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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但是,上帝好像对我还保存有一丝怜悯,就在我绝望之际,我的前方突然出现一辆车的轮廓,车开的很慢,但就像我的救星。
天哪,这荒郊野外,哪里来的车???
我还是要保持警惕,我拔出自动手枪,握紧手中,然后我站起身,对那辆驶来的车子挥动双臂。
车子的轮廓渐渐在大雪中清晰,是辆皮卡。
“嘿!你需要什么帮助吗!”车斗子上坐着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们满脸雀斑,一个手里玩着一支老式的美国造的双筒猎枪,我舒了口气,悄悄把手枪装进休闲裤的屁股兜,他们看到我这个狼狈样不禁睁大了眼。
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从驾驶座跳了下来,笑着对我说:“嘿,年轻人,哪里搞的?”
他着意思指的是我的遍体鳞伤。
“别提了!先生,我被乡下的一帮小流氓打了!他们看不起我是个亚洲人!”
“哦!倒霉先生,上车吧,对不起,你来自那儿?”
“中国!你们能不能载我去中国!?”
这些家伙开始大笑,中年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们只是要去山区打猎,如果你要去隔壁的小镇,我考虑一下会带你去的。中国,天哪。”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沓皱皱巴巴的钞票,“这里是九千卢布。”
“额”中年人看似犹豫的挠了挠头,但他很快答应了,“好吧,先生,我只能送你到界河边上。天那,中国军队”
“好吧,先生,上车!”握着猎枪的年轻人对我一招手,然后我跳上车。
车子开了,我要回家了。
第一百二十章 黑夜杀机
120
一辆银色宝马高级轿车急速行驶在通往莫斯科的高速公路上,现在是深夜,但车道上还是有川流不息的车辆,偶尔还有载满货物的大卡车擦着公路的护栏向前疾行,这是疲劳驾驶的愚蠢行为,但这辆宝马里坐着的可不是一般人,虽然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但他依然精力充沛,干劲十足,车子开的很快,但还是能保持稳定,这个堪比舒马赫的驾驶员就是现任俄国斯安全局内部安全局的首席分析师——伊万诺维奇?奥格尔维。
这个精干的中年人曾经是KGB旗下的头号杀手,受训于下诺夫哥罗德,为苏联干过无数肮脏的恶心行径后,没有选择就此退役,1995年,他被提拔为内部安全局的首席分析师,到现在已经任职将近十年了。
奥格尔维一边紧握着方向盘一边目不转睛的顶着前方,那支加了消声器的P225手枪就装在他手边的公文袋里,和那些重要的文件放在一起,一旦遭遇不测,他就会立即拔出手枪,不分三七二十一的扣动扳机,直到那个‘不测’消失为止。不过他好像不太能看清前方的东西,医生说他有严重的夜盲症,说白了就是在夜里看不清东西!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行车,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但今天晚上的事简直比世界末日还要重要,从奥格尔维额头上的汗就能看出。
车子经过检查站进入莫斯科城,首都今夜很冷清,寒冷的夜里精神正常的人哪里会在街头溜达,奥格尔维睁大眼,他看见街道旁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游荡,他们很可怜,零下二十多度穿着衣不遮体用麻袋改的衣服,要是平时,奥格尔维会毫不犹豫的下车解囊相助,可是今天,他几乎看都没看这些乞丐一眼,车子开得很快,他甚至不相信这是自己的速度。
十多分钟后,车子拐进阿尔巴特大街,在一家名为‘钟楼’的四星级大酒店门前停下,他没有叫泊车小弟,直接拐进了地下停车场,随便找了个车位,然后进入大堂乘电梯上楼。他怀里抱着至关重要的公文包,跑出了一个与他年龄及其不相符的速度,酒店的大堂经理以为刚进来了一个疯子,但当看到他价格不菲的意大利杰尼亚高档西装后立即变了副脸色。
“先生,请问”
“滚开!”奥格尔维近乎粗鲁的推开孱弱的大堂经理,然后径直跑进开着的电梯,刚上电梯的一位女士吓坏了,但奥格尔维却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思,他的西裤因为刚才剧烈的跑动被撕了个大口子,女士撇了撇嘴,把脸扭向一边,奥格尔维使劲拍打着七层的按钮。
“快点!快点!”他一边拍打一边嚷嚷着,“他娘的快点!”
