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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刚才打架撕破的衣服,随手就丢进了垃圾筒,直接毁尸灭迹。
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脱衣服了,晚晚依然再一次被吓坏,吓得动也不敢动。
“你鼻子好了吧?”他问。
“好、好了——”她结巴着回答。
“那就好,我走了!”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就迈离,“你相信我,男人哭得时候,绝对不想旁边站着观众,所以,你也和我一样,快点闪吧!”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和第一次一样,对白依然只有一句。
……
“喂,小胖妞,刚才和你说话呢。”
“啊。”她迟钝了几秒,呆呆地望向其实并不太熟的同学。
“我们要去联谊,算你一份!”那个带头的女生,很霸道的样子。
“我不要,我不行!”她急忙摇手。
“你敢不去?会带你去,可是看得起你!”另个女生,搭着她的肩膀,“联谊里也有个胖子,可适合你了,你去的话,会感激我们的!”四周,一阵讪笑声。
从小到大,因为这身材,她没少被讥笑过。
“咦,现在再看看,小胖妞好象瘦多了,会不会抢了我们的风采?”旁边一个女生搭话。
晚晚有双极漂亮的眼睛。
“你说可能吗?”大家又轰然大笑。
鲜花总要绿叶衬,晚晚的肥胖,就是最好的绿叶。
几乎不让她发出任何抗议的声音,女生们架起她就走。
与新闻系的整个联谊会上,她做足了绿叶的本份,但是,偏偏她们不肯放过她。
“哎呀,今天可怎么办,居然是四对五!”前一刻在她面前凶得象母老虎的女同学,这一刻在男生们面前,既使不满,声音也嗲到让人全身起毛。
“我们叫过江亦瀚,但是,那小子对女朋友忠诚的很,他说自己不搞劈腿这一套。”男同学的一句解释,让在座的四位女生们,都很失望。
晚晚长长的睫,扇了一下。
那其中,带着简单的好奇。
“真扫兴!”女生们很不开心,但是,还是关心,“那不是有一个人要落单了?”
晚晚正想识相的举手。
“这还用说,当然是晚晚没人要,我们几个就她最肥,这么油腻的肥猪肉,难道还有男生啃得下口?”很刻薄的声音。
晚晚的手,僵僵的、慢慢放了下来。
她真不知道,自己的肥胖,就对不起她们了?她正想起身——
“麻花脸,你不知道很多男生,都是食肉动物吗?就你那干巴巴的麻花样,哪个眼被屎给蒙了,才会和你约会。”身后,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
所有人一僵。
“亦瀚,你怎么来了?”一个男生,急忙起身打圆场。
“咏佩要我多认识几个女生,说以免将来后悔了,抱怨是她霸着我,没给我选择的权利。”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咏佩之所以敢这么高调,还不是吃准了,他这辈子早就选好了?!
被喊麻花脸的女生,心里呕得要死,臭着一张脸,“现在怎样,要选联谊的对象了吗?”男人都是食肉动物?她呸!
几个男生挣扎了一下,老实说,没有被江亦瀚损前,大家最看好“麻花脸”,毕竟,虽然她脸上有点雀斑,但是,身材极好。
只是,现在谁选了她,不是变成眼被屎给蒙了?
“喂,走吧,看电影。”江亦瀚点点晚晚一直僵然的肩膀。
晚晚意外地抬眸。
所以,她第一个被选走了?其他女生脸都黑了。
晚晚被救赎了般,感恩的赶紧起身。
“江亦瀚,你强,那么大块肥猪肉你都吞得下去,你才是眼被屎给蒙了的那一个!”被配了胖子的“麻花脸”,在他们身后怒吼。
江亦瀚回过身来,眼神极冷极冷,鄙夷,“我在眼里,她很漂亮,因为,内在才是美!麻花脸,内在,你有吗?”
一个被球击中鼻子,也没有哇哇大叫,轻易就放过肇事者,反而把衣服洗干净了送回来的女孩,内在绝对比她们高尚一百倍!
