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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宝岛 作者:糖糖
红色宝岛(1)
因为痛苦,幸福才更加甜美,让幸福象瘟疫一样流行。
——柳浪1918
引子
我和强哥走出电梯的时候他捏了一下我的手,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又发现猎物了,我于是便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大堂里果然有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还戴着小红帽,穿着一套红格子棉短裙,两条光洁白嫰的大腿勾在一起,看起来很青春靓丽诱人,另外一个年纪似乎大些;但身段也很丰满妖娆;她们两个正扒在总台上和服务员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回望了一下,似乎有些面熟。
“一看就是两个舞女。”走出大堂时我说。
“管它呢,能让咱们爽就行了!柳总今天可要好好发挥一下,晚上我请客!要是能上的话总比那些鸡要强多了。”
强哥嬉皮笑脸地说。
“你这个鸟人!还是老样子,你以为是你家菜园子里的菜呀?”我搂了一下他的肩膀,强哥哈哈大笑起来!
一九九九年的冬天的时候强哥也叫我柳总;那时候我还不是什么柳总;那时候我还是柳浪;是一个中外合资企业在椰城的业务主管。那时候这句话一般都是我来说的。
一九九九年的冬天的时候我们几个常常称乎对方鸟人!
那时候“鸟人”一词在我们之间相当于兄弟或同志一样亲热!
现在是二00二年的春天。
二00二年的春天的柳浪不再是柳浪,是柳副总了。但强哥依旧还是强哥。还是三年前那么色那么没文化那么直截了当。所以二00二年春天的柳浪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潇洒的笑了笑,就走向停车场。
“去哪里吃饭?”我打开三菱越野车的车门后问。
“去椰林湾大酒店吧?那里美女多,说不定胡作非为和勇往直前也在哪里!”强哥依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胡作非为是胡非,勇往直前叫彭勇,一九九九年冬天的时候我们三个分别已是椰城三个公司的业务主管,那时候我们笑说是椰城三剑客再加一个曾亚强又成了四人帮了,不过四人帮太难听了而且还少了一个女的,所以一般来说我们只承认是椰城三剑客的了。后来估计是被强哥这个老色鬼给说了出去,连红区的一些舞女都知道了,这使得我们三个都感觉到好笑又很没有面子,不过还好的是公司里没有人知道,不然的话我这个后来的柳总就没办法人五人六装模作样的了。而且我们哥三都还没有结婚,据说我们的勇哥和非哥近来都在追自己公司的妹妹。有些同志要杀回马枪啰!就不知道那杆枪生锈了没有?强哥常常这样笑话他们。
我发动车子,朝椰林湾大酒店开去。
椰林湾大酒店座落在城北海边,从城里开过去要二十多分钟。三年前我们都是骑摩托过去,大约要三十分钟左右,不过一般我们都保持在三十分钟以内,不然的话坐在后面的妹妹们会笑话的,而且开快车带美女有开快车的好处,带过小妹妹的人都知道。一路上椰树怀绕,海风吹拂,说不出的爽心悦目风光迤逦。
这是椰城一家超三星级的酒店,说它超三星级是去年申报四星时没通过。三年前的我们实力还不够,一般来说能来这里都是很不错了,不过椰城的酒店消费也不是很高,再说有强哥这个老家伙在一般也轮不到我们掏腰包。
曾亚强是一个很精明南方人,三家公司的产品都要做,而且老是想做总代理吃别人的回扣,我和非哥一直没让他得逞,所以他一直对我们又爱又恨。于是他总是擀璇于三家公司之间,互相打压要政策优惠,一年也轻轻松松的赚了几十万,这个老狐狸。他不请客谁请客?
酒店面朝大海,呈一个u型,三面房子里是椰树林,再前面一点是沙滩,没有围墙,晚上酒店里灯火通明,椰树林里凉风习习,沙滩上帅哥美女成双成对,或躺或卧,或游泳或*,或打牌或喝酒,真真一个人间天堂,怪不得上面一些领导也经常开车到这里来。阿非那次在这里呆了两天后连说爽爽爽以后就住这里吧兄弟们!
