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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爵双脚直直的站着,双臂无力的垂下,一双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紧紧的。
“没事的,外公不会有事的,我们赶紧上车,好吗?”
152 哥哥他不会恨人
抢救室内,大门紧闭,亮起的红灯就像脆弱的生命讯号,宽敞的走道如今站满了人,南宫爵紧紧握着夏夏的手,掩饰着内心深处涌来的惶恐。
亮着的灯突然暗了下来,门在此时开了下,戴着手套的医生大步走了过来,外面的阵势让他微微一愣,问:“你们谁是沈墨?”
“我。”
“我们已经……”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南宫爵就一手揪起对方的领子,将他提到跟前,“去你妈的尽力,老头如果死在这儿,我生剥了你的皮……”
男人动作一僵,看着推出来的人,白色的被告单盖在腑下,闭着双目,面容祥和。
“病人睁开的第一眼想看见你。”揪住领口的手松了力道,他匆忙的说:“不过病人还有多长时间看他的造化,我们已经……。”医生急忙噤言。
加护病房内,沈文放睡得很沉,南宫爵整个身子窝在沙发里,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病床上的老人,静寂的病房内,嘀嗒声响鼓嚣的呐喊着。
南宫爵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许多的记忆狂涌而来,到了如今,他已分不清是什么样的复杂心情。
病床上的男人嘴角动了动,慢慢地张开了双眼,目光转了转,余光瞅到沙发上的背影他唇角动了动,声音很轻。
“沈墨……”
南宫爵动作一僵,猛地抬头,起身走了过来,目光灼灼,语气坚定强硬,“医生说你挺不过去,我就不信,你一定可以挺过去的,对吧,外公。”
沈文放眨了眨眼,无力的笑了起来,“破坏了你们的婚礼,对不起……”
“没关系,等你出院后,你如果想看,我们可以再结一次让你看完全程。”
沈文放看着他,泪光顺着眼角缓缓滑落,他颤魏魏的抬起手,南宫爵急忙伸手握住,“老四,外公对不起你……你还那么小……就……咳咳……”
沈文放突然紧紧的攥着南宫爵的手剧烈的呛咳起来。
“我明白,你什么都不用说,好好的养病好吗?”他甚至不敢用力的去回握住,只怕用力,掌下的骨头就会脆弱的被捏碎般。
沈文放胸腔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危弱的问:“你能够……原谅外公吗?”
沈文放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他却感觉不到疼,南宫爵精致的脸别了过去,转过来时,嘴角乖戾的弯起,“你想让我原谅就给我好好的活着。”
他害怕,只能小心的握住外公的手,他不敢说原谅,只怕一说出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夏夏…是个不错的孩子……很美好…她不像你外婆……心狠手辣,可是……外公惦喜欢惦记了她一辈子……我现在看见你外婆了……她说……老头子……我等了你很久……等得心都凉了……可是小墨还没原谅我……爵,小墨他会原谅我吗……你…能原谅我吗……”
“会的,哥哥他不会恨人。”男人低埋着脑袋,声音沙哑。
不会恨人——
是啊,走的时候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得,怎么会懂得恨呢。
怎么会懂?
“是的……你是墨的弟弟……你能原谅外公吗?”
“不能原谅……”他哽咽的摇头,青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双手搭在儿子的肩上,哽咽的说:“老四,别让外公遗憾好吗?”
“外公,我能原谅……”南宫爵哽咽的点头,他听见一声轻轻的喟叹,像是解脱,握在手里的手失去重心般重重的垂落。
**
过了许久,加护病房的门打了开来,所有人都抬起了脑袋,看着走出来的两人,脸上的神情已经宣布了一切。
“老爷子,死了。”
有人相互抱着号啕大哭起来,夏夏看着男人脸上的肃穆,许久才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南宫爵转头,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没事。”
凌晨的时候,元老们将灵堂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每个人原本脸上的喜悦都因这突然的变化沉痛万分。
另一端,阿祈将殡妆师拽了过来,扔到了南宫爵眼前,“我找了很久,只有他了。”
“技术如何?”
