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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找大哥谈了谈,他认为大嫂在这件事上是受害者,他应该主动向她道歉,态度诚恳地寻求她的原谅,两人毕竟还是有过感情的,所以在抚养俊俊的问题上不应该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这样会对俊俊的成长带来负面影响。
可是江百川推了推眼镜,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觉得反正这婚是离定了,没必要做这些多余的事,他根本拉不下这个脸,而且他怕自己要是去崔家,又会挨崔家父子的拳头。
大哥冥顽不灵的态度让潮生感到这事可能不会仅仅是离婚就作罢,当局者迷,他一个旁观者再使劲也没用。
何凤艳那边依然抱了让海东麟出面解决问题的念想,可是潮生在这一点上很坚决,直接了当地说这是江家的事为何要劳烦他人,而且如果不是母亲贪图权势,大哥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何凤艳现在没有了丈夫的支撑,儿子又不争气,所以也没了往日的气焰,几次被潮生顶回来后也只好作罢。
潮生还在一个偶尔的时间看见了大哥的出轨对象——李双梦。她拎了一个果篮来看望何凤艳的时候刚好被他撞见。果然如父亲所说,这个女人看上去精明干练,处事圆滑,比崔琳琳高了几个段位不止,怪不得把大哥驯得服服帖帖的。
一见何凤艳,李双梦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削苹果,还帮她捏腿捶肩,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何凤艳一下子就被灌了*汤,儿媳妇都喊上了。
何凤艳拉着李双梦的手说:“梦梦啊,我们家百川要是能早点遇见你那该多好啊,就不会走这么多冤枉路了……”
她现在对崔家人深恶痛绝,就连崔琳琳剩下俊俊的功劳也被她忽略了,毕竟李双梦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没准又是个小孙子呢。这李双梦有工作,家庭情况也简单,没有那么凶神恶煞的父母兄弟,就算心眼多点,嫁进来生下孩子后不还是得乖乖地伺候百川。
何凤艳越看李双梦越觉得顺眼,听说她还是个什么经理,挣得不比百川少,就算这次打离婚官司少不了要出一大笔钱,还不是很快就能挣回来?
江母心里打的尽是如意算盘,潮生的注意力却放到了别的地方,打从进门起,他就一直注视着李双梦脚上那双7、8厘米的高跟鞋。
“李小姐你好,我是江潮生,这家的老二。”他主动向她介绍了一次。
“哦,你好你好,叫我双梦姐就行。”李双梦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不过大概是从江百川那里听说过潮生的传闻,所以眼中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
潮生不在意这个,接着说:“双梦姐,听大哥说你怀孕两个多月了,我是学中医的,我帮你把把脉看看吧。”
李双梦一听这个脸色就变了,只不过这种转变只发生在瞬息之间,除了一直观察着她的潮生,谁也没有发现。
“不用了不用了,我刚做了产检,一切都好,谢谢你了啊。”她的脸上有浮现出了惯有的大方笑容,神态十分自然。
潮生假装打趣道:“双梦姐,你这是不相信我啊?”
李双梦:“怎么可能啊,就是我这人比较相信西医,毕竟眼见为实嘛,b超图看了才比较安心,对不对,百川?”
江百川连忙说:“对对,我也看了,还有医生的诊断证明呢,潮生你就别操心了。”
江百川一开始也怀疑过李双梦是否为了逼他离婚而编造出怀孕的谎话,不过在看见她拿出来的证据后就完全相信了。另一方面,他压根不相信弟弟有什么真本事,觉得他也就能用药材倒腾几个菜出来,给人诊脉看病?笑话!
