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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小鬼!”一个佣兵正在试图靠近我,粗鲁的一脚踢开被妇女抛弃的小婴儿,婴儿似乎被一脚踢死了,再没有一声哭泣,我额头青筋暴起,我从刚才击死的佣兵尸体上拾起了那把廓尔喀弯刀。借助黑暗挥了过去。
“啪!”一刀毙命,这家伙的头颅直接和脖子完成了分居,粘稠的血浆喷了我一头一脸。
我喘着粗气,忍着剧痛用军刀割下肩膀上溃烂的息肉,然后取出一枚子弹,取出弹内的火药倒在烧红的军刀上,最后一鼓作气按在伤口上。
“啊啊啊!”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的惨叫令窝棚中的孩子们缩成了一团,我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干什么,最后,我取出一沓美钞,有些讽刺意味的放在窝棚的桌子上。我就像一个小偷似地奔出窝棚。迎接枪林弹雨。
“嗒嗒嗒!”
“砰砰!”各种枪汇集成的枪声此起彼伏,我在大大小小的窝棚中窜梭这,借助窝棚中一条条无辜的生命做我的掩体,佣兵们上来堵截,我扣动扳机,干掉一个,但浪费了一匣子弹,我单手迅速换上一个弹匣,继续边打边退。
“啪!”我身后的一个窝棚爆开一朵鲜艳的血花,接着就是妇女和小孩的惨叫,看来这家的男人被打中了,我无力的摇摇头,闪进一条小巷子内,一个佣兵正在靠近,他对准巷子的外墙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在墙壁上迸出的火星子让我睁不开眼,我刚要闪身射击,就又是一发子弹砸在身旁的墙壁上。
“嗒嗒嗒!”又是一个点射,我凝心计算着他射出的子弹数量,1发、两发、三发、咔嚓!清脆的击铁击空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我瞅准时机,快速闪身,然后对准佣兵的大腿就是两枪。
“啊!”佣兵倒在地上,他的弟兄们还拖在后面,我跑过去,用枪托把佣兵击昏,然后背起受伤的佣兵,朝刚才的二层建筑奔去。
这里距离那栋二层建筑并不远,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我跑到哪里是因为到了那里我能伺机抢夺一辆车。虽然这个说法有些牵强,我还不如说我不熟悉路况。
大家都听过一个孩子靠着路上遗留的面包屑找到回家路的故事,此刻我就凭着我一路遗留下来的血迹搜寻到了回去的路,我欣慰的拍了拍鲜血直流的肩膀。有时候,受伤并不是一件坏事。
仍然有佣兵在堵截我,一辆悍马H2突然从我的侧翼杀出,我扶住将要从我背上滑下去的佣兵,一手控制住后坐力极大地AKM,对准车的前挡风玻璃一通扫射,这两H2的玻璃没有防弹功能,驾驶员被直接射死。副驾驶的眼扎进了迸飞的玻璃渣,看样也是个废人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开车门,把瞎子副驾驶一枪射死,驾驶员的尸体被我一脚踹出车子。我没好气的把受伤的佣兵丢在后备箱内,然后迅速发动引擎。
车子冲了出去,我打开仪表盘旁的GPS导航系统,系统显示,我正在往我们的‘拉马迪’据点赶。
末路
第八十八章 穷途末路
88
我一手操作方向盘,一只眼注视着前方,一只眼还不忘注意车子的后视镜。我用另一只手掏出屏幕摔得粉碎只留下很小一块的NOKIA老款手机,拨到谍影的号码。
电话只让我等待了不到三秒钟,然后就响起谍影那熟悉的声音,“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的声音此刻让我找到了一丝家的感觉,甚至有一丝亲切。
“那是有原因的!”我一边接电话一边急速打方向盘躲开了正在横穿马路的小男孩,“你们在据点吗?”
