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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昏昏入睡之际,恍恍惚惚地听到他叹了一声气,修长温暖的手掌带著几分怜惜轻轻地拍了拍我的额头。
“怎麽这麽傻?为什麽一开始不告诉我?自己受了这麽多委屈”
怎麽这麽傻怎麽这麽傻
我带著这个疑问沈入了梦乡。
夜幕落下,我才幽幽地醒了过来,口干舌燥地低喃了几声,立即有人送上一杯温水,喂到我嘴中,我才睁开酸涩肿胀的眼睛。
见是邵逸,我微微笑了笑,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什麽放了下来,感觉从未这麽轻松无束,可能因为他的信任。
“还要喝水麽?感觉怎麽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他拿开空杯,关切地慰问著,脸上是浓浓的呵护之情。
“还好。”我摇著头撑身坐了起来,一张嘴说话只觉得声音沙哑难听,喉间犹如火烧般,只能简单明了地回话。
邵逸听出了我的不适,转身又去倒了杯温水过来,递到我手中,“来,多喝点水。”
整整喝了两大杯温水,才稍微缓和了喉中的灼感,抬头一眼,就撞上邵逸紧紧盯著我看的目光,紧迫灼热地令我脸上一阵发烫。
我躲闪著别开眼,心里却是怦怦跳了起来,直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那些事我连游星辰都没告诉过,却独独告诉了他,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哭,在他面前尽情地倾吐,对他,不知不觉就有了点点的依赖。
他对於我来说,只不过是师生关系,也不过比师生关系更友好了些,对他的感觉,不同於游星辰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你睡了一下午了,饿了麽?我去饭堂给你打包饭菜。”邵逸看了我两眼,脸色赫然地起身,准备为我去找吃的。
我立即止住了他,“我,没什麽胃口。”
“不饿也得吃些东西的,等一下还要吃药呢,你等著,我很快就回来。”邵逸回身对笑笑,也不容我再说些什麽,转身出了校医室。
见他出了门,我也软身倒回床上,单手捂著额,出神地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所有秘密都倾诉了出来,日子会有什麽不一样的麽?那些人会收敛麽?算了,累了,无所谓了。
倾身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过挂袋,掏出手机,看著没有丝毫动静的手机屏幕,我再次感到一阵毛火,这算怎样?!算怎样!他到底想怎样!
不要我了麽
这些时日,我没有一刻不专注自己的手机,一直在等,在盼他的一条短信或者一通电话,却犹如石沈大海般没有声丝的回应。
他这样算怎样?在我这个样子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慰问和关心,他这样不闻不问又把我放在什麽位置?陪在我身边的不该是他麽?
现在却是邵逸都比他来得可靠,就因为我负气地拒听他的电话,还坚持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也就理所当然地和我冷战麽?
这样的冷战让我喘不过气的难受,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开始胡思乱想,我开始後悔,是不是该结束这段感情?是不是过了保鲜期就变质了?是不是有了新爱就忘了旧爱?
爱情真的能薄弱成这样?
可是,我不想变成这样子,我不想分手,更无法没了他
或许我主动点?或许我主动给他打个电话?他就会和我解释的?或许,只需要按下那个拨打的按键,这样他就会
心随指动,终於按上了拨打键,看著提示图标在显示拨打状态,我手忙脚乱地拿到耳边,屏住呼吸等著,心跳如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後再拨。。”
“。Sorry!The phone you dialed is not being answered at the moment。Please redial later。”
我跳跃的心蓦然停了下来,听著那清冷的提示语音,无法确信地再重打了一次,二次,三次,直到依旧听到的是语音提示,才犹如一盘冷水兜头浇来,彻底地心灰意冷了。
手机出问题了麽?他去哪了?怎麽不接?
