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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很理性,当时忍着没说,为什么现在突然跟我变脸?”
“因为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过去了。就像我对沈延一样,我可以很坦然地提起他的名字,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汤寒已经不爱沈延了,我心里没鬼。可是你行吗?”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往窗外一扔:“别在车里抽烟,我闻着难受。”
他把我的手腕钳着:“只有你做得到,我难道就做不到吗?我觉得自己比你做的更好。”
“我看不像,你不过是在掩饰,在跟我装罢了。不然你干嘛当着我的面总是刻意地叫她周沫,可是私下里却又叫她娇娇?你又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对她一副冷嘲热讽,冷漠淡然的样子,晚上回去趁着我洗澡的时候偷偷地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看过去的旧照片,周霖山,你不妨告诉我,这些就是你所谓的做的比我更好?”
他神情有些发愣地松开了我的手,我淡淡地笑了下:“很诧异吧。我那天晚上出来找吹风机没在房里见到你,出了房间后发现你在书房里,等你进去洗澡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忍住也去了书房,真是不好意思,偷看了你们那么多照片。”
“我确实是被她勾起了回忆,所以才会去看照片。但是从她嫁人开始我就已经把她当成我妹妹,而不是我从前的女朋友了。”
“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我轻轻地把这八个字念了出来:“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为什么那么多年了,那张纸都已经发黄了,你还一直保存着它?周霖山,你就喜欢骗人,无论是骗你自己,还是骗我。”
“汤寒,不是那样的。”他总算表情有些松动,不再是之前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了,看来被我说到重点,他也知道无法再否认了。
“我对她……那张纸我留着,的确是因为我之前没法忘了她。但那是遇到你之前我的状况,认识你之后,我对你有了感情,而且这份感情来的比我想象中的更强烈深厚,所以你那个时候离开我,我才会很懊恼,很后悔,想尽办法去挽回你,让你再回到我身边来。”
“那行,我可以相信你,但你得让我看到实际的态度,而不是嘴上说的空话。男人总把爱一个女人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反复说,可实在是信用不高。”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好得很,其实我也已经帮你迈出了第一步。”他神情有些迷惑地看着我,我对他说:“那张你一直留着的宣纸,被我撕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伤感,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坐着发愣。
“怎么了?不是说了要决定整理好过去了吗?现在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又舍不得了?”
“没有,你做的很好。”他似乎是在夸我,但是脸上面无表情。
我心里一阵难受起来,拿了自己的东西推开门就下车,转身对他说:“咱们两得给对方一点空间,好好地去思考一下,眼下这个当口实在是不适合再待在一起,我这几天回自己的公寓住着,你什么时候真正地想明白了,再过来找我。”
我没有等他再开口就把车门给关上了,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坐了上去,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伸手摸了摸空空的枕边,有些不习惯。所以说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现在终于把一个对周霖山来说十分烫手的问题抛给了他,就看他如何处理了,如果他能够顺利地越过这个心理障碍,我们之间最厚的一堵墙也就倒了下去,不用再更多担心,怕的就是,会节外生枝。
一个人睡觉的夜晚竟然失眠到凌晨,最后实在是体力不支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脑袋都是晕乎乎的。状态不好,心情也实在不算美丽,我就不想这么早去医院见娇娇了,毕竟她如今也快成了我心里的一个疤了。
我收拾了一番开车去了咖啡店,天又放晴,冰雪渐渐消融,温度却十分低。我到店里给自己泡了一杯热巧克力暖胃,没想到竟然有想不到的客人来。
☆、123。你算什么东西?
