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走,我的枪可不长眼睛。”金枪慢慢给步枪上膛,对准阿莱克,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倔!说不定了还,我只好使出非常手段,挥动枪托砸在阿莱克的脑袋上,“砰”一声闷响,这小子已经不省人事。我对金枪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老弱病残虾这腰随金枪等人进入丛林深处。只剩下我和帕夫琴科,我把M14架好,瞄准镜分划板中出现了一个亮晶晶的人形轮廓。
“正在接近。”帕夫琴科冷静的汇报道。
第五十三章 生死线
53
人形慢慢接近,M14的瞄准镜随着目标的游动而游动,我调大瞄准镜的倍率,这种老式的微光夜视镜太容易短路,导致图像忽闪忽闪,只能靠一丝光线观察游走的敌人。我仔细观察周边环境,发现小溪河水从九点钟方向流向三点钟方向,正十二点钟方向,泥泞河床提供小火力攻击掩护,三点钟到九点钟方向,高大的灌木丛提供了隐蔽,帕夫琴科负责这个方向的安全,撤退路线位于五点钟方向。我的眼睛:狙击枪的微光夜视镜。光源来自周围环境,被动夜视系统,除了星光所有的东西都是绿色的,而浅色的东西会显得更亮。比如人脸,皮肤和手,在透镜中会一目了然,需要外部的光源可以使用,漆黑一片的话就什么也看不见,我们等了很久,大约十五分钟左右,那家伙才缓缓走向小溪,通过夜视镜淡淡的绿光,我看清了那家伙猥琐的面庞,一张令人憎恶的老鼠脸!他要过来了!我和帕夫琴科屏息凝视,我在心中默念:我是一块石头,我是一块石头子弹上膛,准备射击!他离我够近了,我甚至能闻到他!我们不能等到他进入前方的小溪,不赶紧开枪就麻烦了。我把保险打开,慢慢扣动扳机,目标的脸在十字线中格外清晰,但就在这个当口上,那家伙突然一怔,随即停了下来,竟然往回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我目送他退到河的另一边,看来是向大部队汇报去了,妈的,这个禽兽。
“这下可有趣了。”帕夫琴科小声说道,我压低笑声,手指慢慢离开扳机,随后又放回去,我知道,血战一会就要开始了!我一边瞄准,脑中也在不停运转,观察着周围一切,我们的射杀区域大约是一个足球场的长度,飞快预算出我的最远射杀距离和最近的,各为75码和25码,我没有时间用公式运算,只能粗略估计距离,又是一个漫长的十五分钟,瞄准镜中人性晃动,我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心中默数人数:一个、两个二十个、三十个、四十个!大约一个四十人的叛军队伍进入了我的射杀区域,我的天,他们全都抱着枪,有的已经试图越过小河进入河滩了,我们与敌人的比例是20:1,想象一下,一支M14和一支AK…47与四十支大步枪和若干轻机枪相撞会是个什么场面,呵呵,惨不忍睹吧,再想象一下,如果敌人抓住我们这两个狙击手会怎么样?会折磨我们到死。God!
