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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证太多太多了,没有所谓的感动,只有疲倦。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的,尤其是面对我的时候。如果选择第二次,我不会拦你。”
当燕清舞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脱离险境,而那个男人已经快步登山,不再理会她。仿若死了一回的燕清舞似乎突然有种明悟的感觉,眉宇间的那份浓郁凝滞忧伤也淡了几分,刚才,她是真的想死的,跟上并不算太快的琅邪,真诚道:“谢谢你。”
“不需要谢我,我只是不希望在北京惹上太多麻烦,我现在已经足够头痛的了。换作别人,我也会救,但如果我不是离她最近的人,不会救。”琅邪冷漠道。
“如果我刚才不是离你最近,你还会救吗?”燕清舞清冷的眸子满溢着轻快狡黔。
“想知道答案?”琅邪冷笑道。
“想!”燕清舞给他一个有点意外的答案。
“人生没有那么多假设,所以没有那么多答案。”琅邪不再说话,默默登山。
“胆小鬼。”燕清舞似乎已经知道答案,嘴角悄悄勾起。
当他们来到山顶空地的时候,段绍鹏已经等了他们不少时间,有四个家伙竟然就坐在地上玩起了扑克,其他人则沉醉在自我陶醉中,仿佛征服了这座山就是征服了天下所有女人。段绍鹏跟几个要好的同学在那里抽烟。见到燕清舞的身影都丢下烟头,一起鄙视了那个又开始朗诵的家伙后,段绍鹏叹气道:“你们有没有相过亲?”
“有啊,怎么。绍鹏,你爸妈也给你介绍对象了?”一个男生取笑道。
“废话,都是那种恐龙级别的。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有代沟了后连审美观都有这么大差异?”段绍鹏郁闷道。
“我现在刚刚办了签证,,也正式跟现在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如果因为她我不出去,我就是傻子。如果四五年后她还在等我,她就是有病。我们这代人就是这么实际,我爸妈还死活让我们先订婚,真是搞笑,真不明白我爸妈是不是想抱孙子想疯了。谁敢说她不会给我戴绿帽子,现在的女人再保守再痴情,都耐不住寂寞了。”另外一个男生忍不住又抽起烟。
燕清舞跟琅邪很显然有点离群索居的味道,燕清舞坐在背袋上,捶着小腿轻声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家是干什么地?不想知道我有怎么样的过去?不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或者说。你是不屑知道?”
“无意义地事情,追究下去更加没有意义。”琅邪把背包放下后,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依然背对着燕清舞极目远望。
“不是一切大树,都被风雨折断;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攘。不是一切梦想,都甘愿被现实折断翅膀;也不是一切感情。都流失在麻木的荒漠和遗憾的擦肩而过中。”燕清舞喃喃道,现在的她不说刚才滚落山崖的疼痛,就算是脚底和手心的水泡,都已经足够让一般的女孩子叫苦连天。
琅邪突然蹲下来寻找些什么,最后在燕清舞的疑惑中拔了些不知名的草叶,走到她面前,淡淡道:“伸出手。”
燕清舞轻轻的伸出那双布满水泡的纤弱小手,跟李暮夕的脚底一样触目惊心。李暮夕尚且还有琅邪帮她背包,而她却是硬扛着一个人走到这里,琅邪握住那微微颤抖的雪嫩小手,用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银色纤长细针戳破水泡,然后将揉烂的草药敷在燕清舞手上,道:“你这种人很容易在手掌留下痕迹,还有脚下,你回去的时候自己敷上这种草药就是了,比配的药好多了,没有副作用。”
燕清舞滚落一滴泪水,凝视着低头的琅邪哽咽道:“寒山问:世间谤我,欺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琅邪轻笑道:“拾得答日: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你喜欢我吗?”
