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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寒,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爱你。”
“你最爱的是钱,是一个个为你赢得利润的项目,是你的派瑞,不是我。”
他身体往后靠着椅背,手指在桌子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我知道你这一次受委屈了,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伤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相信我。”
“我不信。”我摇摇头:“你已经失去信誉度了。这种话从前我也听过好几次了,可是后来还不是跟现在一样,反反复复,却从未真的说到做到。原因很简单,你从来不曾真心把这些对我做过的保证当成一种承诺去实践,而只是此刻随口说一句,来让我心软,一次次地原谅你罢了。”
“如果知道我的做法会让你这么难过,我当时宁愿不去对付许毅华,而是陪在你身边。我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还有苏嘉悦,你打她一巴掌,她出了车祸,弄成现在这样,到如今还不能站起来。周霖山,在你心里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事后去用别的办法来补偿,比如钱,比如温言好语的道歉,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很多事情是不能补偿的。如果苏嘉悦一辈子就残疾了,你能赔她一双腿吗?”
“她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去找过她了,也已经在找最好的医生来给她治疗,医院方面说了如果后面康复的好,是可以恢复从前的。我也会给她一笔钱来作为……”
“好了。钱钱钱,又是钱?你就像是一个皇帝一样高高在上,她的身体和爱情在你的眼里就像是草芥一样没有价值,但是那些苏嘉悦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你什么都不懂,对我也一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送给我的那些东西,从最初的粉钻项链,限量版的皮包,进口的捧花,到后来的副卡,汽车,都很贵很值钱,你觉得那就是对我的好,可事实却是至今为止你都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稀罕那些东西,我宁愿你不要骗我,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傻子去对待,你什么情绪我都捉摸不透,我对你来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外人。”
“不是这样的。”他抿了抿嘴唇:“对我来说,你现在是最亲近的人,而且我也很想让我们的关系再近一些。”
周霖山说完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来,我抬头看着他,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对着我说:“汤寒,可不可以嫁给我?”
他竟然要跟我求婚?
我的视线慢慢地从他的脸上落在了盒子里,蓝色天鹅绒的精致软垫上面,安静地放置着一枚戒指。小花瓣的六爪戒托,中间嵌着一颗硕大的六边形钻石,灯光下光泽熠熠,铂金的戒指环上还有隐隐暗纹,看出来是他特意找设计师设计定制的,如此耀眼华贵,本来此时此刻我应该是梦寐以求很久的,甚至从前自己还在心里好几次地想象过这样的场景,想自己要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激动的流眼泪,跟他亲吻拥抱,戴着戒指跟他**,用尽所有力气去跟他分享我的快乐。也许喋喋不休地跟朋友煲电话,恨不得昭告天下这个男人要娶我。
不是现在这样。
我把这枚戒指拿起来,仔细看,看到泪光在眼里盈盈浮动,他的目光里有期待和隐隐笑意,但是我又慢慢地把它放了回去。周霖山很轻地叫了我一声:“汤寒。”
“我不愿意嫁给你。”
他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拉着我的胳膊放缓了语气哄我:“乖了,别跟我赌气,我是真心地想要你嫁给我,天地作证,所以不要再怀疑我的感情了好不好?”
我把脸侧过去不说话。他继续说:“水韵山城的独栋别墅楼,我特意留了一栋面积最大的,已经找了国内最好的室内设计师在装修,等我们结婚了就搬进去。那里的样板房你是看过的,院子很宽敞,到时候你可以养小狗小猫,还可以种花,你不是喜欢吃无花果吗,我们再种一棵果树。好不好?”
