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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丫头没问题,女随母,一定不会瘦。”秦可可伸手搂住唐思淼,顿了一会又说:“你就要去美国了,一个月回来之后要是发现我长胖了,变丑了,一定不能嫌弃我;还有啊,去了那边不要打扮的太招摇,穿衣服别那么讲究,那边的护士、医生挺风骚的”
“你这么不放心我?”唐思淼低声问她。
她点头说道:“那是,你长得又帅身材又有型,那边的姑娘又开放,滚床单什么的简直跟下馆子一样平常,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好,我听你的。”
*
两天后,唐思淼启程去美国;唐妈妈跟秦可可一大早起来帮他收拾行李,他却一早就不见了人。
秦可可给他打电话,他说自己在理发,晚点回来;
收拾完行李,还没见他回来,秦可可便愤愤然坐在沙发上,碎碎念:“说了别打扮嘛,还专程去理发,一定是想勾引那边的女护士、女医生!”
唐妈妈安慰她:“别瞎想,阿淼不过是去打理一下。”唐妈妈有些哭笑不得,想当年她跟老公谈恋爱时,也是这样爱闹脾气。
两人正说话间,唐思淼回来了;当他走过玄关,出现在秦可可跟唐妈妈视线中时,让两个女人好很是惊讶;
两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唐思淼,以一种“我在做梦吧”“丧心病狂”的眼神看着他,惊讶的好半晌说不出话。
他淡淡看了她们一眼,将手中的钥匙搁置在茶几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他端着青釉盈盈的茶杯立在吧台处,声音低润的如刚沏的西湖龙井:“东西收拾好了么?”
两人眼神呆滞,几乎同一时间点头;又几乎是同一时间将目光移上他那颗光溜溜的脑袋,都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天,儿子,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好端端的,怎么把头发给剃了!”男神一朝变圣僧,哎呦,宝贝儿子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唐妈妈快哭了,真是心疼儿子的那一头乌发,突然之间剃了光头,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难道是因为订婚,压力太大,一夜之间白了头?
秦可可好一阵哑然,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疼得嘶了一声;
不是做梦,糖水真的剃了光头。
丧心病狂的不是糖水剃了光头,而是他变成了光头依然帅气逼人。
糖水穿着白色休闲服,脚上的休闲鞋一尘不染,白如银雪,气质相当儒雅。他清隽的脸没了头发衬托,脸侧线条随之柔和,五官越发柔和起来,偏他睫毛也浓密,又翘又长,鼻挺眼深的,整张脸显得十分秀气,不似有头发时那般刚毅。
想要衡量一个男人是否真的帅,让他剃光头,自然见分晓。糖水没了头发,美貌不仅没减,反倒递增,嫩得就像块豆腐;
如果说能吸引女妖精的唐僧是貌美绝色,那么现在的唐思淼一定不会逊色于唐僧。
秦可可的嘴半晌合不拢,她对这样妖孽的糖水已经花痴了,糖水这分明是在对她玩角色诱惑吧?
不行了不行了,她已经垂涎三尺了!
唐思淼放下手中的茶杯,卷起手指在她下巴上顶了一下,让她合住嘴,笑盈盈道:“怎么样?还担心我会招蜂引蝶吗?相信极少会有美国女孩,喜欢上我这个光头。”
就因为她吃醋,糖水就自毁男神形象,将自己剃成了光头?这牺牲也忒大了点儿吧?
秦可可抬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惋惜道:“没了头发,得多可惜。”
心疼糖水,太心疼了。
以为是可可不喜欢他光头的摸样,唐思淼又说:“不可惜,等一个月后我回来,新的头发便会长出来。”
秦可可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嘴:“谢谢你,糖水。等我看完外公和妈妈,回来后我会好好工作,等你归来,然后结婚。”
见两个年轻人卿卿我我,唐妈妈本不应该打扰;可这时候安安助理打电话来催,如果赶不上飞机,下一班怕是要等到晚上了;
送唐思淼到了机场,秦可可依旧有些舍不得;毕竟要跟他分别一个月,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长十几斤肉。
目送唐思淼过了机场安检,她仍旧舍不得离开,神色黯然地立在原地,望着手中的订婚戒指。唐妈妈用胳膊肘子撞了撞她,安慰她:“一个月很快的,你回趟老家,回来再工作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秦可可点头,唐妈妈叹了声气,说道:“阿淼一直很在乎自己的外形,这次剃了头发,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糖水从小就很爱美吗?”秦可可心里有些发酸,且不说他爱不爱美,单说剃光头这便不是普通男人能下的决心吧?
