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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笨丫头!我只是比较随性,没什么企图心而已。如果我真是傻子,怎么可能念完医学院。」宁天童最讨厌人家瞧不起她了,聪不聪明的判定怎么能只凭这种事来断言。
「如果你真有自己说的一半聪明,又怎么会蠢到连张医师执照都没考上?」耿武雄斜眼打量着她,心里怀疑他那个聪明的女婿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
「那是因为我对事业没有强烈欲望,只想随心所欲过日子,我不想当医生,家里的人也没逼着我要当医生。这回要不是姐姐结婚,爸妈要求我回来帮她忙,我现在应该是和我同学流浪到箱根。」她说得理直气壮,回台湾不是她自愿,待在这里受老头奚落更不是她的希望。
「哇!你这个密医,我看你还是趁早嫁人算了,以你这种半调子德行,我真该为你日后的病人祈祷。」耿武雄说得颇得意,完全忽略宁天童气得涨红的脸。
「我在日本受医学教育那么多年,什么医术都没学好,就是医德最好!好了,别再岔开话题,你刚才说立允回家相亲,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他有什么好不方便带你一起走的,总不会是为了我的花园吧?」他哼了一声,两脚伸到桌子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解释理由了,你最好别乱说,挑拨离间我和立允的感情。」宁天童依然决定相信任立允的说辞,因为这老头一向看她不顺眼,这回不晓得要使什么把戏来害她。
「男人要是想出去鬼混,什么理由也说得出口。」他的口气酸得可以,可是听起来却很有道理,宁天童的信心开始有点动摇。
「我们的感情很好。」
「我是一番好意,希望你多注意,毕竟你除了比较迟钝和愚笨外,还颇有人缘的,如果你想嫁给我女婿,我可以慎重考虑考虑。」
「我想嫁给谁,还要你点头吗?」他真以为是天皇老子吗?宁天童有点哭笑不得。
「立允是我的半子,书书是我的外孙,你要是聪明点,应该趁早巴结我。」
宁天童闻言,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她才不去巴结他呢,因为他说立允抛下她出去鬼混,想来就有气。
不可相信!不可相信!
不过,还是应该要找林强问个明白。宁天童暗忖。
第八章
任立允双手放在大腿上,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夜归的宁天童。
他才两天没有守在她身边,那胡涂蛋就私自出去,也不想想自己现在多危险,乔俊凛和巴尔慎到现在还没逮到严老大,那女人就没想过有人会为她担心吗?
大门突然被打开,歪歪斜斜走进来一个女人,任立允迅速起身,三两步便来到她身边。
「你去哪里?」他一手撑住她渐往下滑的身子,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酒气。还好不是浑身的血腥味,但他仍微微皱着眉头。
「我去跳舞……」宁天童笑得很甜美,因为立允来接她了!她双手缠住他的颈项,整个人依靠着他的身体。可见下午那个老头说的话全是假的,害她担心了一个晚上,那老家伙真是坏心眼!
「而且还喝了酒。」见她平安归来,的确让他安心不少,但她一身酒气,却足以令他不悦。
「你真聪明,猜得好准……」她笑眯了双眼,看起来好性感、好勾魂。
「你知不知道三更半夜不回家,很令人担心。」不管她醉得多迷糊,任立允还是决定凶她两句。
「有林强陪我,安全得很!」宁天童拍着胸脯保证。
原来是林强陪她出去瞎闹!
林强也是男人,而她竟然和一个男人单独出去玩了一个晚上。任立允的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你知不知道你喝醉的样子很丑!」他昧着良心说话,其实她醉酒的模样早让他的身体亢奋起来。
「你乱讲!林强才刚夸过我漂亮。更何况,我在日本那么冷的地方住了八年,早就练就一身好酒量,刚才那一点酒根本就醉不倒我……」
站都站不稳了,讲话还颠三倒四的,她还好意思说自己没醉。任立允无奈的想。
「你知不知道你喝成这样,只身在外很危险?」他无法忘记刚才因为等她回来时,心里充满了焦虑。
「我不是跟你说过有林强陪我吗?」说她醉?他才耳背咧!
