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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王有财双臂一撑就要爬起来,只听冯小妮说:“别动,老老实实躺那里。你要是再动,我就把这一盆热饭当头给你浇下去。”
王有财大声说:“你这个臭婆娘是不是发癫了?你一浇下去我的头不就烫成烂柿子了吗?你知道现在躺在你炕上的是谁吗?”
冯小妮冷冷地说:“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谁?扒了皮也认识你骨头,你是桃花谷出名的地皮无赖懒汉二流子。”
王有财说:“你错了,我现在是桃花谷大队党支部副书记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冯小妮说:“我这一盆热饭浇下去,你就光有头没有脸了。”接着骂道:“你个杂种,我实心实意待你,什么都给了你,不图你回报什么,可你也不能害我啊。你把我光溜溜地扒光,与别的男人搂在一起让人参观,这不是毁了我吗?我婆婆公公知道了会怎么想,等他们写信告诉了我男人他会怎么想?你们为了夺权就这样作践我,我今天不让你尝一点苦头出不了我心头的闷气。”
4、王有财心想自己怎么那么糊涂,居然没有想到她会生气,一高兴什么都对她吐露了,如今到着了她的道儿。要是那盆稀饭真的浇下来,还不把我一张脸烫成柿饼子?到那时侯自己顶着一张丑八怪的脸,就是当了副支书也没有多大滋味了,越想越怕,威胁道:“你快把稀饭放下,你要是敢发疯,我就把黄瓜的事情说出去。”
冯小妮哭着说:“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姑奶奶今天不怕了,这么丢人的事情都有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
王有财见冯小妮哭了,心想趁着她现在分心的机会再不逃脱还待何时?想到这里一掀被子捞起棉裤就往腿上套。刚刚套上半截,冯小妮冷哼一声:“你想跑?我叫你挂着这串铃铛害女人!”说是迟那是快,一盆热饭一下子就浇到王有财裤裆里了。
虽然说这盆热饭出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很热的。王有财只觉得下身一阵钻心般的巨疼,嗷的一声大叫,从炕上蹦了起来,提上棉裤,上衣鞋子都顾不得穿了,飞快的从冯小妮家逃出去,一路嗥叫着往自己家里跑。进家后急忙提起一桶凉水,连棉裤都没来得及脱,把一桶水全部倒了上去。
凉水浸泡到被烫的那个地方,这才觉得好受了一点。他想解开腰带,但双手颤抖怎么也不听使唤。王有财的妻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王有财说:“被冯小妮这个臭婊子用热饭把我蛋蛋鸡鸡烫了。”
王有财的妻子说:“怪了,她怎么能烫到你那个地方?”
王有财吼道:“你不要穷问了行不行?你是他妈的十万个为什么啊?快给我解开腰带。”
王有财的妻子不敢再问了,连忙蹲下身子帮助王有财解腰带。但是腰带已经被水湿了,所以王有财的妻子“吭哧吭哧”许久也没有解开。
王有财那地方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因为凉水的缓解作用消失了。王有财跺着脚骂道:“你是猪啊?怎么这么笨,连个裤腰带也解不开。这样的笨老婆,叫你养汉子都不会。”
王有财的老婆说:“俺从来也没想养汉子。你到聪明,聪明怎么还让人把那个地方烫了呢?”
王有财说:“我现在顾不得和你吵架,等我好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王有财的老婆说:“你一天到头哪天不修理我?我也不在乎你多修理一次。反正你的腰带被水一湿死悠悠的我是解不开了。我到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什么办法?快说!”王有财越发觉得疼痛难忍了。
王有财的老婆说:“找把剪刀一剪就剪开了。”
王有财说:“有这样的办法还不快用,还问我?”
王有财的老婆说:“咱家里的剪刀已经好几天找不到了,你等等,先忍着,我到东屋他大妈那里借一把。”
王有财骂道:“你这个臭婆娘光怨我出去找相好的,你看你笨的个样,多让人烦,找把剪刀都这么费劲。”
王有财老婆说:“嫌我笨怎么被人烫了知道往家里跑,怎么不往相好的家跑?”
王有财跺着脚骂道:“你这个丧门星没看见我遭罪着吗?怎么单拣这个时间和我斗嘴?快去借剪子!”
王有财老婆拔腿就往外跑,王有财喝道:“等等!”