“喜欢。曾经。”
那一刻,燕清舞潜然泪下。
“过段时间有个孤岛生存游戏,你要不要参加?”燕清舞强颜欢笑道。
琅邪摇摇头。
“我知道有很多你应该认识的女人会参加。”燕清舞执着道。
“比如。”琅邪皱眉道。
“你们琅氏集团大中华区的原总裁萧聆音,我们的校友齐音。”燕清舞在琅邪敷完草药松手地那一刹那,有抹痛彻心扉的失神。
“我参加。”琅邪冷笑道。
“我们照张相吧?”不容琅邪拒绝的燕清舞把相机给除她之外唯一一个参与登山的女孩,站在琅邪身边,当那个女孩带着祝福眼神按下快门的刹那,燕清舞悄悄把头靠在琅邪肩膀,嘴角含笑,秋眸凄艳。
515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回到山区外等候的车上,琅邪闭上眼晴,李暮夕乖巧的帮他按摩,北方黑道联盟和麒麟会,看来应该是要比京城青帮先放到案扳上了,要不然这种无休止的骚扰就算不能造成实质性伤害,也有种疲于应付的被动,把小巧玲珑的李暮夕抱到怀里,头埋在她的胸前,汲取那少女特有的芬芳体香,道:“暮夕,你说说看,我在你眼中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很坏。李暮夕歪着小脑袋思考了足足两三分钟才给出答案。
“这是什么回答?”琅邪哭笑不得道,敢情这妮子以后还想要去中国的秦成监狱或者美国的欧洲的纰诺斯底监狱挑选恶人做老公?
“我喜欢你飙车的时候对我灿烂微笑,喜欢在你看到我咳嗽的时候把烟扔掉,喜欢你思考的时候嘻嘻眯起眼睛,喜欢你抱着我的时候那种温暖,喜欢你打篮球的时候那种骄傲,喜欢看到别的女孩子看见你的崇拜,更喜欢你对这些女孩子不屑的态度,很多时候,我也会问自己,你什么时候会不要我,因为,我实在太普通了,不漂亮,脾气那么坏,也不像哥哥那么成绩优秀,我自己很多时候都不喜欢自己。”李暮夕竟然有了女人的伤感,开心就好手打让人忘却她还是一个稚嫩的初中生,恋爱确实是女人成熟的催化剂。
“就这些啊?”琅邪故意不乐意道,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实在该千刀万剐。
“恩,还有啊,还有喜欢你讲故事给我听,喜欢你不像爸妈那样给我说大道理,喜欢你不像我那群同龄男生那样幼稚的以为女孩子就喜欢钱和相貌,喜欢你让我那个比我还骄微的哥哥听你话,喜欢爸妈都对赞不绝口,喜欢太多了,我不说了。琅邪哥哥。我真的不是因为帅才喜欢你的哦~~~”李暮夕憨憨笑道。
“真的一点点都不是?”琅邪坏笑道,这让他再不在乎自己的相貌也有点受伤。
“有一点点啦~~~~~”李暮夕撒娇的娇憨道,拉着琅邪的手。“说你坏才喜欢你,其实是说琅邪哥哥永远是最体贴最温柔的男人,我讨厌那种看上去很老实其实骨子里很坏的男生。也讨厌那种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好孩子的虚伪男生!反正,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最好的,坏一点也没有关系啊,就算你杀人放火,我也无所谓的。”
“杀人放火吗?”琅邪自嘲喃喃笑道。
“对了。那个漂亮姐姐是谁?”李暮夕弱弱问道。
“她啊,很复杂的一个女孩子,不像你。不过也不能怪她,任何一个人放到她的位置上,都简单不起来的。”琅邪有点无奈道。
李暮夕不再说话,她虽然小,却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把李暮夕送回家后,琅邪就赶到钓鱼台国宾馆,因为不仅仅赵宝鲲在那里等他,李镇平和徐远清也都到了小楼。他们说是还要帮他介几个朋友,等琅邪赶到钓鱼台的时候正好撞见拉着准备出去逛街的水席慕华,对这个眼神玩味的日本新天后,琅邪并没有太多深刻印象。只记得她的中文相当有水谁,对他自然还是不冷不热的神情,不过因为那场风波,她再对琅邪有憎恶也真就是矫情做作了,水席慕华则用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跟琅邪客套了一番,至于躲在后面的柳道茗始终没有说话。
匆匆告别这三个美女的琅邪在钓鱼台宾馆那群眼神诡异的服务员目送下来到那幢小楼,他才想还是让韩韵过来一趟,就算是熟悉下环境吧。再说韩韵在北京总比自己熟悉。更容易入乡随俗,虽然终究还是没有在韩家见到准丈人和准丈母娘,但至少初步获得了韩家那对双胞胎的好感,韩家的革命堡垒注定要从内部攻破喽!!不过想到那个燕家老头,琅邪的眼神就有点阴沉,观棋如观人,即使不能十拿十稳,飞却库绝首对发能至少一叶而知秋的领略其神髓,带着繁琐的思考走进小楼,开门的是前几天刚刚暴扁李东帝的赵宝鲲,这个家伙似乎根本就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觉悟,真是个对政治相当迟钝的家伙,可真的是如此简单吗?
