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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吸引来了更危险的东西——一头大鸟,还是那架米格…24雌鹿,它在低空飞行,螺旋桨清扫开一切遮挡视线的东西,甚至把一棵棵粗壮的大树吹成了‘三七开’。
“嗒嗒嗒嗒嗒!!”直升机上的RPK机关枪开始发难,子弹整齐呈一排打在结实的土地上,我接连败退,很快他们就连开枪的机会都不打算给我了。
直升机上的狙击手探出狙击枪的枪管,准备像猎杀一头畜生似地把我杀掉。
“砰!”那支名狙——芬兰TRG42狙击步枪向我喷吐出一发子弹,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向地面,狙击手的射术实在太臭,我抓住机会,对准直升机的铁壳子一通乱射。
子弹打穿了直升机的大铁壳子,嚣张的狙击手被直接射穿了胸口。
大鸟受到了惊吓,赶快飞离了这片危险空域。
但空中的危险解除了,别忘了还有那两个冲锋枪手,不,应该是一群吧。
巨大的动静吸引来了四面八方的敌人,树林深处‘沙沙’作响。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第九十三章 穿越边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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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喉咙眼里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字,那就是——“操”,是母语的“操”。
遭遇这种情况,我所能做的也只有一个字:逃!
但波兰士兵也不是没有一点头脑,直升机清扫开遮挡视线的树木,手持步枪或者冲锋枪的步兵从我的四个点包抄,我被团团围住,而且动弹不得,几乎每个口都有一个轻机枪手或者一组火力强劲的PM84冲锋枪手。
直升机一直在我头顶盘旋,RPK的机枪弹在我周身的土地上开花,我好像身负千斤重担,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那股强烈的虚弱感再次霸占我的全身,但我仍然紧紧握住手中的M4A1。
孙振!你他妈一定要稳住啊!打的这群乌合之众落花流水!冷静!孙振!一定要冷静!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但这次不同以往,我若是反抗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我面对的是上百的敌人,而战斗者,只有我自己和这一杆弹药所剩不多的美国步枪,这东西给不了我任何安全感。
可惜,我不能抱着自己国家的东西闭上眼睛。
“咔咔。”我拉动M4的枪栓,抬起了枪,祖国,再见!我要做最后一搏了!
他们发现了我的举动,率先开枪,我连忙闪避,但子弹实在太急有一发击中了我的脚后跟,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不顾脚上的伤痛,就地打滚躲过从四面来的子弹,然后滚进一处草丛,呈卧姿状态射击。
“砰砰!”我相信我的准星,子弹经过我的计算和修正准确的命中一个正在给rkmwz。2003 5。56mm轻机枪换弹鼓的机枪手,机枪手倒下了,副射手补了上来,他对准我就是一个点射,我打了一个滚,躲到了一棵大树下避过了子弹。
“抓活的!”一个军曹大喊道,士兵们开始紧缩防线,一群不要命的家伙从四个角扑向我,我不敢站起身来反抗,因为这群敢死队背后有至少四个机枪手在发难!子弹虽然全都浪费了,但已经到了威慑住我的用量了。
一个家伙举着猎刀扑向我,我先用M4格挡了一下,然后迅速拔出靴子里的M9军刀,找准敌人的空挡,捅了过去,“噗!”敌人的小腹被捅开了花,一截肠子带着秽物涌了出来,恶心至极,我一把将这恶心的东西推开,然后挥动M9军刀,只取攻我右角敌人的面门,“刷拉!”锋利的军刀在敌人脸上留下一道深深地伤疤,那家伙咆哮一声,准备回撤。我没有追上去,因为我很清楚他的伎俩,这是他的诱敌之计。
“砰!”我拔出9MM,对准这家伙的后背扣动扳机,顿时血花四溅。
但不妙的是,敌人展开了更为猛烈的进攻,他们用火箭弹击倒了大树,粗大的白杨树被火箭弹拦腰截断!我几乎来不及反应后背上就被重重的来了一记,我几乎被击倒了,但我深知,如果这样就倒下,我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啊!”我硬生生的扛了下来!用蛮力把粗大的白杨顶了回去!