“有好戏看了。”帕夫琴科低声说道,这小子满脸的兴奋,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死亡。形式到了如此地步,我只能选择反抗,不能让他们活捉我,不能让他们活捉我!突然!一个人形进入了我的最近射杀区,也就是距离我二十五码的地方,我咬紧牙关,僵硬的手指搭在扳机上,那小子正在举枪观察周围情况,我听到帕夫琴科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道:“Frie。”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只有我这个非人类才能听到,瞄准镜中的那个人头格外醒目,没有任何疑问了,手指慢慢下压,最后,‘咔吧’一声!子弹呼啸而出,几乎能听到弹头破空的声音,接着,“啪”一声,那个西瓜大的人头爆炸,真的像一个西瓜啊红白水溅出老远,可怖之极。但是老子已经见惯了。
目标们好似惊弓之鸟,顿时乱成一锅粥,我挨个开枪,就像猎人猎杀火鸡一般把他们一一击倒,“砰砰砰!”三枪,这已经是一个狙击手的底线,永远不要在一个地方连开三枪,我们无疑暴露了,敌人好似疯了一般,子弹扑扑啦啦的打在掩护我们的高草丛中,我屏息凝视,听着帕夫琴科读数,继续开枪,M14有二十发子弹,以我的水平可以连杀二十个敌人,枪声像演奏交响乐一样,我看到一个个帽子飞起落下,一个个身体往河里栽,我没有顾忌到底开了多少枪,直到再次扣动扳机只听到‘喀吧’一声时,我才想到:猎人变成了猎物。帕夫琴科扔给我一个弹匣,我迅速换上,快速站起身来,甩掉满身的荆棘伪装,把M14当成机关枪抵在腰间对准敌人疯狂的扫射,帕夫琴科端着47向后退着,三十秒后,我们终于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同时,几个不要命的敌人也追了过来。
丛林从来不是我的天堂,在这种地方狙击我宁愿回到瓜德尔打巷战!M14子弹用的飞快,很快就又没了子弹,一摸口袋,没子弹了,问帕夫琴科,他要摇摇头,突然,我身边的灌木丛冲出一个人形,是个越南猴子,我倒提步枪,一枪托把他放倒,然后帕夫琴科对准他连开数枪,大势不妙,头顶忽然飞过一架直升机,好像是苏制米格…24武装直升机,我不禁叫苦不迭,妈的,叛军哪来的这种东西!不会又是从军火贩子哪儿买的吧?我恨军火商!天哪!机炮手操纵机载机枪向地面狂喷着子弹,我们在丛林中疯跑,尽量往黑暗的地方跑,但直升机看不到还有步兵啊!我们身后追击的步兵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脚,趔趄了一下然后半个身子被炸飞,我暗暗叫苦,真是冤家路窄,又遇步兵雷!看来今天必死无疑了!但再怎么着也不能举手投降了,想起上次的经历不说了!战斗!今天就是死也要把他娘的直升机干下来。帕夫琴科高举AK对空鸣枪,但这种口径的弹丸对米格…24钢铁般的躯壳根本无济于事。然而,更糟的事发生了,米格丢下一枚炸弹!注意,是炸弹!不是火箭弹,对了,米格…24能载这种航空炸弹。丢下的好像是一枚二百五十公斤的!好啊,数真吉利!
“跳啊!”我失声尖叫,炸弹同时炸开,弹片四射开来,我和帕夫琴科被炸弹的气浪推出老远,最后各撞在树上停了下来,再看地面上,还有些阔剑雷留下的残片,看来刚才巨大的爆炸也触发了这些隐蔽在地上等待我们上钩的步兵雷,这得感谢空中的秃鹫——米格…24。这家伙想走了,我不决定追它。
我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生怕直升机投射下的灯光看到我们,帕夫琴科也是完好无损,待直升机飞过才抬起头,对我嘿嘿一笑,我对他摆了摆手,示意风暴已经过去,希望之门向革命者敞开着~~
我们要按制定好的路线撤退了,帕夫琴科看着金枪留的简易地图,皱起了眉头。
“我们耽搁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他们应该已经沿着汨罗河北上了,我们这里距离汨罗河不远,沿着这条标画出的小路走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到达。他们会沿着汨罗河直线行进到一个村落,我们就是在那里汇合。”帕夫琴科手指在地图上游动着。
“他们不能确定有没有危险。”他接着说,我接过地图,仔细研究这条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道路。
“这段路很难走,过了汨罗河道就是交火区,那里盘踞有大量的叛军和武装游击队。”我把铅笔停在汨罗河用红笔标的红线上。
“漏洞百出,但我们只好试一试。”帕夫琴科的语气很无奈。我怀疑的看了看他,他一向是个大胆的冒险主义者。
“怕死?”我问道。
“笑话!”
