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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御福被康熙大帝加玺后,便成为了中国乃至世界得以传世地惟一一枚不可倒挂的福字,挺有趣,要不我们把它搬回家?”琅明站在那福字碑前笑着介绍道。
“好主意。”琅邪马上附和。
“胡闹。”杨水灵作势要打,突然想起什么,好奇问道:“对了,琅邪,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随意。”琅邪无所谓道。
小琉璃怯生生道:“是个女孩。”
众人哗然。
莫雨嫣小心望了望琅邪,后者只是笑了笑。
一直沉默地李孝利一个板栗就瞧了下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小心长大嫁不出去。”
小琉璃朝李孝利做了个鬼脸,“你才嫁不出去呢。”
671 葡萄架下,福字碑前
恭王府葡萄架下,僻静,恬淡。
“老妈,小姨,姑姑,我给你们做一道选择题,一串葡萄,是先吃大的,还是先吃小的?”琅邪半搂着莫雨嫣笑问道,李孝利跟琉璃两个孩子则在一旁追逐打闹,琅邪和琅明这对老奸巨滑的父子似乎很乐意见到这两天赋异禀的孩子相互制衡,她们闹就让她们闹,这看似天真烂漫的嬉笑间其中有没有隐藏类似宫廷勾心斗角的阴谋气息,他们即使嗅到了,兴许也不会说出来。
“我先吃大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杨慧愠率先表态,含有深意地望了琅邪一眼,这个细节别说杨水灵,心思剔透的琅晴歌都没有注意,而琅明,似乎有所了然,轻轻皱了皱眉,随即释然,眼中隐然有了欣赏。
“先吃小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思索片刻的杨水灵本不想回答,不过见妹妹开口,她也乐得参与其中。
“我的答案,你应该知道。”琅晴歌并不直接给出答案,只是打了个玄乎的机锋。
“别绕弯子,说说看你的见解。”杨水灵微笑着发话道,其实以前在琅家紫枫别墅,这种讨论就常有,那个时候的琅邪虽然稚嫩,或者说还很轻佻,但即使不成熟,不可否认的是那个时候琅家笑容更多,可能快乐真的使人肤浅吧,杨水灵内心感慨。
“小姨选择大的,虽然吃到的每一颗葡萄都是最大地。但葡萄其实越来越小。说明你是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就像是一个生活的透支者,喜欢把青春典当给生活,把幸福押注在赌桌。”琅邪看着杨慧愠轻笑道。后面接着说了句看似不咸不淡的话中话,“不过不是每次典当都是亏损,也不是每次赌博都是一败涂地。”
“那妈呢?”莫雨嫣好奇问道,她将在自己腋下捂了半天地温暖双手拿出来,握住琅邪的手,他小时候每年冬天都生冻疮,她习惯了给他捂手,冷的是她的手,暖和的是她的心,不是每种爱都要惊天动地。不是每种付出都必须轰轰烈烈,他和她,细水长流。流了将近二十年。
“老妈就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了,希望常在,却似乎永远不能到达,这就像是一个魔咒。”琅邪含有深意道,“能打开这个结的。俗话说解铃只有系铃人,别人帮不了忙,谁都不行。”
琅明神情依旧。只是不动声色帮杨水灵理了理围巾。
“似乎有点道理。”杨水灵笑道,“再说说你姑姑。”
“姑姑?”
