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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是我不对,」邵燕黎往舒清河身边靠靠,小声说:「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
舒清河眼中的不豫稍稍缓解,轻声说:「算了,已经过去的事,说太多没意思。」
「稿子我已经赶完了,这个周末我们好好玩一玩,你想去哪里,我听你的安排。」
「周末我要上班。」
其实,他要求也不多,只要两个人过得开心,在哪里都好,可是现在却搞得一团糟。
相爱一年,果然是纸婚,一戳就破。
想起上周六被放鸽子的事,舒清河稍微平息的怒火又涌了上来,淡淡说:「你是大作家,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总烦你。」
没吵架时一天七、八个电话打过来的人是谁?那时候怎么不怕烦到别人?冷战了,就赌气缩进小派出所的龟壳里,连晚上都不回家,说什么忙工作,他还不知道小警察的底细?他每天除了数蚂蚁还有其他重要事做吗?
邵燕黎心里千万匹咆哮马奔腾跑过,脸上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不管怎么说,这次冷战的主因是他,所以负责修复工作的也非他莫属。
「想喝什么酒?我帮你点。」
在一个人心情不好时,旧话重提是最愚蠢的做法,邵燕黎审时度势,轻松换话题。
「抱歉,我现在在执勤,不能喝酒。」
邵燕黎眼神扫过舒清河手里的酒杯,恰好服务生经过,舒清河把酒杯放回了托盘,表情坦然得像刚才喝酒的不是他。邵燕黎没理会他的赌气,靠近他,超出了正常距离的贴近,舒清河一愣,随即脸色红了起来,问:「干什么?」
邵燕黎笑了笑,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稍微歪掉的领带,发觉自己误会了,舒清河抿抿嘴唇,突然凑近邵燕黎的耳边,恶狠狠说:「少来招惹我,否则老子当场吻你,你就等着上明天早报头条吧!」
「我不介意啊,你高兴就好。」
有恃无恐的态度,舒清河气炸了毛,脸上却笑容依旧,只低声吼:「滚,少来打扰我工作!」
骂人就等于不气了,邵燕黎如愿以偿地缩回了手,笑笑说:「那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好好做,晚上到我房间来,八○八,有东西给你。」
舒清河翻了个白眼,只当听不见,嘴唇却咬了又咬,努力控制住不去问邵燕黎要给自己什么,或是上前踹他一脚出气,可恶的男人总是会在他的弱点上做文章,明知他好奇心旺盛,还这么吊他的胃口,看着邵燕黎走远,他哼了一声,打响指跟服务生要了杯红酒,品着酒,走进宾客群中,跟人攀谈起来。
邵燕黎已经走远了,看到很快就有人主动上前跟他聊天,舒清河在心里狠狠爆了句粗口。
作家,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码字机器而已,又不是大明星,要靠脸蛋吃饭,长得那么优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这种上层贵族的交流酒会有什么好参加的?除了攀比炫耀还有其他的吗?这家伙一定是每天打字打得脑袋进水了,跑到这种地方来丢人现眼,害得他也要跟着一起来,×他个×××!
这次冷战不怪舒清河小气,问题全出在那位反应超级恐龙的当红作家身上,这事说来话长,要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奢华酒会里,镜头还要转回到两天前那封诈欺邮件上……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更早些,从上周末两人的争吵说起。
为了庆祝两人认识一周年,周六舒清河在邵燕黎最喜欢的餐厅预定了位子,他怕邵燕黎一坐到电脑前就什么都忘记,还在前一天特意跟他打了招呼,又贴了便利贴在他电脑旁,当晚他提前去饭店点了菜,准备了红酒,结果从七点等到九点,不仅人没看到,连打手机也没人接,座机也打不通,精心准备的酒宴就这样报废了,更别说接下来的一系列庆祝活动。
他还以为邵燕黎是临时出了什么状况,匆匆赶回家,却发现那家伙正在客厅品着茶看电视,对于他的质问,对方只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话。
「啊,是今晚啊?我以为是下周六,赶稿子赶昏头了,小丁从上周就一直在催催催,今晚总算完稿了。」
好吧,这不是一句话,不过对舒清河来说,没什么不同,就是——邵燕黎爽约了,跟以往无数次一样,他根本没在意自己说什么,便利贴就贴在电脑旁,他只要稍微用点心就不会看不到!