况且,他还是个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商界最为年轻的总经理,年度杂志封面人物。
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她不应该小女孩脾性去吃些不必要的干醋,实在不应该让糖水为难。
“也不是,我家阿淼四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变得很胖,同龄人都不是很喜欢跟他做朋友。后来,他的病渐渐好了,身材才恢复;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很注重形象了。阿淼所受的苦,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很难体会;他十几岁时,又因一场意外导致眼睛失明,即便如此,他在那段失明的时间里,也很注重形象。
上学出门的时候,他会问我:‘妈妈,我穿这件运动服好看吗?’,我会说好看,可每次说‘好看’时,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就疼的紧;庆幸的是,那一切阴霾都过去了。”
唐妈妈握住她的手,慈爱的望着她:“可可,阿淼是我儿子,我很清楚他的脾性;一旦他认定的事,就不会放弃,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经营维持。”
秦可可鼻头发酸,唐妈妈说的语重心长,就像是在嫁儿子;她跟糖水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能跨越距离在一起,已经十分不易了。
这段感情,来之不易;她会努力经营,糖水为她做了实在太多。
飞往华盛顿的飞机航向天空,唐思淼打开电脑,开机画面是秦可可的照片。
照片上的秦可可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暖黄的灯光下,她的睡容十分恬静;乱发附在她的脸颊上,音乐露出白皙的脸颊。
她嘴角含着丝笑意,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美梦。
如果秦可可知道他在她睡觉的时候偷拍,会不水揪着他的耳朵愤怒咆哮“死糖水,我跟你拼命”之类的话呢?
思及至此,他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安安助理见他莫名发笑,伸长脖子瞟了一眼电脑屏幕,又看了看他的头,不由也笑出声来;
唐思淼撇过头,正好对上安安助理的眼睛,尴尬的她忙低头,道歉说:“对不起唐总,我不是”
唐思淼挥了挥手,说了声没关系,继而又说:“家里那位担心我在那边招蜂引蝶,这不,剃了光头,会不会好点?”
啊?
安安助理没想到一向少言的总经理会突然跟她说这些,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秦小姐真幸福,如果我老公有唐总您一半,就好了。”
“不。”唐思淼纠正她:“是我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早点更新~~~~大姨腿摔断了,今晚去医院守夜。。大家么么哒~~~~明天更新可能会很晚、。
第61章 糖水夫人(3)
唐思淼走后,秦可可也收拾东西回了老家;
她坐在回茂县的动车上;长嘘一口气;实习期忙碌了这么久;加上经常得帮杂志写稿;这段时间她几乎没怎么放松过;
趁着实习结束有几天假期;她也不能好好休息,得回家看看外公和妈妈;家里估计乱成了一团糟,两个舅舅没一个让人省心;
动车直达茂县,她辗转公交回到古镇;她似乎穿的有些多了,南北温度差异大;北方穿羽绒服;在这边穿一件毛衣、带一条围巾也就够了。
穿过古镇的几条深巷;回到了秦宅;因是旅游旺季;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在她家老宅外拍照;有老外跟她家门口的石狮合影,也有人立在她家的红漆大门前,握着铁环门口合影;
她在一旁等了好久,老妈才来给她开门。
秦妈将门打开一条缝,觑了眼那些游客;忙招手让她进来。
绕过大理屏风,走进院子,她一面取围巾,一面扭头问老妈:“怎么最近这么多游客到我们家来?”
秦妈替她脱了外套,一脸愁容:“还不是你那二舅?败了古镇的店面不说,私下跑去找有钱人卖宅子;你外公不同意,他就闹,吸引了不少游客;他前脚刚走,你就回来了,估计明天他还得来家门口闹腾。”
“二舅在门口闹什么?这里是他的家,有什么不能进来说?”说话间,秦可可已经进了堂屋;屋里有空调,暖烘烘的,外公正躺在沙发上看书。
一件是她回来了,外公那张满是褶皱沟壑的脸立马浮开笑颜,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对她说道:“可可回来了?来,来外公这边坐。”
秦妈转身给闺女倒了杯热开水,秦可可接过水杯捧在手里暖手,在外公身边坐下:“外公,到底怎么了?大舅和舅妈呢?怎么不见人?”
