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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拍拍额,为自己刚才不礼貌的行为,马上道歉。
对不起什么?晚晚迷迷蒙蒙的大眼睛瞅着他,不太懂。
“刚才我们再发展下去,我可能会马上起身,带你去隔壁的旅馆。”成年男女在一起,一不小心就会*。
他说得这么直白,她肯定会被吓得花容失色吧?
晚晚不傻,明白了他的意思后,她的呼吸乱了,心跳也更乱了,但是——
“好、好啊……”她轻到蚊鸣般的声音同意。
这回,换他愣住了。
“如、如果、是、是你……我、我不会后悔……”晚晚即使很羞赧,还是完整道出了自己的心意。
他愣愣得回不过神来,好一会儿,他才——
弓起的食指朝她额头重重敲了一记,“果然是笨蛋!”
真是笨得够可以!男女之间的恋爱,讲究一个欲迎还拒的技巧,当年,傅咏佩就是极会这种手段,明明有无数次的机会,气氛感觉都很对,但是偏偏都没有让他得逞,最后,在他生日的时候,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了他,让他对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刻骨铭心很久。
哪象她,真的笨得够可以!笨到一点也不知道,太轻易得到的女人,男人不会太珍惜!真是笨,笨到他被软化得一塌糊涂!
“我……”他们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暧昧消失,她愣愣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看电影吧!”他重新把她拥入怀里,这一回,是真的认真看电影了!
……
早上的时候,电影院里,是他先醒过来,他低头凝视,她蜷卧在他怀中安睡的脸容,很恬静、很安和,仿彿全心信任,他会将她守护得很好。
“笨丫头——”他抚了抚她的脸。
两个人会发展这么快,速度完全脱离他的计划,让他自己也很意外。
他还以为,他们两个人会交往三个月再牵手,起码半年再接吻,然后,上床的话,起码会是一两年后吧。
但是——
以现在这种速度,他好象——
该先准备*套了。
脸好痒,被吵醒的晚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出影院。
拦了出租车,他正想上车,手机响了起来。
“傅咏佩,什么事?”听完对方的话,他皱了眉头,“行,我马上去杂志社。”
那个名字,让晚晚早就心惊地抬眸。
收了线,“我有点紧急公事,要马上去杂志社。”他把她塞进出租车里。
“好、好啊,你忙——”一听有紧急公事,晚晚不敢多说什么。
他把钱塞给司机,然后抄下车牌号码。
“只、只有你和傅小姐加班吗?”晚晚忍不住,还是小心翼翼多问了一句。
“恩。”这段日子,他和傅咏佩都在联手跑那条新闻,他和晚晚确定关系后,傅咏佩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纠缠他,他自己立场坚定,身正不怕影子歪,自然不需要刻意回避什么。
“那、那自己小心一点——”晚晚不安嗫嚅。
“恩。”
他庆幸,晚晚根本不知道他和傅咏佩曾经谈过恋爱。
张望了下,趁着四下无人,司机也没有多注意,他俯身往她唇间啄了记,“我们晚上见。”现在,他真的有一种,两个人在谈恋爱的感觉了。
“晚上见。”晚晚坐在出租车里,凝望着他转身匆匆离开的背影发呆。
第十三章
“这是下周一公路处会公布的死亡名单?”一到单位,江亦瀚就从傅咏佩手里接过传真纸,“这些机密,你怎么提前弄到的?”
傅咏佩的唇扬起自信的笑容,“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和我做搭档,你不会吃亏!”
这两周以来,他们还算合作愉快。
江亦瀚皱了眉头,低头一行一行地专注察看名单。
“怎么衣服都皱成一团了,昨天晚上去干什么坏事了?”傅咏佩笑盈盈得伸手想帮他的衣领扶平。
但是,她的手还没触到他的衣角,他已经找了张办公椅坐下,滑轮潇洒移开,与她一下子就隔开了好几米的距离。
他继续专心看名单。
“怎么说我们也是未来叔嫂,我这大嫂关心一下小叔的生活也不行?”傅咏佩坐在会议桌上,笑容不改。
他翻开一页,“我有女朋友关心就够了。”
傅咏佩脸色微微一变。
“为什么我觉得这份名单很不对劲?!”看完名单,他猛得抬眸。
上面连陈杰的名字都没有!
