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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厅里还想凭空出现了几个家伙,四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非常绅士的推开酒店的活动转门,进入酒店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游走,其中走在中间的那个家伙戴了一副金丝框眼睛,模样文邹邹的,像一个在国际银行的金融分析师,但是,他身旁那三个家伙模样都不像什么省油的灯,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而且还是外国人,他们的行头虽然看似普通,但其实里面很可能藏着火力强劲的自动武器,我迅速收回扶住柜台的手,然后快速找了把椅子,坐了上去。
“先生您要些什么?”我刚一坐定,一个服务员就凑过来问道。
我用余光瞟了一下那几个大汉,然后说道:“有菜单没?”
“当然,先生。”服务员递过来一本厚厚的菜单,我随意的翻着,但目光却停留在了那几个大汉身上,我趁服务生不注意,悄悄把手枪藏在了饭桌白色的桌布下,此时外面正在放鞭炮,声音很大,但这引起不了我的任何注意。
“先生?”
“哦,来杯咖啡吧。”
“您是要”
“蓝山。”我迅速打发走这个服务员,然后埋头观察他们,这些家伙有两个已经上楼了,剩下两个,包括那个戴金丝边眼睛的家伙,正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而且两只手都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一分钟后,电梯门打开了,两个家伙走进大厅。妈的,是那两个刚才和我交火的杀手!
两个下来的家伙和戴金丝边眼睛的男子交涉了几句,然后他们向我这边走来,妈的,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到底来者何人??我的天!他们来了!我拼命镇定精神,两根手指捏着勺子在咖啡杯内轻轻搅拌,我屏住呼吸,那个文邹邹的男子从我身边经过,我感受到他浓重的杀气,也可以感知口袋里武器的温度。
我端起咖啡杯,小口品尝着苦涩的黑褐色液体,此时,戴金丝边眼睛的男子转过身,现在他正面面对着我,亚洲人棱角分明的面孔和他那双黑色的东方眸子让我如莽再背,我不敢正视他,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若无其事的给咖啡加了一块方糖。
我能感觉到,那家伙注意到了我,注意到了我握住枪的手,虽然有白色台布掩盖,但还是能看得出,他慢慢走过来,然后抽出我对面的椅子,就像一个前来赴约的老朋友一样,坐了下来。
“请问这里有人吗?”他问道,这并不稀奇,他这是在试探我。
“没有。”我干涩的回答道,“但我还是比较喜欢独身一人。”
“三年了?是吗。”语出惊人,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抛给我一根。
我压抑住内心的惊讶,冷静的微笑了一下,道:“我抽不惯三五,但我想问,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是啊,我认识你也仅仅有几个小时而已。”
看来他是奉命追杀我的杀手,不知道受雇于哪里。
他吸了口烟,道:“我想你可以把藏在桌布下的那只手抽出来了,我相信我会先于你拔枪之前杀了你。”
“嗯?你的雇主肯定很没眼光,竟然会找你这种家伙杀人,你不会还是银行的员工吧。”
话音未落,另一个家伙朝我走来,正是那个在天台和我激斗的黑人,他一脸严峻的看着我,我没有扭头,用余光观察他的举动,这家伙的手里‘唰’的一声多出一把刃泛着寒光的刀子,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刀锋就直逼我的面门而来,与此同时,金丝边扣动藏在口袋里手枪的扳机——“噗噗!”两声闷响传来,一发子弹洞穿了我的小腿,我一拉桌布,同时拔出自动手枪,然后闪身躲过直逼面门的刀锋,桌子被我掀翻了,巨大的响动引起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我举起一把椅子在头上,半蹲着身子躲闪从四面而来的子弹,金丝边眼镜拔出了一支加了消声器的伯莱塔92FS手枪对我扣动扳机。大厅内顿时乱成一团,男人的喊叫和女人的失声尖叫此起彼伏,楼上好像也有人被惊动了,其中包括两个杀手。
他们从楼上下来时,手中多了两支自动武器,一支UMP45冲锋枪和一支乌兹冲锋枪,一下楼他们便冲我扫射,不,应该是冲整个大厅,其中一个打爆了设在柜台内的警铃,然后他跳进柜台,一枪托打晕了前台的女收银员。