「你怎么知道林强喝了酒,脑筋会比你清楚多少?」
「说得对,刚刚还是我开车回来的,林强的酒量的确比我差。」宁天童拼命的点头,赞同他的话。
「你恐怕还不知道,林强在三分醉意的时候,枪法更差。」
任立允好想打人,因为这女人的确没一点可取之处。可是要打哪里呢?他想了想,最后轻拍了下她的臀部,却换来她莫名其妙的一瞥。
「那还好我们及早回来,要不然遇到危险,想逃都来不及了。」她继续憨笑,双手护着臀部,他休想再吃她豆腐。
这女人醉到神智不清、是非不分,就算他继续和她讲道理,也是白搭,徒然浪费时间,他决定就此作罢。
任立允摆着一张臭脸,拖她上楼休息。
一路上宁天童不断地痴痴傻笑,又责备他连续两天对她不闻不问,时而又搂住他的颈子不放,任立允没辙,只好抱着她回房。
「我要先卸妆,不然皮肤会变差。」宁天童滚下床,脚步踉跄的想走进浴室,他却扯住她的手不放。
「那你要先脱高跟鞋啊,不然会滑倒。」
「别拉我,我要卸妆,我要上厕所。」她使劲全力嘶吼,手脚不断的扭动,只想脱离他的拥抱。这一次她决定要反抗到底,虽然她爱他,但他休想再拐她上床!
「你这个肮脏鬼,我不理你了。」任立允突然双手一放,狠心地将她摔倒在地上。
「任立允,你给我站住!」他竟然骂她是肮脏鬼,还眼睁睁的看她摔倒在地上也不会过来扶一下。
「已经很晚了,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任立允压低音量提醒她,怎知她益发蛮横起来。
「我就是要很大声!啦啦啦……」
任立允蹲在她身边,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不是要去上厕所吗?快去啊。」只要能让她安静,她想怎么样都好,他可不想让家里的一堆保镖冲进来看见他们俩拉拉扯扯的。
他推着她进厕所,还伺候她坐下。
「你刚刚为什么骂我肮脏鬼?」宁天童坐在马桶上,搂着他的腰哭闹,只为了要他说出一句道歉的话。
谁知任立允不理会她的问题,迳自拿起她放在浴室的卸妆液,在化妆棉上倒了一大堆,然后在她脸上擦来擦去。
「宁天童,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不准到外面喝酒!」他厉声警告道。
「那我以后都在家里喝。」宁天童笑着耍赖,他帮她卸妆耶,好体贴喔!
「不行!」任立允拆掉她头上大大小小的发夹。她花痴啊,竟然打扮成这副妖娆的模样到外头去献媚!
「你干嘛管我这么严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她可没喝醉,这男人的规定有多无理、霸道,她可是清楚得很。
「喂,我如果不当你是我老婆,你以为我会伺候你上厕所吗?」说完,任立允低下头狠狠的吻她,将她的嘴唇咬得又红又肿,而宁天童被他的一番话震得忘了要反应。
「你说什么?我要再听一次!」她迷糊地眨眨眼、掏掏耳朵,可爱的模样教他想放弃继续和她争论不休的念头。这女人果真是巫婆,每次吻她的结果都让他浑身燥热难耐。
「你作梦!好话不说第二次,你没听到就算了!」他尴尬的脸一红,只好撇开脸去洗洗手。
宁天童不理会他的恶意拒绝,继续死缠不休,「你再说一次嘛,我承认我的确有点醉了好不好?只要你再说一次你当我是谁,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你会什么都听我的才有鬼。」这女人鸭霸的本事他不是没见过,要真傻得和巫婆谈条件,只会更凸显他的愚昧。
「我是认真的。」
「我比你清楚你有多认真。等你酒醒了,你就会全赖掉。」
「我不会……」
「明早再说。现在你到底是要上床睡觉,还是洗澡?」而他竟然这么好耐性听她胡绉半天。
「洗澡。但是你要帮——」
「休想!恕不奉陪!」他立刻转身出去,免得自己失去理智,不顾及她的意愿问题,三两下便将她压倒在浴缸里。
「喂!」宁天童在浴室里大呼小叫,直到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她才放弃。
唉,她分明没喝醉,他为什么坚称她醉了呢?
啊,既然她没醉,那他刚刚说当她是「老婆」,不就是真的啰?