王有财老婆站住了。
王有财说:“你不要告诉东屋他大妈我烫伤的事,我现在是副支书了,要注意点影响。”
不大功夫王有财老婆就把剪刀借了回来,给王有财剪断了裤腰带。王有财把棉裤脱下来一看,只见大腿根以及那个地方被热稀饭烫得通红,有两个地方还起了水泡。王有财躺在炕上疼的直哼哼,他老婆又出去找来獾油给他涂抹在伤处,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他突然听到大队高音喇叭里传来曲岩讲话的声音,通知今天上午召开全体社员大会。他也顾不得伤痛了,一骨碌从炕上爬了起来,蹬上一条单裤子,劈拉着腿就往外走。
他老婆说:“你干什么去?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好躺着。”
王有财说:“你没听要召开全体社员大会吗?我现在是这样的身份了,那能不参加?”
他老婆问:“你就穿着这么条灯笼裤去开会啊?不冻死你?”
但这时候王有财已经一扭一拐地走远了,根本就没听清他老婆说什么。
第三十四章 一片痴情(上)
本章导读:曲岩召开斗争大会欲借机搞臭王伟光,会议上却遭到花带露、马宾、王照平等人围攻。王有财不断出丑,曲岩处境尴尬——
1、大队部会议室一拉溜九间房屋,村民们把这九间通在一起的房屋称为“九间大屋”。
九间大屋是桃花谷社员开会的地方,西边的山墙上常年悬挂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毛主席的画像。画像下面,一般都贴着主题标语。标语的内容是根据会议的内容来决定的。今天的标语是:王伟光生活作风自我检查、群众揭发大会。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时就已经有许多人知道了。这种事情传播得格外快,一早晨的时间,桃花谷已经是妇幼皆知了。而且事情经过众口相传,已经变成:“王伟光和冯小妮正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被人们当场捉住,众目睽睽之下,王伟光仍然情不自禁地做完了才罢休。”人们传说的绘声绘影,甚至连冯小妮如何呻吟的声音都能学上来……
今天早晨曲岩一喊开会,大家就知道十有八九与这件事有关。无论平时和王伟光有仇没仇的,大家都怀着一种兴奋的心情来参加会议,想看看以往在桃花谷说一不二的王伟光今天是什么样子。不大的工夫,会议室里就坐满了人。
曲岩坐在前面眼望着会场纷纷扬扬的人们,心想从今以后,这些人都归我管了,我让他们锄地他们不敢浇水,我让他们开会他们不敢看戏,哈哈,多惬意,权利到底好啊。
大虎给他斟上一杯热茶,他慢悠悠地吹动着水面上的茶叶末儿,同时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下面的人们。大虎小声提醒他:“曲支书,人到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去把王伟光押来?”
曲岩说:“不要押,我看马书记还多少护着他。你们去把他请来,他不来也得来。”
大虎说:“是。”一招手,四兄弟忽忽拉拉往外走去。
王伟光刚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曲岩在喇叭上喊开会。他知道今天的会议肯定与自己有关系,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方凌进来说:“王支书,我刚刚到大队会议室看了一下,今天的会议是针对你的,前面贴的标语是:王伟光生活作风自我检查、群众揭发大会,怎么办?”
肖寒说:“伟光不能去,这不摆明了要羞辱人吗?弄不好曲岩再让人打他怎么办?”
王伟光说:“这个会我得去。我要是不去,那就是心虚,那就说明我做了亏心事。不是要让我自我检查吗?我正好在会议上把事情说一说。”
肖寒眼含泪水说:“伟光,你要是在会上说出曲岩不愿意听的话来,只怕曲岩真的会让大虎他们打你,我怕。”
王伟光说:“不用怕,我这么壮的身子骨还经得起他们打,到是我觉得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的。”
肖寒说:“我没事,就是心疼你。”抬头对方凌说:“方凌,今天上午我、你、牛丽咱们都去参加会议,万一有人想打王伟光,咱们就上去保护。”
方凌说:“对,我们就在一边看着,他们怎么问,怎么说,咱都不插嘴。如果想动武,咱们拼死也要保护王支书。”
王伟光听了这话大为感动,说:“谢谢你们!”
