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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快些走了,我相信追兵就在身后。OK?”我拾起地上那支M14,还有一个满弹匣,恰好我们之中有些和本枪配套的7。62枪弹,我把背带重新固定,背在身上。其他人也迅速从死亡的氛围中解脱出来,我们快步离开丛林,奔向那条泊车的小径。
卡车还稳稳当当的泊在路上,人们惊恐的看着我们,都发觉少了一个人,但是大家心知肚明,都没有过多讲话,生怕触动了某些家伙的神经,爵士一屁股坐在车斗子上,把B52挤出老远,我拍了拍B52的肩,让他消消气,毕竟大局为重。我尽量远离爵士这个疯子,他的精神基本错乱,他说,他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干完这票回国就离开美军这个月经队伍!我想说:如果你这么做,以后会后悔,但没有说出口,卡车疾驰在路上,转眼就过了五个小时,中间变更N条道路,但还在战区中绕圈子,不,是火线,我们现在是绕着火星子跑。现在我是把越南人烦到了骨子里。
目前,车子稳稳的行驶在一条丛林小路中,但看周边的情况我们不得不加强警戒,因为道两旁藤蔓密布,还有各种丛林大网遮挡我们的视线,这是狙击手的天堂,也非常适合野战狙击王SVD的生存,狙击手在二百米内百发百中,越往前走路就越窄,很快,藤蔓荆棘缠住了车轮,我们被迫抛锚,沿路边休息,但休息也要讲究枪不离手,我发现,这群越南鬼子喜欢在别人休息时展开偷袭或者突然出现,这很吓人的,所以,我选择一边喝水一边抱着M14。其他人都很长时间没有休息,纷纷倒头就睡,我们也放宽政策,休息一会是一会啊。说不定往后还可能开11号那!(注:11号就是两条腿)呸呸!我这张臭嘴!
“抽根?”帕夫琴科不知什么凑了过来,一根白海探出了半截身子。
“不抽。”我摆摆手,拒绝道,这不是我性格,但吸烟误事是肯定的。
“假矜持还是不给我面子?”帕夫琴科跟着我习惯了,也爱整两口地道的京片子。我对他扬了扬眉毛,道:“去你小子的假矜持!老子要抽随时可以抽。”我从兜里抽出一根骆驼。他想继续辩驳,却被我强行堵住了嘴,因为金枪好像要对我说话。
金枪半张着嘴,招风而好似在听着什么,突然,他大喊一声:“炮击!隐蔽!!!”然后就是‘嗖嗖’炮弹的呼啸声,很近!很近!天哪!我一把拉起飞行员阿莱克,纵身一跳,然后炮弹就接二连三的落在地上,我的天!卡车被炮弹击中,炸的面目全非,整个车壳随着冲天的巨焰腾了起来,然后落地成为一堆焦炭,另一辆卡车也被炸成废铁,刚才在车上睡觉车吃东西的全都招了灭顶之灾!
