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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站在冰箱门前吃着,直到打了个嗝,这才依依不舍得关上冰箱离开,走之前把手中的一打油纸塞到垃圾桶的最底下,以免被人发现。
不知道是吃太饱了还是怎样,余雨上楼休息,昏昏沉沉睡到半夜就开始浑身不舒服,到处都是痒痒的,她手不停抓着,迷迷糊糊起来想找片氯雷他定吃,又想起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只好又爬上床睡了。她没有开灯,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只在心底觉得这种不舒服挺熟悉的。
第 19 章
一直难受着余雨肯定是睡不着的,但思维意识又困倦着不那么清醒,她只隐约记得以前在家里皮肤换季过敏时她都会吃氯雷他定,很有效果,吃完不多久就不痒了,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就只好跌跌撞撞的起来开了门往帅哥老板房前摸索。
楼上走廊宽敞,余雨没有开灯也能畅行无阻,她手一路搁在墙上,等摸到第三个门就是帅哥老板的卧室了。
“帅哥老板,你醒一下好不?我想问你要点东西。”余雨在外面敲门,眼睛眯着还有些睁不大开。
顾砚的睡眠一向浅,走廊上微微有动静时他就醒了,这会儿外面余雨说话,他虽不知发生什么,让她大半夜的跑来找他,但还是立即开了灯下床。
卧室门打开,顾砚看到站在外面的余雨还不解,正要问她就见她一手一直抓着左边脸颊,借着卧室内的灯光顾砚上前了一步看,心中蓦然一震,立刻拉下了她的手。
顾砚着急动作并说不上有多轻柔,余雨被他突兀的举动弄得一怔,呆呆的看他。
顾砚微俯了身看清小姑娘脸上整篇的红,又将她的睡衣袖子捋上去瞧,同样是整片的红布满细白的胳膊,看起来格外骇人,余雨虽然瞧不见自己的脸,但就着顾砚的动作她也低头看自己手臂,当下就无言了,整个人都愣愣的。
“我……我怎么了。”余雨神情茫然的慢慢问,顾砚怕她是见了自己害怕,当下没有多想就将人拥到怀里,轻抚着后背安抚。
“你别怕,我带你去医院,没事的。”
余雨听完来不及吭声,手就连忙绕到背后往自己腰间去抓,顾砚快她一步拦下,轻轻掀开睡衣的下摆,就见后背也有同样的疙瘩。
“不可以抓,我们先去医院。”
顾砚难得这样温柔的说话,可难以忍受的余雨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注意,也弄不清这男人都看了自己哪里,只哭丧着脸告诉他:“我好痒。”
顾砚点着头,带人到自己房里,他不清楚病情,不知道这种情况能不能见风,就拿了一件长外套将人包的严严实实。余雨任他摆布,眼看着帅哥老板又拿了一条围巾要往自己脖子上饶,她赶紧抬头去看镶嵌在墙上的镜子。
这不看还好,看了她就傻了,盯住自己的脸片刻,倏地“哇”了一声,被自己丑哭了。
余雨知道自己不算漂亮,很有自知之明的知晓她跟美女唯一的共同点就都是女的而已,但也从来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自己,瞬间感觉见到鬼了!
余雨哭着停不下来,顾砚以为她是害怕,拿手指替她抹着泪,另一边将围巾系上,只露出一双含泪的眼睛。
“我带你去医院,别害怕。”
余雨虽然感觉半夜三更去医院挺不好的,但帅哥老板已经把她打扮成这样了,她也很乖的跟着下楼。
出了门,院子里的汪汪闻声醒来,看到自己主人将车开出来,还带着保姆,就跟风似的从狗窝里钻出来要往车上蹭,却不料此举不妥被主人一脚踢了下来。
“汪汪待着。”顾砚发动引擎时说话,眼睛没有看向汪汪,汪汪委屈,瞟见余雨坐在副驾驶上,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低吼,那可是它最爱的位置啊。
这一路上顾砚将车子开的快,车窗也均关着,余雨一会儿就热起来,扯了扯颈子上的男性围巾,只是还没摘下,旁边本正心无旁骛开车的人便说话。
“别动,忍耐一会儿。”
余雨现在才察觉到顾砚的关心,霎时心里头暖暖的,暂时忘了自己已经变成丑八怪的事实,心情颇好的去看A市美到极致的夜景,直到她瞧见帅哥老板闯了一个红灯,立即有些幸灾乐祸意味的张口说话:“顾砚顾砚,你闯红灯了,要被扣分了!”
