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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你叫杨姐吧。”
“叫嫂子也成。”
那位姓杨的女子淡淡一笑。她非但不是杨水灵、蔡羽绾这样级数的美女,如果仅凭外貌,她甚至连略微青涩的荀灵都比不上,只能说不丑,但她就是有一股能让人觉得不简单的气质,那是一种绝对由自信滋生出来的味道。
“嫂子。”琅邪很讨巧地抓紧喊了声,省里姓杨的上位者似乎并不多,可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么号人,但不管如何,能够成为李爷爷的孙媳妇,绝对是个有大智慧的女人。
那个大约三十岁边缘的李尔雅,见此微微皱眉,但是脸上礼节性的微笑并没有半点减少。他从琅邪一出现在他的视线就开始打量这位叶家的宝贝孙子,因为他爷爷跟杨望真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李尔雅对琅邪也有些相对真实客观的认识。
“她叫荀灵,以后会接管天上人间。”琅邪微笑道,他知道跟李尔雅这种在官场耳熏目染的干部子弟谈虚幻的交情是毫无意义的,自身的实力和资本才是基础。没点本钱你说话就是放屁。
接管天上人间。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杨水灵出现片刻的错愕,猜测这个儿子到底打什么算盘。
李尔雅眉头皱得更厉害。他可知道这天上人间的水有多深,切不说杨丽华这个幕后老板在北京左右逢源的通天本领,就算是原先台面上的谭也曾在北京耀武扬威,不要说接管天上人间,就算是天上人间的钻石VIP会员都值得小小炫耀一番。
“这是一步好棋。”
许久,老人微笑道,将近一甲子的从政生涯,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琅邪这个举动固然在他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澜,但还不至于在脸上流露出神色。
但是老人心中的慨然想必谁都想不到,老杨啊老杨,水灵这一辈你们杨家胜过我,到了琅邪这一辈,你依然不肯让让我,真是什么都输给你啊!如今整个北京的元老都在说生孙当如琅邪,看来你也是时候来趟北京了,我们都多久没有见面了?
荀灵虽然不知道琅邪这句话有多少水分,但他既然如此说,她就坚定不移地相信。
接管天上人间,她内心涌起一股陌生的冲动。
或许,她可以怕得再高一点,再高一点,直到能够仰望他的脸庞。
“荀灵,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
杨水灵这句话简直等同于承认了荀灵在杨家派系的身份,既然让她接受内幕重重的天上人间俱乐部,她就敢收下这个年轻的女孩。杨水灵似乎有意不揭穿这个李家媳妇的真正身份,而杨姓女人也微笑不语,李尔雅此刻收敛了那份傲气,官场就是如此而现实,实力说话。
“水灵,我们继续我们的谈话,这里都没有外人。”老人招呼琅邪坐下,但从始到终都没有看荀灵。
这个丫头,这辈子想要进入他这个位面的层次,绝对没有可能。
因为中国政界还有谁能够拥有两任国家总理一任人大委员长的雄浑资历和政治资本?!站在中国最高权力舞台已经整整十五年,说实话即使强悍如琅邪,对他这种阅尽风霜的老政客来说都不算什么,玩黑道也好,折腾商业也罢,终究都只是政治的玩物。
“琅邪,你说说看,你母亲如果要调任,会有拿几个地方可以选择?”老人似乎有意为难琅邪,给了一个不深不浅的问题,对于杨水灵这样浸淫官场二十多年的人来说自然不难回答,但琅邪终究不是政客,并不熟悉各个省和中央的人事布局。
“晦气的天津,归顺的河南,忐忑的上海。”
琅邪思索片刻,答案脱口而出,随即又添上了一句,“还有就是,升起的浙江。”
606 八风不动
琅邪没有想到绕了一圈还是要回到北京饭店,杨水灵说是约好了人在那边,也没有说是谁,留给琅邪一个不小的悬念,本来杨水灵不愿意坐那辆劳斯莱斯进出党校,可也不愿意因此特意把琅明喊过来,最后浑身不舒坦地坐进了那辆车。
“妈,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轿车吧,你看我这个儿子孝顺不,可不是每个儿子都能让老妈坐上劳斯莱斯的。”琅邪厚颜无耻道,他倒是真没有把荀灵这个在未来十年中需要重点栽培的女孩当作外人。