“我一直怀疑死亡人数有上百人,但是,这里只有四十几个人!”那天他亲眼见到陈杰的尸首被抬出来,再细细粗略计算一样,当时他见到的尸体,肯定不止这么多数字!
“我也这么觉得,里面漏了很多人,死亡人数更是不对。”傅咏佩唇角冷冷一撇,“看来,上头是有心‘大事化小’。”
“死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大事化小?为什么民众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建一条大桥,要耗资多少人力和财力,上头肯定为了不扩大影响,故意谎报数字。”
“那些遇难者的死相,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恐和痛苦!谎报数字也意味着很多家庭得不到应有的赔偿,我绝不能让当地政府只手遮天!”他的脸上都是坚硬,“这个报导,我们一定要做好,引起中央的重视,逼上头召开记者会,还民众一个真相与公平!”
“如果要闹大的话,很危险。”傅咏佩提醒他。
“怕的话,何必当记者?”他自我淡嘲。
“好,出生入死,我都会陪着你!”傅咏佩微微一笑。
但是,她的话语激不起他的一点激奋,他只是平淡道,“放心吧,我不会硬碰硬,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轻易翘辫子!”
对她,他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傅咏佩再次确定。
“我们现在开始讨论明天的对策。”她神情自若。
“OK,但是,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他交代一声,到会议室门口,拨通号码。
“你到家了吗?恩,那我就放心了……我也到单位了,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中午你好好睡一觉!下午三四点我再打电话给你,再告诉你,我回不回家吃晚饭……”
“你肠胃刚好别乱吃东西,也别饿着自己,我们家小区左拐走十几分钟有家‘小平饭摊’那里的菜烧得还可以……”
“算了,今天太阳好大,你中午别出去了!我和那的老板有点熟,我中午打电话帮你叫它家的外卖,你在家乖乖等吃的就行……”
“不会,虽然有点忙,但是打个电话,替你叫中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呀!晚上我如果没时间回家吃饭的话,我换一家店,让另边送外卖给你,那家味道也还行……”
“不要,不许你吃方便面!……”
他替晚晚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靠在会议室门边偷听的傅咏佩嫉妒得几乎咬断了牙根。
交代完,他收了线回会议室。
“发展那么快,你们都已经同居了?”傅咏佩挑眉问。
“我们开会。”他不和她讨论自己的私事。
刚才讲电话时,脸上流露的温柔那么真切,现在面对她就荡然无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傅咏佩紧握了握手中的笔。
“好。”只是,几秒后,傅咏佩一如继往的优雅。
“你说中国人最怕什么?今天是七月初一,再过半个月,就是中元节了!有句俗话说得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瀚,你的意思是——”傅咏佩深思。
“明天我会对叶小翠的儿子说一些话,到时候你再把你拍得那段视频也拿出来!下周的《城都周刊》我会着手负责做个专题报导——”
会议室内,都是他们两个人讨论公事的声音。
……
周三。
晚晚看着今天的报纸,一直在发呆。
报纸的头版标题很悚人:江瀚记者承认自己曾经在江边遇见鬼。
老婆婆叶小翠的儿子在报纸上说,当时就是江瀚记者打他的手机,通知他来现场。老婆婆和江瀚记者之前无亲无故,怎么会相识?而江瀚记者在老婆婆的指点下,准确指出大巴车被塌方所困的地点。
江瀚记者继续承认,自己在江边曾有另一只鬼搭他的肩膀向他索要游戏机,那是一个宅男鬼,他说他的网名叫“毛毛虫”,真实名字叫陈杰!
