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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明白自己和苏嘉悦被人摆了一道。
而我这时候没有犹豫,抢在了苏嘉悦前面说:“是我打的。”
周霖山看着我,他的表情很冷淡,很陌生。我抬头跟他对视,我们僵持不下。
苏嘉悦这时候把我推开了:“要你逞什么英雄?人是我打的,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怎么样?”
又是啪的一声,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周霖山,他狠狠地甩了苏嘉悦一巴掌,声音森然如冰:“你算什么东西,连她也敢打?”
☆、124。她出事了
苏嘉悦慢慢地把头转过来,就在周霖山说完话之后,病房里让人有一种时空被凝结住了的错觉。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没有人讲话,苏嘉悦并没有哭,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地皱着眉头,眼神有些迷惘,像是个迷路的小孩子。
我心里一阵担心。伸手拉了她一下:“苏嘉悦,嘉悦。”
她把我的手拿开了,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就往外走,也没有再多看病房里的其他人一眼,她走得非常快,我反应过来之后想追上她安慰她几句,但是却已经把人给跟丢了。
我站在医院的楼梯口,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医护人员都从我的身边路过,有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小姐不好意思,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最后还是回到了病房里,我此刻非常地疲惫,我对周霖山真的非常失望。自我们复合之后那么久的日子以来,即使偶有争执,我觉得生气跟他发脾气都从未像今天这样心灰意冷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的男人对娇娇说:“你都不知道还手的吗?被人打都不吭声,活该你被欺负。”娇娇抱着被子坐在,垂着头不说话,这可怜的模样让我心里一阵厌恶。
我走进去用力地推了一下周霖山:“连女人都打,你他么是不是个男的?周霖山你疯了吧?”
“你才是疯了,汤寒你不是不知道苏嘉悦的那个火爆脾气的,还非得把她带到这里来干嘛。还是说想故意弄出点事情出来,让大家都不得安生了才开心,我昨天跟你怎么说的,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你自己也说大家需要各自冷静一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冷静?”
我伸出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行行,随你怎么想,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我要是说是你的这位好妹妹先挑起事端的,苏嘉悦没控制住情绪才打了她的你肯定不会信我的不是吗?”
“我这位好妹妹?”他冷笑了一下:“做人得有良心啊汤寒,周沫她现在住院还不是因为你吗?当时你有危险的时候,是谁第一时间把你推开了自己受伤的?你就是用这个态度来报答她的?”
“谁知道是不是她找人撞我的,不然怎么就能那么及时地能把我给推开了,说不定是一早就串通好的,演戏给我看呢。”
我看着娇娇:“我们都不是她,所以也都不会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周霖山大声地对我说:“你给我闭嘴!诋毁别人也要有个度。”
“你们都给我离开这里。”说话的是娇娇,她穿着睡衣从床上下来,看着我们伸手指着门外:“请出去,我这里不是给你们吵架的,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想一个人待会儿,请你们出去,别再打扰我。”
我拿了东西就走,周霖山跟我一起出去,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然后快步地走过来拉住我:“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昨天不是还好好地吗?”
“你不如去问问娇娇她什么意思?她说在你周霖山的心里,我和苏嘉悦都只是她的替身罢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生气?”
“不会的,周沫她不会说这种话。你们是不是曲解了她的意思,所以才产生了什么误会。”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你就只相信她的。周霖山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你口口声声说心里有我都是假的,如果我和你的娇娇放在一起比较,你还是只会偏袒她,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我打苏嘉悦是因为……”
“够了!”我大声地制止他:“我是不是该多谢你没有动手也打我啊,但是我告诉你周霖山,我宁愿你给我一巴掌而不是给她。她那么骄傲的人,爱你已经爱的卑微到尘埃里去了,现在还要受到你这样的对待,我简直不敢想她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娇娇不是她能随便打的。”他又对我重复地说了这一句。
我点点头:“行啊,周霖山你去心疼她去吧,哄她去吧,别跟着我。我这么跟你说吧,娇娇不能被人欺负,我也不会允许自己被人欺负了还吃哑巴亏,你现在瞎了眼分不清是非黑白了,没关系,我相信人久见人心,她到底是什么人早晚我们都会看清。”
“我跟她认识二十几年,还不够久吗?反倒是你,汤寒,我最近有些不认识你了。之前的你单纯善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苏嘉悦怎么好好地知道周沫跟我的关系,知道她也叫娇娇的?还不都是你告诉她的吗?你知道她脾气不好,就把她特意带到医院来羞辱娇娇,有意思吗?”
