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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气的情绪一上来,我急欲想消灭这个不小的蛋糕,却差点吃到自己吐了出来,一天的饥饿淋淋突然狼吞苦咽,最後我的胃终於受不了自己的摧残,叫嚣著生痛。
一阵阵的绞痛从腹中传来,我咬牙紧紧捂压著腹部,已是痛得满额虚汗淋漓,可这时,心底却诡异地觉得无比地舒爽,这叫活该,活该
晚上十点,列车终於到步,腹中的疼痛缓了些,我气虚地拿著空盒子下了车,随手将盒子扔到了垃圾桶,抬头嘘了口气,泪早已风干无痕了。
口袋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著实吓了我一跳,些许仓惶地掏出来手机,一眼看到那熟悉的名字,千疮万孔的酸楚再次从角落涌了出现。
还打电话给我做什麽?!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和别人过生日很开心,是不是想说
负气地想了很多,最终,我还是愤然地按下了拒听键,算了,我什麽都不想听了。
将他的来电权限设置到拒听模式後,我心情黯然地收好手机出了车站。
路上的行人明显少了很多,只不过夜生活才刚开始,夜猫子出动的时候,灯火璀璨的夜场所出入著不少形色浪荡的人。我徐步行走其中,那些窈窕熟女擦身而过,性感外露的躯体散发著狐惑刺鼻的香水味,耳边都是那些不羁的粗言流语,不知落魄的我算不算那其中一份子。
赶上了最後一班公车,到了校门口,我才发觉早就过了门禁时间,大门紧锁连蚊子都飞不进去。我茫然地站在校门外徘徊了几圈,悲催地瘪起嘴,想著今晚可能真要夜宿街头了,今天真是够倒霉了啊!
走过到马路,我琢磨著去哪个地方窝一晚,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到一家宵夜店前。店门前的小煤炉蒸炖著汤品,店内坐著两桌的食客,其中一桌有几名男子还打著赤膊,屈膝弓腿踩在椅子上,高声吆喝著划拳拼酒,那种没礼教的架势看著就令人生厌。
我停步犹豫了一会,看著四周一片寂静,其他店铺都关了门,这时滴水未进的我实在渴到不行了,胃还在痛。也没有选择,我信步大方地走了进去,眼不斜视,径直坐到离他们几桌远的位置。
其实也是我自己想多了,那两桌子人自顾自乐,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我。想想也是,我这种黄毛丫头谁会窥窃啊,可能也是遇到那些人,才总觉得人之初,性本恶。
身材臃肿的肥老板面无表情地上前给我点餐,看著他那冷漠的面容,我也不敢只叫他给我来杯热白开,於是点了一份炖汤,一份皮蛋瘦肉粥。
炖汤一端上来,我急切地呼嘘嘘勺起就喝,早就渴得口干舌苦,可是也烫到眼冒泪花。汤很清,汤料很少,味道喝起来和喝白开水差不多,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些,只觉得胃有了些暖意,也不再那麽痛了。
喝完了炖汤,看著眼前一大碗冒著香气的皮蛋瘦肉粥,我就实在没有胃口吃得下去了,一想起刚才的蛋糕,我的胃就翻腾地直想吐。
於是有一勺没一勺一丁点地吃著,以此消磨我一晚上大把的时间。今晚该睡在哪里呢?网吧?
那地方乌烟瘴气,别说睡了,坐著也被脚臭烟臭熏死了。
公园?天桥底?还是街边的候车站?
呵,想到这些个地方,我就无奈地苦笑了起来,孤苦伶仃可以用来形容我现在的情况了吧?第一次露宿街头,心情难以形容的糟。
一桌客人吃饱走人了,而那一桌光著膀子的客人意犹未尽地还在狂欢,也因为有他们陪著,我才不觉得自己在赖著人家的座位不走。
吃了一点点粥,实在塞不下了,我无聊地拿出手机把玩。点开手机屏幕,就看到几通拒接来电的提示,还有几条未读短信。无一例外,拒听的号码全是游星辰打来的,不屈不饶一个接一个,全被拒听了。
心里冷哼了一声,我勾唇无声地嗤笑,现在会急著找我了?知道我的存在了?还有什麽好说的?
算了,算了,如果他不要我就罢了,如果他不爱我就算了,我不想守著他,忽喜忽悲,整个世界只围著他转。
我受够了!
