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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菜都是太太告诉我的,他说您喜欢吃。”周琳刚说完就见南宫爵变了脸色,以为说错了什么,急忙改口。“是方小姐告诉我的。”
“她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可我看得出太太很难过,好像哭了。”周琳说完见他并没有不悦,又道:“太太刚出院的那段日子,每到晚上我总能听到她的哭声,后来有个女人来看太太,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我听见她们在争吵……跑上来却见太太她哭得很伤心……”
“等等,你说什么女人?”
南宫爵原以为是方艳,并没放在心上,听到后面敏感的察觉不到。方家就两个女孩,方艳比夏夏长了几岁,一直将夏夏疼得跟掌上肉似的。用方仲宇调侃他大伯的话就是:方艳宁愿被人捅一刀,也见不得夏夏难受。
“她长得很美,可是表情很狰狞。”至今想起来那样子还让她后颈发凉,周琳细细的想了想声音大了许,“我记得,那女人走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叫太太亲爱的妹妹,先生,方家不是只有两兄妹吗?”
南宫爵掏出一根烟,点上,望着虚幻的烟雾缭绕在指间,他两指用力,烟灰便弹落在西装裤上,他抬首,仿佛能看见她就坐在对面一样,虽然笑着,却微微的皱着眉头。
“她走的时候真的难过吗?”
“是的。”
南宫爵突然伸手捂住脸,胸膛剧烈起伏,突然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霍地站起身,面色紧绷的走了出去。
111 转身,遇见
黑色的跑车如箭般穿梭在马路上,凛冽的寒风从敞开的玻璃窗灌入,并未降下心头的火。
跑车横冲直撞的来到方家,他在外面按了半晌的门铃,王妈慢吞吞的走了出来,看见南宫爵虽然意外,仍笑着给他开了门。
“四少是来找仲宇的吗?”
“方仲夏人呢?”
“哦,小姐啊,她和四少离婚后就从没回过家啊……”王妈抿嘴浅笑,了然过来,将离婚二字说得特别重。
南宫爵抿起薄唇,掏出手机,可才拨过去,另一端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没事了。”
南宫爵转身上车,并未立刻开走,他掏了支烟点上,一支支,扔得地上一堆烟头,直到扔掉最后一根烟他才拨了阿祈的号码。
“阿祈,知道纪卫东住址吗?”
“老大,我又不是他妈。”阿祈哀嚎着,气息有些喘,似乎不想见他在纪卫东身上费心思便道:“你晚上若真无聊过来一起泡温泉撒,这儿不错,一定包君满意。”
阿祈是很好心的提议,可是等啊等,等得他都起疙瘩,他又不敢结束通话,一双眼睛望着那氤氲的雾气,伸手接过递来的浴巾围在腰间,深深的叹了口气老实的招待。
“我骗了你,你俩离婚后她没去找过纪卫东,她俩没在一起。”他扒了扒头发有些烦闷,语重心长的说:“可她现在与陆少谦在一起,既然放手了何不干脆点,她爱跟谁跟谁!”提起陆少谦阿祈就咬牙切齿愤愤的骂道:“他妈的陆少谦就是一黄鼠狼,满身臭。”
南宫爵并没听阿祈的抱怨,直接明白的掐断通话,右手垂了几下喇叭,深壑的眸子微微眯起,男人性感的嘴角微微勾起来。
车内,暖气开得很强,陆少谦觉得空气有点稀薄,将领带扯了下来,看了眼旁边,却见她已经睡着,啼笑皆非摇了摇头,她真是毫无防人之心啊。
陆少谦将车停在小区门口,饶有兴致的倾身凑了上来,朝她脸上吹了口气,见她没反应,又凑近了许……
“啪——”的一声回响在车内,清脆响亮。
陆少谦傻了,他从小到大哪被人这么对待过,别说打脸了,就是身上也不曾有过一道伤痕。陆少谦讶异的摸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疼,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她。
夏夏慢慢的张开睡眼,看了看四周。
“啊,竟然到了。”她低呼出声,若无其事的甩了甩手抱怨的说:“睡得手掌好麻。”
陆少谦嘴角抽了抽,那一巴掌分明是故意的!
夏夏下了车,见陆少谦捧着左脸,嘴角微笑的弯起,好奇的问:“陆市长,你脸怎么了?”