周霖山的话让我笑了起来,因为太可笑了让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来如此,在他的心里我汤寒竟然是这么工于心计的女人,还真是看得起我。
“没错你说得对,就是我故意告诉苏嘉悦你心里有一个真正的娇娇,她不过是个替身,也是我把她带过来激怒她,让她对你宝贝妹妹动手的。不过真是可惜啊,你正好进来了,如果你没看到就好了,我说不定自己也有机会动手打她一巴掌,一定更解气。”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我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些话,快步离开了这里。
因为担心苏嘉悦的情况,我一直给她的手机打电话,但是始终没有人接听。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滋生出来,可能是受到心理暗示,连眼皮都突突地跳了起来。
直到天黑了我还是没有联系上她。我自己也身心疲惫,回到家里把自己浸没在浴缸里,氤氲的水雾在不大的空间里蒸腾扩散,看过去模糊一片,就像是我一直心存信任的爱情一样,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打开电脑想放几首歌来缓解一下心情的时候,忽然自动跳出的本地新闻让我吓得捂住了嘴巴。苏嘉悦出车祸的消息已经上了头条了,她开着自己的红色越野车上了国道,因为昨天下了一场大雪,路面冰雪并没有完全消融,很是湿滑,一般车辆行进都是低速慢行的,可是根据当时附近的目击者叙述,当时那辆车的速度非常快,最后车轮发生侧滑让车身偏离了方向,撞到了护栏上面。
现在她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抢救,进一步的消息还没有放出来。我盯着新闻上的图片看了许久,又忍不住想起来她当时在医院里被周霖山打了那一巴掌之后的表情,难过像是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
我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出门,开车去了新闻里提到的她被送过去的医院。记者来了很多,里里外外地围着想要收消息,停车场已经没有空余车位了,我停在了路边的空位上,匆匆走了进去。手术室前面的通道已经被封了,安排了很多保安挡着,我看到她的经纪人琴姐在里面一直打电话,等她收线了我大喊了她一声,她闻声走过来,我们其实见过面的,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天我帮当时还在经纪公司做实习生的林可心带班,第一次见到她,见到苏嘉悦,同时那一天我也第一次遇见周霖山。
命运难测,当年谁又曾想到未来我们几个人的缘分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竟然认得我,估计是因为苏嘉悦的原因,她平时也会帮着打听周霖山的消息,所以对我很有印象。
“汤小姐?你怎么来了?”她示意保安让我靠近,又带我到没人的茶水间说话。
“我看到新闻知道她出车祸了,现在怎么样了我很担心啊。当时就觉得她情绪不对劲,到底还是出事了。”
“命估计丢不了,不过她伤的很重,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她落下残疾了。要知道她是个模特,靠形体吃饭的,要是残疾了,这辈子就算是毁了。怎么你们之前是在一起的吗?你是不是知道她为什么要开那么快的车,外面现在风传她是想自杀,可是连我都不晓得真正的原因。”
“周霖山下午打了她一巴掌。”
“什么?他为什么要打她?”