天变得冷了,苏嘉悦的一身行头也换了样,这回来我店里不像上次那样穿了一身运动服来,而是裹了一件黑色羽绒服,口罩围巾全副武装。店里有中央空调,她一进来就把外套脱了,熟门熟路地说:“走,我们还去楼上那个卡座聊聊,我有事请一定得问你。”
我跟在她后面走的时候心里竟然开始感慨起人生的变化无常来,人和人的关系真是一门大学问,微妙的很,想到我过去和苏嘉悦见面的时候,硝烟弥漫,而今再见到她,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厌烦排斥,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好感。我觉得她除了脾气差点,性格并不让人讨厌,她遇到高兴的事情会说,不高兴的事情也会直接开口,一直喜形于色,毫无遮掩,直来直往。也许最初,很多人会跟我一样觉得她不好相处,但是日子久了,当我们的身边到处充满了虚与委蛇,深谙世故的人以后,再遇见苏嘉悦这样的人,才真正会觉得难能可贵。
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不忘本心,至始至终地做自己?
她的气色看上去不很好,甚至比我还不如,眼睛有些血丝,黑眼圈挺重的,我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暖手:“你怎么又找到我这里来了?你想问我什么,赶快说吧。”
“娇娇是谁?”她突然吐出这四个字,我听了一愣。苏嘉悦为何会知道娇娇的存在?而且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总让人觉得别扭,毕竟从前周霖山一直这么叫她,在太多人心目中,她才是周霖山的娇娇。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娇娇还会有谁?难道不是你自己吗?”我下意识地不想说,我觉得骄傲如苏嘉悦,一定会比我更加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行了,你别想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了。”她喝一口水:“琴姐那天去机场帮我接广告公司的人,在那里看到了周霖山也在等人,她留了心思,看到他等的是个女人。琴姐对我说,他对她不太一样。我起先担心是他的新欢,心想那你不是该给我一样悲惨了,后来我找了不少人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叫周沫。原名叫谢天娇,小名是娇娇。”
我哦了一声:“你说周沫啊,是周霖山的妹妹,你不知道也正常,他不太愿意跟人提到她,而且她嫁到外国好几年了,也几乎不跟家里联系。”
苏嘉悦看着我,神情探究:“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我不信你没有感觉到他们两的关系不是一般兄妹,我听说她只是周家的一个养女,跟周霖山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苏嘉悦,你找我想问什么啊?周霖山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我自己都弄不明白,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她的脸上显出受伤的表情:“汤寒,我跟你说实话吧,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心里不好过,我难受。”
“嗯,我理解。”
苏嘉悦摇摇头:“你不理解的。我宁愿他爱的人是你,我输给你,最多就是承认了我不如你罢了,这也没关系,至少他曾经真心喜欢过我。可是现在我不敢这么想了,我觉得自己是个替身,他对我好,不过是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么之前的那些种种是不是都是假的,说给我听的话,也其实都是说给另一个人听。”
“行了。”我打断她:“别说了,我被你弄的,听到这种话都觉得难受了。别说了……”
“我要说,我受不了了。我觉得自己要疯了,汤寒我真的要疯了,我现在心里有一把火在烧着,嫉妒,不甘,委屈,各种情绪在我身体里乱窜,根本没法控制。”她看着我:“我能不能见见那个女人?跟我一样名字的女人。”
“你又何必呢?”我心里有点酸,替她悲哀,也替我自己。
“让我见见她吧。你一定可以安排的,就当做为了让我死心行不行?我要看到她跟我不一样,我们有很多很多的不同,我才能说服自己,跟自己说苏嘉悦,你不是个替身,他曾经也是把你当成一个**的女人去喜欢的。”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帮我这一次,让我见见她。”
……
我打给娇娇,她的声音听不出病态,仍然是悦耳轻快的样子:“嗨汤寒,你打给我有事吗?”
“听说你住院了,情况还好吗?”
“别担心我,我没什么大问题的,再过几天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我下午想去医院看看你,方便吗?”