这想法一出,眼眶却是再次滚烫了起来,即便我如此坚决,心底的苦水却在我状似坚强下破茧而出,哽咽在喉中,沈闷地梗塞,心很痛,很苦涩,却无泪可流了。
五条短信,其中四条是他发的。
‘你在哪?为什麽不接我电话?’
‘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没收到我的信息吗?’
‘是不是手机摔了?还是手机坏了?你到底怎麽了?回电话啊!’
‘看到短信快回我,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我很担心,收到快回电话。’
‘莫默,我是邵逸。你前天不是说今天约在图书馆还我书吗?怎麽今天不见你来?我就问问,如果你忙,迟些也可以。’
正沈闷在游星辰的信息时,突地看到邵逸的信息,我的思绪一下转不过来。啊!我忘记约了邵逸还书的事了!
咬咬牙,将游星辰的信息通通清除了,如过眼云烟般的酸楚仿佛随著短信一起删到了垃圾桶,我才收了几分钻牛角尖的心思,给邵逸回了条信息,‘对不起啊!邵老师!我是有些事忙,所以我我是忘记了,请你原谅。’
信息发了过去,我也不管是否会打扰到邵逸的休息,转念想想,自己今晚睡哪都不知道呢,还真有些眼红别人能睡好觉。
作家的话:
谢谢送我礼物,鼓励我的亲们,谢谢你们,见著你们礼物一砸,我就心情激动得不得了!呜呜呜!!!!
鬼使神差的一吻
眼光光望月光,夜晚的时间过得缓慢而难熬,看著外面迷茫的黑幕,我莫名感到愁绪万千,心里压抑的幽怨发酵发闷,堵在胸口难受地喘不过去。
终於还是磨不住了,我低头掏出钱包准备结账走人,突然衣袋里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显示有短信息。我放下钱包,第一时间以为是游星辰的短信,打开来看却不是。
‘不好意思,刚刚没看到你的短信。没关系的,下次再还也行。怎麽这麽晚了,你还没睡吗?’是邵逸的短信,想不到这麽晚了他竟然也还没睡啊。
‘哦,是啊,可能今晚要通宵’我隐晦地回复了句,继而叹了口气,今晚连在哪过夜也还不知道呢。
‘通宵?对身体不好的!你明天还有课吧?早点睡吧。’
‘嗯。’
我睡哪去?开房?丢不起脸也丢不起钱啊
‘那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聊了没几句就没话题可说了,邵逸也道了晚安。我怅然地捧著手机没有再回复,眼巴巴地看著邵逸的短信,直到屏幕的光亮一暗,心底也随之低落了起来。
手机上的小男生公仔挂饰荡了荡,小男生可爱的脸上满含甜蜜的笑容,形象像足了游星辰。没由来的,我鼻子一酸,眼眶不争气地又开始冒水汽了,一手捏住小男生的脸,一手解下了挂扣,将公仔扔到挂包里。
烦他了!讨厌他了!骗子!
吸了吸鼻子,我强迫自己别再想了,等下去公园随便找张椅子坐到天亮吧。这麽想著,拿出钱包再次掏钱,才发现肥老板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早就伸长脖子等著了。
十一块钱交到肥老板的手里,正准备起身走人,手机又叮了一声,我急忙摸出手机,这次会不会是他?
‘你是不是还没睡?’
看著短信,我突地觉得好笑,他刚才不是说晚安了吗?怎麽婆婆妈妈又给我发信息了啊?我笑著又给他回了信息。
‘唉,邵老师!是你才对吧?你怎麽还不睡?是不是还有什麽事?’
短信回复过去,很快他的信息紧接著发来,於是我只能继续坐在店里赖多几分锺。
‘你说你要通宵,所以好奇你在做什麽。’
看到他的回复,我又禁不住轻声笑了出来,琢磨著今晚他是不是有点反常了?
‘我什麽都没做啊,就是,可能今晚要露宿街头了。’
短信一发,我才意识自己或许说太多了,这麽丢脸的事告诉他做什麽啊?低声地叱了自己一句,我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心想著待会要怎麽解释。
蓦地,手机铃声大响,邵逸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我措不及地被吓了一跳,心跳也漏了半拍,直觉自己像做了坏事一样,怎麽办?接不接?接了要说什麽?