大堂里那个被非哥叫作波霸的美女叶梅还在,她依然挺着傲人的胸部和保持得很好的屁股。一见到我们走进去便大声的打招呼:
“咳!浪哥、强哥,好久不见了,怎麽没见勇哥和非哥呀?”说着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浸润了我一下便婀娜多姿的从大堂经理的位置那边飘了过来。
看来阿非不在这,不然他又要对这叶梅那对大波流口水了,说不定晚上又要阿梅阿梅的狂做手工艺。
和强哥要了一间叫做“红树林”的海景房包间,我们便打电话叫叶梅过来吃饭,过了十几分钟叶梅过来了,还带来一个叫做燕子的服务员。强哥拿色迷迷的眼睛瞄着叶梅的胸部说,还是梅姐好呀我们柳总回来了就马上给接风,平时我们来了都说没时间。说着还故意摆摆头顺便拿手去拍燕子的肩部。
叶梅打了一个哈哈,说:“听说有些人现在可是真的肿了,哪里还认得我们哟?“然后拿那高跟鞋狠狠的踩了我一下。
我笑了笑,悄悄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下。
顺便说一句,由于业绩突出管理有方,一年前我被派到泰国总部学习,回来就是公司专管营销的副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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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宝岛(2)
春天的故事
一九九七年,当全国都在高歌《春天的故事》和准备隆重欢迎香港回归的时候,我的春天在一步步的离我远去了。
一天下午,我正在传达室里看爹爹和同事下象棋的时候,我的传呼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皱了一下眉头把传呼机别在腰上继续看他们下棋。
嘀嘀嘀,嘀嘀嘀,它一如既往的叫着。
“谁呀!”我嘟嚷了一句,很不情愿的去楼上回电话。
一九九七年的我们大家都还没有用上手提电话,那时候我们都把手机叫做手提,很神秘很了不得的东西,整个公司也只有总经理有一部,而且还是那种大大的也叫大哥大的砖头,而且还很少看见他用!
一九九七年的全国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我们的企业已濒临关门的境地,那时的外贸工艺公司已经改为外贸进出口公司了,但改名字并没有能为企业带来多少好运,那时候我们依旧天天朝九晚五的上班,那时候每月公司还给我们发一百八十元钱。不错不错他们说!于是我们每天不错地上班下班不错的在传达室里下棋打扑克,不错地谈着恋爱过着无聊的日子!
“柳浪,你在外面干什么?”韩音在电话那边问。
“我还能干什么?看看找哪家银行好下手呗!”我没好气地说。
“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妈说的是不好听,但你就不能改一吗?”
“我有什么要改的?大女婿在工商银行,二女婿在农业银行,我能做什么?当然是抢银行罗!”一想到韩音那曾经美丽多情的眼睛,而如今越来越象她妈妈的口气我的心里不由得隐隐作痛。
“你!……”电话那头传来抽泣的声音。我的心有些软了。
“音音!”我有些动情地喊了她一声,电话那头是更久的沉默和抽泣,然后就断了。
快下班的时候,猫子打了传呼过来说,浪哥浪哥过来喝酒咱们今天也进城开荤了。猫子每次到省城来都这样说。其实从江夏到江城市才不过五十多公里,但由于那段时间我心情郁闷所以好久都没回去了。那时候猫子在江夏老街还没有作老大,但已经有迹象了。上一次回去时我妈妈还给我说卢进来看过她,还买了很多贵重的东西,叫我和他说千万别做坏事,外面都有风声说有几个混混在老街那边总是打架,他听你的你一定要和他说要学好,不然妈妈就不让他进咱家的门。做生意就好好的做生意别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我把这些话告诉猫子时他沉默了好久,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我心里有数,我看得出他的眼睛有些红了。他手下有五六十个兄弟,汪志勇是老二,外号叫铁脑壳,也是我们高中的同学,在学校时他和猫子就是死党。以他的话说叫同吃一碗饭同喝一碗酒同泡一个妞同穿一条裤。据说他们俩还真的经常同穿一条裤子。猫子出来混后一直都喊我浪哥,所以他下面的那帮兄弟们见了我也喊我浪哥,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们的形象。
再说我一米七八的个头,随便两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就他们的老大猫子,当年在江夏二中的操场上也被我来了一个背摔半天都爬不起来,而猫子之所以混得开的原因也就是他很耿直够义气,有几次喝酒的时候他都说,阿浪你爹爹的当年在江二是我最服的家伙。我们都把江夏二中叫江二。