“还……还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实在没勇气吹嘘他的技术有多好。
“跟我进来。”阿祈领他走了进去。
“等等。”王春雄沙哑开口,“小伙子,你把老爷子画好了,这儿所有的兄弟都会记着你,你若哪里没画好,老爷子旁边的位置算你一份。”
“…是…”他颤魏魏的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就有人纷纷前来拜拜祭。
祭祀举行了七天,殡葬的那天天气难得的和晴,灵老们把灵轿在火葬的柴堆旁边放了下来,一位寡妇走上前,把一个铜币塞到死者的嘴里,以便他付给兴隆,充作渡过波浪汹涌的船钱。接着,这位妇人在死者嘴唇上吻了一下,大声的喊:“再会了,按照老天安排的秩序,我们会跟着你来的。”
乐工开始演奏,那些奉献人就在乐声中把一些指定作为牺牲的动物牵过来杀死,将他们的鲜血与牛奶、蜜与葡萄酒掺和在一起,然后拿来酒放在火葬的柴堆周围。
当一切完毕后,送葬的人就开始向柴堆上面浇香油,抛掷种种香料,堆上不计其数的桂冠和花圈。花圈多得不但盖满了整个柴堆,而且在柴堆周围厚厚的叠了起来。
终于,整个柴堆发出无数蜿蜒飘动的火舌……
***
陆少谦的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声推了开来,王局,现在已经升为了市长,他手里正拿着份从网上打印下来的资料,“书记,你看这人像谁?”肥厚的脸因为害怕而有些苍白。
陆少谦垂眼,突然拿过他手中的A4纸,照片显然是**,虽然不清楚,但绝对是南宫爵。
“网上现在有很多人谣传,怀疑南宫爵的死是诈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安排的……”
陆少谦目光缓缓下移,落在称呼上,悬着的心似乎落下,“他不是南宫爵,南宫爵有个双胞胎的哥哥,南宫墨,过继到沈家了,你出去,我还有事。”
他思考了一会,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陆少谦手指放在键盘上顿了顿,看着报章上的英文,缓缓的敲打上去,他看了许久,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动。
153 你为什么要过来!
蔚蓝的天空如澄碧如水,海浪掀起拍打着岸沿的礁石,偶尔可见几只白鸥展翅飞过。
岸边上的一栋白色建筑里有琴声流泄出来,曲调优美。
直升机的突兀声响,让坐在钢琴旁的男孩俊秀的双眉微微一扬,十指在琴身上滑动的更欢快。
不一会,关着的大门微微的敞了开来,坐在钢琴椅上的男孩漂亮的眼睛里染上明亮的笑意,他一双小手撑着椅座滑了下来,迈动着腿跑了过去抱住门外高大的男人。
“外公,你是带爵去见哥哥的对吗?”男孩抬起俊秀的脸蛋稚声问。
沈文放拿起外身,手下的骨髂另他满意的笑了起来,确是块料子,身子骨比墨的身子好上太多。
“爵想不想哥哥啊。”
“想。”男孩搂着外公的脖子重重的点头,“妈妈说哥哥最喜欢我弹钢琴,所以我努力的练习,可是手指都酸了,哥哥还是没出现……”说着,他难受的低下脑袋,“一定是爵弹得还不好,所以哥哥不想见爵。”
“外公带你去哥哥那儿好不好。”
“好。”男孩清脆的应道,可没一会,明亮的眸子瞬间又黯了下去,“可是……妈妈会生气。”
沈文放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怀里的男孩确实被他夫妻俩隐藏的很好,让他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了这处岛屿。
“外公已经跟妈妈说了,妈妈知道后会去外公那儿接爵回家。”
男孩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在外公脸上亲了一口,“外公最好了。”
看着孩子那无辜信任的眼神,沈文放有些难堪的移开的目光。
整个过程,怀中的孩子异常的兴奋,问东问西,沈文放难得的好耐性,一一为他解说。
他只觉得高兴,因为马上就要和哥哥见面了,妈妈说:哥哥是为了保护他,所以要离开他们,等有一天,他将把钢琴练好了,弹哥哥最喜欢的曲子,哥哥就会回到他身边,与他们团聚。
**
他是被叫醒的,闭着的双眼微微的睁开,漆黑的瞳仁内映照着一张一模一样脸,他微微的笑了起来,伸出双手要去握哥哥的手。
“哥哥,爵有听妈妈的话。”
盘腿坐在床上的男孩脸上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欢乐,他将自己的双手藏在身后,看着伸在眼前的手,抿嘴笑了起来,突然扳起了脸。
“谁叫你来的。”
“外公带我来的。”察觉到哥哥的情绪他又紧张又难过,“哥哥不想见我……”
“不是,我不是……”他着急的将手伸了过来,当下被弟弟一把握住,英俊的眉紧紧的拧着,染着怒意,“有人欺负你。”
瘦小白皙的胳膊可见大小不一的鞭打过的青紫痕迹。
“是哥哥没做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弟弟扳着张脸打断,“南宫墨,你是笨蛋吗?在外公这里也被人欺负。”南宫爵说完就利落的爬下床,气势汹汹的往门口走处,南宫墨紧张的爬下来,拖住了他。
“爵,别出去。”
“为什么?”