舒清河什么都没说,随便拿了几样随身用品就离开了,关门时,男人还在后面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我做了宵夜,要不要吃?」
滚他的宵夜,他受够了,一次两次就算了,这是第几次了?只怕数都不数过来,既然在他心中打字写稿这么重要,那就跟那台电脑过吧,他走!
就这样,舒清河当晚跑去了派出所,找借口加了一个星期的夜班,邵燕黎没来找他,不过却一天几个电话打过来,他的回应只有一句——「不要在我做事时打扰我!」
在相同的话说了很多遍后,终于有一次邵燕黎把询问句改成了叙述。
『这个周末国贸酒店有举办豪华晚宴,我被粉丝邀请到,请柬允许带女伴,你……』
带女伴?这是在跟他示威吗?舒清河咬着牙,微笑说:「好啊,那你就带女伴去吧!」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一直说那里长得很古典,想去见识一下吗?正好……』
正好免费搭顺风车?
「抱歉,我周末加班。」舒清河说完,觉得不解气,又追加一句:「还有,警察不是只数蚂蚁的,谢谢。」
电话挂断了,邵燕黎好像感觉到他这次真生气了,没再不识相地打扰他,不过舒清河可不会真的漠不关心,电话挂断后,他立刻跑去国贸酒店找借口询问,才知道是最近风头正劲的苏议员在这里摆酒宴接待外宾,还包了场,服务生解释时,舒清河偷偷扫了一眼名单,清一色的上流高层人物,非富即贵,邵燕黎也算有钱,但跟那些人摆在一起,就完全有种不搭轧的感觉,舒清河咬着牙,很想知道是哪个粉丝脑子进水,请他去参加这种酒会。
情报打听完,舒清河有一点点动心,已经过了好几天,没必要再冷战下去,而且他的终极目标又不是冷战,而是要教训一下某个恐龙型属性的家伙而已,不过已经拒绝了对方的邀请,舒清河找不到借口反悔,邵燕黎也没给他下台阶的机会,那次之后再没打电话过来。
马上就到周末了,舒清河没等到邵燕黎的电话,却等到了一封诡异邮件,来信人自称是国贸酒店内部工作人员,曾亲眼看见有人在酒宴中进行毒品交易,但因牵扯到外宾,又考虑到自己的处境,无法报案,所以来信联络,如果想知道详情,请给他去信细谈。
信的最后还很婉转的提到了升职和奖金问题,舒清河一边看一边笑,没想到好久没玩诈欺,业界里居然又有新花样出现,还锁定警察为目标,相信普通警员在看到这个消息后,多少会有点动心,至于见了面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无非是仙人跳或是现金诈欺而已。
不过,笑归笑,舒清河还是请高手帮忙调查了发送人的情报,没想到发送地址真的是出自饭店内部网路,再想到这次的主办人和参加者的身分,他感觉事情稍微有些不简单,考虑了一下,给大哥舒清扬打电话,简略说了邮件的事,舒清扬听后,奇怪地说:『没听缉毒组那帮家伙提起最近有行动,我帮你问一下看看。』
「不用了,说不定只是诈骗邮件,既然邮件是我接的,那我去了解一下好了,如果大哥你把骗局当真,会被同事们笑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舒清扬说:『其实你是想让我帮你弄请柬吧?』
这种豪华酒宴保安制度都非常严密,没请柬,很难混进去,私心被看穿了,舒清河嘿嘿笑起来,「其实主要还是做事了。」
是不是真做事那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舒清扬吐完槽,说:『我去联系一下,回头给你答复。』
顺利搞定,舒清河很开心地大声说:「还是最爱大哥了!」
啪嗒一声,电话挂断了,是舒清扬对他恭维的回应。
舒清扬做事很快,没用一天时间就把请柬搞到了手,开车给舒清河送过来,终究还是不放心,问:「要不要我派两个警员过去帮你?」
舒清河拒绝了,他今天工作很轻松,太无聊,就给那个寄邮件的人回信聊了几句,反正玩诈欺是他的强项,那人一开始还跟他回信,后来发现他完全没有约见面的意思,就无视他了,让他更肯定自己的判断,所以去参加酒宴与其说是查毒品,倒不如说是为了追踪某个笨家伙。
舒清河拒绝了大哥的提议,道谢后回了家,再仔细看了遍请柬,发现居然提供留宿,难怪邵燕黎会约他了,根本是准备把他当免费器具来使用。
不是他要这样想,而是邵燕黎的行为印证了他的想法,从窃听器中。
好吧,他承认,为了更准确地了解内情,他很不大度地在邵燕黎身上偷偷放了窃听器。
舒清河在餐台前随便选着菜点,偶尔瞥一眼远处的邵燕黎,邵燕黎正在跟一个穿着高雅的女生聊天,女生好像就是请他来做客的粉丝,两人聊得很开心,话题一直围着邵一刀探案的故事情节打转,听着女生不断问一些白痴问题,舒清河忍不住撇撇嘴。