“等久了吧?我回来了。”突然出现的身影打住了我想重播的冲动,邵逸回来了。
指腹轻轻摩挲著手机屏幕,我终是将手机放回了挂袋,利索地坐起身,用手指梳理著自己乱篷的头发,重新绑了个简单的马尾,再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
“就在这里吃吧,来,就算你还是没胃口,也多少吃点。”邵逸已经从外间走了进来,手捧著两盒饭菜,递了一份到我手中。
热腾腾的温度透过饭盒接触到我的掌心,传来汩汩的暖意,还没打开盒子,就已经闻到一股浓郁诱人的菜香味,勾得我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邵逸就坐在离我不远的位置,已经随意地开始吃著自己的那份,吃相不急躁,斯斯文文的,想来他也是在等著我,这麽晚了才吃饭的吧?
肚子真的有些饿了,我立马揭开了饭盒,当看到饭盒里满满的西红柿炒蛋,鼻子不由地吸了吸,不知是不是饭菜太香了,太诱人了,让我觉得有些感动。
等的人终於出现了
和平常一样,如果下午没课,我的时候都会花在图书馆里,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也没有那一个人可以想。
寒山和拾得的故事是我无意间在一本关於佛门小故事的书刊上看到的,书上记载著寒山和拾得两位得道高僧的有趣故事。
是日,寒山问拾得:“请问拾公,‘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厌我、骗我的时候,该如何的处治啊?”
拾得说:“那就只好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待上几年,你且看他有何能耐?”
拾得的话透出的睿智心胸如此的宽广,我看得笑了。所以,可能拾得大师说得对,有些事如果我不去闹腾,不去回应,无所谓的态度去应对,他人也兴不起什麽风浪。
那
天所发生的事,我全埋到了肚子里,一点点地自我消化了。回去後,我也不作声响,更没有露出一丝不妥,在她们狐疑加诧异的眼光下,我安神在在无痛无痒。
再後来,听闻她们在我背後还斟酌过,怀疑过买的泻药是不是过期了?是不是买的是假药而没有药效?要不怎麽就没有她们所期待的反应呢?
之後的事情就在众人貌似平静的表情下,背後却暗藏的破涛汹涌中,慢慢地淡忘了。而这次的下药事件也没有再发生过,可能有些事情玩过了,而本人又不与她们一起疯,她们就没有乐趣了吧。
有些人就是这样犯贱,喜欢人家去挑衅自己,喜欢生一场狂风暴雨来吹残各自双方,两方俱败,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即便如此,不为什麽,他们就是骨子里的‘喜欢’。
正像拾得所说的,我该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待上几年,且看她们有何能耐
看书,我喜欢看有图的书,而有图的书我喜欢看带彩图的,静静地坐在常坐的那个角落里,我习惯了孤芳自赏。
翻著一本厚厚的摄影集,书集中图文并茂地介绍著全国各地的旅游景点,优美的句子搭配著
那些专业大师们的瞬间抓拍,留住的最美一幕。
翻开下一页,瞬时,一片绚烂的蓝夺目而来。纯粹的蔚蓝,广阔的海,天地相接成一线,浪漫的白花层层叠涌,漫上细碎如钻的沙砾,盖过一双双途经的脚印,一对牵手的情侣慢步在海浪间,款款深望。
这片海名“情侣海”。
正是茂城的“情侣海”。
眼眶措不及地发烫起来,一颗泪珠断了线般潸然而落,收不住的,思绪涌了出来,那些画面,那些浪漫,那些相许。
“咳咳,我快喊哑啦!哈哈哈”
“老师背我。”
“你啊来吧。”
“好!老师出发!走到那边的尽头!我们去天涯海角!”
“你这小坏蛋,使人不用自个出力的吧?”
“老师”
“嗯。”
“你知道吗?我志愿表第一栏填的志愿大学是你读过的那所A学院。”
“嗯,我知道。”
“你知道?是的,因为老师你读过那所学院,所以我也想去那里。可是不知道啦,入学通知都还没寄来,没通过也说不定。”
“放心,我相信你能过。”
“真的能过吗?可是,那学院在外地耶,以後我们见不到了怎麽办?”
“不是说了吗!你无论到什麽地方我都会找到你的。你也别再为了外人无端吃醋啊,你明知道我爱的只有你,现在是,以後也是!”