这女孩子话里话外总有点看热闹的意思,顾砚不动声色的叹气,心里隐约担心,但见她已这么高兴,便反问:“我闯红灯是因为谁?好意思笑。”
顾砚一本正经,余雨刚才短暂的失忆已经想起来,于是闭紧了嘴巴,一直到医院里。
医院夜间本就有值班大夫,但顾砚一早担心那些医生不行,还在车上时就已打给皮肤科的主任了,这会儿他带着余雨到,人家已经等着了。
医生问了余雨几个问题,看样子是因为过敏,余雨乖巧,那老头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可当人家问到昨晚吃过什么时,她就变成哑巴了。
“你昨晚上吃过什么?”她不说话,顾砚就代替医生问她。
余雨怎么能一五一十招出来呢,承认自己偷吃已经很丢脸了,还要当着一个陌生人承认,这不是更丢脸了吗,所以她小聪明一回把吃小蛋糕这事压在心底没说。
“昨晚上……薯片,威化饼干,还有一些话梅。”余雨数着,目光有些闪躲。
“那么你以前也吃过这些零食吗?”年过半百的医生问。
余雨点点头:“经常啊!零食可是我的命。”
“同样有这种不适反应吗?”
“没有。”余雨诚实,不用想就直接说,可她说了后就感觉不对了,难道罪魁祸首是因为帅哥老板做的小面包不成,如果真的是,她过敏的唯一解释就是偷吃遭报应了。
余雨有所隐瞒,再权威的医生不给她检查化验也找不到原因,那医生正要开单子,坐在椅子上的余雨就仰头开口:“帅哥老板,你做的小蛋糕里有没有加芋头粉?”
话题突然转向问他,顾砚心里大约清楚知道了什么,但芋头粉是没有的,便摇摇头。
“那……”余雨想着自己还对什么过敏,就记起小面包是甜的,而从小她妈妈就不让她吃蜂蜜。
“有放蜂蜜吗?我对蜂蜜也过敏。”
顾砚:“……”
话到这里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因为余雨过敏严重,所以必须输液,顾砚同意,立即开了个VIP病房出来,余雨本来嘴里还念叨着那个老医生小题大做医术不精来着,但一听有床可以睡,就很快改变注意了,输液就输液吧。
余雨平生也没什么大病,除去她记得吃过两次芋头过敏上过医院,其余小病小痛根本没有看过医生,更别提住这么好的病房。
护士来插针时余雨很干脆的就把胳膊送上,笑眯眯的,连挣扎一下都不曾有。
现在小女孩都怕输液打针,而这房病人如此听话,护士小姐也愿意伺候,以前听说诚致的总裁夫人来医院,因为害怕输液连续几次都插不准位置,谢少因此对一名护士发了好大的脾气。
“你打针挺乖的。”护士走后顾砚关上门出声,他还以为她会不愿意打针。
莫名被称赞,余雨骄傲,慢慢躺下来,说话时不免带着股得意劲:“那当然,打针算什么,我不怕疼的。”
除了要输液医生还开了内服盐酸左西替利嗪片和外用的软膏,这会儿顾砚用毛巾蘸了温水给她擦脸,余雨听话,反正她是被人伺候,不用自己动手。
这透明药膏有一股清凉,抹在脸上很快就能缓解奇痒的症状,只是渐渐地余雨开始不那么享受这种伺候了,因为抹药帅哥老板坐在床沿俯身,靠她很近,男性气息一阵阵逼迫过来,她霎时就不自在
顾砚专心,余雨却睁着两眼看上面的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为何这个时候,她觉得帅哥老板为人好温柔好贴心。
只是这种错觉不久余雨就给他的举止找到了说辞,小面包是帅哥老板做的,他可能觉得这么害她过敏所以于心有愧,倒完全忘了这小面包是她自己偷吃的,没有任何人逼她。
顾砚见过过敏的,但没见过如此严重的过敏,抹药期间他抽空隙问她:“你究竟吃了多少,竟然能过敏成这样。”
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余雨伸出自己另外一只能动的手,比划出两个数字:“也就一两个。”
她的话顾砚是不信的,但也没直接说不信,只是拿眼睛看着她,余雨慢慢的就自动往上加。
“好像三四个。”
顾砚涂药的手已经停下,那样只是看着她却什么也不说的样子令余雨发毛:“好吧好吧,五六个。”
“究竟几个。”顾砚终于忍不住问她。
余雨泄气,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能吃,有什么呀!