“当然可以了,我随时欢迎你来啊。”
“是这样的,还有个朋友想跟我一起过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见见她?她跟你一样,也叫娇娇,她的大名你应该也是听过的,就是苏嘉悦。”
“哦,苏嘉悦啊……”她拖长了尾音,似乎是在消化我的这句话包含的信息,有些试探性地问了我一句:“汤寒,你对我跟我哥的关系是不是有些误会啊?我希望你别想多了,我们就是……”
我打断她:“周霖山已经承认了,我也都知道了。你们是对方的前任,在你没有嫁给别人之前,跟他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他已经跟你说了?”她的音调有些变化,但是我不能从中探测到她的心思。娇娇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十分冷静,这点她其实很像周霖山,能够很快地转换情绪:“你们来吧,我们见面再好好地聊一聊,电话里说不太清楚。”
我和苏嘉悦甚至一起吃了午饭,两个为同一个男人伤神的情敌如此平和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场景,看起来有些怪异。我们都不太有胃口,桌上的菜几乎没有动就被端走了,吃完饭我开车,我们一起往医院去。去之前我又打了电话给娇娇,知道她在哪个病房里,找到地方之后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起来挺虚弱的样子,跟之前电话里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同一个人。估计也是知道我们来,所以她故意把身边的保姆和看护都给支走了。
“你们来了?”她坐直了身体,先是对我笑了下,有把目光放在苏嘉悦身上:“听说你想见我?我该叫你什么呢?苏嘉悦?还是娇娇?”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说这话的女人给我的感觉和之前我印象里的她有些不一样,可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好。
“叫我苏嘉悦就行了,我就叫你周沫了。是我让汤寒带我来见你的,我没什么恶意,就是想认识你,对你有些了解。”
“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你了解我想做什么?看看自己跟我哪里不一样,然后好回去安慰自己他没有把你当成我来对待?有必要吗,还不是自欺欺人。”
娇娇对苏嘉悦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连我听了都皱起了眉头看着她,按照我印象里的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刻薄的。
苏嘉悦是什么性格?哪里受得了这种话,冷笑了一声:“得瑟什么东西?我来见你还让你觉得自己一下子高贵起来了是吧,那你真的想错了,我本来还只是好奇,现在听了你对我说的话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真以为自己独一无二了?也不看看汤寒还在这里呢,就算刚才那话有人要对我说,那也轮不到你来说啊。”
我伸手拉了拉她:“行了,干嘛呢?怎么说这些话出来了,吃饱了撑的慌?你赶紧走吧,既然见到了也知道她跟你不一样了,就别再多待了。”
可是娇娇却笑了起来:“汤寒,苏嘉悦说轮不到我说,你心里也这么想吗?我听我妈说,咱们两也挺像的,你父母也是出车祸死的,被外婆和小姨带大;你有些拘束的时候,也喜欢摸嘴唇;我后来发现,你性格和我也有点像,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我有些粗暴地打断她:“够了!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周沫你是不是有臆想症?”
“我还没有说完呢,最重要的一点是,听说你也跟自己的哥哥早恋过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些若有若无的嘲讽味道,我的手握成了拳头,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在心里窜了上来。
却忽然听到啪的一声,苏嘉悦抬手给了娇娇一个响亮的耳光。娇娇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心里猛地一沉,赶紧拉住了苏嘉悦:“你疯啦,动手干嘛?”
“她要不要脸?说的是什么话,老娘我最看不上这种女人,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掂量下自己什么重量。”
她还在一直骂,我只好去捂住她的嘴巴,拦着她想让她冷静下来。娇娇这时候眸中含泪,又一下子变成了无辜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其实刚才她说得那些话,不怪苏嘉悦忍不住动手了,就是我自己,估计都快要跟她翻脸了。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反而很像是我和苏嘉悦联合起来欺负她一样。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周霖山会突然来,他一进门就冲着苏嘉悦说:“我听说你来了。谁让你跑到这里……”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他看到了娇娇脸上的那个掌印,用一种冷的让人发慌的声音说:“谁打她的?”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明白自己和苏嘉悦被人摆了一道。
而我这时候没有犹豫,抢在了苏嘉悦前面说:“是我打的。”
周霖山看着我,他的表情很冷淡,很陌生。我抬头跟他对视,我们僵持不下。
苏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