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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跃,激动地跳起来胡乱的放了几枪,不一会就听得房顶上传来“斯砰!”一声,火箭发射器赏给了悍马一枚火箭弹,“轰隆!!”一声,坚不可摧的悍马被炸成了蜂窝煤,一堆废铁周围还有几个苟延残喘的美军,一个家伙被炸没了半个身子,血腥之极。我和帕夫琴科欢呼雀跃,房顶上的三个塔利班也击掌欢呼,但这种气氛没挨过多长时间便被天外来客击碎,一枚火箭弹拖着尾巴俯冲向房顶上的三个塔利班,三个大叔级的人物双目圆睁,想要喊,却没喊出声来,妈妈呀,美军真的很效率啊!我抬头看了看悬浮在镇子上空的侦察热气球,都是这家伙惹的祸,飞机没有立即飞走,而是把几个大兵放在了一栋小楼的房顶上,大兵有七八个,几乎都装备有M4,只有一个家伙端着把M21半自动狙击步枪,他们是来逮捕我们的,或者清场。
几个家伙跳下房顶,包围了我们,妈的,玩完了,彻底玩完了,真主!你为何要这么玩弄我们!
我抽出腰间的三棱军刺,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帕夫琴科无声的抽出两把军刀,把MP5扔在地上。
“放下你们的武器!我们有话好商量!你们不就是为钱而来的吗?投降了,你们会有用不尽的钱!”手持M21的狙击手是个长官,口气颇大的向我们问话,我没有吭声,依然紧握着手中的三棱军刺。
“放下武器!我再说一遍!”
“我从一数到三!”美军全体上膛,这震撼心灵的声音把我最后一线希望击碎。
“1!”
我闭上眼睛。
“2!!”
屏住呼吸,我没有什么可以祷告的,只好保佑祖国昌盛了,只可惜,我死后不能葬在我魂牵梦萦的故土上。
“3!!”
啊!祖国!我来了!
就在此时,一声枪响传来,不,是N声!枪声过后,五六个美军相继倒下,剩下的三个手足无措起来,我睁眼一看,好家伙!一个小队的兵力,全部都是伊斯兰佣兵团的家伙,其中还有个蒙着面罩的白人,手中端着一支改的枪不像枪的AK…47。
我看时机成熟,飞快抬起一脚正中美军狙击手的下巴,那家伙倒在地上,被帕夫琴科一枪打死,我也拔出沙鹰,两枪解决剩下的两个人。
我和帕夫琴科再也不敢松一口气,刚才的经历让我们在地狱天堂之见徘徊了数遭,现在心中仍有余悸。几个人慢慢靠近我们,头先的那个白人跑过来就握住我和帕夫琴科的手,喊道:“老大!琴科!好久不见!”
我一抬头,眼前的人竟然是——哈孙宁!!
第二十八章 逃脱
28
我吃惊的看着哈孙宁,他迎着我惊讶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拉下粘糊糊的面罩,说:“队长,都是我不好,不过我带来了好东西!这可是我潜入到敌军内部得来的!”说罢,他从背包中取出一台DV,塞进我的背包里,我现在真像打他一耳光,原来他让我们担惊受怕一天是去侦察敌情去了!这种无组织、无纪律“啪!”一声枪响打破了我的当官大梦,刚才我好像我回到了以前的部队,说了一套像模像样的官话,可那是我只是个小小一兵呵呵,现在倒是成了官了,不过又过不着官瘾了,这两天,我比当兵的还惨!
“你小子你!”我想要抬手打哈孙宁一拳解解气,但被两只大手蛮横的架了起来,一个水壶的壶嘴又被强行塞到我的嘴里,我被强行灌了一大口水,最后一口喷在了一个人的脸上,那个人哈哈一笑,给了我一老拳,原来是安德烈安,他旁边还站着克鲁兹,我们正在亡命狂奔,身后跟着一小队巴基斯坦士兵,我用一根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保持冷静,然后挣脱锁着我的手,重新把M4拿在手里,呼有枪在我就安心了。
“接应的人那?人那!”带头的尖兵突然停下脚步,咆哮道,全然没有顾到身后还有追兵,这家伙很快被报销了,安德烈安迅速扑在尸体身上,疯狂的咆哮,我拍了拍哈孙宁的肩膀,问道:“他怎么了?”