若论对邵燕黎作品的熟悉程度,他敢打包票他不输于任何一个读者,如果粉丝有级别分类,他的级别绝对是钻石级的,随便一句话,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那句话出自于哪本书哪一章,光是他每次看完书写的读后感加起来也有十几万字了,可是在邵燕黎眼里,他还不如一个刚认识的读者的分量重,除了他刚才出现时邵燕黎过来跟他打招呼外,就再没理他。英俊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担心寂寞,所以邵燕黎身边一直围了不少人,他跟他们聊得很开心,却不曾转头来看自己一眼。
舒清河咀嚼着口里的抹茶松糕,糕点在口中弥漫出一丝淡淡苦涩,他叹了口气,去倒了杯红茶,默默品起来。
玩了那么久的诈欺,他头一次发现,其实爱情才是一场最大的诈欺游戏,最先动心的那个一定是输家,因为他没有筹码,他在最开始喜欢那个人时,就把所有筹码都扔出去了,他从暗恋邵燕黎到费尽心机地拥有他,花了多少心思和手段?可是偏偏有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把他逗得很开心。
『邵一刀系列写得好棒啊,连我这种不喜欢看推理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你是怎么把他塑造得这么经典的?是不是现实中你就是邵一刀?』
耳钉下掩藏的窃听器把女生的话传了过来,听得舒清河又想爆脏口,阿宅绝对不是邵一刀,就他那种恐龙特性,要是像邵一刀那样整天冒险,早被人切成薯片了,还会在这里跟女生调情吗?
还好,邵燕黎没说什么让舒清河暴走的话,只是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很快又有人凑过来聊天,女生离开了,舒清河刚松口气,就听那个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说:『你长得真性感,先生。』
「咳!」
舒清河把刚喝进嘴的红茶喷了出来,太失礼了,他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擦嘴,就听邵燕黎很冷静地说:『大使先生,你发音不太标准,应该是性格,而不是性感。』
舒清河噗哧笑了,很庆幸自己没再喝茶,否则他会继续喷的。
不过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那位大使在跟邵燕黎套近乎,以一种非常近的距离,刚才大使也有跟邵燕黎说话,不过没像现在这么放肆,应该是喝了酒,人也变得放肆起来。
那个人长得不错,加上深邃五官和高挑身材,显得极有吸引力,舒清河瞪着他们,心里的危机感开始作祟,就听他低笑着说了句什么,舒清河没听清,邵燕黎却很快回应了他,语调有些奇怪,舒清河听了半天都没听懂,才知道他们是在用外语交谈。
参加这场酒宴的除了官员富商外,再来就是有些身分的外交人员,连舒清河自己也顶了个富商之子的头衔来的,所以很多人都在用外语交流,邵燕黎精通几国语言,在这种场合下如鱼得水,舒清河的外语马马虎虎,刚才还能听懂,现在就完全不明白了,听声调和发音像是英语,又像是西班牙语,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法语,混在一起像大杂烩,不清不楚的听得他火大。
会外语了不起啊?大使了不起啊?不就是个比米粒还要小的小国嘛,一百年前还是人家的殖民地呢,贫乏连自己的语言都没有……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看到两人相谈甚欢,舒清河还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其实他也会好几国家语言的,虽然不精通,但基本交流没问题,还陪玩陪睡陪聊天呢,干!
不过,再不高兴他也只能在心里吐槽,舒清河没忘记自己现在还在执行任务,以警察的身分,脏话不适合他,转过身,正巧服务生经过,他看到端盘上的香槟,正要去拿,旁边伸过一只手,有个男人抢先一步,先取走了那杯酒。
服务生停下脚步,舒清河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了,那个男人却把手里的酒杯递到了他面前,微笑道:「我请你。」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