琅邪笑了,灿烂,明亮,像个心底温暖的纯洁孩子。
或许他以为自己已经堕落到最黑暗的深渊,其实,从未有这一刻,他离纯洁是如此地接近,这一点。李淡月最清楚,所以她选择呆在这个男人身边,等待着地老天荒,别人看琅邪,都是冠以枭雄,奸人和屠夫,或者王储、俊彦,只有她,固执地认为他纯洁得像个孩子。
“姑姑就是一个葡萄收藏者,因为她选择不吃。”琅邪道破谜底。
众人恍然大悟。
琅明和琉璃这一大一小更是很默契地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不愧是师徒。
“姑姑确实是狡猾了点,可对待生活,没必要厚道,生活何曾对我们厚道。”琅邪笑道,仰望天空,可似乎,生活对他自己的青睐有点匪夷所思啊。
“如果是我,我就把葡萄毁掉。”李孝利歪着脑袋道,很孩子气,却异样的执着。
“这样是不对地。”赫连琉璃马上反驳,坐在杨水灵怀里的她不再怕李孝利敲她板栗,说话也理直气壮了许多。
李孝利只是望着琅邪,对不对,对她来说,甚至不是整个世界说了算,而是琅邪说了算。
“对的。”
琅邪叹了口气道,虽然这样纵容她很不妥,可一看到她那种眼神,他就硬不起心,若真狠心,早就应该将这个隐患铲除,毕竟留下一个将来极有可能超越自己并且熟悉自己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智者或者枭雄所为。
李孝利欢呼一声,扑到琅邪怀里,朝小琉理吐了吐舌头,得意洋洋地做了个胜利手势。
所有大人都是忍俊不禁,心中想着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长大后会是怎样的令世人惊艳。
“我听朋友说独孤家那个女孩也来北京了。”琅明随口问道。
“就在这恭王府下了盘棋,我输了。”琅邪自嘲道。
“有趣。”琅明大笑道。
“有人赢你?”莫雨嫣好奇问道。
“我又不是天下第一,再说吴清源这样地棋道宗师尚且有常有败绩,我凭什么不能输。”琅邪开心地捏着莫雨嫣的脸颊,这妮子,真以为他老公是神了。
“那一定是你让她的。”莫雨嫣俏皮笑道,那双灵气盎然地秋眸眨巴眨巴着,格外动人。
“雨嫣,这样可不好,你总这么惯着他,以前还好,以后有孩子过日子了,可不许这样。”杨水灵笑道,一般来说天下所有的婆婆都希望自己的儿媳妇能够多疼儿子就多疼儿子,她倒是希望雨嫣能够对琅邪严厉点,对看着长大的雨嫣,杨水灵如此苛刻的人拿着放大镜去找都挑不出一星半点的毛病。
“就是,本来就挺骄傲的一个人,再顺着他,尾巴都翘天上去了。”杨慧愠也乘机落井下石。
“小姨,落井下石可不是君子所为啊。”琅邪无奈道。
“君子?我本女子,加上我还是小人,那就是小女人,你可别跟我讲道理。”杨慧愠娇笑道,惹来杨水灵和琅晴歌这两个女人的会心微笑,做女人的,在关键时刻总是要站在同一条战线。
福字碑前。
一个老人和一名青年显得鹤立鸡群。
老人虽然身子骨不如昔日可精神气仍然十足,仅仅是一个简单地负手而立,就有种令人避退的威严。
而青年赫然是白阳铉,如今这一代的北京青帮领袖,他此刻安安静静地站在老人身旁,没有狂躁,没有跋扈,没有深沉,只有一种后辈面对长者的低姿态,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白阳铉此刻给人的感觉,那就是稳,可以说论变脸,兴许琅邪都比不上这北方之獠。
“琅家那小子折腾得倒欢,阳铉,有没有压力?”老人笑道,淡定而从容,不论为人,这份城府就不是年轻人能装出来的。
“有。”白阳铉的回答很诚实。
“好嘛,这个态度要的,有压力才有动力,都说要战术上重视敌人,不错不错,我就怕你们年轻人总以为天下第一,眼高于顶啊,你这些年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我如今真真正正退下来了,以后你要摸着石头过河,小心,再小心。”老人欣慰道,可见对白阳铉是极其的中意。
“是。”白阳铉的回答很干净利落,在老人面前,没有半句废话。
“我啊,几十年前第一次进入北京,就特别喜欢康熙写下的这个福字,每次来都在这站得最久,呵呵,沾点福气,阳铉,我告诉你,看和,不能只看他的贪,其实这人身上堪称集中了官本位制度中所有为官的重要元素,比如自幼清贫、悬梁刺股、年少高志、幸识君王、连升三级、侍君如父、位极人臣、左右逢源,当然还有久经官场的老奸巨滑,狡兔三窟,研究透了这个人,做官,也就不难了。”老人沉声道。
“官不在贪与不贪,在于能否给民做事,做得是不是实事。”白阳铉轻声道。
老人微微皱眉,不过并没有反驳。
也许是因为身在权力漩涡中心这么多年,老人知道许多话,即使明明是对的,也不可以说。