电梯其实已经够快了,现在是六楼,但奥格尔维一分钟都不能再等了,当电梯的指示灯在数字‘7’闪亮时,他几乎是飞了出去。
他迅速找到自己要找的203号房间,重重的敲门,“开门!帕特鲁舍夫!”
“天哪!你是谁?不要直呼姓名!”
“我是鼹鼠!”
话音刚落,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头就在里面,想必大家已经对他非常熟悉了:帕特鲁舍夫?波拉丹诺维奇。
“你迟到了!奥格尔维!”
“一分钟而已,对不起,这是文件。”奥格尔维喘着粗气,喝了一口摆在房间茶几上的威士忌,“这个房间无人监听吧?”
“天杀的,如果你连俄罗斯最高情报局长的房间都信不过!那你还能和你老婆同床共枕吗!?”
“对不起,我已经和那个黑寡妇离婚五年了。”
“那可真太美妙了。”波拉丹诺维奇接过奥格尔维递过来的文件,掀开第一页,直奔内容,内容很长,是一份纯俄文的报告,而且大段文章上头标着两个字:绝密,还有内部安全局的公章。
“这是我自己花了两天两夜整理的,我为那个来自美国的通缉犯操碎了心,”奥格尔维抱怨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些许猫腻,局长大人。”
“是吗?奥格尔维。”波拉丹诺维奇带上老花镜,皱起眉仔细审阅这些重要的文件。
这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这些不起眼的文字能揭穿一个天大的阴谋,其中提到了前几天肖克里金的死还有那四个神秘的格鲁乌队员在赤塔州被枪杀的消息,以及那个被CIA的通缉的东方杀手。
“这是你的调查结果?”帕特鲁舍夫放下文件,问道。
“是的,长官,我查到了一个人。”
“说。”
“来自格鲁乌第六特种旅的一位准将,叫武戈杨,是个乌克兰籍的家伙,我怀疑这事和他有关,是他派出的枪手要射杀那个亚洲人,但计划却失败了,我们的人监听了他的电话,他一直和一个叫阿列克谢?波斯坦维奇的家伙联系,这个人的底细我还没打谈清楚,只知道他好像是在苏黎世的情报人员。”
“接着说。”
“还有肖克里金,昨天我见到了他的尸体,这家伙被三发子弹洞穿了喉咙,很可怖,子弹的检测结果表明,杀死他的枪是在局里注册过的,具体是谁干的我们还在调查中,我想获得一个权限,局长。”
波拉丹诺维奇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皱起了眉头,努了努嘴,道:“奥格尔维,这不是你所能触及到的东西,你已经出格了,从看到你打印的这些文件,我觉得你已经很危险了。”
“什么?难道你愿意看到整个国家被策反!”
“再重申一遍!这不是你的范围!把这些交给反间谍科吧,大分析师。”
奥格尔维也皱起了眉,他气急败坏的喝了一口烈性威士忌,然后大嚷道:“我一定要查下去——”
“最后是不是会命令民警去逮捕普京那?”
“这不是玩笑——”
“好吧,我说的也不是玩笑,我命令你马上回家!滚回去!”