而刚向民众宣布的死亡名单上,根本没有陈杰这号人!这两日的报纸,都热火朝天报导这件事情,民众开始对公布的死亡名单有了置疑。
据说,《城都周刊》本期会宣布更多的最新资料。
晚晚膛大目,“毛毛虫”?在警察局门口,她还见过陈杰,晚晚觉得全身都起毛了。
“叮咚”正在这时,门铃响起,晚晚急忙跳起来去开门。
“江……先生……”门口,见到那个更让她起毛的恐怖江大哥。
江邵竞一脚迈了进来,依然没有脱鞋,直接就坐入餐桌上。
“我的午餐。”他冷冷道。
“有、有!”晚晚赶紧到厨房,端出已经辛苦准备了一个早上的成果。
八个菜,她一样也不敢怠慢。
“江先生,请用……”晚晚艰维道。
江邵竞冷扫了她一眼,“叫我江大哥或者直接叫我名字。”以后大家可能是一家人,先生来先生去,太客套了。
犹豫了一会儿,晚晚还是改口:“江大哥——”她想和江亦瀚在一起,所以,她要讨好他的家人。
菜肴很简单,因为太复杂的菜式,晚晚不敢冒险。
江邵竞他喜食肉,一看满桌过素的菜肴,胃口少了几分。
他举筷,先捞向唯一肉食——炖牛肉,他慢慢咀嚼了一下,一愣,又嚼了一下。
找了块纸巾,掩住唇,他把口腔里的肉块吐出,包起,搁在一边。
因为他的动作,晚晚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这道菜,不合格,晚晚有点难过的心知肚明。
她原本连个煤气都不太会开,厨艺班的老师在教了她几天后,更是不客气指出,她一点点的厨房天份也没有。
但是,江邵竞说得对,既然亦瀚是江家的孩子,她怎么能战胜不了厨房?亦瀚对她很好,好到她为他做任何事都愿意!
面前的海带汤,实在卖相不太好,海带一根一根浮在上面的样子实在很恶心,江邵竞直接推开汤碗。
他拉过离他最远的清蒸鱼。
晚晚心虚地摸摸自己反搁在身后的双手,她的双手都被鱼磷有点刮伤。但是,即使下了苦功,付出与收获不成对比,这道菜的卖相还是不行,鱼形没有保持完整,而且,一出锅她就发现有股难闻的腥味,无论如何也处理不了。
可是,她明明有记得多放几片姜去腥啊!
江邵竞朝那鱼瞪了几眼,闭了闭眼,好象在极力忍耐自己的脾气,大手一推,推开了这道菜。
恐怖的沉默,弥漫空气中,让晚晚更紧张了。
最后一道菜,是韭菜炒蛋。
江邵竞细嚼慢咽,时不时的一片又一片细小的白色蛋壳,从他冷漠的薄唇飞射而出。
晚晚很想哭,因为她刚刚下厨的时候,太手忙脚乱,打蛋时,居然掉了好几片蛋壳下去。
他用很冷漠地语气问:“从上海到温城,开车要多久,你知道吗?”
“五六个小时——”晚晚轻声回答。
她又不是白痴。
“我放下一天的生意,要损失多少金钱,你知道吗?”他又问。
她、她怎么知道这么高机密的问题呀?!晚晚不敢吭声。
“我早上八点半从上海出发,开到你家楼下已经将近两点,来之前,我告诉自己,对你要多宽容一点,以后成为一家人大家才能客气。所以在高速上,我没有用任何食品先来填饱肚子,影响自己的味蕾。”
“……”晚晚头皮发麻。
“但是,我吃到了什么?猪吃的东西都会比这一桌菜要好!”他啪得一声放下了筷子。
简直完全是不求质量以数量取胜!如果她是他的员工,他直接就叫她滚!
“夏未晚,你本事,你这桌菜,比孤儿院里善于烧猪食的炊事大妈,烧得伙食更难吃更可怕!”他的声音才扬高一点,晚晚已经吓得几乎发颤,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学校的教导主任都没他这么恐怖!
孤儿院?
“你又没去过孤儿院,你怎么可以说那些小朋友在吃猪食?!”太侮辱人了!晚晚忍不住反驳,他说得话实在太刻薄,不仅伤她的自尊,还牵连到无辜的小朋友!
他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下,冷声回答,“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反正以后大家可能会是一家人,他曾经是弃婴的秘密,也不可能瞒太久。
但是,晚晚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是大企业家,他当然可能去过孤儿院做善事。
“我很用心在做了。”很沮丧,晚晚还是鼓起勇气替自己辩解。
用心?
“是吗?我看不到你的用心!这些菜,不合格,全部都不合格。”江邵竞冷傲评定。
晚晚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就连老师也劝她,说她不适合烧菜,尽快去办理退学,还可以找回点学费。
“我明白了,下次一定拿出用心,不会让江大哥这么失望。”
晚晚没有发脾气,这让江邵竞有点意外。
沉默了一下,他重新开口——
“你身上穿得是什么鬼衣服?”
呃?晚晚低头,她今天照样穿着T恤,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呀。
“衣着品位真差!你别告诉我,你每次出门都是这种打扮。”江邵竞刻薄批评。
象个邻家小妹妹,根本不象个女人!
晚晚脸色一僵。
“我弟弟带你出去,都不觉得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