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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皇子也爱慕地看着她,心中柔情一片。她什么时候换的衣服?现在的她,穿了一身淡的近似粉色的、浅紫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紫色的花纹,肩披着紫色薄烟纱。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缀着水晶的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缕秀发淘气的垂落耳旁、双肩,额间画了一朵粉色的荷花,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莹白。脸上粉黛未施,却更加清新动人、淡雅脱俗。此时,她的衣裙临风而飘,整个人都像是要乘风而去。
“洁儿,船头风大,小心受寒。”胤禛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在了身上,还仔细地系好了带子。
刺客这件事让他对若洁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那天若洁晕倒前,看他的那一眼,寒澈入骨,他以为若洁以后又会恨他、不再理他。可当自己向她道歉时,她竟然体贴地说道:“你不用道歉。也许你是对的,皇上也说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伤谁,你们都会难过的。毕竟,她们也是你的家人。我想通了,不会再怪你。”
若洁看着眼前温柔的胤禛,回了他一个感激的、甜美的微笑。暗忖:这家伙真比老康还难对付。那天当自己说出不再怪他时,他还是怀疑了,X光一般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穿透,得亏自己早有准备,不然,还真有可能露出马脚。
其实若洁这两天对谁都在演戏,怜之,她是不想让她担心;在满丕夫妇、胤禩和胤祯面前伪装,她有着不得已、不能说的苦衷,至于老康和胤禛,可就怪不得她了。通过自己被害这件事,她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再宠自己,可绝不会为了自己,损害到朝廷和自己的利益。那就怪不得我了,是你们先算计我的,我现在也只能和你们耍心眼。不然,我被卖了,还在后面给你们点钞票,我是单纯,但不能单纯到白目的地步。
所以那天她看见胤禛用怀疑地眼神看着她,她没有躲闪,而是镇定地迎了上去。“胤禛,以前是我转了牛角尖。现在想想,也难怪你会那么做。她们毕竟是给你生儿育儿,和你生活了多年的妻妾,你真要是因为我,而抛弃她们,那你就太无情无义,让人寒心了。你能为我挡剑,说明你心中有爱,心中有爱的人,我即使不会爱上他,也绝对会把他当作好朋友的。”
一番话让胤禛打消了疑虑,却又失落的不行。她还是没爱上自己,连豁出命去保护她,都没能打动她,看来还得下一番功夫。
胤禛的动作和若洁的笑靥,让胤禩和胤祯感觉刺眼。特别是胤祯,若洁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他谈一次,所以他一直抱有幻想,总觉得自己胜算很大。你想啊?九哥原来最有希望,可他这些年私生活糜烂的要命,若洁能原谅他吗?够呛。八哥吗?基本没戏,且不说他不能抛弃塔娜,就是能,以他现在的境况,如何护若洁周全?所以只有他——自己的嫡亲哥哥,皇阿玛原先就偏向他,而他现在一系列的追求攻势,更是来势凶猛,竟然使出了“苦肉计”,善良的若洁岂能不上当?幸好刺客供出了他百般想庇护的那拉氏和年氏这两个原凶,事情才有转机。
看着若洁伏在自己的怀里痛哭,自己真是激动坏了!洁儿总算明白,只有我才能保护她。我原以为经过这件事,若洁会和以前一样,再次疏离冷淡四哥,可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洁儿竟然没事了,不,对四哥比以前还好。哎呀!真是气死我了!不行,还得多“提醒”她,不要上当。
被胤禛的动作和若洁的笑靥刺痛的,还不止胤禩和胤祯,老康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一阵妒忌。这个老四,也不避讳点,当众秀恩爱也不能这么个秀法?
他们的心理,若洁不知道。她兴致正好,对着老康娇笑道:“老爹,您怎么也出来了?”