“没、事……”陆少谦咬牙切齿,更加能确定刚才那一巴掌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夏夏挥了挥手在陆少谦的瞪视下淡定的转身,紧接着,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声。
周围,静得仿佛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夏夏走得很急,在医院照顾了纪卫东一晚,她此刻只想躺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身后,忽然一盏大灯打过来,她好奇的转过身。
那是车灯,昂贵的跑车就停在对面,她看见车门打开,男人走了下来,然后,不急不徐的向她走来,他一手悠闲的插在西装裤内,光照中,男人的唇畔慢慢勾起来。
112 我想你啊
扬在嘴角边的笑,熟悉的另她心颤,夏夏禁不住退后一步,尔后,转身就向里面狂奔。
“你给我站住。”
男人深壑的双眼微微眯起,脚步渐渐加快,走了几步便换作了跑。
保安人员看着夏夏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当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时,终于反应过来,吹着口哨在后面直追。
“站住,你不能进去,站住……”
夏夏边跑边回头,看见南宫爵身后追着的保安人员嘶哑着声音道:“保安大哥,他是抢匪。”
闻言,南宫爵面色铁青,他停了下来,语气不善,“方仲夏,你敢再跑一步,我让你一辈子都出不去。”
夏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钥匙拿在手上,当真停了下来。
她转身对他喊道:“我们都离婚了,你为什么还找来。”
追上来的保安捍卫的站到两人中间,被南宫爵逼得步步后退。
“小姐,你别怕……”保安挥舞着手中的电击棒,“你,你站住,胆子撑肥了,竟然抢到小区里了。”
“我像吗?”南宫爵双臂环起,好整似惬的问。
保安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一圈,摇了摇头,回头看了夏夏一眼道:“你,你劫se,对,劫se。”
南宫爵听闻,没有怒,反而却笑了,看着两人惶惶不安的脸色,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摸了摸鼻子,今天心情还不错。
南宫爵嘴角噙笑,徐缓的说:“她是我老婆。”
简单的五个字,夏夏听了,当即变了脸色,和他离婚之后她从没想过两人还能‘撞’到一起。
毕竟,以往他腻味了的女人从没在他身边出现过第二次。
保安回头问:“他是你老公?”
“不是!他是我前夫。”夏夏咬牙,断然拒绝。
南宫爵见保安点了点头,却忤在那跟电线竿似的竖着,没有离开的意向,“还不走?站着做什么!”
保安不好意思的走了,这算‘家’事。
南宫爵取过她手中的钥匙,径自向前方走去,突然停下脚步,问:“是这栋吗?”
夏夏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才迈腿向他走去,拿过他手中的钥匙边开门边说:“你来这做什么?”
“我想你啊。”男人眸底,蕴藏笑意,看着她因这句话而顿住的动作,虽然一闪而逝,却仍敏感的捕捉到了。
夏夏从不知道,被一个人想,还是被南宫爵想着是一件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她仰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轻挽,平静的说:“四少,我现在与陆市长在交往。”
南宫爵恍若未闻,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在电梯里等着她,见她没进来的意思扬手就将她扯了进来,修长的手指摁向25。
“夏夏,你真背着我会野男人了。”
“不是,”她否认,看着上窜的数字淡淡的说,“我们已经解决婚姻关系了。”
“只要我想,一张纸不算什么。”南宫爵凉薄的唇角轻勾,他垂眼,继而对上她的黑耀,“夏夏,我已经放手给你幸福了,是你不要的。”
夏夏惊愕的仰头,晶亮的眸子对上他的。
他双手突然按在她肩膀上,轻按几下,双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夏夏呼吸一促,挣扎了下,被他紧紧的抱住,,脸紧贴着她颈间,动作亲昵。
“夏夏,我们从新开始好吗?”
夏夏转过脸,终于选择勇敢面对她一直逃避的问题,“在你对东子做了那么多的事后,你说这些还有用吗?南宫爵,东子的手是你废了的吧。”
下手的那一刻,南宫爵知道,他早晚得面对,只不过不是在这种状况下,在他要求她回到身边的情况下。
“是,我已经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夏夏这一次轻易的挣脱了他,她嗓音有些破碎,“南宫爵,在你心里是不是只要留他一条命就算手下留情!”