“少跟我贫嘴,我宁愿你用自行车带我,也不要坐这种车。”杨水灵打趣笑道,说实话她还真没有跟琅邪有太多寻常母子的温馨点滴,每次愧疚的蓦然回首,以及放眼如今儿子的辉煌成就,都会增加杨水灵那份母爱的深沉
“得,明天我就骑自行车把老妈你送到党校去,我看整个北京谁能比我老妈的专车牛bī!”琅邪嘿嘿得意笑道,显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比较有创意。
“行啊,反正你妈可不觉得这丢脸,你到时候就等着你在北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毁于一旦吧。”低头翻阅中央文件的杨水灵抬头忍俊不禁道,李老爷子对她跟苏存毅所掌权的这个省是没有太大好感的,G省跟中央的对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苏老跟他的积怨也非一言两语能够道清。
琅邪悻悻然挠了挠脑袋,确实,如此一来他苦心经营树立起来的威望就要付出东流了。
荀灵没有想到太子还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前一刻在中央党校的纵横捭阖侃侃而谈,到这里就变成跟母亲嬉笑打趣的家伙,如此巨大的反差让荀灵拼命地去消化去适应,她就像是一块海绵,琅邪的每个举止,每句话都成为她的营养来源。
廖璧听说琅哥的母亲要来,就没有跟着崔懿离开北京饭店,而是跟着赵宝鲲在大堂等琅邪,见到杨水灵这个妮子很不客气地冲了上去,嘴巴倒是很甜,左一个杨姨你怎么这么有气质,右一个杨姨年真的很年轻的,搞得杨水灵都有点懵了,在琅邪拎着廖璧耳朵介绍了她以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个廖家虎妞,她对成都军区大院中的年轻一代都有点了解,赵宝鲲和廖璧都属于那种让长辈无比头疼的小祖宗。
跟杨水灵套近乎的廖璧时不时敌意地瞥着荀灵,这个眼神冰冷略微拘谨的女孩让她很不爽。
“老妈今天是要见谁啊,这么大牌,还要你等?”琅邪随意要了杯咖啡,咖啡豆质量只能说还行,对于尝遍顶尖咖啡的琅邪来说,最不屑的就是这种不算好不算坏的状态,这跟他做人一样,信奉如果不能流传千古,就要遗臭万年,总之不能平庸。
“这个人可从来没有架子。在中国商界,他说自己有架子,谁都不敢说自己没有架子。”
杨水灵微笑道。从公文包中chōu出资料继续阅览。这个场景让廖璧悄悄吐了吐舌头,早就听说琅哥的母亲很强势,现在看这架势还真让她有点慌,在成都军区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就忌惮杨望真一位老人,其他人她都懒得理睬,可见到笑容清冷的杨水灵,她还真有点如坐针毡。
赵宝鲲看到廖璧老老实实的滑稽模样,强忍住笑意,装模作样地看天huā板。
这个时候,北京饭店大mén口停下一辆极普通的的士,走下一位穿着一看就知道从地摊上买来便宜货的大叔,开mén的时候,兴许是司机找他的零钱没有握紧,几枚硬币散了一地,而他就在酒店mén口小心翼翼地寻找起来,这让那几个服务员满是不屑,北京饭店本就国营,服务员都有种骨子里的优越感,碰上公子哥或者达官显贵看不出啥傲气,碰到这种“农民”就表现得一览无余了。
而且眼光很毒的北京饭店服务员一眼就看出这个穷人没有那种上位者的气魄和风范,两个服务员开始窃窃sī语,充满不屑。
这个时候,这位“农民大叔”身边走过一对全身名牌的父子,擦肩而过后那神情倨傲的父亲在司机给他打开奔驰车mén的时候,对身旁的儿子语重心长道:“看见没,修养学识是要有,所以爸爸把你送到英国去留学深造,但是如今的社会就是‘先敬衣冠后敬人’,再有修养,如果没有点钱没办法穿得上台面,出mén吃个饭买个东西,连服务员都不热情,所以你必须回来帮爸打理企业。”
明显听到这番话的大叔只是把零钱装进口袋,仰头看了看北京饭店,然后在许多诡异视线中径直进入大堂。
在大堂中寻觅许久,终于发现临窗的杨水灵,lù出一抹憨厚,在旁人看来很傻的笑容,走向琅邪他们。
“杨市长,不好意思,这条街太热闹,堵车太厉害,làng费您不少时间了。“那憨厚大叔挠挠头,在廖璧赵宝鲲他们讶异的眼神中站在杨凝冰面前,只有荀灵发现这位看上去土里土气的大叔一开始就没有看他们,似乎他的眼中只有杨水灵。
“国强来了啊,呵呵,没事没事,反正今天是周末,很久没有闲着了。“杨水灵赶紧起身让琅邪让出座位,这个时候本就不愿意坐下的荀灵机灵地把椅子主动让给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这个时候这个原本应该进入这种档次酒店会战战兢兢的大叔才瞄了她一眼,有抹不易察觉的略微赞赏。