我躲在一张桌子后面,不敢抬头,现在他们有六个人,六把枪,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我打成筛子。
我现在只能借助于外面的人能听到酒店里的声响,我从酒店的落地玻璃向外看去,妈的,外面还在放烟火,人们仍然沉浸在狂欢之中,妈的,这玻璃隔音效果也太好了。我一咬牙,对准左手边的玻璃,扣动了扳机,但玻璃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粉碎,这是防弹的,杀手们看见我要做如此举动,立马对我大扣扳机,客人们吓得躲在桌子后面不敢出来,我抬起枪,对准一个正在换弹匣的家伙就是一枪,那家伙的胸口挨了一发子弹,痛苦的倒在地上,好几会!我拼尽全力,用整个身子撞开欲裂的落地窗。
玻璃被撞开了,子弹全部倾泻在了我刚才所依靠的桌子上,呼,好险。
在街上欢呼雀跃的人们仍然没有听到,我不禁咬牙切齿,无奈之下奔向地下停车场,我把越野车停在了里面。
地下停车场静得出奇,我一跛一跛的跑向我的车,步伐有些紊乱,我从被鲜血浸透的休闲裤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解开车子的电子警报器,然后打开门,一屁股墩在座位上,我没有检查车子是否被安装了炸弹,我想不会的,他们很可能才刚刚下令杀掉我,安装炸弹的时间未免也太短了,我把手枪放在仪表盘的凹槽里,打开引擎,然后驶出了停车场。
我看样要回家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很可能十秒后就会有一辆其貌不扬的汽车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尽量加开越野车的速度,已经飙到了80迈。
我的房子在东城区的别墅区内,距离这里不是很远。
街上车辆川流不息,但没有车子跟着我,无论我如何观察都是这样,没准他们根本不想把我灭口吧,不要多想,没准他们不是军刀部队的人,他们只是普通的杀手,受雇刺杀那个倒霉的俄国官员。
二十分钟后,我驶入了住宅区,然后把车子停在了我的二层别墅下。
看到终于到家,我舒了口气。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我正了正松散的毛衣,然后用钥匙打开油漆新亮的木门。
可就是在这一刹那,一个没有温度的东西倒在了我怀里,我下意识的接住,然后看到的一切令我不敢想象:尸体,死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了,是我家的保姆王姨!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除夕夜惊魂(下)
124
我扶住那具倒在我怀里的尸体,寒冷如冰,看来我预计错了!已经有人早早的盯上我了。这时我又想起在饭店里和金丝边眼镜的谈话,他当时提到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了,这证明我的资料他们已经到手,而且知道的不比我本人少,我屏住呼吸,拔出自动手枪,小心的走进客厅。
客厅里没什么变动,只有46寸的液晶电视还在歌唱着,现在播放的是除夕夜特有的春节联欢晚会,我没有心思欣赏这个,准备关掉电视,但细细一想,还是让电视继续开着吧。
杀手肯定还潜伏在屋内,我心想。通往楼上的楼梯口处有一扇活动门,敞开着,我端着枪,登上楼梯,二楼有水声,妈的,我踮起脚,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我进入二楼的厨房,抽了一把切菜的长刀,握在右手上,左手端枪搜索潜伏在屋内杀手的踪迹,水声从卫生间传来——“哗哗哗。”
门开着,不妙。
我用刀尖拨开虚掩这的门,抬起枪,一个标准的翻滚动作进入了卫生间,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水龙头打开着,我猛地转身,身后也没有出现黑洞洞的枪口,我半跪在地上,紧紧握着手中的枪,我敢保证,他就潜伏在屋里!我能感觉到他。
安静,持久的安静,还是那句话,莫名其妙的安静背后,不是天使就是——魔鬼!
“嗒嗒嗒嗒嗒!”突然!就在我愣神之际!枪声传来,然后浴室的磨砂玻璃被子弹打碎,一个满头金发身体健壮的家伙从玻璃墙后向我扑来,手中的Micro…Galil 5。56mm微型突击步枪响个不停,子弹全部打在我身后的瓷砖壁上,石头粉末顿时满天乱飞。
我没有迟疑,飞起一脚踢飞他手中的突击步枪,然后一只手钳住他的右手手腕,一手扼住他的脖子,顺势一扭,“咔嚓”这家伙的手腕断了,因为我掐着他的喉咙,所以他很快憋得脸色发紫,然后我给了小腿一刀,这家伙跪倒在地,痛苦万分。
“你是谁!”我大声呵斥,“他妈的!你是谁!”
