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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咬着的嘴角有些松动,晕黄的灯光中,纪卫东的脸隐隐在跳动。
一根棒棒糖突然扔了过来,精准的投入纪卫东的酒杯,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我说你啊,世上这么多的女人,你怎么总惦记着别人的女人。”男人双手插在兜内,玩世不恭的走了过来,嘴里含着根棒棒糖,他伸手隔壁桌拉了张椅子倾身坐了下来,含笑的看着夏夏问:“你说是吗?”
143 我啊,从不穿破鞋!
夏夏抬头正对男人的视线,是他,沈墨。
“我听秘书说方小姐对我好像很有兴趣,不知道是对我的人有兴趣,还是对我的名字有兴趣。”男人手肘撑在桌沿,眸底透露出讥诮。
“这位先生,我们正在用餐。”纪卫东拧眉不悦的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对不起,是我弄错了才会冒然前去拜访。”夏夏不好意思的点头,看着纪卫东酒杯内的棒棒糖笑道:“不过,我们现在正在用餐,沈总这种行为,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对方了然的点了点头,取下含在口里的棒棒头,嘴角露出深深的梨窝,“抱歉,我姓祁,祁夜孑。”
夏夏右手捂住嘴,惊愕的看着他。祈夜孑笑得越发孩子气,他目光扫向纪卫东,站起身,倾身弯了下来,在她耳畔恶意的说:“海里的水那么冷,他连尸体都捞不上,你竟然坐在这同别的男人用晚餐,真是好兴致。”
他冷眼睨视,从袋里掏出根棒棒糖放在她桌前,“送你的,压惊。”
南宫爵去世这么久了,那段难过的日子她已经挺过来了。她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不去想,身边的人更不会去提。可现在,却被他这样别有用心的提了出来,心口的那个地方,像被人拿着铁槌,一下一下用力的敲打。
“夏夏,你怎么了……”纪卫东担心的问。
她猛地站起身,追了出去。凛冽的风从四周钻来,她站在门口左顾右盼,来来往往的车辆却没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弯腰哀恸的痛哭起来。
纪卫东手里拿着她的外套的和包追了出来,就看见她蹲在路旁,脑袋埋在臂弯里,双肩微微的颤抖。
“夏夏,你没事吧。”纪卫东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只听见她嘤嘤的哭泣声,他轻叹了口气,说:“夏夏,我送你回去吧。”
“你回去吧,不用管我。”她摇了摇头,模糊的说。
“你这样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纪卫东将她拉起,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没事了,都过去了。”
她摇头,拼命的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夏夏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只要想起南宫爵这个名字,就会痛得她直不起腰。她过不去,南宫爵就是她心里的那道坎,不管如何佯装,如何努力她都迈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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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像碎了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在混漉漉的地面瞬间化作雨水。
“小姐,外面下雪了。”管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睛,微笑的提醒。
正在用餐的少女听了欣喜的扬眉,手里的刀叉一放小步跑到了窗前,看着在窗中飞舞的雪花高兴的说:“沈大哥,明天你能陪我打雪仗吗?”
“少主,雪儿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王春雄不好意思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人,像孙女使了个眼色,“雪儿,还不过来敬你沈大哥一杯。”
男人听了,黑耀的眸底讥诮一闪而逝,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染,他一手轻摇着杯中的上等红酒看着王春雄。
“孩子?”男人好听的嗓音透露着玩味,精致的侧脸别了过去,一双眼,看着站在窗前一副含羞欲怯的女子,语气分不清是褒是贬,“那是王长老调教的好。”
王雪听了心花怒放的走了过来,仰着脸,天真无邪的问,“沈大哥,今晚会留在这儿过夜吗?”
王春雄一张老脸布满期待,分明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男人却思考了几秒慢吞吞的吐了一个字。
“不。”他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悠悠的说:“老头子说你最近身体不好,攥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来看看你,那模样让我以为你一脚要踏进棺材了,我看……很健朗。”
“咳咳……”王春雄突然咳得满脸通红,看着孙女虎视眈眈的目光一张脸愁得通红,这一会是真的难受,“托少主的福。”
“沈大哥,爷爷前天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今天听说沈大哥来了,爷爷身子才好些了。”王雪说完眼眶里就涌出了眼泪。
站在男人身后的两位保镖听了会心的看了一眼,又急忙敛住神色。
“这就好,你好好养身体。”他站起身,身后的人急忙将手中的大衣递了过去。
“少主要回去了。”
“恩。”他穿上大衣,看着一老一少脸上露出的失望,修长好看的手指状似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王长老,最近参加的丧礼太多了,你保重好身体。”
这不是拐着弯损他们这老头吗?