“杨市长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您要是累着了,我们全省几千万人可都不同意,我杨国强更是第一个不同意!“那大叔说出了一句让廖璧差点把咖啡喷出来的话,但说这句话的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言语有多么直白多么幼稚。
廖璧踢了踢赵宝鲲,用眼神、询问他这个可爱的乡下大叔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赵宝鲲摇摇头,神sè竟然有但严肃。
琅邪只是低头浅浅喝着那杯不温不冷的咖啡,没有谁能猜透他的心思。
“琅邪,还不叫杨叔。”杨水灵笑容含蓄道,那是一种在李老爷子面前都没有流lù出来的真诚微笑,似乎她对这个叫杨国强的中年男子有不少欣赏和信赖,甚至可以说是把他当作了朋友。
“杨叔。”琅邪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他记得小的时候每次生日叶家别墅都会迎接一大批政界高官和商场富豪,但杨水灵从来没有说让他当着她的面喊谁,这是第一次。能够让自己的老妈如此敬重,琅邪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尊重。
“不错不错,杨市长您的儿子果然像您,也像琅大哥,唉,要不是我那两个女儿不争气,我就是厚着脸皮塞也把她们塞给您做儿媳妇国强笑容灿烂,毫无心机的样子。一般来说,G省省府的市民都有个习惯,就是杨水灵即使已经晋升省委副书记,但他们仍然喜欢喊她杨市长、,他们都明明白白说了,就是哪天杨市长做了国家总理,他们依然觉得她是他们的市长!
试问,这份殊荣,哪个在北京风生水起的政客获得过?
这个杨国强也不例外。别忽略了,他在对杨水灵称呼的时候都加了个“您”字!
他果真就是一个几块钱零钱都紧张兮兮的憨厚大叔?
“大叔,你是干什么的啊?”廖璧忍不住问道,如果不是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和没有城府的笑容,谁都会为这样的询问感到羞辱,一旁的杨水灵笑着摇摇头,对此也是无奈,廖璧从小就在军区大院长大,你要苛求这么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丫头能够体贴基层百姓的劳苦,那对她确实是一种奢望。
“做苦力,做了几十年了。”大叔憨憨笑道,动也没有动服务员送来的咖啡。
廖璧哦了一声就没有再吱声,做苦力的民工大叔?看着琅哥嘴角玩味的笑意和思索的眼神,她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杨阿姨怎么说也是一省之长,跟她如此亲近的怎么都不会简单。
这个时候,北京饭店mén口似乎约好般出现将近十辆高档轿车,这在历来就以出牛bī车牌的北京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走下车的,都是北京商界这个圈子数一数二能说的上话的人物,更奇怪其中竟然有哪怕是互相敌对的京城俱乐部、长安俱乐部的成员们,能请得动这群人的人,自然能跺一跺脚都可以在商业圈子里震上几震。
同时,这个时候坐在杨水灵身边的憨厚大叔kù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朝杨水灵道歉后赶紧掏出那只旧到认不出牌子的老手机,本想直接关机的他,一看号码轻轻皱了下眉头,杨水灵笑道:“国强,有事你先忙着,反正离晚饭还有差不多一个钟头,再说这顿晚饭也可以下次吃嘛。”
“杨市长您这是说什么话!”杨国强那张普通的脸庞充满自责,起身接听电话,不等对方说话,语气有点生硬道:“王董,说好了晚上见面,现在找我什么事情?”
廖璧撇了撇嘴巴,这个大叔,搞得自己时间好象比金子还宝贵似的,真不知道他嘴中的王董是不是哪个小公司的头。
听到对方答复后,这位大叔朝大堂一看,眉头紧紧皱起。
很快,那群北京真正的款爷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到他,然后蜂拥过来,这个阵势不要说那群北京饭店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