揭露刘太平真正的身世来历——其中又以犬科动物和杂食性哺乳动物居多。
宋军士兵一个个把嗓子都骂哑了,山上的利州城门还是纹丝不动,丝毫不见蒙古军下山交战的迹象。就在贾老贼有些泄气的时候,山上忽然响起蒙古军士兵数千人整齐的叫骂声,“贾似道狗贼,有种上山来,你刘爷爷有好东西招待你!贾似道狗贼,有种上山来!”
“咦,刘太平今天吃错药了,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子聪大为惊讶,疑惑道:“据小僧以往所知,刘太平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是刘整劝住了他?”贾老贼也是莫名其妙,“刘整能劝住他?不可能吧?从我们细作回报的情况来看,刘太平和刘整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啊?”
激将失败,眼见天色渐晚,贾老贼只得领着军队悻悻回营。虽说贾老贼不是那么经不起挫折的人,可亲眼得见利州城的险要地形和蒙古军的死守决心后,贾老贼还是忍不住愁眉深锁,拿蒙古军的乌龟战术毫无办法。而子聪饶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第一智囊,也拿眼下的局面束手无策,只能和贾老贼在中军大帐中大眼对小眼,想不出什么诱使蒙古军出城决战的主意。
天完全黑了,贾老贼刚想叫人送来酒菜和子聪边吃边谈,亲兵忽然来报,“启禀太师,阿术将军、刘琛将军和阿塔海三位将军在帐外求见。”贾老贼点头,同意接见。片刻后,阿术便领着刘琛和阿塔海进来向贾老贼行礼,贾老贼强作笑颜道:“三位将军来得正好,本官正要和子聪大师一起用饭,来来来,先坐下,本官把你们的酒饭也叫来,咱们一边吃一边谈。”
“多谢太师。”阿术向贾老贼抱拳答谢,却不起身,又沉声说道:“末将敢问太师一句,太师可是为无法诱使刘太平军出城决战而愁眉不展?如果真是这样,那末将有一计策,或可诱出刘太平的大军。”
“阿术将军有何妙计?快快说来。”贾老贼大喜问道。那边子聪却三角眼一转,抢着说道:“阿术将军,你可是说用诈降计?”
第81章 阿术诈降
“哈哈哈哈哈!”在利州城上看着贾老贼领着军队悻悻撤离的狼狈模样,正搂着唐笑动手动脚的刘太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遥遥指着贾老贼狂笑道:“贾似道老贼,有种上来啊,上来啊?只要你有胆子上来,本大将军就保管让你的蛮子军队有来无回。”
“呵呵,嘿嘿,大将军说得太好了。”虽说刘太平的话明显缺乏幽默感,可刘整父子和唐笑三人还是谄媚的大笑起来,大拍特拍刘太平的马屁。川北四万户中张札古带、奥屯世英和纪袤三人干笑几声,算是附和,为阿里不哥军提供粮草补给的耶律重机却连想笑都笑不出来,只能愁眉苦脸的向刘太平问道:“大将军,宋蛮子倒是退了,可宋蛮子要是在利州城下和我们僵持,他们不上来,我们也不下去,那这场仗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
“别怕,别怕。”刘整心情甚好,拍着耶律重机的肩膀微笑道:“贾似道老贼的军队有十万之众,还要从成都和重庆后方运粮,和咱们比消耗,他死定了!再说过一两个月就是春天了,到时候春雨连绵,道路泥泞,他贾似道老贼再想运粮到前线供给十万大军,就更够他受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我们汉中也完了!”耶律重机差点没哭出来,惨叫道:“去年你们在汉中连吃带拿还往中原运,用了我们十九万两千两百一十五石粮食,我们汉中粮仓差不多已经见底了!利州这场仗要是再打一两个月,我们汉中粮仓搞不好就会出现饥荒了!”
耶律重机的惨叫既是凄厉又是悲怆,很有些让人闻之心碎的感觉,不过张札古带和奥屯世英等人却不敢作声,也爱莫能助——他们控制的利州西路和凤州位置虽然紧要,人口却相当稀少,土地贫瘠多山,每年产的粮食勉强只够自给,实在是拿不出粮食来帮助汉中分担压力。那边刘太平和刘整却是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一个笑道:“耶律将军不必焦急,等到本大将军挥师打下成都,你们汉中就不用出那么多军粮了。”“耶律将军此言差矣,阿里不哥大汗的军队虽然吃了你一些粮食,但要是没有我们的保护,你们汉中的粮食再多,还不是会被狼心狗肺的贾似道老贼抢走?”
哀嚎也好,抱怨也好,刘太平。和刘整不加理会,张札古带等人也不作声,耶律重机纵然有满腹不满也不敢发作,只好乖乖的随着刘太平等人回到利州府衙,在唐笑的建议下举行酒宴,庆祝贾老贼的狼狈撤退。席间,唐笑少不得旁若无人的与刘太平搂搂抱抱,伸手动脚,乱抛媚眼,只可惜刘太平为人甚妒,否则唐笑定少不得向耶律重机和张札古带这些人抛洒秋波,寻思云雨同欢。
天色全黑,刘太平已有五分酒意,。又见唐笑酥胸微露,满面春色,心中早已按捺不住,便吩咐道:“刘整将军,今天晚上的城防就拜托你 了。诸位将军,时间不早,我有些困了,也请早些回去休息吧。”众将各自答应,分别告辞,心痒难熬的刘太平正要抱着唐笑回房去吹箫弄月,门外忽又飞奔进来一名传令士兵,向刘太平单膝跪下道:“启禀大将军,我军斥候在城外小道抓获一人,那人自称是原大理世子阿术将军的心腹,姓刘名琛,有机密要事想要求见大将军。敢为大将军,见与不见?”