“朕是踏歌而来。不过幸好出来了,不然岂不错过了这天籁之音,辜负了这秀丽景色?”老康的口吻竟然有点轻浮,不仅让三位皇子和李德全一惊。
若洁又岂能听不出来?不过她装疯卖傻的功夫向来一流。只见她转过脸,眺看着远处的景致,感叹道:“是啊!我也是被这秀丽的景色所陶醉,忍不住才唱歌的。怜之,我们再唱一首《历史的天空》吧。”
说完不再理老康他们,换了一种浑厚、圆实的声音唱道:“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眼前飞扬著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湮没了黄尘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岁月啊,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兴亡谁人定,胜衰岂无凭,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聚散皆是缘,离合总关情,一页风云散,变换了时空。长江有意化作泪,长江有情起歌声。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人间一股英雄气在驰骋纵横。。。”
若洁把这首歌唱的大气恢弘,荡气回肠。引发了所有、有英雄情结的、人的共鸣。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重 逢 宋 妈
轮船顺江北下,昼夜不停。老康归心似箭,路过他的发小——曹寅居住的江宁,都没停下来去看看。
不过他倒也不寂寞,有若洁、怜之陪着他,不是下棋、打扑克、打麻将,就是唱歌、唱戏、讲故事,他开心的很。如果不是因为准葛尔的战势吃紧,太后的身体一直不是太好,他还真不愿回到宫里。高处不胜寒啊!
一直到了扬州,若洁向老康提出要回肖府看看,轮船才停靠了码头。此时的若洁并不知道胤禟把肖府整垮的事情,那天晚上她和胤禟单独会面,胤禟本来想告诉她的,可得知若洁不能和他在一起之后,极度悲伤,把这事给忘了,等后来想起来,既没找到和她独处的机会,又兼之想给她个惊喜,所以就什么也没说。若洁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萌发了想回去看看的念头。
这时胤禛却阻止道:“洁儿,你的家已经没落了,家人不知去了哪。我曾经派人找过岳父,可没有找到。”
家?家人?他们哪是我的家人?若洁冷笑一声:“自从我母亲去世,那里就不再是我的家。亲人吗?除了奶娘和小蕊,再也没有别人。我回去看看,是想告诉母亲,我很好,让她放心。”
老康见她脸色不愈,哪还忍心拒绝?赶紧下旨让胤祯、昊然和他另一名侍卫护送前去,好保护她。
若洁拒绝道:“有昊然保护我就行了,胤祯和额图珲留下保护您吧。”
老康一挥龙爪:“让他们去吧,朕不放心。”
若洁暗自摇摇头,看来想低调都不行了。坐车来到肖府门前一看,门匾已经换成了白府,修缮的还挺新,她不由愣住了,嗯,竟然是位姓白的人家买了这府邸,还真是巧合。没想到声名显赫的肖家,就这样垮了,自己本该高兴啊,可为什么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她痛苦的表情看在胤祯和昊然的眼里,料想她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齐齐来到了她的身旁。
“洁儿,我会想办法找到他们,让你亲手收拾他们。”胤祯自告奋勇地说道。
昊然并不知道若洁以前在娘家所受的委屈,听胤祯这么说,气的握紧拳头,“院长,需要属下做什么?”
若洁摆了摆手,“你上去叫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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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大门被打开,出来了一位50多岁的老者,一看到门前的四个人,愣了一下。看衣装非富则贵,难道是主子的朋友?“您们找谁?”
此刻的若洁正在四下张望,听见他问话,慢慢地转过了身,谁知这老者一看,如同见鬼一样,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姐,奴才。。。知道您死。。。死得冤。可不该奴才。。。的事啊!您千万。。。别来。。。别来找奴才算。。。算账。”
胤祯见他把若洁当成鬼,不愿意了,上前呵斥道:“老家伙,胡说什么呢?再胡说八道,小心爷割了你的舌头。快叫你家主子出来见爷,爷可没这耐心。。。”
“胤祯,你别吓他。”胤祯话还没说完,若洁就阻止了他。回头和蔼地冲老者笑道:“老人家,您认识我?”