“在。”
“除了自己人,不要留活口,我们要走了。”我的话很直接的告诉他目前我们所处的窘迫境遇,谍影是个聪明人,他几乎没有思考,“OK。”
电话挂断,我拆下手机内的SIM卡,然后把这块废铁丢出窗外。
GPS显示我距离目的地还有不到一公里。我思索了一下,一枪打爆了这该死的GPS,然后用弯刀破坏了里面的线路,这叫防患于未然,这高科技的玩意早晚成别人追踪我们的工具。我看了看车子的后视镜,然后使劲压下了油门。
我在街上的横冲直撞当然也引起了一些巡逻美军的注意,我在急速飞掠过他们身边的同时也看到了他们惊恐的表情,我相信,不出几分钟,他们就又要警惕起来了,只不过一旦他们行动起来我们就不同与以往的与他们正面交火,你死我活,我们已经被孤立,一个仅仅残余几个人的下三滥战争贩子团伙,不,确切的说我们只是一帮被各帮人追杀到穷途末路的强盗,因为就连我们的上司,可能也要致我们与死地。
我强行操控悍马拐进了一条小胡同,在一通七拐八扭之后,我看到了我们曾经的家——游击队拉马迪据点。
我端着枪,跳下车,看到耶菲路和狼牙正在把两具游击队员的尸体丢到垃圾桶内,尸体在路灯微弱的灯光下被映照的一清二楚,我看到尸体的面皮已经被残忍的剥去了,狼牙对我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呵呵。
“这是瓦希德和他的小朋友。嘿嘿。”
“好啦,先生们,我们该出发了!”我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正常,似乎有一支枪顶在我的后背上,不错,我很紧张,因为我们即将开始一次全新的亡命之旅,这次不同以往,我们真的要孤军奋战了。
狼牙也意识到了不安,他僵硬的点了点头。
车子在二十秒后再次发动,悍马的发动机在寂静的黑夜中撕心裂肺的鸣叫着,我听得出这声音中的那一丝凄凉,另一辆卡车上的泽罗伯托,对我意味深长的摇摇头。我的心彷佛一瞬间碎了,我一头仰在座位上。狼牙一踩油门,车子再次弹射出去,踏上真正的死亡之路。这是真的,the true。
两辆车借助夜色的掩护驶出城,我们就像一群刚刚完工的盗贼,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出这是非之地。
“找一个地方,后备箱关着一个家伙。GPS我已经破坏掉了,没人会找到我们。”我对谍影说道。然后谍影用喉振式无线电汇报给另一辆车上的泽罗伯托。
引擎轰鸣,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我的脑袋,我想起了帕夫琴科,想起了武藏,想起了卡尔,还有万塞和阿兰!
“减速减速让我静一静”我咳嗽一声,对谍影说道。
“唔”谍影发出了惊愕的声音,“恐怕不能了!”
话音未落,悍马车突然发疯似地扭动起来,谍影狂打着方向盘,呲牙咧嘴的喊着各种宗教词语,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发子弹击碎了车子左侧的后视镜,这清脆的声音把激情再一次带给我,我一拉AKM的拉机柄,用木制枪托砸开后挡风玻璃,习惯性的摆开射击的姿势。
我们的后方是一辆民用红色三菱SVU,这种车没有防弹功能,唯一的好处是马力强劲,后面的追兵恰巧利用了他们这一好处,他们很快到了我们的左翼,一挺装了重枪管的FN SCAR步枪从副驾驶座的窗口探了出来。
“突突突!”他们率先发难,子弹击碎了我们悍马车左侧的玻璃,耶菲路蛮横的拨开打在身上脸上的玻璃渣子,快速组装好一支AUG,以牙还牙。
“拉开距离,我们要动用重武器啦!”谍影的无线电中传来克鲁兹放肆的吼叫。
“ok!!”我第一次看见谍影如此疯狂,他发了疯似地踩着油门,打了敌人一个出其不意。我们和敌人的距离拉开到了五十米,我倒要看看克鲁兹他们要使出什么幺蛾子。
只听见黑暗中克鲁兹咆哮一声,然后就听见电锯切割人肉的刺耳声音,还有冲天的火焰。
“妈的,这小子用了他的私藏。GAU…19。50加特林!”耶菲路笑道,对那辆已成火球的三菱吹了声口哨。
“嗡嗡嗡!”机枪还在咆哮,盖过了一切声音,这玩意震掉了我口中的香烟,把我的脑仁震得生疼,我想喊:小声点,但没有叫出声音。
我也不得不佩服克鲁兹这小子的臂力,从上次吃了榴弹发射器的亏后他还有力气去操纵这种东西真是魔鬼啊。
。50机枪弹撕裂了敌人悍马H1坚硬的防弹乌龟壳,悍马车冒着熊熊烈火撞上了公路旁的一块岩石,爆炸了。什么东西,即使你是变形金刚,也耐不住加特林撼动天下的火力。
“妈的,他们为什么能追踪到我们?”我咆哮道,“一定是后备箱里的那小子!下车!下车!”