同样的相貌,完全不同的神态语气。
“外面会有……”南宫墨做了个鬼脸一副怕怕的样子,以为这样可以吓到他,因为他们分开之前他的胆子还特别的小。
“哥哥,只有电视剧才骗小孩的。”男孩精致的下巴一仰,神气万分。
闭着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名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爵少爷,外公在等你,很多小朋友都在等你哦。”
南宫墨脸上一白,他慌乱的拉住年轻男人的手,楚楚可怜的问:“莫叔叔,你送弟弟离开好吗?我会告诉外公,墨会努力,墨会努力做到最好,一定做到最好,求他送爵离开好吗?”
莫伟看着被他护在身后的男孩,虽然同情他的保护弟弟的心情,心里十分明白,在这样下去南宫墨只会将命丢了。
“小墨,你一定能明白外公的苦衷对吗?”
攥着莫伟衣袖的小手有丝松动,只一会又更用力的攥着,“墨明白,可是墨是哥哥,我要保护他。”
莫伟无奈的笑了笑,“爵,你想知道哥哥每天在做什么吗?”
“想,到时爵可以和哥哥一起玩。”
“是的,叔叔现在带你去好吗?”
**
诺大的操场摆满了支解过的枪械方面的道具,一群孩子正站在支解的枪械前,旁边站着一位教练,一喊开始他们的手便迅速的动了起来,落后的每一名都会被挨鞭子。
莫伟牵着兄弟俩走了过来,低头在南宫爵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他重重的点头,应得很响,还伸出了手指,“叔叔说话算话,说谎鼻子会长长哦,”
“爵只有十次机会哦。”莫伟同他勾了勾手指,俩人还盖了个章,他安慰的对南宫墨点了点头,牵着南宫爵向教练走了过去。
教练详细的对他讲解演练了一番,直到他点头说记住了,这才混入一群小朋友中,对左右两边的朋友还热情的咧嘴笑了起来。
第一次,他输了。
第二次,他输了。
第三次,他输了。
第四次,他还是输了。
莫伟看着他渐渐投入认真的表情,这个孩子较劲了,虽然输了,速度却跟了上来,他确实是块料子。
“弟弟……”一直沉默的南宫墨终于开口,脸上有着纠结,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九次组装的时候,他得了第一,他开心的跳了起来,同样也看见对面的莫伟冲他在微笑,哥哥却是一脸的忧容。
莫伟打了个电话看了南宫爵一眼转首看着站在身边的男孩,“小墨,爵他比你合适,你努力了这么久都无法超越的孑,他仅用了不到十分钟。”
南宫墨抬头看着莫伟,黑白分明的眼睛写着倔意,“莫叔叔,爵很干净,墨想守护他。”他抿着的唇角好看的扬起,“而且,爵如果变得和墨一样爸爸妈妈也会伤心。”
不想,他不想看妈妈流泪的模样。
当天晚上,南宫墨将弟弟叫醒,要带他离开这里,可还没走出院子就被巡卫的保镖抓到了。他从没见过外公那样愤怒又沉痛的表情,沈文放目光落在被他护在身后的弟弟,命人将南宫爵抱到房里,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呼喊,小小的身子被扔到了一间漆黑的房间。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哭着睡了又醒了,又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是在舒服的大床上,他蹬蹬蹬的跑下楼,就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忙活,他走到一间房间一看,所有的人围在大床边,那张脸是他熟悉的。
有人跟他说:哥哥会这样,都是因为他。
因为他,哥哥才会被外公惩罚,在外面跪了一夜。
因为他……
南宫墨张开眼,黑瞳映入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倒映在弟弟的眼瞳里的他苍白的毫无血色。
他看着弟弟那双哭过的双眼,干涩的眼睛有泪意涌了出来,他从被窝里伸出手一巴掌狠狠的挥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过来!”
154
静谧的卧室,男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爵。”
夏夏担心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