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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很多北京人来说,一朝被蛇咬尚且十年爬井绳,如果这条蛇真实出现,那种震撼不言而喻。
琅明心安理得坐着杨国强让给他的位置,让这位神秘而低调的商界法师站在他身后坐个跟班,杨水灵见到顿时冰冻到极点的氛围,也有点无奈,看着这群京商如屡薄冰的谦恭姿态,她心里不由得百感jiāo集。
“听说现在北京有很多貌似很牛B的俱乐部,比如长安俱乐部、京城俱乐部什么的?”琅明身体微微后倾,小声询问杨国强。
“嗯,确实貌似很牛B的样子。”杨国强憨汗笑道,不知道是真讽刺还是暗挖苦。
几位北京大俱乐部成员脸sè都极为尴尬,杨水灵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和京商闹僵,也不想杨国强因此和这群人脉深远的北京油条结下梁子,生意就是如此,不成仁义在,要闹得谁都下不了台,是大忌。
瞪了眼琅明,杨水灵不得不担负起打圆场的重任,“王会长,我们省准备举办一个南北方经济峰会,希望到时候你能够带更多的北京朋友出席。”
“一定一定。”王纪德在琅明出现后就没有抬起过头,只是语音颤抖着使劲点头。
“国强,我们去那边,和你说点事情。”琅明也知道只要自己在场,即使他声明了自己的立场,这群不入眼的京商也不敢跟水灵正经谈事。
杨国强跟着琅明来到咖啡厅临窗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无聊的琅邪站起身给廖璧和赵宝鲲一个眼神,三人在琅明附近一张桌子旁坐下,温家小妮子也吵着闹着跟在琅邪屁股后面。那只小强般的蜥蜴在桌子下艰难的蹒跚前行。
“琅大哥,琅邪这孩子不错。”杨国其哪个掏出一根烟,似乎觉得档次不够,由于着要不要递给琅明。
“过强啊,这chōu烟,烟的价格不是关键,最关键的要看是谁递给你的。”
琅明笑着接过杨国强手中地那根利群,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跟杨国强要了根火柴,很悠闲自得地点燃。顺便也给杨国强手中的烟点着,杨国强对奉若神明的琅明的话素来都是言听计从,只顾着憨笑点头,琅明无奈地笑笑,这个杨国强,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吐了个烟圈,道:“你女儿都中国首富了,我这个兔崽子才折腾出一个李氏集团,不能比的。”
“琅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女二的钱是我给的,琅邪这孩子的钱可是自己挣的,要说如果琅大哥你要把钱给琅邪,那还不世界首富了啊!”杨国强赶紧澄清到。
“所以人都说你不苟言笑,我看你你还真是有点冷幽默的天赋。”琅明摇头大笑道,“我现在连sī房钱,听说有三匹汗血宝马进入中国,正寻思着是不是跟你借点钱呢。”
“那是琅大哥不想做赚钱这种俗事。”杨国强毫不由于道,“我杨国强地钱,就是琅大哥,琅大哥说要,尽管拿去就是了,没有琅大哥。杨国强会有今天?!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卖番薯呢!”
“跟你说多少次了。即使是朋友,也不要推心置腹。”琅明双手夹着那根烟,视线始终停留在远处的杨水灵身上。
杨国强不说话,安静chōu烟。他这辈子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
还有就是跪琅明!
“那群人似乎很怕杨叔叔耶?!没道理啊,记得小的时候这个无良大叔就知道揩油占便宜,还没有一点长辈风度地欺负我们。”廖璧玩nòng着手中的银戒疑huò道。
“哪个成都军区的年轻一代不对杨叔叔恨之入骨,小的时候都不知道被他卖了多少次,廖璧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他让你去戳破你爸妈的避孕套?”赵宝鲲咬牙切齿道,不止廖璧被整得可怜兮兮,他更是背上无数的黑锅。
廖璧像只发怒的小猫一样张牙舞爪,一提起这件事情她就火大。
“这个大叔这么无耻啊?”温沁清小嘴张得老大,扯了扯琅邪地袖子,水灵眸子滚圆滚圆,另外一只手指了指琅明,“他是你的爸爸?”琅邪苦笑着点点头。
把温沁清抱到大tuǐ上,一见到这妮子就会想到成都军区跟着外婆的赫连琉璃和在美国的李孝利,听老头说琉璃这孩子也要来趟北京,就是不知道跟眼前这个同样姓赫连的家伙有没有隐藏关联。
瞥了瞥跟法师相谈甚欢地琅明,琅邪不禁感慨,碰到这样的老爸真不知道是该直接找根树上吊还是放鞭炮庆祝。
“琅邪,你跟懿到底怎么回事情啊?”廖璧好奇问道,崔懿虽然在北京疾恶如仇是出了名的,但怎么都跟远在南方的琅哥扯上恩怨关系吧。
“知道崔彪不?”赵宝鲲笑容猥琐,翘起二郎tuǐ。
“那厮谁没听说过啊,当初我刚到北京第一时间就想找他,要不是看在懿姐的面子上,怎么都要会一会这个跟宝宝齐名的家伙。”廖璧咧开嘴笑了笑,lù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嘿嘿,这厮是被一群yù求不满的娘们车仑干致死的!”赵宝鲲低声jiān笑道。
“宝宝!”