“阿术的心腹刘琛?”以前同在蒙。哥帐下的时候,刘太平曾经与阿术有过数面之缘,所以不由得楞了一下。那边已经走到议事厅门口的川北诸万户和刘整父子也一起停住脚步,刘整建议道:“大将军,阿术虽是蒙古旧将,但此贼现已降蛮,他派心腹来见,必然不安好心,为防万一,还是把使者一刀砍了的好。”唐笑也娇滴滴的说道:“大将军,阿术狗贼现在是贾似道老贼的人,不得不防,他派来的人,你最好还是不见的好。反正见了也是白见,还耽误了我们的正事。”
“说的也是,那就把他宰了算了。”刘太平被刘整和唐。笑说得动了心。那边耶律重机和张札古带等人不干了,耶律重机大声说道:“大将军,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这是我蒙古铁律!阿术将军派心腹人等求见,必然是有大事与你商量,你如果连面都不见就把他杀了,传扬出去,以后还有敢派使者与我军联络?”张札古带也大声说道:“大将军,阿术将军是我蒙古旧将,只因形势所迫才投降蛮子,他派来的使者,我们还是见上一见的好。”
川北四万户和刘整、唐笑的意见完全相反,刘太平。顿时有些为难,不过川北四万户有粮有军有地盘,他们的话始终要比刘整和唐笑两人更有分量一些,所以刘太平只得点头道:“好吧,去把刘琛押进来。”传令兵领命而去,川北四万户也各回原座,等待刘琛前来,刘整和唐笑两人则互相使个眼色,都提醒对方小心提防,免得贾老贼的诡诈毒计坑了。
片刻后,身着普通百姓衣服的刘琛便被押进利。州议事大厅,未及说话,看到花枝招展的唐笑依偎在刘太平怀里,刘琛先是大吃一惊,随即醒悟过来,怒骂道:“臭婊子,你竟然在这里,还我大王命来!”吼叫间,刘琛和身扑上,想要把唐笑拖下堂掐死。那边蒙古士兵赶紧拥上,把刘琛压在地上,吓了一跳的刘太平勃然大怒道:“大胆逆贼,竟然敢刺杀于我?来人啊,把这个逆贼推出去斩了!”
“慢着!”耶律重机。抢先站起,大声说道:“大将军,刘琛将军是想杀唐笑,而非杀你,请大将军明查。”刘太平楞了一下,随即说道:“他身为使者,竟然敢当着本大将军的面刺杀熊耳将军的遗孀,已经失去使者身份,罪当处死。”
“刘大将军,末将并非使者,仍然是蒙古子民。”刘琛甚是伶俐,马上大叫道:“末将要杀唐笑贱人,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替旧主兀良哈台大王报仇!更是为了大将军你啊!大将军你自己仔细想一想,这个贱人不管走在那里,那里不是一片腥风血雨?她在成都,刘黑马死!她和大理结盟,兀良哈台大王又被她害死!就连她的丈夫熊耳,也被她活活克死!这样的贱人灾星在你身边,难道你就不怕她又克你么?”
刘琛一口一个贱人的骂得十分恶毒,直把唐笑的粉脸骂得青一阵红一阵,只恨不得立即把刘琛碎尸万段,刘太平却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放开抱住唐笑的手。那边刘整见势不妙,赶紧叫道:“住口!叛国逆贼,亏你还有脸自称蒙古子民,我们蒙古没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狗贼!”
“敢问这位将军,姓甚名谁?”刘琛不知深浅不敢随便开口,只是试探着问道。刘整自然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名字,那边耶律重机却阴笑道:“刘琛将军,说起这位将军,他可是大名鼎鼎噢——先是金国人,后来是宋人,再然后到了忽必烈大汗帐下,现在是阿里不哥大汗的得力大将,一身事四主,普天之下好象只有他一位——刘琛将军,现在你该明白他是谁了吧?”
“哈哈哈哈!”川北四万户和刘太平都是哄堂大笑,刘整脸色铁青,恶狠狠瞪了耶律重机一眼。刘琛心中暗喜,干脆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原来是刘整刘将军啊!刘将军的鼎鼎大名,普天之下确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任何人都可以指责在下背主叛国,好象刘将军你没什么资格吧?”
刘琛话音刚落,议事厅中除了差点气晕过去的刘整父子和唐笑之外,包括普通士兵都爆笑起来,对刘整鄙夷无比。刘太平也是呵呵大笑,半晌才在唐笑的眼色暗示下定下神来,收住笑声向刘琛喝道:“刘琛,难道你没听说我们蒙古的一句谚语——使者须温和,医生须和蔼。你身为蛮子使者,不要仗着使者身份狂言妄语,否则小心本大将军把你乱棍打出去。”
“大将军,请容末将纠正一句,末将并非蛮子使者,而是阿术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