“哐!”大树倒地,砸到了镇守12点钟方向的那个机枪手,哈哈,不死也得成肉饼了吧!这可是个他妈的好机会啊!我瞅准时机,抱着枪冲了过去,我在强行冲关,并给M203顶上一枚烟雾弹,“嘶砰!”烟雾弹打了个抛物线,然后落在敌人的密集区腾出滚滚烟雾。
敌人在叫骂,我在窃喜,也在狂奔。
我拨开身边一棵棵高大的草株子,不断地喘着粗气,我就像一颗水肺,有永远毫不尽得的氧气供我奔跑。
这样加速狂奔了十五分钟后,我被一块石头绊倒,身体落在结实的土地上,接触到地面的伤口顿时像爆炸一般。
我喘着粗气,爬了起来,坐在树墩上,取出背包里的GPS。
距离边境已经不远了,只剩下这片小小的树林,我只要在绕过边防站,就可以自由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狂笑起来。在伊拉克的这些日子几乎快要令我疯掉了。我关掉GPS,脑袋里像浆糊一般。
不!我不能再耽搁了!敌人马上就要追上了来!
想到这里,我立马起身,再次加大马力,穿梭在树林中。
我感觉直升机此时就在我屁股后面死死地咬住我,我不禁又加快了脚步。
漫长的二十分钟后,我到了这片树林子的尽头,在林子外,就是伊拉克与沙特阿拉伯的交界,一些伊拉克士兵漫无目的在这片区域巡逻,还有几个镇守着两国的分界线——铁丝网壁,这象征着自由,杀掉这些伊拉克士兵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一般。
我无需再秘密的杀人,我要开枪!
我冲出了阴暗的树林,打算给这些白痴当面一击!“砰砰!”我开枪了,一名未来得及反应的伊军被射死,他的同伴前来救援,被我轻而易举的干掉,剩下的两个家伙就更容易了,但我还是留下了一个活口。因为我看到了某些恐怖的东西——地雷,不,确切的说是雷区,伊拉克人很精明,懂得在边境埋下这么多的地雷。不知道他们要防谁?
我看着一个个白的红的地雷桩,乱了阵脚。
幸亏我还留了个活口,我把未死的那名伊军拖到跟前,蹲下身子问道:“告诉我,怎么越过这片区域?”
“不不要!军方会杀了我!”
“咔嚓!”我压下9MM的机头,枪口顶在这家伙的脑门上,“你还有活头,没人会知道你放走了我,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你能活着见到自己的妻儿!”
这家伙没有任何反应,他好像已经死了一般,不,没死,他在抽搐,一边抽抽一边吐白沫翻着白眼,然后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妈的,这家伙受到了惊吓,休克了。
“抖抖抖抖!!”一切都完了,直升机来了,这次足足来了个一个飞行编队——三架直升机。
“砰!”一发狙击弹击中我的小腿,我跛了一下,然后倒下地上,但我仍然紧紧握着枪。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一伙装备精良的波兰士兵从树林中冒了出来,他们小心的靠近我,一个家伙轻而易举的下了我的枪,另一个家伙把我的头用黑头罩蒙上,然后压住我的双臂把我押上了直升机。
我被捕了。
第九十四章 魔爪
94
押着我的两个人身强力壮,无论我怎么用力挣都是无济于事,我在他们手中简直就像一个能随便掰来掰去的机器人塑料玩具!一个家伙粗鲁的旋转着我脆弱的胳膊,我疼痛难忍,不禁叫出声来。
一个家伙用我听不懂的波兰语吼叫着,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巨大声响,狂风扑面,面上的那层黑布紧紧贴在我的脸上,密不透风的黑色绒面让我喘不过气,我想伸手扯开它,但这只能是幻想。
我感觉直升机升空了,我被两个大汉紧紧夹在座椅中间,动弹不得,我能感到冲锋枪就悬在我的面前,只要我有一点出格的动作,就会喷涂铁花生米把我置于死地,虽然寒风不断灌进机舱,但我的额头仍然大汗淋漓,很快,面罩就被汗珠浸的水湿。
途中就开始了审讯。
“你是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他的口气和谍影如出一辙。妈的,我又想起了我的弟兄们,他们怎么样了?逃脱了?还是和我遭遇了同样的境遇?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但很快被一声咳嗽拉回了现实。
我打了个冷颤,脑子飞速运转,尽量编一个让他们来不及时间去检查的瞎话,“驻伊韩军士兵。”我这个瞎话未免牵强,只要到了他们的营地,就会很快被揭穿,如果等不到那时的话,现在只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啊!这么说我们还是他妈的友军!”男人用戏谑的口气无情的回绝了我的谎言,“你骗不过任何人,杂种,我不想浪费时间去确认你的身份!来吧,实话实说你可以免遭一死!”