琅邪皱眉道,温沁清这孩子也在场,他可不希望她过早接触这种肮脏的事情。斜眼看了眼陷入沉思地赫连兰陵,琅邪隐约有了丝杀机,崔彪这件事情说大不算太大,但说小也绝对不小,被白阳铉抓在手中,始终是颗危险地定时炸弹。
赵宝鲲嘿嘿一笑,老老实实喝咖啡,也只有琅哥才能想出那样“惨无人道惊世骇俗”的点子来折磨人,崔彪好歹也是北方一任务,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赵宝鲲想不爽都不行。低头的那一瞬间,他望向赫连兰陵地眼神有抹琅邪都没有察觉的残忍,如果琅邪看见了,就会知道那是野兽看已经死去猎物才有的眼神。
“可怜的家伙。”
温沁清很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似乎在哀悼崔彪的凄凉下场,“看来不光在北京不能装B,在别的地方也一样不能装B啊!”
廖璧和赵宝鲲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怪胎小孩?!
见怪不怪的琅邪和赫连兰陵眼神有一刹那的jiāo汇,随即弹开。
琅邪xiōng有成竹的杀机和赫连兰陵老身在在的从容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琅先生,很荣幸能在这里见到你,一直都想知道传说中的人物是不是跟我想象的一样。”赫连兰陵这个时候走到琅明跟前,语调清缓,不急不慢,似乎要压抑内心的真实情感,盯着斜眼瞄了他一眼的琅明,对琅明的漫不经心并不觉得受到侮辱,“我叫赫连兰陵。”
原本不以为然的琅明听到“赫连”的时候,玩味的眼神愈加玩味,轻轻哦了一声,说了几遍“赫连”,突然lù出一个灿烂到有点冷酷的笑容,“不知道赫连鲸绥这些年有没有一点点的悔恨,如果没有的话,恐怕我得敲打敲打他了,毕竟人老了,记xìng会不太好使,必须有人给他提个醒。你叫赫连兰陵是吧,就跟你爷爷说我有两笔帐要跟他讨还。”
赫连兰陵原本自信的脸sè顿时有点苍白,琅明说要索帐,那自然不是jīmáo蒜皮的小事情。
大丈夫当与险境中谋生,愈战愈勇。
不知道为什么,赫连兰陵想起大爷爷当初那个黯然的苍老背影,想起许多这位老人对他的谆谆教导。
想到此初,赫连兰陵迅速恢复了平静,汹涌的心境逐渐平缓下来。
琅明只是安静看着赫连兰陵的内心一切,对他来说,赫连兰陵这种璞yù虽然经过世家大族的雕琢,但终究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磨砺的年轻人,哪个枭雄没有经历过几次xìngyùnv神青睐的大难不死,方能称雄,方能称王?
“说错了,一笔帐是我的,还有一笔是我儿子的。”琅明耸耸肩道,望着这位赫连家族的翘楚,“你也算不错的了,只可惜跟错了主子,一条狗要想咬人咬得没有后顾之忧,知道该怎么做吗?”