既然是如此,潮生也不坚持,和他们告了别就离开了病房。
他通过朋友关系为他们请到了一个经验丰富、专打离婚案子的律师。对方姓张,他在了解了双方情况后,觉得孩子的抚养权争夺还是很有希望的,但房子问题比较难解决,毕竟江百川的那些通话记录和短信往来都是重要证据,最要命的是李双梦已经怀孕,这让江百川的情节更加严重,很难达到人财两得。
听完张律师的话后,江家老两口和江百川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打算为了俊俊放弃房子,毕竟这是他们江家的孩子,他们怕他崔琳琳改嫁后孩子吃苦。这样的结果让潮生感到欣慰,大哥和母亲虽然自私,但是好在还是把骨肉亲情放在了第一位,没有被金钱蒙蔽双眼,最终选择了放弃房子留下俊俊。
大嫂没有工作,抚养俊俊确实力不从心,而且俊俊从生下来开始都是江妈一手带大的,两岁多的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奶奶。
可就在他当天回到家中就接到了江妈来的电话,她的意思竟然是俊俊也要,房子也不能完全放弃,顶多对半分!
潮生觉得疑惑,于是问道:“妈,那天张律师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也都接受了,怎么今天突然出尔反尔?”
何凤艳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大堆理由,潮生听了半天才明白,这是因为不想让李双梦嫁进来以后没房子住!
看来这个李双梦是真不简单,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他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因为对母亲和哥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潮生此刻并不感到心寒,只是觉得这样下去,大哥和大嫂不会仅仅就是离婚这么简单。这件事起源于母亲和大哥的贪欲,而此时他们仍不知反省,紧紧抓着眼前的利益不放,可崔家是这么好想与的人吗?
潮生觉得面对这样的家人,他无能为力,“妈,房子怎么分,能不能留下,都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你们和张律师商量一下吧,也许他有办法,但你们还是要做好人财两失的最坏打算。”
何凤艳觉得他的话刺耳,这几天被他顶了几次,这心里头本来就憋着一股火呢,现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什么人财两失,老二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成天乌鸦嘴,看着你哥倒霉心里舒服是不是?你就是看不惯你哥处处比你强,自己搞男人生不出孩子就指望你哥也没二子吗?还有你请的那个律师怎么一点都不为我们争取点权利,就想让我们出钱出房,安的什么心?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潮生不想辩解,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妈,你和大哥好自为之吧。”
他决定放手,不再管这档子事。海东麟说得对,他们不领情,他再多话只能招人烦,没准还觉得他别有用心。从这一刻起,大哥这件事他再也不打算多说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这种事他不是次次都能忍下来的。
只是张律师那边必须说声抱歉了,大哥这边出尔反尔,恐怕会给他造成不小的压力。还有父亲那里,得让他老人家做好心理准备,这事……恐怕还得有波澜……
三天后,他接到了张律师打来的电话,得知大哥他们辞退了他,换了另一个律师。对张律师他感到万分抱歉,在电话里连声道歉,并决定支付一部分的律师费给他。这是他一个哥们介绍的,关系不错才给了他这个面子,现在反而自己这边反悔,潮生感到无地自容。
张律师倒是很淡定,“没事,这种事我也不是没见过,钱倒是小事,但你大哥的那个案子,他们这么做,很可能会激怒女方。”
“嗯……”这个道理除了执迷不悟的母亲和大哥,又有谁不懂。
再次对张律师表达了歉意,潮生挂上了电话。不过这次除了心里有点闷之外,已经没有其他负面情绪了,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他已经不会对母亲和大哥的任何做法感到意外和痛心了。
海宝在他身边仰躺着,他的正上方有一个婴儿挂玲,吊着很多会出声的玩具,他用短短的小肥腿往上一踢就会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音,是他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儿子玩的不亦乐乎,也成功引起了潮生的注意,让他把刚才的不快忘到了九霄云外,专门逗弄起儿子来。
海东麟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声音,打开门一看,果然潮生又把儿子抱上了“他们”的床。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小子一旦占领了大床,要想让他躺回婴儿床,任务的难度系数破表,不哭闹个一番弄得两个爸爸不得安宁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潮生带着柔和的笑,一边拨弄着上面的玩具一边学动物叫声逗弄孩子,那表情好像比海宝也大不了几岁,活脱脱一个大号儿童。
虽然被儿子霸占了床位让海东麟觉得有些不爽,不过眼前温馨的一幕还是让他勾起了嘴角,躺到潮生身后,环抱住了他。
潮生却很不配合地推开他坐起了身说:“刚好你来了,帮我看着海宝,我去收拾下东西,明天要去仁爱镜慰做检查。”
手心还没捂热呢,那人已经火速爬下了床消失在门口,偌大的卧室偌大的床,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海宝依依不舍地看爸爸离开了自己,委屈地瘪了瘪嘴,两只脚气愤地踢着摇铃发泄着。他扭头看老爸,觉得是他突然出现才让爸爸离开了,都是他的错!
