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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谨敲响南宫爵办公室的门,“总裁,您找我。”
“张谨,今晚有个宴会,你准备一下,同我一起过去。”南宫爵头也不抬的吩咐,以前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是张谨陪同,结婚后,他几乎没参加过任何宴会和私人聚会。
第一,她不喜欢参加这类的宴会,第二,他带其她女伴媒体又会捕风捉影,所以干脆不参加。
“好的,”张谨唇畔的笑渐渐晕染,似有娇嗔,“爵,你的衣服需要我帮你去取吗?”
南宫爵抬起眸子,拉开抽屉要拿钥匙的手一顿,又将抽屉关上。
“不用,”南宫爵继续埋头工作,“你去工作,今晚不要迟到。”
张谨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他们的离婚公布的时候,她心里掩不住的欢喜,可这段时日下来,她不得不承认方仲夏对他的影响,不得不承认,方仲夏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她在他身边,一直做着他想要的样子,却什么进展都没有。她一直以为,南宫爵的心很难被女人拴住,所以就算他结婚了,她也没当作一回事,只当他贪新鲜。可现在,他虽然离了婚,心却遗漏在方仲夏身上,她却连他的身体都不曾靠近过。
张谨12点整准时下班,她先去准备自己的礼服,还要美容做头发。
她车速很快,在家里挑礼服花了很长时间,文静好奇的打开女儿的房门,诺大的床上摆满了款式不一的礼服,此刻正拧着眉头不知该挑哪一件。
“怎么了?”文静笑着走了过来。
“妈,你说我穿哪一件好看。”张谨转过身,揽着妈妈的手臂撒着娇。
“哪件都好看。”文静挑了一件白色的礼服,下摆呈鱼尾状,“你身材高挑,这件穿着最适合。对了,谨儿,你们公司的王经理不错。”
王经理是公关部的,南宫爵结婚后都是他和张谨出席。张谨笑了笑道:“今晚是爵。”
女儿脸上露出的娇羞,让文静忧心,语重心长的说:“谨儿,就算夏夏和他离婚了,他也曾是你的妹夫。听妈的话,过了年就和妈一起回美国好吗?”
“妈——”张谨不悦的扬高声音,哼道:“什么妹妹,方仲夏会将这种事说出来吗?就算所有人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他都离婚了。”说着将礼服装到盒子里,在妈妈脸上亲了口,“我先走啦,还要美容做头发呢。”
张谨一切准备就绪后,给南宫爵打了个电话。俩人赶到会场刚好准时,她挽着南宫爵出席晚宴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夏夏陪陆少谦出席已经惹来很多的议论,当南宫爵和张谨出席时所有人抱有的都是看好戏的心态。
这种场合,南宫爵厌烦的很,他原本只打算露个面,就离开。
男人深壑的眸子微微眯起,在众人讶异的眼神下笔直的走向凭窗而立的两人。
“陆市长,”张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没想到陆市长竟然参加这种商业宴会,难道报导上是真的?”她眼神透露出暧昧。
南宫爵微微的拧眉,“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陆少谦扫了张谨一眼,只是笑了笑,连嘴都懒得张。
南宫爵踏入会场时,他就发现了,虽然为了表示亲热手掌挨了几巴掌。
这次他并没将手放到夏夏腰间,而是改为握住她的手,不容挣脱的那种,他笑问:“夏夏,你四哥说的是真的吗?”
夏夏知道会遇到南宫爵,所以才会代表方家出席,顺便拎上陆少谦。
他带张谨来确是她没想过的,夏夏目光落在张谨脸上的笑意,牙关紧咬才没挥手一巴掌甩上她的脸。
她用力的抓住陆少谦的手,指甲在他掌心印上了深深的印记,察觉到她的异样,陆少谦微微的皱眉。
夏夏仰头,面容恬静,嘴角轻轻挽起。
“少谦,我们走吧。”
114 你就只能对我笑
“不舒服吗?”陆少谦微微俯首,凑近了许,眸底带着狡黠的笑意。
她亲昵的称呼分明是故意,陆少谦抬头看了眼南宫爵脸上突然显现的笑容,困扰的揉了揉额角。
“恩,”精致的下巴微仰,目光落在张谨精心妆扮的脸上,淡淡的说:“这里不干净。”
她轻挽起陆少谦的臂弯就要离开。
陆少谦宠溺的说:“听你的。”顺手替她将垂落的发丝顺到耳边,滑落,轻捏了捏她的耳垂,顺便手留余香。
“四少,我们先走了。”
夏夏敏感的缩了下,南宫爵最喜欢做这个动作,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南宫爵轻眯起双眼,看着她脸上浮现的可疑颜色,只觉得胸腔里闷得慌。陆少谦这么小的动作就能引起她的脸红,以前他比这更过份的事都做过,也没见她在他面前红过脸。
“陆少谦,”南宫爵完美的侧脸一转,锐利的眸子淡淡的看了眼夏夏,落在陆少谦脸上,“我腻味的女人,你要?”