第五十二章 穿越火线(6)
52
我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刚才还觉得我们被重武器袭击的可能比彗星撞地球的几率还小,但没想到,竟然就这样发生了!“嗖嗖嗖”又是炮弹的呼啸声,我赶紧抬头观察,但不看不要紧,那个倒霉催的阿莱克竟然白衣天使似地把几具尸体背在身上,我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炮弹在我身后炸开,我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几枚硬物就飞入了身体,我被炮弹的气浪推出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似一个死人,这一刻,我感觉我再也起不来了接二连三的炮击把我们重新打入十八层地狱,两辆比命都金贵的卡车一堆废铁一样瘫在地上,偶尔被炮弹重新炸起落地抖落出漫天的烟尘,爵士重伤,倒在离我不远处的地上,妈的,越南鬼子,有本事出来和老子们真刀真枪的干!这是我第一次遭受如此猛烈地炮击,小口径炮钻开空气,中口径炮撕裂黑夜一般的白昼,大口径炮,像在开火车,炮弹大部分都落在了丛林中,只有少数落在了我们头上,但这,对我们来说好比灭顶之灾。十五分钟后,炮击结束。天旋地转般的感觉还在,脑中从未有过的翻山倒海,我一摸口袋,摸到一个棱角分明的金属冲压块,呼,松了口气,枪还在。
“还活着吗?”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朵,我晃了晃脑袋,脑中的中枢神经一切复位,然后用手撑住地面勉强站立起来,飞行员阿莱克托我的福,还活着,正手忙脚乱帮伤员打绷带那。金枪和黑豹完好无损,不愧是Seal的精英,人家的应变能力就是比咱强,就是爵士丢人了点,身中数枚弹片,在B52的搀扶下苟延残喘,我赶紧过去。
“你还好吧?”帕夫琴科没头没脑的问道,爵士干笑两声,道:“你说那?”然后口喷鲜血,惨不忍睹,我赶紧使劲拍打他的背,但再无作用,黑豹准备充足,他在队伍里不光是火力压制手,还是一名合格的医护兵,就是生的粗枝大叶让人不敢相信,黑豹冷静的从背包内取出注射器和吗啡,手法娴熟的把吗啡注入注射器,然后一针进入爵士的静脉,爵士疼的闷哼一声,然后随着注射器往下推才算镇静住了。
“这家伙对吗啡有依赖性,他的抗药能力很弱。”黑豹摇了摇头,把用废的注射器丢掉,又取出一袋止血硫磺粉,均匀的洒在被破片击伤的疮眼上,起到迅速风干的作用,然后把水罐的吸管塞入爵士口中,爵士大口吸着水,享受着吗啡带给他一瞬间的快感。我忍受的了这种伤痛,便摆摆手示意黑豹不要给我洒这种东西,我宁愿用云南白药。
看看我们目前的处境,人基本全都死光,还有零零星星的十多个家伙依偎在一起看着我们,这其中大多是些孩子和老人,没杀过人放过火的那种,看来老天爷故意庇护他们免遭灭顶之灾,也许是命中注定我和他们有缘,继续前进必定要带上他们。也算是行善积德了,我看着这个龌龊的飞行员阿莱克,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敬意。
我们迅速挪窝,步行走了三十分钟到了一个狭窄的古道中,炮弹多半不回招呼这里,因为这是叛军运送给养的必经之路,虽然会遇上敌人,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累了,金枪一声令下,休息。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席地而坐,而是抱着M14和帕夫琴科封锁两个角,以防备敌人突然地袭击,纵使有F…18从头顶飞过也好有个照应。金枪在摆弄着什么,我凑过去仔细一瞧,是他们的无线电,正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金枪表情严肃的拨动无线电的各个按钮,不断地拨转天线,但无济于事。
“一定是叛军把这一带的信号屏蔽了,没想到他们也有这一手!”金枪无奈的摘下耳机,皱眉道,我摇头苦笑两声,道:“金枪队长,你们就没有后备撤退路线吗?”