“跟着一位有潜力的主子。”赫连兰陵恭敬道。
“呵呵,我这么比喻你不会生气吧?”琅明很无辜道,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有点尖酸。
“其实退一步说,败了又何妨。”
琅明叹息着说了一句觉得颓丧的话,似乎在给赫连兰陵一个忠告,又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自嘲。
“赫连家族。”
琅邪手指缓缓敲击桌面,华夏经济联盟七大家族之一,赫连神机,赫连琉璃,赫连鲸绥,赫连兰陵。
琉璃到京的那一刻起,就是赫连家族还债的时候。
609 此生原本不再入北京
“琅邪,过来跟你杨叔叔聊聊,国强他在南方商界的影响力几乎就跟你黑道上的狼邪会一样。”琅明把琅邪叫过来,这兔崽子在商业上始终有点孤立无援,而且毕竟是雏鸟,有些老狐狸在旁指点下不是坏事。
赚钱就跟小说中的武功一样,到最后的境界都是万佛归宗万流入海,只要你有了足够的基础和理论,那在任何领域都能风生水起,尤其是在中国,所以有太多二十年前卖馄饨或者买废铁的人二十年后成为一省首富的财富神话。
“琅大哥夸张了。”杨国强谦虚道,商业的趋利xìng决定了谁都不能像狼邪会那样树立绝对权威。
“杨叔叔是中国第一个实践复合地产开发的地产商,我研究过碧桂圆的发展轨迹,从九零年代最初的‘地产一学校’模式,到后来逐渐完善的‘学校nv地产一会所,度假’,杨叔叔通过开发超大楼盘,依靠低买低卖的非常规策略闪电回笼资金,只是”琅邪并没有靠琅明跟杨国强的亲密关系和这位法师套近乎,而是直接开mén见山的聊起了碧桂圆的发迹,碧桂圆既然能够创下每分钟卖一套别墅的楼市纪录,7天卖7。5亿也只是其庞大房产帝国的一个辉煌瞬间而已,必然有其剑走偏锋之处,琅邪对此研究了很久,受益匪浅。
“只是什么?”杨国强身体微微前倾微笑道,那种憨厚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商的jīng明,虽然说李氏集团在短时间内就取得骄人成绩。但还不至于令他太震惊,他欣赏琅邪,多半是琅明的缘故。
“只是上市后地碧桂圆必须要面对跨区域运营能力、郊区开发的核心模式转变、如何提高庞大资产规模之下的资产效率以及最高层管理层的忠诚度这四个问题。”琅邪缓缓道。
“确实,碧桂圆是一个很封闭地企业。我最近几年一直在改善管理团队,试着招揽一些有国际背景的管理人才,只是似乎这些空投选手不怎么适应碧桂圆面对的jī烈竞赛;至于你说的核心模式,谁都知道分期付地价款、大盘运作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以我开始尝试着如何控制单个产品利润的极致化,至于资产效率的问题,真说起来就麻烦了。”杨国强略微改变琅邪的看法,但仅凭这一席话就让他对琅邪刮目相看,那未免看低了杨国强,琅邪所说的三点问题。并不是太深奥和新颖的观点。而且实战出身地他对很多的理论家都不感冒,对他来说嘴上说能赚一百亿的家伙远远比不上埋头赚一块钱地员工。
“杨叔叔似乎忽略了最后一个问题。”琅邪对杨国强的冷淡态度并不以为意,既然决意抛开老头跟他的这层关系。那就必须拿出足够打动他的东西。
“似乎对本人来说最后一个问题不是问题。”杨国强哈哈笑道,只是笑容很礼节xìng,显得不够诚意。
“确实,随着碧桂圆的挂牌上市,当年跟随杨叔叔一同创业地四位元老也将跻身十亿富豪之列。他们也算是功成名就,似乎跻身福布斯和胡润百富榜的他们应该满足了,似乎。”琅邪在结尾加了个别有深意的“似乎”。
杨国强轻轻皱眉。那双布满老茧地手叉在一起,二十年前,他不过是一个农民包头工,二十年后他却造就了一个房产帝国,仅仅一个运气是不能说明一切的。
琅明只是任由这两个人暗地里的争锋相对,自己儿子要走什么样的路,如何走,他都不介意,他这二十年如一日做的。只有一件事,默默布局。
“如今杨叔叔已经是中国房地产中的第一人,我想问的是,杨叔叔还有jī情否?还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yù望否?”琅邪不温不火问道,脸上挂着让人找不出破绽的笑容。
“有。”
杨国强毫不犹豫道,笑了笑,“说没有你也不会相信吧,都说不想当元帅地兵不是好士兵,那么不想做最有钱的人的商人也肯定不是好商人。”
“碧桂圆的商人,可不止杨叔叔你一个人啊。”琅邪意味深长道。
杨国强双手jiāo叉更紧,两道浓眉也皱得更紧,但很快释然,摇头道:“一起打拼将近二十年,比亲兄弟还要亲了。”
“本来兴许是无所谓的,不过杨叔叔似乎忘了一件事。”琅邪轻轻拿起咖啡杯,放在嘴边却没有喝。
“哦?”杨国强的好奇这个时候才被真正勾起,这个琅大哥的儿子似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