声音足够四人听见,夏夏脸色一白,这男人嘴里当真没一句好话。她轻咬住唇瓣,脑袋微微的低着,半晌,她无所谓的抬起头微微的笑着,“我们走吧。”
陆少谦轻轻的拽住她,他转过身,笑了笑,“她是遇人不淑,我不介意。”说着还征询的问了问夏夏,夏夏见陆少谦一脸的正儿八经,笑容虽然僵硬,却仍明媚。
“恩。”
南宫爵目光如尖锐的刺落在她身上,夏夏将下巴扬的很高,嘴角漾着舒心的笑意,薄凉的唇染上丝笑意,好看的手指在张谨手背上轻折两下,轻飘飘的说:“我们回去。”
转身的瞬间,南宫爵若回头看,就能瞧见她脸上的异样。张谨转过脸,目光停落在夏夏脸上,大概一秒钟的样子,嘴角得意的扬起弧度。
陆少谦问:“还要去医院吗?”
夏夏站在那儿,直到俩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摇了摇头,“今晚不去了。”
经过一家火锅店,她说:“你把我放这儿吧,我自己回去。”
陆少谦没说什么,将车停妥,打开车门率先走了下来,看着她诧异的目光说:“我今晚人都借你了,你不请我吃顿好的也就算了,别唰个火锅也不带我啊。”
两人吃了近一个小时,饭后,陆少谦就开车送她回去。
夏夏走下车,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啊,昨天真的很抱歉。”
陆少谦讶异的抬头,昏暗中,她笑意盈盈的双眸里似乎有璀璨光芒,陆少谦心头一怔,眼底光芒闪动,几乎没有考虑不假思索的说:“真有诚意明天请我吃饭。”
“陆、市、长哪有这功夫啊。”夏夏挥了挥手,“晚安,路上小心。”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陆少谦心想。
“方仲夏,”陆少谦突然喊道,声音击在夜色里格外的清脆。
“怎么了?”
她纤瘦的身体站在夜色中,头顶那黑压压的苍穹似乎要将她吞噬。一声对不起溜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喉间轻滚了几下,他挥了挥手。
“晚安……”
黑暗中,男人仿若白昼信步走到沙发上坐下,身子往后一仰,左手搭在沙发背上,右手夹着一根烟,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得男人一脸阴鸷。大门传来门把扭动的声响,男人尖锐深壑的眸子淡淡的扫了眼,倾身将烟捻熄,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的看着缓缓敞开的门,外面的光线透了进来,随后,啪的一声黑暗被驱逐。
夏夏打开灯,鼻间敏感的闻到一股烟味,她猛的转过身,感觉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
“南宫爵,你怎么进来的!”
南宫爵大摇大摆的坐着,完美的侧脸微微仰起,“开门进来的呗。”剑眉微微拧起,“和姓陆的吃得很开心啊,怎么?一个陆少谦就让你忘记纪卫东了,他是对你下了什么功夫?”
男人话里的意思昭然若揭。
“南宫爵,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龌龊。”她深吸了口气,手指直直的指着大门,“请你从这里出去。”
南宫爵起身站了起来,夏夏顿时感觉到压迫,她逼着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淡淡的说:“你不是说腻味了?腻味了还缠着做什么?”
四接相接,谁也没去闪避,直勾勾的看着。
最后,南宫爵率真先别开了视线,他走到她身前,站定。
夏夏视线落在男人胸前,挪步想走,南宫爵干净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捏住她的下台,抬起。
“你说对了。”
她心里一惊,黑亮的眼瞳对上男人眸底的黑耀,背光而站的他神情阴暗,黝黑的眸内似有波澜在涌动。
“什么意思?”她开口,喉咙像卡了根鱼刺,吐不出,咽不下。
“夏夏,”南宫爵亲昵的唤道,俯首,薄凉的双唇贴在她耳畔,“我发现了,我以为我能放手看你幸福的样子,可最后我发现我错了,我最见不得就是你呆在别的男人身边,那副开心幸福的模样。它就像藏在棉里的针,让我很不舒服。”
南宫爵退开,看着她呆愣的模样,薄唇肆意扬起,“所以,乖乖回到我身边,懂吗?”