“驻伊韩国士兵。”我在重复刚才的话,这一招是军刀部队教给我的,他们虽然真的是一群该杀千刀的杂碎,但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冷酷的我,我敬酒不吃,罚酒也不会进,即使上帝面见我都只能说:对不起,先生,我有权保持沉默。
我会把我的一切藏于腹中带进棺材里。
这无关军刀部队那该死的名誉,因为我是个中国人,即使我被上帝处决,也不会为自己的祖国抹黑!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这蹩脚的笑话?你在开玩笑吗?先生!”男人用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脸,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但我还是忍了下去,我宁愿失去尊严,也要保持最后的沉默,这是我能为自己的国家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冷静,梅尔。”一个比较浑厚的男声打断男人的演讲,然后他接手了审问我的任务,“好吧,假定你真的是韩国兵,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该死地方,而且袭击了我们的士兵!你好像对铁栅栏外的那片土地感兴趣。”
“哦,是吗,我倒觉得你在他妈的开玩笑!”
“砰!”这家伙给了我了我脑门一拳,我的头震动了一下,然后这小子一字一句的说,“收回——你——刚才的——话!”
“砰!”然后又是一拳,招呼的是我得嘴,我认为这一拳来自刚才的梅尔。
“最后一遍!你——是——谁!”
“韩——”我话音未落,冰冷的枪口就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咱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了,你这个‘韩军士兵’!我只好把你交给我虐待狂的上峰了!说不定他们会把你交给该死的美国佬!CIA那群跑外勤的会怎么对待你我想你很清楚!美国不是波兰,CIA也不是我们的情报参谋部!好了,你的时间到了。”
我感觉直升机在下降,然后两个大汉再次起身把我架起来,挟着我的胳膊把我押下飞机。
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我感觉到他们把我送进了一栋楼,我没有登上楼梯,而是进入了一条狭窄的走廊,靴子敲击地砖的声音一场空洞,所以我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什么样的环境。
我大约走了二十多步,然后大汉令我停住,然后敲了敲一个房间的门,门打开后,他们把我推了进去。
面罩一进房间就被人摘了去,我得以重见天日,我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极其狭窄的房间里,房间里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和四个荷枪实弹的保镖。
一个中年人给我拉了一把椅子,我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呵呵。”一个年龄稍大的中年人笑了笑,然后翻了翻手中的记录板,“我是波兰军方的调查员,你的故事非常有趣,我很幸运碰巧听到了你的故事。
我和他对视着,这个家伙样子很面善,但实则口蜜腹剑,这一句话就道破了天机。
“是吗,我很荣幸。”
中年人放下记录板,“只是故事的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我们的男主角为什么会出现在边境的栅栏旁那?能解释一下吗?”
另一个中年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出房间,是命令他杀了我的电话吗,我现在宁愿他们一枪把我了结,也不愿意在哪怕在这里呆上一秒钟。
“先生?先生?”
“啊。”我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
“请问您的尊姓大名。先生。”这个狡猾的家伙很有一套,但我不会中了他的糖衣炮弹。
“我不知道。”我的回答很干脆,带着些戏谑,我笑了笑,中年人也笑了笑,但这笑声中包含着一丝狡黠,“我想你的故事不光我一个人感兴趣,也许会有”
“是美国佬的电话!”中年人粗鲁的推开门,大声吼道。
“别急,洛诺斯克,注意你的情绪。”
“不!扬!他们要这个家伙!一分钟都不能耽搁!把他带到离这里最近的机场,美国的直升机会完成交接。”
“是!”门口的几个士兵跑了进来,再次给我蒙上了黑头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