这时候牛丽也进来了,一进来就说:“大虎弟兄四个正往这里走。”
王伟光下炕穿鞋,由于心情紧张,一双鞋怎么也穿不上,肖寒连忙蹲下来帮王伟光穿好了鞋子。
大虎他们进来了,弟兄四个面无表情,齐刷刷在王伟光身前一站,就象一堵墙。
王伟光说:“你们弟兄四个那么严肃干什么?我又不是犯人。”
大虎板着脸说:“王伟光,现在马……上跟我们到大队开会。”
王伟光说:“你们弟兄四个就是四杆枪,谁有权谁就握在手里。哈哈,说不定过几天你们这四杆枪还得归我所有。”
大虎说:“什么枪不枪的,走吧。”
王伟光说:“大虎二虎我有句话问你们,你们要告诉我实话。”
大虎、二虎点了点头。
王伟光说:“昨天晚上我喝醉后你们干什么了?怎么把我一个人撂下走了?”
大虎、二虎说:“有话到会场上问,在这里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王伟光说:“那好,那我们走。”
大虎四兄弟拥簇着王伟光往外走去,肖寒、方凌和牛丽紧跟在后面。到了会场,大家的眼光都盯在王伟光身上。王伟光觉得非常尴尬。
曲岩笑眯眯地看着王伟光,说:“伟光,其实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咱们召开这个会议,就是为了帮助你认识错误,从而改正错误。”
马宾站起来说话了:“曲岩,王伟光的事情还没有结论,是不是有错误要由公社领导决定,你现在开这样的会,我反对。”
曲岩说:“没有错误怎么会停职检查?马宾,工作就是工作,不要搀杂私人感情。你现在应该考虑一下你自己的问题了,你这个保管当的是不是称职?”
马宾说:“我这个保管当的没有什么不称职的地方。”
曲岩说:“什么叫称职,什么叫不称职?当干部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这人根本就不是当干部的材料,可见王伟光任人唯亲是多么严重。”
马宾说:“我这保管是老支书提拔的,跟王伟光有关系吗?再说,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当干部的材料?”
曲岩说:“不说别的,单说你绿帽子一大堆,还时不时被老婆夹在裤筒里打屁股,这就有损干部的形象。”
2、曲岩的话音刚落地,人丛中突然响起雷鸣般的咆哮声:“曲岩你放你妈的屁!”人们扭头一看,只见花带露站在凳子上,一手掐腰,一手指点着曲岩,横眉立目开了骂:“曲岩你这个见人三分笑、肚子里藏把刀的狗杂种,你怎么知道我家男人绿帽子一大堆?老娘我正经着呢。你几次三番勾引我,我上过你的钩吗?为了和我相好,你给我下跪,给我啃脚后跟,我答应过你吗?”
曲岩刚才讽刺完了马宾后,从人丛中一下子发现了花带露,心知不妙。刚想再说些话圆一圆,还没等他开口,花带露就开骂了。曲岩听她说自己怎么怎么勾引她,连忙说:“你不要信口开河,这是开会,胡说八道是要负责的。”
花带露骂道:“兴你这个杂种胡说八道,就不兴我实话实说?你个给女人啃脚后跟的狗东西,还有什么脸人模狗样的坐在上面?”
曲岩知道要开骂他不是花带露的对手,就对马宾说:“马宾,管一管你老婆,这样骂人算怎么回事?这是开大会,不是在街头上闲扯淡。”
马宾说:“我能做了老婆的主?我还怕被她夹在裤裆里打屁股呢。”
曲岩一皱眉说:“马宾你要是没本事让你老婆住嘴,这个保管你也不用干了。”
马宾笑笑说:“不干就不干,你以为我挺在意的?我可不是个官迷。干保管吃饭,不干保管照样吃饭。”
花带露也在那里遥相呼应,大声说:“我男人说的好!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老支书和王伟光当一把手的时候,我们马宾一心一意跟着干。你曲岩当书记,八抬大轿请我们干我们都不喜欢。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官迷?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成天就知道琢磨着害人?真是连猪狗都不如。你说我兄弟搂着冯小妮睡觉,我就是不相信。我兄弟媳妇天仙一样,别的女人我兄弟看得上眼吗?”
曲岩见花带露越说越难听了,心中窝着一肚子火,就是拿她没办法。正在这时候,只见王有财上身穿一件破棉袄,下身穿一件单裤子,一瘸一崴走了进来。曲岩心想他这是怎么了?
本来王有财虽然是懒汉一个,但因为他特别好色,所以平常穿衣戴帽还是还很讲究的。今天这个狼狈样子就来了,真他妈的活见鬼了。忽然又想起王有财和花带露的关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