铃声大作,久久不止,旁桌的光膀汉子都转头瞧了过来,我的脸一僵,要死不活地低下头按下通话键,弱弱地喂了一声。
“你现在在哪里?在外面吗?发生什麽事了?”电话一通,劈里啪啦就是一通询问,和煦的声音透著几分严厉。
“邵老师啊我我没事啊哈哈哈”我打哈哈地回道,听著他的声音心里就扑通狂跳不止,既尴尬又感动,难得还有人在意我。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电话那头传来窸窣的穿衣声,夹带著钥匙的叮铃声。
“啊?我我邵老师不用的啦!不用啊!”听到他说要来,我惊地结巴起来,实在有够难为情的,诺诺地推脱著,“老师你早点休息吧,我没事啊,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
“快说!”邵逸的声音突然用吼的,凶地我一阵耳鸣,语气里是浓浓的不容拒绝。
“我我也不太知道这里是哪啊?”我畏缩地四周瞟了瞟,夜晚我不太会认路,真的不知道自己处在什麽地方了。
“你身边没人吗?”邵逸的声量低了下来,几分软和。
“有。”邵逸这麽一说,我下意识瞟向肥老板那边,就见肥老板会做地伸手指著自个的大招聘,“哦,这里叫饱口福云吞店!”
“行了,我知道了,你待著别动,等我过来。”
“嗯。”
然後他挂了电话,我绞著双手,呆呆的听话地等著,心里却是乱糟糟的,寻思著待会儿要说些什麽。
椅子还没坐热,邵逸就风驰电掣般出现在我面前,平静的面容淡漠地看著我,微微蹙眉,紧抿著嘴什麽都不说,径直拉起我走出店门,然後让我上了一台黑色的车子。
随後他坐上驾驶座,熟练地开动车子,我绞著手不敢出声,偷偷地斜眼瞄著他,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就狂跳不止,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温柔和善的笑靥不再,一脸的深沈阴霾。
他默默地开著车,没看我,也没理我,气氛凝重地让人压抑,加上车上开了空调,呼呼地吹地我心底发寒,我怯怯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出声。
不知道他开到哪处,车停了下来,他默不作声地抬手将空调温度调高了几档,侧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终於出声了,“你有话要和我说的吗?”
我愣了愣,有点傻眼地看著他,一时回不过神,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说些什麽,而且他这个样子令我感到害怕,那直勾勾的眼神已经在责备著我。
见我没出声,他也说什麽,侧身将车窗拉了下来,车外凉爽的夜风缕缕吹了进来,他单手靠在车窗上,支著额看著别处,静静的,像是耐心地等著。
压迫的氛围令我如坐针毡,些许薄汗在额上冒了出来,我转头弱弱地看了他几眼,“邵老师”
邵逸微微侧首,黑漆似幽潭的眼眸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依旧没有出声。他此时的冷漠表情,没由来地让我觉得憋屈起来,敢情我是对他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
“我今天去了趟外地,回来的时候没有注意时间,所以没有赶上门禁时间,就给锁在外面了。我也没地方可以去,想著在外面找个地方坐到天亮的。”心里胆怯,我还是维诺地简单解释了一下,说完後就噤声了,继而怯怯地看向他。
他转头淡淡地与我对视了眼,继而抬手看了看手表,阴霾的面容柔了几分,“回去吧。”
车子停到一个陌生的小区内,绿树环荫的小型住户,格调高级而时尚。他将车停到了车库,从车後厢提出一个大袋子,然後示意我跟著他走。
当我随他踏入门後,我才惊讶他竟然这麽有钱。宽敞的大厅干净整洁,简单的摆设彰显著不凡,复式的室内阁楼营造出另一个舒适的空间,无疑的,这里完全符合了我心中蜗居的模式。
邵逸换了鞋,回身看向我,俊朗的脸上终於露出了以往的和煦笑容,“你随意,渴了冰箱有喝的。”
交代後,他就提著大袋子进了侧间。他这时的态度和上次去他那里一样的随意,随意地让我犹如回自己家般的感觉。
换了鞋,轻步走在光洁的地板上,我畏缩地伸长脖子四处瞄了瞄,没见著有其他人的身影,心道他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吧?
我将挂包挂到挂架上,然後规矩地坐到沙发上,正正经经地等著他出来安排我的留宿问题。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不过,带得我来这里姑且是让我在这里过一夜的吧?至少今晚不用真的露宿街头。
一动不动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