“你应该也知道娇娇吧,我指的不是苏嘉悦,而是……”
“周霖山的妹妹。现在叫周沫。”她果然一清二楚。我点点头:“苏嘉悦让我带她去见周沫。结果周沫说了些比较难听的话,她那个脾气哪里受得了就打了周沫一巴掌,结果周霖山看到了,就还回去了。我估计我们两是被那个女人给算计了,不然怎么就那么巧我们去医院,周霖山也很快赶了过去,分明就是周沫事先打给他的,又故意激怒我们两,她可能也知道苏嘉悦的脾气,就是为了让我们看上去是去闹事的。”
“天啊,怎么会这样,怪不得她会情绪失控了。周霖山怎么能打她,嘉悦这几天已经因为那个叫周沫的女人很低落了,我怎么劝她都不停,现在他更是因为周沫打了她,嘉悦自尊心那么强,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事情呢?”
我心里一酸,开始给周霖山打电话,他接的时候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我心里的怒火一下气爆发了:“苏嘉悦出车祸了,她开车速度快到不要命了是因为什么?应该用不着我来告诉你吧,现在你满意了么?”
☆、125。心机
“我也是刚收到消息。”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周霖山,可能在你的心里,她是一个很浮躁的圈子里的人,当初会跟你在一起也是贪慕虚荣,而你呢,也因为她的名字勾起了对旧日情人的怀念,所以各取所需。大概是因为你一直都带有有色眼镜去看待她,才没有意识到她对你的感情有多深。”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对他说:“苏嘉悦曾经对我说过,她一定比我还要爱你,如果哪天我不要你了,她还愿意再跟你在一起。我那个时候对这话半信半疑,但是现在我完全信了。因为我永远不会为了一个混蛋男人去寻死,没有了你我照样能过得好,可是她做不到。”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我按了结束键,看着仍然紧闭的手术室的大门,忍不住轻轻地说:“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直到凌晨手术才结束,她左股骨干粉碎性骨折,手术中被医生用髓内针固定,骨折端处的碟撞碎片用两颗钉子固定在髓针上。我听着都觉得疼,她遭受的痛苦肯定更多,而且这种情况下,独自站立都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更不用说走路弯曲甚至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她是模特,未来事业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谁都不可估计。
苏嘉悦麻醉醒了之后就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神非常地空洞,没有焦点。我特别替她难过,她看到我在边上,喊了一声汤寒。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皱着眉头说:“我以后是不是会残疾了?”
“不会的,医生说了,等以后能站起来了,多加强锻炼,注意饮食,一定能够康复的。”
“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这样像一个废人似的躺着,活着还能有什么意思?”
“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你要是死了,外人怎么笑话你?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白白地送了命,苏嘉悦不过就是个傻子。”我说:“你甘心吗?”
她笑了笑,苍凉的,草芥般的:“那也没错,我本来就是个傻子。”她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把睫毛打湿了。
……
一直在医院外面收风声的记者却突然都不见了,也再无媒体和广告方的电话来打扰她,我们都知道那是出自谁的手笔。只是那个男人宁愿一直在暗处做这些事情,也不肯来医院见她一面。
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他是这种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就真的是一点都不会心软心疼,就像当初对付我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手腕强硬,不会手软。庆幸的是,不知道他后来如何记得我的好了,竟然喜欢上了我,才会回头来找我,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我们的缘分在从前就已经断的干净了。
但是后来在一起了又如何?还不是终究又重蹈覆辙了,他也不来找我,也不跟我打电话,我甚至有时候觉得,我们是不是已经分手了。虽然彼此都没有提过这两个字,可怎么看种种迹象,都显示着这道鸿沟已经无法挽回,多么可笑,曾经说过的那么多好听话,甚至说过的一辈子,就因为一巴掌都散尽了?
苏嘉悦瘦的不像样子了。她的疼痛是深入骨髓的,我每次去看她,有时候正说着话,她会突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就知道她又疼了起来。
每次看到她这样子我都特别地难过,我也想到了自己和周霖山的过去,心里的无名火烧得厉害。既然他这么无情无义,那么大家不如真的分了算了,我留在他那里的东西,我也都想着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