哈孙宁一脸阴郁的回答道:“接应的车子走了,没有等我们,看来我们要步行了。”
“妈的”我一咬牙,端起M4,对准身后的追兵一通乱扫,其他几个人也各据掩体,进行还击,巴军也很机灵,一挺机枪在中心压制我们,其他人都躲在建筑残骸后对我们射击,逐渐和我们势均力敌,因为我们的人几乎装备的都是注重精准的半自动武器,多是M14、M21等狙击枪,只有两个人有两支伯莱塔M12S冲锋枪,还有一支只剩十五发子弹的MP5A3和一支M4,这种火力对付巴军的PKM、AK等武器实在有点难了。
哈孙宁见敌我悬殊逐渐拉大,对我说:“队长,你带着帕夫琴科先走!我们掩护!情报最重要!关乎我们的第一任务。”
我知道哈孙宁口中的第一任务是什么,我也清楚他们有能力抵挡住敌人的火力,但就是狠不下心丢下他们,万一不说了,事到如今,只好答应了。
“帕夫琴科!我们走!!”我对帕夫琴科喊道,帕夫琴科想要张嘴,被我堵住:“孩子!这就是战争!”我叫帕夫琴科‘孩子’,虽然我只有二十八岁。
我拉着帕夫琴科一路狂奔,夺了一辆带垮子的沙地摩托,风驰电掣向老城区开去。
“嗒嗒嗒嗒。”枪声催促我加大油门,摩托巨大的马力带起漫天尘土,这引起了美军的注意,他们决定亲自出马,誓死逮捕我们,一辆悍马出现在我们身后,吉普的天灵盖上架了一挺M240,不过这是示威性的,他们要抓活的,可越是这样,我就玩的越兴起,开着摩托带着悍马在城里乱转,瓜德尔城的小巷子我已经轻车熟路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悍马进不去的小巷子。
摩托的挎斗里放着一支加了一百发弹鼓的RPK轻机枪,帕夫琴科架起这个尤物尽情的爽了一把,威力强劲的子弹在悍马车的车身上乱弹,搞得车组人员在车里乱钻,我不禁欢呼了一声,又加大了油门。
我带着悍马拐进一条小巷子,巷子很窄,笨重的大悍马尽显蛤蟆本色,这个大胖子差点卡在巷子里,加了数次油门才勉强跟上我,机枪手想要打爆摩托的车胎,但帕夫琴科眼疾手快,一枪爆头。
“精彩的一枪!”我不禁欢呼道,然后猛地一转摩托的车把,“嗡!!”一声,沙地摩托就像一枚将要出膛的子弹,悍马车就是撞针,经过撞针的冲击,子弹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了巷子,悍马如果要冲过来的话我们就完了,车里的家伙上了火箭炮,但他们却在最后出了毛病,烂泥似地癞蛤蟆悍马被活活卡在了巷子的出口处,两个方方正正的大石头垛子正好卡住了悍马的车身两侧,巷子又窄,车组人员根本没法下车。
“嘿嘿!Bye!Bye!”我对身后的悍马车说了句经典台词,然后一拧摩托的油门,扬长而去。
“太帅了!特别是他们卡住的那一下子!”帕夫琴科调侃道,我大笑一声,扯下脸上粘糊糊的面罩,把车把上挂着的防风镜戴在了眼上,帕夫琴科也戴上防风镜,大展精湛的机枪射术。
我们疾驰在穆斯林大街的路中心,摇撼着敌人坚固的防线,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一阵惨叫,RPK的火力太猛了,再加上我的飞车技术,傻不愣登的巴军根本别想跟上,看着越来越多的巴军被RPK的火舌舔到,我俩心中的杀欲也算是得到满足了,RPK的枪管也热了,子弹也快用光了,但是,越往前走,敌人就堵得越严实!帕夫琴科也又紧张起来。
“枪管!枪管!上帝啊!”一发子弹把帕夫琴科叼着的烟头生生刮掉了一大截!剩余的火星子燎伤了帕夫琴科的嘴,“妈的!我靠!”帕夫琴科大骂一声,这声骂代表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大火复燃的喜悦,一根崭新的枪管出现在帕夫琴科的手中!
“嗒嗒嗒嗒”RPK又开始滔滔不绝,敌人的防线在短时间内被摩托和机枪冲散,后续补上来的几辆塔利班武装车草草把这些溃兵一一扫到在地,帕夫琴科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大喝一声,瞪圆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辆塔利班武装车正在和一具美军固定火箭发射器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啊!武装车没用两秒就被击的四分五裂,车上耀武扬威的机枪手现在成了一块一块的了,帕夫琴科惊呆了,张着嘴直喊:“上帝啊!”我还算清醒,快速观察了一下敌人的情况。
敌人只有三个,都在穆斯林大街的圣主广场上,广场中央有一具火箭发射器,一个炮手操作射击,一个M249机枪手在沙袋掩体的掩护下掩护炮手射击,还有一个使M16A1的弹药补给兵。妈的,这简直开玩笑!