他的手扬起,刚摸上她的脸,被她惊蛰般的甩开,她骂道:“南宫爵,你心理变态,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是!”南宫爵伸手将她抓了过来,不容她挣扎半分,像要将她折碎般,“只要我活着,你就只能对我笑,就算哪天我死了,我也要在下面等着你。”
“南宫爵,不管如何改变我都不会回到你身边,不会!”夏夏推开他。
她说的笃定,他微微拧起眉,尔后,笑了笑。
南宫爵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陈述事实,“纪卫东他已经成了活死人。”
男人英俊的脸上劣态尽显。
两人吵闹的时候,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话向来是尖利,像沾了毒。
115 方仲夏,我爱你!
“你——”她想也不想的挥手就想打向那张脸,“你太过份了。”
挥起的手在半空被南宫爵截住,睨着她因气愤而通红的脸,轻飘飘的吐出两字,“事实。”
“南宫爵,这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非我不可。”
“因为她们,都不是你。”
他就是这样,爱了就义无反顾下去,哪怕过程多么不堪,他要的只是她在身边。
他当初脑袋真被驴踩了,竟然善心泛滥的同她离婚,搞得今日这个下场。
靠——
夏夏尚未反应过来,南宫爵也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他捧起她的脸,湿腻的吻带着压迫的气势,吻在她额头,鼻子,下巴上,依次吻了一圈再回到唇上。
夏夏紧咬着牙关,不让他进入。南宫爵眼尾抬了抬,对上她张得大大的眼,张嘴,用力的咬上她的嘴角。
“唔——”她闷哼出声,吃痛的张开嘴,男人黑耀的眸底跳跃着笑意。
早点张开不就没事了,没事找这份疼,活该!
他吻得很用力,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舌根会被他咬断,嘴角已经破了,疼得厉害,眼泪混合着搅入嘴里。
许久,南宫爵退开,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嗓音暗哑的问:“夏夏,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
夏夏睁开眼睛,视线里一片模糊,男人的手依然用力的抱着自己,心口贴得那么近,她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她的心突然一阵一阵疼的抽搐。
爱过吗?
南宫爵竟然问她这个问题!
夏夏盯着面前这张脸,禁固在腰间的手是那样用力,她说话仿若从齿间迸发而出。
“不爱。”
不爱,回得很干脆。
抱住她纤瘦腰身的手颓然的松开了,南宫爵心想,她的答案心里明明一清二楚,他这样问分明是给心里找堵。
她想要的爱情是对方能够一心一意的爱她,因为她也会一心一意的爱他。可是……
她对他应该有过感情的,但他却从未信任过她。
他们之间的对待,就像长满刺的仙人掌,一不小心,就沾得满手毛茸茸的小刺。
“你走吧。”
“到我身边。”
她没说话,他也没开口,两人一时僵在那,包里的手机适宜的响了起来,夏夏挪步走开想到一旁接电话,谁知南宫爵突然拽住她的手臂。
“手机给我!”
“南宫爵,你无不无聊。”
她不肯,他伸手就要来抢,抓着她手腕奇痛入髓,像要把腕骨捏碎一样。
他从她手里将手机硬夺了回去,看着屏幕的来电显示,唇角轻勾,声线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陆少谦,”男人眼尾一沉,讥笑道:“行啊,纪卫东躺下了,现在又来了个陆少谦。”
手机一直在响,夏夏伸手要将它夺回来,被他轻易避开。
“南宫爵,你凭什么拿我的手机。”
他将手举高,任她怎么跳也够不着半分,“方仲夏,你若真为纪卫东好就给我回来。”男人凤目轻眯,声音扬了起来,“纪卫东是不是在陆少谦那?”
她攀着他的手臂,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南宫爵,我告诉你,你再对东子做什么,我真的会恨死你,一辈子。”
“你恨,我不怕——”他微微的眯起眼,笑得苦涩,“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夏夏这会心是彻底地沉下去了,她双手用力的攥着他的衬衫,嘤嘤地哭出了声,“四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男人狭长的凤目抬了抬,似有哀恸。
“为什么?”他的睫毛长而浓密,眸底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扬起的嘴角溢出苦涩。
“我爱你,方仲夏,因为我爱你!”他朝她嘶吼出声,额前青筋紧绷,她的心真的瞎了吗?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