“琅哥,都干啥去了,不会是背着雨嫣姐踩路边的野花去了吧,我可声明,我是雨嫣姐的斥候,专门刺探情报的。”赵宝鲲坏笑道。
“嘿嘿,你告你的,我可不鸟你,到时候看雨嫣给不给你好脸色,小心到时候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琅邪老奸巨猾的拍拍赵宝鲲肩膀有恃无恐道,小子,想抓老大的把柄,嫩的很呢。
悻悻然的赵宝鲲自然是一顿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马屁轰炸,这让那群等待琅邪的北京人目瞪口呆,他们印象中赵宝鲲这种不可理喻的人就是那种老子天下第一有本事你咬我啊的疯子,没有想到这个传闻中敢对香港舒典旗不敬的琅家大少更有一套,几个人都下意识的站起来迎接
在徐远清的介绍下琅邪才知道这四个人都是北京军区大院的人,跟徐远清走的很近,其中两个正好也在江苏政界“混”,还有一个则留在北京占了个肥缺,最后那个冷淡的年轻男子则是国防部一个智囊机枸的负责人,叫司马玄卿,琅邪对他的评价是隐忍不发谋而后动,四人中对他评价最高。
而韩雅也在第一时间赶到,在众人惊艳的眼神中像个小女人的坐在琅邪身边,女人嘛,哪怕闭起门后是河东狮吼,在外面总要学会给自己的男人长点面子,这何尝不是长女人自己的面子呢?当女人,本就是门深厚学问。
“韩雅,现在是ZJ大学的副校长。”琅邪显然不满意琅邪韩雅仅仅报出名字,他这种男人可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光芒四射。
本来还有点怀疑韩雅是不是韩家女儿的人霎时间确定了这位知性美女的身份,就算是李镇平和徐远清都主动寒喧几句,这让琅邪有点奇怪,丫的怎么个个都认识自己女人,韩点将在北京固然身份超然,但也不至于夸张到谁都认识他女儿吧?一旁的李镇平和徐远清一副你这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痛心疾首模样,只有赵宝鲲还是那种无所谓的表情,在他看来,这个韩雅确实漂亮,也很有气质,仅此而已。
当谈到关于中国精英阶层和草根阶层冲突的时候,很明显的形成两个阵营,徐远清和北京方面除了司马玄卿之外的三个人都赞成精英层掌握国家的绝对话语权,而韩韵和李镇平,司马玄卿则站在他们对立面,提倡挖掘草根阶级的创造性,吃葡萄的琅邪跟赵宝鲲两个人则颇有兴致的隔岸观火,很不厚道的坐山观虎斗。
“面对真理所需要的勇气有时候并不亚于面对屠刀和枪口,而真理永远都不会掌握在执政者手中,作为类似保皇派而存在的精英团体,显然不愿意说出真理,而是维护执政看的权威,哪怕是错的,日本的媒体就是最好的例子,给政治家们披上华丽的外衣,把婊子们化装成明星。”李镇平忿忿不平道:“对于沉默的大多数,我是这样理解的:哑巴虽然一言不发,但并不表明他们无话可说。开心就好手打我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有两点深刻的体会,这就是放屁容易说话难,还有就是当狗容易做人。”
“一个民族越多人口越多的国家,比如中国,最需要的是什么?稳定!稳定压倒一切!不是我看不起草根阶层,只是他们太盲目太容易失去理智,而且总喜欢泛泛而谈,这对国家是百害而无一利的,打个你们不愿意听的比方,网络上谁都在标榜自己的爱国自己的反日,可试问,有几个人真正不用任何日货坚持国货,当然,能够仇日,确实比那群媚日或者把愤青当作粪青的人渣要好很多,我想说的是,中国要崛起,靠的不是草根,而是精英,尼采说过,只有那些天才拖曳着历史的车轮前进。”徐远靖激动道。
“精英和草根的对立其实可以缓解,不需要那么尖锐。”韩雅笑道。
最后这场双方都在混战中加深互相的认识,尤其是韩韵这个温和派,更是赢得两个阵营好感。
“清谈误国。”琅邪轻笑道。
赵宝鲤深有体会的点点头,让人怀疑是他没有办法插嘴的酸葡萄心理作祟。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