金枪摇摇头,道:“我们可以走上两天穿越越南边境线进入老挝,那里有一个秘密的美国海军基地,这是绝密,我对你说也是破不得以,希望你不要外传。”我苦笑点头。金枪又接着说,“最后的办法就是联系到总部,呼叫支援。没有指令,他们会采取非常手段的。”
“非常手段?”我疑惑道。
“美国军方会明火执仗挺进越南,还有可能爆发第二次越南战争。但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军方必定会派出二拨部队。损定会很惨重。但这个可能性很小,毕竟我们是九牛一毛,他们这样做不值当,为了几个美国士兵打动干戈,还会被全世界当成法西斯看待。”
我点点头,说道:“那样倒好了。炸死这帮狗日的。”我这几天受了太多越南鬼子的窝囊气,正不爽那,只想把那群越南鬼子赶尽杀绝。
“妈的,为了这个家伙损失了我多元大将。”金枪没好气的指了指一旁的阿莱克,这小子确实该死,有时我真想踹他一脚。为了他,老子挨了一身的弹片!又看看那群畏缩在一起的老弱病残,心中顿生厌恶,站起身来大声道:“出发。”然后抓起阿莱克把他撂给黑豹,阿莱克这小子还一脸疑惑黑豹锁住颈部,无法回头,这样,他就看不到接下来的一幕了,我接过金枪的M9手枪,轻轻拧上消声管,上膛,阿莱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踢腿膈应头一阵挣扎,但都逃不出黑豹的手掌心,我把枪对准那群老弱病残,B52看事情不对,想夺过我的枪,但被我一脚踹翻在地,接着枪口掉准对准他的脑袋,B52喘着粗气倒在地上,仇恨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说: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禽兽!我想对他说:我不得不杀,因为你们知道这世界上有我们这一群人。我不假思索的扣动扳机,子弹破空的声音清晰可闻,然后‘啪’的一声,那个脑袋被击爆,白色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液从中喷出,惨不忍睹,我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此刻,阿莱克爆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挣脱黑豹的束缚挥拳向我打来,我弹出左腿,巨大的脚力把他踢出老远,那群老弱病残无助的看着我们打斗,我越来越愤怒,气急之下,两手用力,竟然把M9手枪整个掰弯!然后气冲冲的把枪摔在地上,一拳挥向阿莱克,阿莱克遭到重击,倒地不起,我瞅准时机,又是一拳,金枪把我拉开,阿莱克倒在地上口喷鲜血,他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金枪对视,许久,这个中年人摇了摇头,“带他们走。”干涩嘶哑的声音竟然从我的口中传出,阿莱克如释重负,倒在地上。
我不是人,我是一个杀人机器,一个为了铜臭味而生的战争傀儡,杀人需要理由吗?只是因为他们见过我他们见过我我们不是人,我们不存在
漫长的路程走到了黑夜,一路人大家都保持着沉默,谁都不想打破这黑夜的沉静,老弱病残把队伍拖得很远,他们不敢靠近我,帕夫琴科赶羊似地驱赶着他们。这群废物!入夜了,我们快步疾行在丛林中。
“哗啦啦”奇妙的声音突然传入我们的耳膜,侧耳倾听,没错,是水声,我们终于有救了,我赶紧招呼大家过来,拨开杂草,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大家看到救世主都不进大声祈祷,金枪赶紧做‘嘘’的手势,手指一伸向一个地方指了指,那是以我为中心两点钟方向,我赶紧招呼大家蹲伏,掏出望远镜,打开夜视,小心的窥探,不错,有敌人,大约在二百米处有一个小亮点,端着枪小心的在林中行走,看来不是巡逻的就是敌人大部队行进的斥候!我咽了口唾沫,和金枪等人合计了一下决定:继续前进,我和帕夫琴科留下掩护!这是个大胆的想法,我们迅速制定计划,然后开始赶人,现在黑灯瞎火,能见度不高,趁着斥候兵没有过来,大部队一定要迅速转移!水就不要喝了!但说得轻巧,做起来很难,毕竟这群人很长时间没有饮水,饥渴难耐,我敢肯定,即使现在有人拿刀抵住他们的脖子,他们也得喝完最后一口水!饿的滋味我知道,难受,而渴的滋味!就好比白抓挠心,无数蝼蚁进入你的咽喉!
果不其然,阿莱克听到我的话立刻就变了脸色,道:“我们不会走!即使战死也比渴死强!这群人都需要水分!”
“我说走,我的枪可不长眼睛。”金枪慢慢给步枪上膛,对准阿莱克,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倔!说不定了还,我只好使出非常手段,挥动枪托砸在阿莱克的脑袋上,“砰”一声闷响,这小子已经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