手指轻轻拂过那页大海,思绪一点点在回忆,他说过的,现在是,以後也是,既然承诺了,承诺过的诺言是不能食言的,不是麽?
“游星辰!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我好爱你”
“傻瓜”
傻瓜
我的泪收不住,涌出了更多。
是的,我还是很爱很爱他,对他的爱已成了我的习惯,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他的宠溺,习惯了他对我的好,习惯了就改不了了,爱著他的心情从未曾泯灭掉。
突然好想他,好想他的声音,好想他的温度,好想他的温柔。
快两星期了,我每天过得恍恍惚惚的,总是神经质地捧著手机,别人的手机铃声我都会误认为是他打来的。只是醋劲和理智在斗殴,自己一直纠结著不给他电话。
这些日子简直有如度日如年,我忍了又忍,想了又想,真真忍不下去了,我很想他,我舍不得不要他!
正当我拿出手机鼓起勇气时,一声平地惊雷响,手机蓦地铃声大作起来。在寂静的环境下,铃声响彻到每个角落,音乐高昂地令人心血澎湃,惹来众人侧目的愤视。
我吓得手忙脚乱起来,一时条件反射下就按了拒听,再向周遭的同学垂头表示抱歉。
我悻悻地将手机铃声调制到静音後,当看向来电显示专栏的拒听号码後,我难以置信地眨眨眼,是不是日思夜想地念叨,他会听到?
紧紧盯著那个熟悉在心的数字,我是又惊诧又欣喜又懊恼,人家终於打电话来了,我又不接!气得人家不打了怎麽办!?
再也顾不得收拾桌上的东西了,我急切地迈大步跑出了图书馆,以从未有过的疾速奔到了馆外,气都没来得及喘,就怯怯地颤著手回拨了过去。
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终於,电话一下子接通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久到令人怀念的声音终於在我的耳边响起,恍然如梦。
“喂。”他的声音淡淡的,平静的,却依旧温柔。
“嗯,是我。”我许许激动地不知道要说什麽,眼眶又没由来地发烫起来。
“现在有时间麽?你出来一下吧。”不知是不是隔了一段时间,那道熟悉的声音透著几分疏离,“我在校门外。”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吗?
“能出来吗?”
“嗯”
“那我等你。”一句仿若郑重的承诺後,他先盖了电话。
将手机紧紧地捂在胸口,我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胸口中满满的喜悦,之前的那些阴霾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想见他的心情那般地迫切。
我速度地冲回图书馆,速度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直接楸著一袋书就往校门跑。边跑边用手指顺理著头发,整了整衣袂,脑中涌窜著许许多多的思绪。
想著该怎麽和他解释之前的事,怎样和他解释这两个星期我的心不由衷,还有的就是,我是不是要坦白那一天的误会。
误会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踌蹉了,心里矛盾起来,那天真的是我误会了吗?可是那误会他自始至终就没坦白解释过,而这两星期,他就任由误会在蔓延,我现在又该怎麽问?如果他还是不给我一个解释呢?
想到这里,我的多愁善感一来,一下子从高端直坠到了谷底,心底无端地涌起了丝丝郁闷。禁不住的,我又生起了几分幽怨,幽怨游星辰的不坦诚,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会解释的,是吧?我还是愿相信他的。
出了校门,我急切地四周张望著,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才慢慢一步步向他走去。看著他侧头望过来,亦抬步向我走来;我们的距离在拉近,我的心跳若狂。以前,即便一个月不见,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渴望。
高挑的身姿站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俊逸的他从来都是聚焦点。他的头发短了些,显得清爽利索,那双依旧摄人的星眸竟然架著一副黑框眼镜,透过那层镜片,他的目光直直地凝视著我。
我对上了他的视线,心在轻颤,他的脸色带著几分倦意,不仔细看的话,真的难以觉察他眼睛下那淡淡的黑眼圈。
他也近视了吗?
他瘦了。
站到了游星辰面前,我翘首深深地看著他,声音抑压不住的轻颤,“走吧。”
熟人出入的校门,我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去碰他,调头在前面带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