我坐着麻木到了临江仙大酒楼的时候,铁脑壳已经在楼下等我,他说浪哥快点,然后悄悄的在我口袋里塞了两包三五。我一直都把他们当兄弟看,而打架闹事我从来都不参与这一点我和猫子说过。所以猫子在几次喝酒的时候都和他的那一帮兄弟们申明,说浪哥看得起咱们就永远是我的好兄弟,喝酒吃肉泡妞可以喊他,打架闹事谁也不许提他的名字,跑路也不许去省城找他,哪个把浪哥卷进来就是跟我猫子过不去。跟猫子过不去就是和老子铁脑壳过不去,铁脑壳接着说。据说铁脑壳在道上是出了名气的毒手。而每次过去和他们一起吃饭他们两个不是先给我准备了烟就是准备了钱免得我尴尬,这一点让我常常觉得无以回报。猫子之所以对我象亲兄弟一样的原因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我妈妈,那时候我妈妈在江夏二中教书,猫子老是打架闹事,有一次把一个同学打伤了他爸爸拿了把斧头要砍他,猫子无家可归,就睡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被我妈妈看见了把他叫回来和我一起住了几天。但后来他还是退学了,这让我妈妈心痛不已,还说其实卢进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就是不学好!而且猫子退学的时候我妈妈还去找过他那开麻木的老爹几次。所以猫子最尊敬的人也是我妈妈,他私下恶狠狠地给我说莫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师,你爹爹的要是不混出点名堂还不孝顺的话老子叫人把你给灭了,就算老子打不过你大不了老子和铁脑壳弯刀一起上。猫子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我面前从来都不说你他妈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句话有时候并不是骂人,但他却控制得很好,和我急了最多也是说你爹爹的,这也许一方面和他从小就没妈有关,另一方面就是他觉得我妈妈莫老师是不可浸犯的。
我和铁脑壳进包厢的时候猫子正搂着一个女人在打情骂俏,包间里面共摆了两桌,还有虾子、酒瓶、猴子、弯刀他们几个,其他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但大多数我见过,猫子的旁边留了两个位子。阿浪你快点,我老婆孩子都饿坏了。猫子见到我大声的吆喝起来,说着顺便摸了摸阿红的胸部。他那一帮兄弟们都哄堂大笑起来,有一些熟悉的就起身和我打招呼说浪哥浪哥好久不见了!
红色宝岛(3)
阿红一把打落猫子的手站起来说:
“浪哥浪哥,我那位仙女妹妹呢?”
“别瞎扯!韩音什么时候跟你们这般烂人一起吃过饭了的?”猫子知道我在这方面的顾忌,忙轻声打断了阿红的话!我笑了笑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和铁脑壳过去坐了下来。
从酒楼下来的时候猫子铁脑壳和我走在了后面,铁脑壳又往我口袋里塞了一卷东西,猫子说:
“兄弟!不嫌脏就带上,你的事我都知道一些了。”
我满身酒气回到了自己在江城租住的小屋。开了灯一看,韩音正坐在我的床头生气。
“吃过饭没有?”我边脱鞋边问她。
韩音并不理我,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哑巴了?吃过饭没有?没有我陪你下去吃!”我走过去把她一抱,才发现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我用嘴巴去舔她脸上的泪水,她扭动着身子挣脱我的怀抱往旁边挪了挪,依旧不理我。我又一把将她抱住,她美丽的脸庞呈现在我的面前,两颗大大的泪珠迸了出来,更显得楚楚怜人。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去抢银行行了吧?”在韩音的眼泪面前常常都是我不战自败。我把她的头抱在胸前,双手环住她柔软的身子,嗅着她头发上好闻的气息自言自语地说,可是我不去抢银行又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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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夸张地大叫一声。韩音在我的胸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双小手在我的腰上使劲地掐我。
“谋杀亲夫呀!”我大声地说。韩音并不饶我,她的双手依旧不停地掐我,头在我的怀里乱拱,又咬了我一口,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