“政治无非是提拔该提拔的,打压该打压的,磨练该磨练的,拉拢该拉拢的,排挤该排挤的,至于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句话,留心赵师道,他这些年对你一直冷眼旁观,可不代表他就真的会一直沉默,政治上正面的对手永远不会给你真正的致命一击,倒是躲在暗处的,轻轻一推,可能就要树倒猢狲散了。”老人语重心长道。
“我会记住。”白阳铉面无表情道。
“我和杨家,和杨望真斗了几十年,还不是谁都没真正压下谁,恐怕最后的结果如何,就看我和杨老头谁先老死了,政治这东西,说到底,就是比谁活得更久,你先死了,很多老账就会翻出来,脏水也就乱泼了,就像多少年前的那场风波,呵呵,我就等着那些人来揭我的棺材。”老人大笑道。
“有个这样的对手,寂寞是不会了。”白阳铉轻笑道,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倒是。”老人陷入沉思。
人老了,记忆太多,要拿来出翻阅确实需要时间,所以年轻人不懂老人为什么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影视都可以那么悠哉,因为老人有你几十年后才有的东西,复杂的往事记忆。
“走吧。”老人在福字碑前驻足良久,终于开口。
当他们走到出口的时候,琅明正给杨水灵拉开车门,然后上车。
虽然只有一个背影。
但远处的白阳铉身体却悄然一震。
672 五十人财富峰会
精英阶层的经济学家对财富犹太效应的理解无非是“穷人愈穷富人越富”这八个字而已。可有几个人能够切肤之痛地体会穷人无米之炊的那种伤痛?面对同样的机遇,有钱的和没钱的别谈公平,所以别一味清高地感叹世风日下,你若不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地爬上去,没人会理睬你,你饿死,你的亲人病死,你做一辈子的房奴,谁都不知道你,抱怨?没用的,笑贫不笑娼的生活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琅明很有钱,他刚刚买下纯种的两匹汗血宝马,所以他很知足。
他其实从来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世人都以为他应该赢得天下都不该知足,可其实,他拥有了一个女人,便心满意足。
“其实你该知足。”这是琅明在观唐别墅小区跟琅邪散步时的肺腑之言。
这对父子一前一后行走在青石板路上,湖面结冰,李孝利和琉璃这对孩子在上面溜冰。杨水灵那四个女人则在厨房中忙碌,为各自的男人,若有人坦言女人的价值就是体现在床上和厨房,一定不出意外地会被人唾沫淹死,可女人自己知道,这答案很中肯,有个值得自己下厨的男人,远要比心虚地喊着精神独立来得幸福。
“我很知足啊,从我第一天杀人和被杀,我就懂得怨天尤人是弱者最弱的行径。我活着,有父母。有爱自己自己也爱着地女人,饿不死,冻不死,有酒喝,有车飙,心情不好还有人杀,心情好就强jian生活,这日子,我若不再知足,真的该死了。”琅邪双手放在后脑勺。站在湖边,看着那两个孩子追逐打闹,感慨很深沉,说的话很直白,却字字凝重。
“你恨你爷爷?”琅明蹲下来,抽了根烟,这烟是莫雨嫣特地从美国带来,味道很辣。
“不恨了。”琅邪依然站着。
“那就好。你的性格像你妈,极端了点。我和你叔伯、姑姑虽然不喜欢你爷爷,可恨,还真没有恨过。”琅明松了口气,这个坎若过不去,以稳定著称的琅家就有莫大隐患,同室操戈。这不是他这个看似局外人的局中人想看到的。
“老头,为什么来北京?”琅邪问道,这个问题,他很想知道答案。
“你是我儿子,从你生下来那天就是了。”琅明平静道。
一个再朴实不过的答案。
两天后,赫连鲸绥发起的五十人财富会议在北京饭店举行。似乎按照道理来说这种高位面的会议应该极其隆重才对,可事实上外界没有半点消息,不见诸于任何报纸杂志,没有一点新闻流言,北京饭店甚至比以往都要显得安静。
北京饭店这一层。不见任何外人,连酒店服务人员都不准踏足。所有人都必须携带证件才能进入。
福布斯财富榜榜上除了几个前十地顶尖富翁,就再不见踪迹,而将女儿一手送到中国首富位置的杨国强就是其中之一。
一间典雅的会议室,四个角落分别矗立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尊古朴铜像,显得气吞山河,墙壁是一整幅的江山水墨画,更是恢宏,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