他只顾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气,无视我的存在。
“你是哑巴吗!”我又用法语喝道,这家伙依旧如此,目中无人。
我从他身上扯下一个帆布包,拉开拉锁倒出里面的东西:三个步枪弹匣,一支PT945手枪和三个手枪弹匣,还有一个信封,我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一张纸,纸上是我照片的复印件,上面用三种语言标注着:孙振!危险人物!
这张纸和通缉令没什么两样,而且签发点竟然是国际刑警总部!难道他是个国际刑警??
“你到底是谁!为谁工作?”
这家伙冷笑一声,然后突然抬起手,这时他手指间的缝隙中多了一把细刃的钢刀,刀锋直逼我的面门,我来不及躲闪,脸被划了一刀子,疼痛像蚂蚁一样在我脸上乱爬,“Bitch!”我骂道,抬起枪对准他的肩膀扣动扳机,这家伙要跑!破窗而逃!
子弹没有击中目标,径直飞向窗户——“啪!”窗户被打的粉碎,这家伙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大头朝下,摔了个粉身碎骨。
我喘着粗气,向楼下看去,那家伙摔了个四仰八叉,头破血流,我没有收起枪,因为肯定还有后援部队。
果不其然,就在我刚要离开窗口的刹那,一发子弹朝我飞了过来,这次是直逼我的脑壳而来!God,我的反应有些迟钝了,虽然躲过一死但还是擦破了头皮,我捂着流血的头部,迅速蹲下身子,对面有狙击手,天哪。
我抽出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捂住头部的伤口,经过刚才剧烈的格斗,肩膀上的伤口再次裂开,小腿上的伤口流血更严重了,我干脆把毛巾系在了小腿上。
我探出枪口,对准对面的窗户扣动了扳机——“砰砰!”枪声很大,看来邻居们注定睡不着了。
狙击枪停止了单发射击,这次轮到突击步枪了,好像是M4,连续火力巨大的声音震裂了我的耳膜,我要逃了,我爬在地上,一点点向前挪动,我要爬出这个危险地卫生间了!可就在这时,卫生间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妈的,有人上楼了!我咬牙切齿,猛地关上卫生间的门,然后把洗衣机整个顶在了门上。
很快,卫生间的门就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我躲在硕大的洗衣机后面,一动都不敢动。
这大过年的,大年三十就遭遇晦气!看来我这一年都安生不得了。我挪动身子,反握着手枪对准卫生间的门开了两枪,子弹穿过木门进入了一个家伙的体内,我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闷哼,然后自动武器的声音停止。
我松了口气,‘啪’的一声给自动手枪换上一个新弹匣,然后挪开洗衣机,给千疮百孔的门开了个小缝,通过小缝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外面的地上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他的大腿中枪,此时正在用腰带给自己做个简易止血带,我毫不犹豫的打开门,出现在他面前。
“不要动。”我一脚踢开他脚边的AKS…74U短突,“卸下身上的自卫武器!快!”
他举起双手,示意要我来帮他卸,呵呵,这种小伎俩
“自己!我只说一遍!”
他耸了耸肩,然后解下固定在大腿上的手枪速拔枪套,丢在我脚边。
“除了你还有谁。这里。”
“没有”
“砰!”我给了他一拳,“我要听实话!”
“他妈的!他会把你的睾丸割下来喂狗的!阿尔伯特!”
他话音未落,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我的两点钟方向,然后爆出明亮的火花——“噗!”子弹击中了我的腹部,血花爆开,那家伙从暗中走出,手中握着一支沉重的伯莱塔92手枪,面上带着的金丝边眼镜明晃晃的发亮,天哪!是在酒店里的那个杀手头子!
我双脚蹬地和他拉开距离,一边挪动一边对准黑暗中的杀手扣动扳机,子弹击中了那个受伤杀手的心脏,那家伙看样是活不成了,可金丝边眼镜火力强大,这时他不知又从哪儿变出一支。357口径沙漠之鹰手枪,双枪同时向我开火,我撞开卫生间的门,扑倒在地上,躲过一劫。
通过门上的孔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