不等外公开口,秦妈便抢话说:“你大舅妈回了娘家,大舅跟情人在外头过着呢;你二舅别提了,刚闹腾完离开,天天坐在门口耍泼,非得逼你外公卖了宅子不可,说是要拿走属于他的那份;你二舅妈现在啊,也跟着他闹,秦家的脸都快被他们丢干净了!”
“怎么会这样?”秦可可叹了口气,拍了拍外公的手背,安慰道:“外公别急,这件事总有个解决方法。现在离婚的夫妻也多,您劝也劝了,仍无济于事也没什么其它办法;索性随大舅去吧,他以后如何与我们无干。至于二舅,这宅子是先辈留下来的,不能卖。”
外公看了她一眼,重重叹了口气:“你二舅刚才走的时候说,如果不把他那份划分出来,他明天就在门前自杀。”
听外公这么一说,秦可可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就二舅那懦弱性子,他敢自杀吗?”用自杀来威胁老人家,简直太可恶!
“让他去!”秦可可坐直身子,愤愤然道:“您养他这么些年,这回他自己赌博败了家财,这能怪谁?他总不能一辈子仰仗着外公您吧?儿子不孝敬父亲也罢,到头来还威胁起父亲来了?真是狼心狗肺!”
以前二舅在外公面前乖巧孝顺,现在怎么就变了个摸样?赌博真是害人不浅。
“先不谈这个,你跟那位唐先生订婚的事,怎么那般仓促?我和你妈妈,都还没准备。”外公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进展太快。
说起这个,秦可可也有些不好意思,订婚的事儿她确实没提前跟家里说,太仓促了;她看了眼老妈跟外公,神色讪讪地说道:“阿淼对我很不错的,订婚的事是他妈妈临时决定的;外公,您要是见过阿淼,您一定不会讨厌他的!”
秦妈坐在一旁给她削了一个苹果,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会讨厌?你外公很满意小唐的!可可,你这是攀高枝啊,好在你未来婆婆人挺和气,听口气她还挺喜欢你的嘞。不说别的,就算是你们先结婚,你外公都高兴。”
“说得像是你们见过阿淼一样。”秦可可从老妈手中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苹果汁水盈满口腔,爽脆可口。
外公笑眯眯说道:“见过,怎么没见过?上次想收我们老宅的,可不就是他?”
噗——秦可可被呛住,从嘴里喷出不少苹果;她忙擦了嘴,铮铮然望着外公:“上次你们说的想用高价收我们宅子的,就是阿淼?”
说起来,上次唐思淼来古镇,说是办事,原来是想买他们家的老宅吗?秦可可不知道他们谈的过程,只知道最后对方主动放弃了收宅,这点十分令人奇怪。
现在想想,倒也不是那么奇怪了,八成是因为她。
吃过晚饭,秦可可坐在房间里上网,跟远在美国的唐思淼聊天,他们的话题无非是问候对方;她看着屏幕里糖水那颗光溜溜的脑袋,心里甜滋滋的,咬着嘴皮儿笑。
她问他:“那边也冷,你为什么不戴帽子?”
“没戴过,太会挑。”唐思淼扯嘴笑了笑,干净温柔地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野百合。
秦可可想象力比较丰富,对着电脑屏幕比划了一下,脑中立马有了一副画形;她忙上美国亚马逊,给他淘了一顶画家帽,毫不犹豫的拍了下来。
那是顶浅灰色的画家帽,搭配西装、衬衣很有范儿;亚瑟在华盛顿有分公司,他在那边虽主要是检查身体,可偶尔也会去分公司勘察办公;毕竟鲜少有人剃光头,那样的头跟和唐僧是有一拼了;一个总经理光着头,总有些扎眼跟滑稽。
替他选好了帽子,她问他:“上次你来古镇,是想收我们秦家的老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