“是,你还是我老婆他竟敢睡你,废他一只手算客气了。”南宫爵阴着脸扬高嗓音,胸膛气得剧烈起伏。
“叮——”
“啪——”的一声,伴着电梯门开启的声音,她气得扬手挥在男人英俊的脸上,剧烈的喘着粗气,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吼道:“南宫爵,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医生说他会成为植物人,除非有奇迹,否则一辈子都不会醒,你知不知道……”
夏夏盯着南宫爵的脸,情绪有些失控,“南宫爵,纠缠不清不是你的性格……都离婚了,你想再婚随便找个女人,为什么非我不可?”她后退的走了出去。
她看见男人喉间轻哽下,有些话咽在嘴里,却说不出来。
南宫爵用舌尖抵了抵嘴角,隐隐尝到股腥甜的味道,他直直的站在电梯里一动不动。
“纪卫东变成那样,不是我做的。”南宫爵薄唇轻启,说出事实。
明知她不会相信。
“是,不是你做的,是你让人去做的。”她顿了顿定定的说:“南宫爵……还是该叫你沈墨,你手上染了这么多鲜血,你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她的无心之语,俩人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一语成畿。
夏夏犹如张开利爪的小兽,如刀刃般直击男人胸口。
南宫爵抬眼,唇角渐渐勾起,他没说任何话,修长的手指摁向按钮,电梯门在两人面前关上,彻底的隔绝。
“习惯了,就不会了。”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夏夏听到他是这样说的。
她开了门,摸着黑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身子蜷缩成一团,下巴搁在膝盖上,紧紧的将自己抱着。
后来,她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温暖,她睁开双眼,却见方艳坐在她面对微微的笑着。
“表姐,你怎么进来了?”她拉过盖在身上的毛毯。
“……仲宇让我过来看你的,他给的钥匙。”方艳替她倒了杯热水,“我还是不太相信南宫爵真的和你离了婚。”
“他今晚找过我……”她双手梳了梳头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艳,包括纪卫东的事,说到最后,她激动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最后淡淡的笑了笑,说:“警方怀疑南宫爵……其实应该不算怀疑,也许就是他做的,却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动他。”
113 不是有或没有,是不敢……
方艳突然握住她的手,“夏夏,你现在是真的爱纪卫东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究竟是爱纪卫东,还是对以前爱情的一种依赖。”
“那天晚上,你一直在喊南宫爵的名字。”方艳见她没说话,也没逼她,只是如实相告,“我说过,在感情面前我没有某些人的那种孤勇,因为怕受伤。可孤勇久了,就会让人心生疲倦。夏夏,你扪心自问,对南宫爵你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夏夏凝望方艳片刻,将脸别开,“不是有或没有,是不敢……”
清晨时分,突然下起了暴雨,方艳起床洗漱完又回到卧室看了眼,见夏夏睡得安稳这才放心的离开。
屋内,暖气开得很强,她盖着薄被,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半张脸都埋进了枕里。
四周,静寂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她的双脚像灌了铅,直直的站在那,眼里透出害怕,一双眼睛看着他步步逼近,她害怕的看了看四周,触目所及,白茫茫的一片。他穿着剪裁合身的手工西装,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南宫爵线条分明的唇畔渐渐勾起来,整张脸,在白色的光照中阴暗无比。他在她面前站定,英俊的脸压迫向前,眸里透射出狠戾。
她被吓得全身发抖,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夏夏,你真狠,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我们做对鬼夫妻。”男人坚硬的下巴搁在她肩头,凉薄的双唇吮住她的耳垂邪肆的低吟。
他的双手向她伸来,回荡在耳边的笑另她惊恐的推开他。
“不要——”
夏夏惊恐的睁开眼坐了起来,抚着胸口剧烈的喘着气,才发现是做梦,她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全是汗。
她紧攥着手下的被褥,整张脸埋了下来,沉稳的呼吸了几下,掀开被褥,光脚下床,铺了地暖,感觉不到寒意。
夏夏弯身拿起放在床头的腕表戴上,已经早上九点了。她出去倒了杯热水,直到心神稳定下来,才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整理了一下,她拎起昨晚扔在沙发上的包包,从里面找出手机,才发现不知何时没电已经关机了,她换了块电板,这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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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谨敲响南宫爵办公室的门,“总裁,您找我。”
“张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