“别墅太远了,而且太大太空了,我恐怕住不惯,我之前是瞎说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住在那么大的房子,到时候一个人在家里,一定觉得又怕又孤独。”
“你要是不喜欢,其他的房子都可以,只要你喜欢我立即就找人去装修。”
我又陷入沉默。他握住我的手,大概是用了力气,我觉得被他握在手心有些磕的疼:“婚纱我找了巴黎的设计师在作图了,到时候会送过来几种风格给你参考,时间不会等太久了,我让康秘书一直在跟进这件事情了。”
“还有酒店,你喜欢海晏河城还是滨江大厦顶层的空中花园……”
“周霖山,我说了不愿意。”我有些艰难地开口:“所以你别这样,真的,没意思。你别逼我。”
“我还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了行不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本性如此,我汤寒不过是一介凡人,不敢高攀,也实在没有什么本事让你这位天之骄子变得能够顾及到别人的感受,而不是只看到利益相争。”我看着他,硬生生地把眼泪给逼下去:“我怕以后再失望。”
“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他步步逼近,但是声音却透着无奈:“汤寒,小寒,别对我那么狠心,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看你的日记,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我的感情,我们都这样了难道你还能爱上别人吗?不会的,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接受我?”
“不会爱上别人,我大不了一个人生活,等以后时间到了长辈催了,就找个靠谱的男人相亲结婚。”
“你敢,我不准。”他的双手禁锢住我的脸,逼着我看着他:“你说我不在意你的感受,怎么可能呢?那天我看到老徐拍给我的日记,还有他说你喝醉了酒都叫我的名字,我心疼的不行。大半夜的忍不住穿衣服开车来找你,你睡着了,我看着你,忍不住吻你,恨不得把你搂在怀里,一直抱着你不放开。可是我知道不能冲动,不然之前的戏就白演了,周沫和许毅华那么算计咱们,我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恐怕是非更多。但是我也很痛苦,苏嘉悦出事我也很自责的,汤寒,我跟你一样不好过。”
☆、129。老公
我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本来就觉得心里特别难受,被他这么一说我又心软了。原来那一夜我以为的梦境竟然是真的,他那么晚了果然是来看我,大概是看我睡的很香,并没有把我给叫醒。虽然意识模糊,我还是能够记得些许情景,他轻轻地吻我,摸我的脸,或许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也是难过的。
可是我还是对他之前一直保持沉默感到介意,只好咬着牙闷声不表态。
周霖山继续循循善诱:“小寒,我承认我当时动手打人不对,可是你也看到了,周沫装得那么像,她现在的心机那么深,连我都被她给骗了,我也是一时冲动,人总有冲动犯浑的时候,我也是个普通人,难免情绪会收不住对不对?至于那个时候说你的那些话,我事后已经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很多遍了,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才好,怎么能那么误会你。后来我知道了周沫撒谎,更是觉得不能让你们平白地受了这份委屈,我得把她带给我们的痛苦还回去才解气,所以才会一直不来找你。”
他说的处处在理,我竟然没法再反驳,周霖山声音放轻了说:“你记不记得我说自己是妻管严,当时听了那话我们都觉得好笑,可是那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回想起来就心里很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能够遇到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老天对我还是很不错的。要是你不肯嫁给我,我以后可能也不会再爱上谁了。没错,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过周沫,后来她嫁人了,我心里一直很封闭,我跟很多女人关系暧昧,日子过的混乱浪荡,也并不觉得怎么样。那时候看到身边的朋友结婚,我就想自己这辈子大不了就这么过呗,爱情离我太远了。直到你出现,刚开始就是个学生妹,一派天真,我也的确是有目的地来接近你,但你或许不信,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开心,你特别有趣,说话方式不像我身边的那些女人那么作,让人觉得相处地很舒服。”
“可你只是为了得到我家的厂,后来一达到目的,你就一下子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许久。”
“那是我故意不去找你的。我怕自己被你吸引,移不开目光了。”
“我才不信呢,你身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又不很漂亮,又不聪明,还那么嫩,你怎么可能被我吸引?”