就在此时,火箭筒猛地掉转炮口,正对我们!我吓得一惊,一压车闸,“咔吧!”一声脆响,操,用力过大,闸线断了!没想到这种只能在郭德纲相声中才能听到的段子竟然在我身上应验,我欲哭无泪,眼看那枚蓄势待发的火箭弹就要破壳而出,却没有办法,总不能来个飞蛾扑火吧?不不!
“跳车!!!”我大喊一声,一把提起帕夫琴科,使劲全力把他丢了出去,我纵身一跃,跳了出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摩托想炮弹一样疾速冲向美军炮兵小组的小小阵地,炮手惊呆了,惯性的按下发射器按钮,火箭弹和满是汽油的摩托在不足一米的地方相撞,“轰隆!”一声,威力绝不亚于一枚核弹,一朵迷你蘑菇云在小小的阵地上腾起,烟雾过后,美军的炮兵阵地已经被移为平地,一个深深地弹坑出现在广场上。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脸上的灰尘,看了看不远处在地上挣扎的帕夫琴科,一瘸一拐的向他走去。
“起来了!走啦!”我背起帕夫琴科,“你可别死啊!”
我拍了拍这个活死人的脸,但是一拍不要紧,一行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我吓了一跳,“琴科!你还好吗?”我使劲摇晃着他的身子,从口袋里翻出止血粉,手疯狂的在他身上寻找伤口。
“FUCK!”当我看到伤口时,似乎有点晚了,帕夫琴科的小腹镶了一枚色彩鲜艳的金属片,上面涂得色就是他的血,“我靠!”我有点不知所措,在岛上没认真学医疗救护,现在握着军刀和止血粉也手忙脚乱起来。
可就在我伤神之际,一个算不上熟悉却让我终身难忘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扭头看向声源,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一顶M88美军头盔的中年人出现在不远处,是军医马雷!我大喜过望,嘴角抽动了一下,差点昏死过去。
“他是怎么了!”马雷的声音很模糊,只见他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粗大的注射器,说道:“吗啡,他要镇静。”说完,注射器的枕头便刺入了帕夫琴科的血管,昏昏沉沉的帕夫琴科此时对疼痛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他只是轻哼了一声,便平缓的倒在我的怀里。
“伤的不算严重,但手术不能再这里做!沙罗泽!”马雷冲一条小巷子喊道,听到马雷的召唤,沙罗泽和阿兰等人纷纷从巷子中窜出,确实街上没有危险后,招呼身后的一辆皮卡出来。
“运我们回去,有伤员需要尽快做手术。”马雷雷厉风行,已经率先上了皮卡,沙罗泽刚要张嘴说话也被塞了回去,只是任劳任怨的把帕夫琴科背起,阿兰叹了一口气,和武藏一起把我架上了皮卡,最后跳上车的是克鲁兹,他抱着M249负责我们三人的安全。
路上谁都没有话,爱热闹的克鲁兹也变得深沉许多,愤怒而忧郁的眼神告诉我们这一天战斗的惨状,我努力睁开虚弱的双眼,望向渐渐落下的红阳,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第二十九章 归去的死神
29
皮卡费尽周折拐进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巷子,巷子深处的一个平顶房的墙上用红油漆刷了一个大大的红十字,看来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这是这是我家。”马雷指着房子说道,我点了点头,抹去额头的汗水,跳下车来,跑向门诊。
“马克!我们有客人了!”马雷一只脚刚刚踏进门诊的门槛,就大喊道。
“马雷!我很忙!”破烂房间中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看样是马雷的同行。
克鲁兹手忙脚乱,不知把帕夫琴科放在什么地方,直到房间里的那个叫马克的医生出来。
这个叫马克的家伙和马雷一样,是个西方中年人,样子甚至比马雷还要老一些,鬓角已经发白了,留着半张脸友善的姜黄色胡子,满脸堆笑的样子活像那只加菲猫,最可笑的是,这家伙是个三条眉毛。
马克二话不说便对帕夫琴科下了诊断:“这位小朋友太稚嫩了,这点伤都承受不了,看看我房间里的那位吧哦,上帝,活像一只沤烂的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