老者此刻从惊吓中,总算缓过点神。对啊,这是大白天,怎么可能有鬼?那这位和小姐长得好像的女子是谁呀?难道不是小姐?对啊,小姐活着应该比她大,而且小姐也没她好看,难道是我认错人了?对啊,宋妈看着小姐长大的,让她来认认。他掉头就跑进了府,若洁以为他叫管事的去了,就站在门口耐心地等着。
不一会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一连声地问道:“小姐在哪里?小姐在哪里?”随即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子和刚刚那位老者。
若洁一看那位中年妇女,心怦怦地乱跳起来。“奶娘、奶娘,真的是您吗?”她转身扑到了宋妈的怀里,泪如泉涌。
宋妈摸着若洁的脸,仔细地看了一会,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边流泪,边喃喃自语:“神灵保佑!大小姐保佑!把小姐又还给了老身,我苦命的小姐,奶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唔。。。”
胤祯和昊然看见两人相抱痛哭,不仅为之动容,又见过路之人,好奇相望,于是走过去劝道:“洁儿、(院长),别哭了,进去再说吧。”
他俩提醒了宋妈,宋妈赶紧抹抹眼泪,对胤祯和昊然说道:“你看,我光顾高兴了,慢待了客人。快,老于大哥,快请客人进府。”
说完,边往府里让着他俩,边紧紧拉住若洁的手,好像一松开,若洁就会消失一样。
一帮人进入府内,有两个小丫鬟赶紧上茶,若洁跟胤祯和昊然说了一声:“胤祯、昊然、额图珲,你们在这坐一会,我和奶娘到后院看看。”说完,就挽着宋妈的胳膊,走了出去。
“我陪你去吧?”胤祯满心想陪着她,赶紧站起来说道。
可若洁有满腹疑问要问宋妈,并不想他知道,于是摇摇头,“谢谢!不用了。我和奶娘想单独呆一会。”
“奶娘,您怎么会在这?不是说肖家垮了吗?难道是两位哥哥所为?”刚走到胤祯他们听不见她俩说话的地方,若洁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宋妈听若洁这么说,以为胤禟还没找到她。再想到胤禟所做的一切,不由感慨。长叹了一声:“唉!此事说来话长,你那两位没用的哥哥,哪有这个本事?多亏了九爷啊!要不,咱们娘俩今生怕是见不着了。”
胤禟?若洁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感觉到是他,可一经证实,心中还是不免感动,眼前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他近日来忧郁落寞的身影,心中顿时一痛。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后院,若洁居住的地方。若洁一看,房间里的一切干净整洁、依然如故,连古筝和书籍,都摆放在原来的地方,好像她从未离去过。
宋妈见她眼中含泪,也嘘吁不已:“这些都是九爷布置的。他住在这里,天天打听你的事情,连你小时候生过几次病,平常老爷和姨娘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喜欢什么、不喜爱什么,都问的清清楚楚。要说男人负心的,奶娘见过不少,可像九爷这么痴情的,奶娘可没见过,当初小姐要是嫁给他,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宋妈说着说着又流泪了。
“奶娘,您们是怎么遇见他的?当初没有离开扬州吗?我在京城一直等着您们的消息,可直到我遭人暗害,也没等着,可是出了什么事?宋爹和两位哥哥呢?”若洁担心地问道,心中隐约感到不安。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着宋爹?难道病的很重?卧床不起了?
她这一问,宋妈又哭了起来。“你宋爹他走了。你出嫁那天,我们一家就匆匆向南走,可刚到杭州,他就病重不起了,你给我们的银子花了一大半,也没能留住他。等把他后事料理完,去京城找你,才知道你已经。。。于是,我和你两个哥哥回来,准备找老爷算账,要不是他混蛋,大小姐和小姐哪能遭这么多的罪?一到扬州,这才知道肖府被人整垮了。一看肖府的门牌换成了白府,还以为是你娘亲——大小姐的家人替两位小姐报仇来了。敲门一问,就遇到了九爷,九爷一听老身是小姐的奶娘,二话不说,就留我们住下了,让我当了府里的管家,还让你两位哥哥到他铺子里干活。要说,九爷真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人也长得俊,要是小姐跟了他,奶娘也就放心了。只是小姐,到底是谁要害你这么好的人啊?问九爷,他也不说,只会拼命喝酒,吓得我们以后再也不敢问了。他总跟我们说,不相信你会。。。让我们把你房间里的一切,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