他握紧了小拳头看着老爸,下唇撅起,像是生气又像是挑衅。
海东麟总觉得儿子对自己有着若有若无的敌意,想想潮生怀孕的头几个月他所做的事,他觉得这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怨念。
海宝的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嗯、唔唔”的声音,这让海东麟想起了每每他和潮生想做点夫夫夜间运动的时候,他就会出来搞破坏,已经无数次搅乱了自己的好事。
臭小子……
他心生一计,一手托着海宝鼓鼓的腰身一用力,就把他翻了个个,由仰躺变成了趴着。
海宝食量惊人,个头也比普通孩子长得快,可人都说三番六坐九爬,别的孩子三、四个月就能自己翻身了,可海宝都快五个月了还是不会翻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重超标的缘故。
被老爸翻过去后,海宝用手臂支起上身挺起胸脯想要翻过来,可往两边歪斜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每次都落回了床铺上,几次以后累得气喘吁吁,趴在床、上直哼哼,一边哼还一边拍床蹬腿,极懊恼的样子。
没过多久,就发出了委屈的哭声。
潮生被儿子的哭声吸引而来,连忙抱起他在怀里哄着,问海东麟:“怎么突然哭了?”
海东麟一脸无辜,“……,不知道。”
“是不是又饿了,宝贝,你晚上可吃了不少,都快比爸爸饭量大了……”潮生抱着孩子去了厨房。
海东麟拨弄了一下摇铃,听着清脆悦耳的声音,露出了一个自己都没察觉的得意笑容。
海大vs海宝,第n回合——海大,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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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百川和崔琳琳的离婚案还有一周开庭,作为家人,潮生理所当然要去观庭。不过这段时间内,他一直没有打听过事情的进展,所谓眼不见耳不闻为净,他只希望他们的事不要影响到俊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除了每天去店里转一圈,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带海宝和看书。每当海宝睡着的时候,他就抓紧时间看书,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他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不能再让导师失望。
就在潮生把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时候,杨岸青却一直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而且越来越有向狂躁发展的趋势。
自从上次把话和宋珏说清楚后,对方表面上没有再骚扰他,却换了一种方式纠缠。每天早上他送阳阳上学的时候,都会感到一股视线,但是四处查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有一次他故意躲让阳阳先下楼,自己在楼上观察,才发现了宋珏隐藏在角落的身影。
好家伙,明的不来来暗的,当起偷窥狂了!
杨岸青心里窝火,直接就杀到宋珏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谁知这小子一脸深情无悔地说,他只是想远远地看看他们,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
听了他的话,杨岸青差点没忍住一拳就挥上去,不过他到底没这么做,只是转过身说了一句:“宋先生,你这样只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做,不然我会报警。”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的宋珏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或诧异或受伤或无所谓,他都不在乎了。他的心里早就没有这个人的,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彻底摆脱这个人 。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警告是无用的,对方换了一种更加高明的方式来窥探他,让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法把人揪出来,但他就是知道,这混蛋肯定就在不远处偷看。
这他么还是宋珏么!
那个潇洒不羁、目空一切的宋大少哪去了?
这种类似变态跟踪狂的行为宋珏坚持了整整两个月,他知道这样不正常,可是他压抑不住心里的渴望,每天早上他都想看一眼那对父子,哪怕是一眼也好。
杨岸青的警告阻止不了他,或者说,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够阻止他,因为只要一天看不到他们,他就关于一整天坐立难安,什么事都干不了。
日复一日地看着他们,他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这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