王春雄嘴角抽了抽,找不到挽留的借口,只得呵可的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爷爷……”王雪低声叫唤,不依的跺了跺脚,转身拿起两个酒杯,倒了两杯酒,“沈大哥。”她边喊边从袋内掏出一包药,动作娴熟的倒入了一点到其中一杯,她笑着走了过来,将那杯掺了药的酒杯递了上去,乖巧的说:“雪儿还没敬沈大哥一杯酒。”
说完,她仰头一口喝光,她将杯子倒了倒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柳眉微微一扬,“沈大哥怕这酒有问题。”
王春雄自然目睹了孙女下药,看着男人手里的酒杯,摸了摸额头,呼,竟然出汗了。
“小雪,装得不累吗?”男人指端在杯身轻叩了几下,微笑的将酒杯放到她手里,俊脸压了上来,看着她瞠然的目光薄唇微掀,“我只沾我老婆,你是吗?”
王雪呆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他弯身坐进车里,看着车子扬长而去,终于发狂的惊叫出声。
“乖孙女,怎么了?”王春雄不明所以的问。
“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和陈豪联手将他害成那样,还这样念念不忘。”王雪生气的将餐桌的食物悉数砸到地面。
王春雄身边就这么一个孙女了,从小到大向来疼得紧,养成了她的骄纵任性,他最怕的就是孙女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了,这会更不好意思告诉她,等她的沈大哥手上的事忙完,就要接那女人过来。
沈文放就是因为知道了沈墨的打算,他才会让王雪随便使什么手段,只要将那小子弄上床,到时候他自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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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祁事情说到一半,抬头就见男人看着手机,他停了下来,说:“孑今天打电话过来,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她见面。”
南宫爵抬头看了阿祈一眼,恩了一声玩笑的说:“这段时间这么多人出事,那老头身子却越来越健朗。”
“老大,如果你和王雪凑成一对,生个孩子,老爷子死也瞑目了。”
南宫爵睨了阿祈一眼,微笑的眯起双眼,“她很好看对不对。”
阿祈翻了翻白眼,含糊的“恩”了一声,“你慢慢欣赏。”那种女人有什么好。
阿祈拉开门就走了出去,看着转角处闪过的一道身影,他转过头微笑的说:“老大,今天下午的火气好像旺了点,于是所有人都在讨论……结果,很贴心的帮你找了个下火的。”
“你给我滚。”
“祁少爷,您该回去了。”管家站在阿祈身后热心的提醒,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刚泡好的红茶,他走了进来,将冷掉的茶水撤了下去。刚走出去猛地被阿祈拉到走廊尽头,他压低着嗓门问:“福伯,那杯茶是不是有问题。”
“祈少爷,福伯我从来不干这种卑鄙的手段。”福伯正儿八经的拍了拍手臂。
“福伯,你这张老脸,很不给面子的红了。”阿祈扯了扯他的胡须,明白的点了点头,“是老爷子干的,我明白,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药。”
福伯刚说完就见阿祈变了脸色,他急忙跑过去,将门一拉开,就见刚刚还坐着的人整个人趴在书桌上,睡得很沉,非常的沉。
“老爷子奥特曼啊,得下春药,春药。”阿祈不堪目睹的遮住脸,“我什么都没看到。”
翌日。
南宫爵翻了个身,闭着的眼咻地睁开,看着躺在床上同样赤果的王雪,眼底的阴寒一闪而逝,他揉着眉头坐了起来,起身下床,健硕性感的身材没有任何的遮掩,他从衣橱里拿了件长裤套上。
转身,就见床上的女人醒了过来,他扬眉,随意取了件衬衫穿上,发梢下的剑眉微挑,“你在我床上做什么。”
王雪揉着睡眼困倦的坐起身,因想起昨晚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沈大哥,都这样了,你还这样问人家。”
“哪样?”南宫爵睨了眼扔在地上的女性衣物,倾身在床沿坐了下来,“是指你犯贱贴上来?还是指你浑身赤果躺在我身边一晚上,却白躺了。”
“昨晚你对我做的事都忘了吗?”王雪咬着嘴角哽声的说。
南宫爵噙笑,明白的站了起来,在她惊声惊叫中突然掀开被子将往身上扔去,她挣扎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耳边就听见男人刻意的嘲讽,“床单是不是太整洁了?还有,我只碰处,你是吗!?”