“八个。”
这样的数量,顾砚摇头叹气,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继续他手上的工作,只是手才一接触到这女孩子的衣服,她就立即肩头一缩,拽着衣襟紧张兮兮质问:“你要干什么,别乱来。”
顾砚不动声色又看她半响,随后扬扬手中药膏:“擦药。”
第 20 章
纵然这理由光明正大,余雨到底是个没怎么恋爱过的女孩子,脸腾地红了,张口欲言想要拒绝,胳膊上就是一阵跟她作对般的奇痒难忍。
“那……那先涂胳膊好了。”
顾砚动作轻,将睡衣袖子卷上去就倒出软膏来用指腹抹开,余雨坚持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胳膊缩了锁想要抽回来,却被顾砚按住,问道:“怎么了,动来动去。”
余雨先吸吸鼻子,颇难为情的说道:“不怕疼,但是怕痒,动作别那么轻,可以大力点。”
这小姑娘也算个极品,请求别虐待她,顾砚只是瞥她一眼后又将她手又放的稳稳的,用与刚才同样的力度擦药。
一只手擦好顾砚又去碰另外一只,不过那只手因为输液带着针头,顾砚就格外小心,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余雨本是困着想睡一会儿的,但这时即使眼睛酸涩可偏偏睡不着,适时出声。
“的手有点疼。”
她话音一落顾砚就急忙查看了输液的速度,药下的有些快了,难怪她会疼,可他很快调整好了节奏,余雨又不情愿了。
“这弄的也太慢了,这什么时候才能输完啊,再快一点吧。”速度一慢下来疼痛自然就没了,余雨看到半响才滴下一滴,又心急起来。
顾砚这次没有依她,打心底里觉得这小姑娘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两手都涂完顾砚示意她翻过身来,余雨理解了就不动了,支支吾吾一会儿解释:“不用了,可以等输液完后自己抹药的。”
顾砚是不想打击她的,但看了一眼她那两条小短胳膊,很是怀疑道:“背后手伸得到吗?”
余雨:“……”为何她听出了自他话中深深的嘲讽之意。
坚持不久余雨还是妥协,只是如果这种痒她可以忍受,她一定会竭力忍耐,也绝不允许帅哥老板她身上胡作非为,虽然家是一片好意,但就是别扭来着。
手背上还插着针,余雨从床上爬起来趴顾砚膝上,那姿势跟只青蛙似的,男的手指她背后,余雨尤其敏感,虽然看不到,但她就是感觉到但凡帅哥老板的手所到之地,均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她不习惯有碰她,女性都不行更何况男性。
余雨趴着简直是僵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她知道自己睡衣底下空空如也,如此这样与帅哥老板亲密接触,果真应了艳阳的猜想,实太有奸、情了!
有难为情不好意思,顾砚也好不到哪去,女孩子体软,就这么待他膝上隔着一层布料的触感让他觉得跟块豆腐似的,他想要专心却难免分神,而小姑娘又明显局促,时不时将卷上面的睡衣往下拉一拉。
静谧的空间里越发有一股子暧昧要产生,余雨脸颊发着汤,庆幸的是帅哥老板看不到,便佯装若无其事一般找话说。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偷吃的东西了,这就是的报应。”
余雨知道自己是易过敏体质,但过敏这么严重的情况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难为他不嫌弃不害怕,所以道个歉是很有必要的。
顾砚听到她的话动作缓缓停下,涂完后将她的棉质卡通睡衣给整理好,伸手抚了抚余雨毛茸茸乱糟糟的脑袋,勾唇歉意一笑,想要说些什么到底没有开口。
这煎熬结束,余雨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可她休息不习惯有灯光亮着,顾砚仿佛发现了这一点儿,将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关掉,连带着走廊了的等,病房内霎时陷进一片漆黑里。
余雨本来想问问帅哥老板要怎么办,这样豪华的病房里是有组合沙发的,是不是躺沙发上跟她一样休息,但灯光都熄掉之后顾砚却又折回,跟先前一样床沿坐下。
余雨睁眼瞧着床边坐着的影子一直没有离开,到了嘴边的话便也没有问出来,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感觉这个顾砚,真负责任!
大半夜的闹了这么久,余雨躺下很快就发出阵阵均匀的呼吸声,而顾砚一个黑暗中坐的久了,房间里的一切倒也都看的清楚,床上的睡的熟,连动都不曾动过一下,他内心歉意顿时格外浓厚。
那些本就是做给她的,只是没料到她会过敏,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吃他做出的东西吃成这样,他无法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余雨睡的熟,顾砚凭借着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