“真的,你可别小瞧自己的魅力了。而且谁说你不漂亮的,你比谁都漂亮,在我心里你就是西施杨贵妃。”
……
这人还让不让人活了?今天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周霖山嘴上就跟抹了一层蜜一样甜,说的话根本让我招架不住。女人嘛,虚荣心本来就比男的多一些,再加上耳根子又软,我被他这么一大段一大段地糖衣炮弹轰炸,哪里还有之前的那股子倔犟的脾气,态度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周霖山没给我继续犹豫的机会。他把我抵在墙上就开始吻我,我别过脸去不想让自己就此沉沦,他反而变得耐心十足,双唇就在我的侧脸逡巡游走,等我面对他的时候,又被他占据了唇齿,呼吸交错在一起,温热且缠绵……我无法拒绝,也无力拒绝。
忽然觉得手指上有一丝凉意,我垂下眼眸一看,他已经把戒指牢牢地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似乎是为了防止我摘下来,他随即跟我十指交叉紧扣在一起,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爱你,老婆。”
这是周霖山第一次这般叫我,这两个字如同一个打开了我心门的闸口,让我的万千情绪一下子涌了出来,已经顾不得那些埋怨和赌气,我索性闭上眼睛回吻他。
今天的这一夜在第二天回想起来有些荒唐,我很少主动怎么样,每次他来了兴致想要我,我也愿意给他。可是今晚不一样,我逆了性子,大概是被无名指的戒指给刺激到了,主动地迎合他,我们在黑夜里反复地做*爱,情到高*潮,甚至每个毛孔都放大战栗。
他说:“你叫我一声。”
“周霖山。”
“不是,换个称呼。”
我心里有数,故意跟他绕:“三哥?”
“小妖精,我都叫你老婆了,你还不肯服软也叫我一声?”
我瓮声瓮气地憋出来两个字:“老公。”
“我听不太清楚。”
我恼了:“听不见就算了,反正我说了。”
他把我压在身下咯吱我,弄得我特别痒,没办法只好连声讨饶:“老公老公,快放过我吧。”
周霖山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温柔地抚摸,接着台灯的光仔细地凝望我:“幸好你终究还是答应了,之前我吓到了,是真的怕你拒绝我。”
“我要是还不答应,你怎么办?”
“那就等,等你气消了再去找你,每天烦着你,除了跟着你我哪儿都不去了,公司也不去了,就一直盯在你后面,你到哪我到哪。”
我脑子里浮现那个场景,觉得特别逗,就忍不住笑起来。
“不行,咱们得尽快把证给领了,省的夜长梦多。”他故意板着脸严肃地说,我哼了一声:“我的户口本在我小姨那里呢,你想要啊,得先过她那一关。自从你对付过沈延之后,我小姨对你印象一落千丈,你可得小心了,她可不像我这么好对付。”
“为了我老婆,我怎么也得讨好丈母娘啊,在你小姨那里我一定拼尽全力地挽回形象。”
这个男人似乎永远有办法留住我,禁锢我的心,让我他的身边折翼停留,永远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过有些大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我小姨那关不好过。他特意周末的时候跟我一起去了我家里,自从他和沈延那事儿之后,周霖山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小姨知道没法阻拦我跟他交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总跟我说,她还是不很赞同,希望我最好不要跟城府那么深的男人在一起,怕我吃大亏。
此次他大概是抱着一定拿到户口本的态度去的,所以相当诚恳,路上就跟我说,哪怕到时候我小姨开口骂他,动手打他,他都决不生气,势必用真诚打动她。他这样子让我觉得好笑,乐呵了一路。
谁知道一进门沈延在院子里浇花,是几株梅花的盆栽。在我印象里,这几盆花一般都是放在家里的,因为冬天需要越冬,得把盆栽放在室内五六度的低温处存放,尽量少浇水。可是此时沈延把它们搬了出来,拿洒水壶不停地给它们浇水,我和周霖山路过的时候,他手里的壶就像拿不稳似的,一直往周霖山身上浇。
我心里都快要笑疯了。周霖山今天却不能跟他发火,只好憋着一肚子气一声不吭地进屋了,估计他心里已经把沈延问候了好几遍。
我小姨看到我们,淡淡地说:“回来啦?周总今天不忙吗?竟然也有时间光临我们这个寒舍,真是难得啊。”
他一开口就是:“小姨,不好意思,过了这么久才来拜访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我可担不起周总这么个叫法。”
“我这次来,是想跟您还有姨夫说一件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