南宫爵慢条斯理的系上铂金袖扣,看着她隐忍的模样,微微一笑,“我啊,从不穿破鞋!”
144 你就是猪,好养
这世上最残忍的事,不是你站在我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是,我一直那样深爱着你,我自己却不知道,我爱的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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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从小到大哪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南宫爵这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干嘛要犯这种贱,她歇斯底的对南宫爵吼道:“你就是一傻子,那女人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念念不忘,你比谁都犯贱……。”
南宫爵知道,他容忍了夏夏很多的事。
那女人的心就是块石头,捂不热,就算将石头磨成了粉,紧紧握在手里,还是会从指缝渗漏。
男人镌刻般完美的脸犹如寒冰笼罩,他看着她,王艳被那样的眼神看着有些后怕。男人却突然别开脸,英挺的双眉拧成一个川字,“收拾好就回去。”
王雪哭着双眼用被子裹着身子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她走进浴室将衣服穿上,肿着双眼走了出来,卧室内早已空无一人。
她气怒的拉开门,抓住其中一人问道:“沈墨他在哪?”
“雪姐,少主已经离开了。”
被拉住的男人笑露白牙玩笑的说,并不奇怪她从少主的房里出来,看着她那双红肿的双眼,放心的松了口气,看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他挠了挠后脑说:“雪姐,昨晚失败了吗?。”
王雪怒不可遏的踹了过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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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起来,习惯的将窗帘拉开,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让她不适的眯起双眼。入目之处,整个天地顿时笼在白蒙蒙的雪帘中,无数的六角飞花纷纷落下来,周围也堆积了厚厚的白雪。
纪卫东的班机肯定会被天气延误,她给纪卫东打了个电话,手指无聊的在玻璃上画着。
“夏夏,你起来了吗?”王妈敲了敲门扬声问。
“诶,起来了。”夏夏转过头应了一声,习惯的伸手顺了顺头发,刚到耳根就没有了,她倏然一怔,才想起前两天将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她匆匆跟纪卫东说了声,就挂了电话。
她抬眼,就见玻璃窗上陷陷约约写上了南宫爵的名字,她怔忡的望着,看着它渐渐消失。
王妈说:“小艳她来了。”
夏夏拉开门笑着打开门,她边下楼边向坐在客厅里的方艳玩笑的说:“表姐,你肯定是来的我玩雪仗的。”
短短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的跳动着,方艳笑了笑说:“还小啊,外面的下这么大的雪。”
她这样看起来是真的小,方艳只觉得她比上次又瘦了些,还没等夏夏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便说:“要不就去外面堆个雪人吧。”
王妈为两人找来了工具,陈怡回来就见两人蹲在院子里,被冻得双脸通红却玩得不亦乐乎,她叮嘱道:“夏夏,别冻生病了,不然全家人又要担心了。”
“知道了。”夏夏微笑的回头,一张脸被冻得红通通的,“这雪人一定能保持到你和爸结婚那天。”
陈怡怔愕,反应过来眼睛有些酸,她哽咽的说:“谢谢。”
夏夏皱了皱鼻子。“一家人这么罗嗦。”
方艳笑了笑,扬声道:“阿姨,你进去吧,这姑娘不好意思了。”
“我才没有。”
夏夏抓起粘在雪人身上的手臂向表姐扔了过去。两人礼尚往来,玩得不亦乐乎。
她高中那会,每次下雪总会拖着大哥去打雪仗,方仲宇不理她,她便打南宫爵电话,学他身边的女生很娇嗲的唤:“四少,陪人家去打雪仗啦。”
南宫爵答应的很爽快,临到时却带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明摆着不是冲她的面子应允的。南宫爵问她这女孩如何时,夏夏还生着闷气,当时年纪又小,闷着一张脸说:“没上个好。”
转个身,夏夏什么都忘了,俩人玩过一次就没见过面了,后来南宫爵身边的女生一拨接一拨的换,她总会问那个女孩,额头总是会挨一计,次数多了,她便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