“刹”悍马来了个急刹车停在路中间,克鲁兹他们的皮卡也停了下来,大家纷纷下车。
我打开悍马的后备箱,一巴掌打醒箱子里蜷缩着的佣兵。
“哼”佣兵闷哼一声,然后睁开眼睛有些不屑的扫视着我们。
一股厌恶很快充斥了我的全身,我恨不能一枪宰了这家伙,但谍影拦住了我。
“发射器在这家伙身上。”他冷静的说道,然后摘下佣兵腕上的军表,拔出藏在他防弹衣中的军刀。我因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收拾这些物什。
谍影三下两下拆掉军表,但却摇了摇头,他又把军刀颠倒过来颠倒过去,难耐的几秒种后,他拆开了军刀的刀把,取出一枚扣子似的小巧信号发射器,妈的!我气急败坏,刚想一拳干死这家伙,但又被谍影拦住,他意味深长的摇摇头。然后用力把发射器向远处丢出。
第八十九章 真相
89
我把佣兵狠狠地摔在茅屋的角落里。克鲁兹架好一口油锅,把从村民家里搜刮出来的油倒油锅,对我露出一个血腥的狞笑。
“清除!”
“清除!”狼牙和耶菲路走进屋子,他们手上还带着残存的鲜血,这些血来自村子里那些无辜的村民,我们到来时他们还不知所措的举起锄头和耙子像一群小丑似地扑向我们,但我们留给他们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分钟。三分钟后,竭尽屠之。
他们并没有范什么错,我们的目的只是要腾出一间不超过十平米的房间审讯角落里的该死的活死人,他真的像蠕虫一样,等待着死亡。他没有求饶,至今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看来这是也算是个爷们。
“你是谁?”谍影开始审讯,这是他第三十九次问这个问题。
佣兵睁开眼,舔了舔嘴角的被我抽出的伤口,我把玩着手中的双刃短刀,这意思就是说:若是你不配合,刀刃下一秒就可能划过你的喉咙。但我没可能让他死掉,他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可以这么说。
他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们,然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戏谑似地笑容,这代表他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啪!”谍影一个耳光打过去,佣兵腮帮子上的肉发生剧烈震动,然后喷出一口血和两颗带血的牙。
“克鲁兹!准备好!”我吩咐道,“Okay!”他的回答就像帮助他儿子系上鞋带那么轻松爽快,我清楚地听到他欢呼了一声。
“我问你最后一遍!Who——Are——You!!”
“I don’t know!”那家伙终于有了回答。
“啊哈!”我惊呼一声,把双刃刀的刀刃在他伤痕累累的脸上刮来刮去,“你让我们知道你不是个哑巴!good!good job!不过你很快要为你的敬业付出代价了。克鲁兹!准备好了吗?”
“迫不及待!”克鲁兹挥舞着砍刀,狂笑着。
“万物非主,唯有安拉”耶菲路一声诵念着,他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心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当然,他即使睁开眼睛也无妨,我不会把我们唯一的希望轻易葬送的。我不像克鲁兹一样没头没脑。
佣兵看了一眼滚烫的翻着油花的大锅,光是看一眼就令人毛骨悚然啦。但克鲁兹似乎还有再为这份惊悚添加一点作料,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只野猫,眼都不眨的丢进滚烫的油锅。
小猫在锅中嘶叫着,很快就没了影,只剩下几乎被炸成金黄色的血。
佣兵惊恐不已,他到了这里第一次露出如此的表情,无助、惊恐,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求生的希望,当然,他把希望寄托到了我们身上。
“想好了吗?”谍影用魔鬼般的微笑面对小丑似地佣兵,“硬汉?”
“他妈的!他妈的!Fucking you!!!”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你们这些魔鬼!!”
“哦,你很明白。说说你吧。”谍影蹲下来,克鲁兹用用钩子把那具死猫的炸肉干从锅里捞出来丢在我们面前的地上,佣兵吓了一跳,当他看清是什么时,差点呕出来。
“我我!我是个佣兵!”
“这个我们很清楚,你为那支佣兵团作战?你们的团队受雇与谁?”事情终于扯到了正题。
佣兵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然后伸出一只手,“水!我要水!”
耶菲路摘下水壶,递给他。他好像一只快要渴死的骆驼,对着水壶一通猛灌。知道再也倒不出水来为止。
“可以说了吧?”谍影问道。
“唔”佣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神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