嘿嘿,既然如此,那不妨就等他气消,明天一早再问他确定一下好了,今晚也玩得够累了,真是困了……
宁天童知道她错了,这个死林强,话也不说清楚一点,害她前一晚……
立允根本就还在生她的气,这两天来都没和她说上一句话,当她是个隐形人似的。
就像现在,他明明向她这个方向走来了,却连斜眼也不瞧她一个。
既然如此,她只好先发制人了。
宁天童刻意走到他面前,轻啄了下他的唇瓣,接着当作没事似的继续向前走。
怪不好意思的,这么主动!她脸又红了。
任立允回身拉住她的手肘,「你是走过去不小心碰到我,还是怎样?」
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头闪着微愠。真是可恶,她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她的身子再次往前倾,靠近他,她又啄了他的唇瓣一下,不过这次她多停了五秒钟。
「这样够清楚了吗?」这一回,她连脚趾头都红了。
「我还在生你的气。」任立允表明,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他得教会她「尊重」才行。
「我早就投降了。」她挤出这辈子最灿烂的笑容。
「我考虑考虑。」他仍故作姿态,就是不肯轻易原谅她。
「小气鬼!你比你儿子还要小气!」
「你还说,我前天晚上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谁教你去相亲却瞒着我。」他叫什么叫,比大声她不会啊?
「我是不希望你胡思乱想才不说的。」
「那你就不能不去吗?」
「我只是去吃顿饭而已。」他都已经对她表明过心意了,这女人还在吃什么飞醋啊。
「吃顿饭需要吃到晚上十点多吗?你们分明还去吃消夜。」宁天童的语气笃定,一点也不像是猜的。
「你……你就不能表现得大方一点吗?」他的回答形同默认。
可恶,他竟然没否认!
「女人都是很小家子气的。」要她对「肖想」他的女人大方,除非她重新投胎!
「所以你才强迫林强陪你去跳舞?」这就是她出去鬼混一夜的原因?
「没错。顺便告诉你,我们玩得很开心。」她也不是好惹的。
「我出门了。」任立允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公事包就往门口走。很显然的,他此时相当生气。
「喂?」宁天童叫住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她实在该道歉,尤其应该看在他前一晚当她是老婆,而且伺候她卸妆、上厕所的份上。
「没什么好谈的。」任立允拉开门走出去,并没有再回头。
气死人了!她都已经先低头投降了,他还想怎么样?难道要地去买个礼物向他赔不是吗?
好吧,让她考虑考虑。
宁天童第一次闹失踪,是被丧心病狂的黑青帮绑架,而前几天再次闹失踪,是因为贪玩晚归,而且追根究低,是任立允太过紧张兮兮。可是这一次她又来个不见踪影,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任立允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时而敲击桌面,弄得嘎然作响,时而摩挲双掌,数度打翻桌上的咖啡,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静。而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乔俊凛则悠然的翻阅手上的文件,似乎一点也没被他的焦躁打扰。
「又失踪了!我只不过念了她两句。」任立允气归气,依旧担心她的去向。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女人,她们有多不能打、不能骂,你还不知道吗?」乔俊凛根本就是在说风凉话,两眼仍直视眼前的文案。
「她三更半夜和一个男人在外面游荡,还喝了不少酒,换作是你,你生不生气?」任立允扯下领带扔在桌子上,并踹了桌脚一下,整张办公桌瞬间斜向一侧。
听见一声巨响,乔俊凛抬头睨了他一眼,没想到平常的冷面笑将也会发火。
任立允面对敌人或有心造反的弟兄,一向都是既冷静又笑逐颜开的解决问题,怎么这回竟然气到连桌子都踹歪了。
「是该生气,最好把她软禁五天,再饿她三天三夜,好好给她一顿教训!」乔俊凛一脸嬉笑,净出馊主意。
「你在说什么鬼话!别乱出点子好不好?」任立允瞥了他一眼,藐视他低劣的建议。
「很好,会这么说,表示你还没有气到失去冷静的地步。」
任立允撇了撇嘴,拿起飞镖射向墙上的靶心,二十支飞镖离了手,他才不情愿地发现自己果真是小题大做了些。
「你这个飞醋也吃得过火了点,未来的大嫂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