第五十四章 身在瞄准镜
54
我知道他一点不怕死,但说实话,我确实有点怕了,我怕死,倒不怕自己死,而是身旁的这个二五眼兄弟死在我的身边而我却不能救他,我曾千百次设想那个想都不敢想的场景,如果他死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满身伤口的刺痛再次提醒我:该上路了。
“走吧,如果一刻不停的走,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除了走,我们别无选择了。”帕夫琴科没有犹豫,肩膀一甩,47已经背在了身上,看着他的背影,我笑笑摇了摇头,跟着他的脚步向前走去。
走了还没十分钟,我打了自从到了这里第一个哈欠,眼泪顺着眼角就淌了下来,我努了努嘴,擦干眼泪,脑中嗡嗡还回响着刚才爆炸时震天裂地的声响,我有点疲惫了,经过这么多天高强度的战斗我竟然没有合眼一分钟,看着自己的遍体鳞伤,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魔鬼,一个嗜杀成性的魔鬼,有人说,战争使人从头到脚改变,打过一年仗再回到自己的家乡你的家人会重新认识一个冷漠的你,你也会不认识你自己,虽然我从来都是如此冷漠,甚至冷血,但这种戾气彷佛在来到军刀部队这几个月来飞速增长,甚至颠覆那个曾经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冷血,嗜杀成性,到了极限还会被反噬最后疯掉,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脑门扣动扳机,克鲁兹等人自称为战争之王,呵呵,笑话,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王,如果你在这腥风血雨中沉沦下去,那么你不是战争之王,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疯子,一个魔鬼,即使你下了地狱那些到在你枪口下的亡灵也不会饶恕你,他们会扑向你,大喊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已经在腥风血雨中麻木了,我再也回不去了,假如,当年我选择了老老实实自己在家务农找个乡下婆姨生娃那该虽然这种生活封建,毫无意义,但与其让我选择这个我也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血肉横飞,腥风血雨的鬼地方!
我既然选择了,就必须面对一切。
时间渐渐溜走,天空中渐渐飘洒下牛毛般的细雨,就好像天降甘露与这干旱的丛林,雨丝打在我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清洗的不止是伤口,更在洗涤我麻木的心灵,雨越下越大,很快,“哗啦啦”的声音就传进了我们的耳膜,一些雨水打在一些肥阔的树叶上很快就淤积成大约有一玻璃杯那么多的水,真是生命之泉啊!看着这天降药雨,我不禁赞叹道,老天开眼!以后小弟一定少杀生多供奉您老人家!我把树叶轻轻摘下,一口喝了个干净!
“爽!”帕夫琴科简直比喝了他们的伏特加还要兴奋,还有再来一杯,我嘿嘿一笑,取出军用水壶把这些天赐的水源全部收集起来以备后顾之忧,不能只图一时之快啊,帕夫琴科看着我的明智之举不禁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在饥渴之欲得倒缓解后,在这阴雨天我又拿出了最后一点保存在口袋里的肉干,肉干已经有些变质了,但饿急了谁顾得上那个,帕夫琴科这头饿狼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抢过我手中的一块肉干,大口撕咬起来,真的像是一头狼,和他打仗时的作风简直如出一辙,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不禁笑出了声,这个在我眼里还是小孩子的家伙啊如今也唉,不说了!我把最后一点肉干吞进肚子,站起身来,道:“该走了!”
帕夫琴科依旧雷厉风行,拨开前方的荆棘,带领我们这个两人小组继续前进!
走在这诡异的丛林中,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我想说:我曾经是个战士!现在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半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时间过得真快,以至于令我无法反应,也许是我开始变老了吧,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我还算清醒,不至于如此不堪!忽然,一个细微的响动传入我的耳膜——“沙沙沙”好像是某种在黑夜中潜行的野兽身体与树丛发生摩擦,声音距离我们不远,大概就在十多米处,现在是黑夜,我不能准确判断出哪东西到底是不是人。帕夫琴科也听见了这细微的声响,赶快摘下47端在手中,我取下M1911双手平举对准正十二点钟的那团漆黑。忽然,黑夜中一丝摇曳闪烁的灯火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好像是某人擦着了火柴点燃了一支香烟,对,是香烟的火头!是人!我皱了皱眉,枪口随着那火苗的移动而移动,帕夫琴科更是紧张,保持跪姿瞄准那火苗,脚步声传来,好像只有一个人,哨兵?还是丛林搜索队?我咽了一口唾沫,不觉已经满头大汗了。
忽然,那星星火苗戛然而止,那人停住了,他发现了什么吗?沉默,许久的沉默,我们好似在对峙一般,这简直就是煎熬,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那团火苗抖了抖,掉在地上,忽闪了两下,熄灭了脚步声再次传来,不过这次彷佛越来越远,那人要回去了吗?我握枪的双手已经僵硬,若这时有人冲过来我可能连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没有了!帕夫琴科的表情我看不清,但他无疑很是痛苦。
不错,那人确实要回去了,也许我的想法是错的,他也许就是周边军营的哨兵,来此地吸口烟罢了,我们所走的路周边确实有些零星散乱的叛军营地,驻扎的士兵多是些无赖兵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