“好,很好!”奥格尔维站起身来,把文件装进公文包中,打开门走出屋子,然后重重的把门摔上,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感到自己被人耍了一通,这个理论上的局长已经不再顶用了,他需要一个真正能接受他的人,他要把这些东西交给内政部处理了。
他没有放慢脚步,径直返回地下停车场。
于此同时钟楼酒店203房,波拉丹诺维奇在确认刚才的客人走远以后,从口袋里掏出特制的防监听手机,拨了一个神秘的号码,这个号码没有备注,还是在法国注册的。
电话响了,情报局局长清了清嗓子,道:“行动吧,跟上那辆银色的宝马轿车,干掉他。”
“好的。”那边的回答很简练,简单的问答过后,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忙音。
军刀要出鞘了。
停车场空无一人,但车子还是很多,毕竟这里是四星级大酒。奥格尔维走向自己的车,车子没有上锁,甚至连警报器都没开,但这不重要,只要车子还在就行。
气愤的奥格尔维没有注意到自己车子的变化,当他要打开车门的一刻,他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就在旁边,他的枪刚才被他装在了口袋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上衣口袋,打开了P225的保险,他按住车门把手的那只手松开,他半蹲下身子,睁大眼睛注意身边的一切,但过了许久,仍然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他心想,然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
他不放心的检查了一下车子的内部,确认无恙后,他打开引擎,然后把车开车了停车场。
车子很快又出现在刚才的高速公路上,奥格尔维决定了,他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他已经很累了。
车子开的依旧很快,不过这次为了安全起见他把自动手枪放在了手边的仪表盘下,防止不测发生。
开了大约十分钟,奥格尔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生号码,电话响了一声那边便传来了回复:“谁?”
“我,奥格尔维,我有些东西,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
“面谈,老地方碰头。”
汽车驶入公路中黑暗的通道,通道的四壁只有忽闪忽闪的壁灯,但车子行驶的很快,不出几秒钟便能使出这里。
电话没挂,但奥格尔维却瞠目结舌,他从倒车镜中看到,在自己车之后紧紧跟着一辆雪铁龙轿车,车里的人他看不到,但他意识到了危险,他来不及挂断电话,抓起仪表盘上的那支P225,但已经晚了!
坐在雪铁龙内的杀手按动了定时炸弹遥控器的红按钮
“轰隆!”安装在宝马车底盘下的C4炸弹一触即发,奥格尔维瞳孔放大,他在这一瞬间看到了死亡,火光冲天,一只火龙冲破通道厚厚的顶部,宝马车成了一团火球,在向前滑行了最后几米后,宣布了自己的死亡。
奥格尔维,连同那些文件和满肚子的机密,面见上帝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家
121
“先生,你是哪国人。”
和我面对坐在车子上的年轻人问道。
“我要去中国人,但我是个泰国人。”我撒谎都不带脸红,这种伎俩我已经烂熟于心,永远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不主动也不可以!
“泰国人?”另一个黑发长脸的小伙子疑惑道,他端了端自己的眼镜,“在我印象里泰国人都像一群瘦了吧唧的黄皮猴子,可是你健壮如牛,身材高大,更像中国人或者蒙古人。”
哟,还碰上个学者,“小伙子你观察的挺仔细,我的祖籍在韩国,确切的说应该是泰籍高丽人。”
这小伙子端了端眼镜,但总算没有再逼问,妈的,总算摆平一个。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玩猎枪模样只有十七八岁的孩子接茬继续向我发难,“哦,天哪,为什么整的一身是伤,你难道刚抢了银行吗?哈哈。”
“我只知道,出租车司机是不允许问客人隐私的。”
“我们不是——”
“是,我刚才付了钱,我们在交易,而且你们毫无怨言。”
“可是先生——”
“你可以不再说话吗,我想安静一下。”
“好吧,先生。”年轻人耸了耸肩,戴上耳机开始听音乐。
我凝视远方计算着我们走过的路程,无法计数,大约已经在中俄边境徘徊了吧,但我相信我们仍在赤塔州,如果一天不走出这里就会增加一秒钟的危险,我摸了摸屁股兜里的手枪,还在。
下午,皮卡在郊外的加油站停下,加满了油然后继续向东行驶,中途驾驶卡车的中年人告诉我,快要到边境线了,要我做好下车的准备。
小伙子递给我一具民用高倍率望远镜,通过又圆又大还泛着红光的镜片我看到前方那一派忙碌的景象,在一条江边上都是待审核的大小车辆,乌苏里江在夕阳下泛着粼粼波光,还有戎边将士那矫健的身影,我虽然从未来过这里,但我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亲切感,这一刻我明白,不到五百米处,就是我的家乡!我魂牵梦绕连梦中的呓语都能喊到的故乡!
这一刻我想起了许巍那首熟悉的旋律:
拥抱着亲人的时候
多希望时间就停止
如今我对自己的故乡
像来往匆匆的过客
我在远方很多的岁月
时常会想起你这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