晚晚整个人震在当场,感动到四骸起暖,从小到大,除了爸,他是第一个夸她漂亮的男人。
虽然,他夸得是内在。
说完,他拉起她的手,在一群气歪了脸的女生面前,带着她离开了现场。
……
江瀚。
江亦瀚。
这两个名字,在晚晚的口中,溜了一圈又一圈。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用假名字,既然要成为室友,他的这种行为,很不诚信。
他不记得她了,从第一眼重遇,晚晚就确定。
也对,他们在校园里,只见了三次面,虽然,第三次,他们看了一场电影。
但是,他们的对白,还是只有一句话。
散场的时候,他说再见,她也嗫嚅回复“再见”两字。
原本就该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一声再见,就代表了以后不再交集。
但是,她却用足足三年的时间,慢慢去浇灭了那颤在胸口最初的悸动。
帅哥和肥气球,怎么也不可能被组合在一起,又不是在演《我的名字是金三顺》,对吗?但是,她却记住了,那一年的电影是《如果。爱》。
第四章
其实,与夏未晚小朋友“同居”,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比如,习惯了裸睡的他,再也不能随性,初夏已经很炎热,半夜上厕所的他,也不能出现只穿内裤的半裸状态,就算是“梦游”的状态,还必须维持衣冠楚楚的神圣模样。
他都牺牲这么多了,还被室友当“贼”看,连深谈的机会也不给,所以,他冤不冤啊!
晚十点,他们一行人刚好做完一个采访,因为忙于工作,大家中饭到现在都还滴水未进,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
夏天吃夜宵,哪里好去处?当然是烧烤加啤酒,佐料吹牛兼打屁,很不错的放松方式。
大家愉快的收了工,单位不远处有间老字号的烧烤店,刚好,和他的住区步行走得快点话只需十分钟,这也是他当初一眼就看中那条合租信息,顾不得还在上班就兴匆匆赶来,就怕下手晚了悔恨莫及的原因。
和单位住得近,既能省下坐车的钱,也能省下很多时间,何乐而不为?所以,为免下一季被赶,他一定要和那只忍者神龟打好关系。
“江记者,可盼到你了!今天你们这桌我请客,尽情吃、尽管点。”见到他们一行人,老板很惊喜,急忙迎了上来。
前段日子,他替这间店做了个美食专栏。
《城都周刊》温城分社现在是起步阶段,事务比较杂,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工作局域,但是目前成员还不多,要分得很细的话,实施起来,就比较困难。比如,美食、名人专访一些栏目他有空会兼一下,按许老大的话,这叫能者多劳。
在开社的创业阶段,最累最不是人干的活,准落到他头上,明里打着信任的旗帜,其实自己是被许彦琛利用的够彻底,谁叫他是被人家收留的呢,还是看在沈织心的面子上!但是,他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上闹革命,毕竟跟着许老大真的能学到很多难得的经验,而且,许老大刚出生的女儿小橘子是超早产儿,至今还在保温箱内,一次又一次的病危通知书,极为折磨人。
所以,许老大将温城分社的所有事宜交给他来处理、实施,自己只是电话指挥而已,江亦瀚不敢有任何抱怨,也不敢添乱,只能用实际行动来支援许老大“晚年”得女。
事实上,他甚至不止一次想过回上海去看看沈织心和许老大的宝贝女儿,但是——
上海啊。
他想,还是算了吧。
“老板,你想害我被我们老大砍头吗?!”他笑眯眯反问。
他那天是一个人来这,吃这尝那,拿相机拍拍拍,然后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敲,当时老板来了,他也没特意说什么,他喜欢突击检查,还原“事实”,该表扬的他不会吝啬,该批评的他也一个字不会留情。
总之,他那天抄起账单去柜台结帐的时候,吃得还是挺满意的。
“江记者,你那天拍得照很漂亮,写得稿更是好,对我们店里帮助很大!所以,现在请你们大家吃一顿,是我应该的!”老板很客气,事实上,自从那个稿子发表后,他不止一次上过刊社找这位叫江瀚的记者,希望答谢表示一下,但是,江记者滑得象泥鳅一样,溜得极快。
“老板,你还是别害我了,我们总编很凶,被他知道我私相授受的话,工作不保的危险性太大了,不划算不划算!”他笑着摇手推辞。
他最怕别人来这一手,明年的夏天,他可能也会来同样的地点做专访,他这人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他不喜用一次的成败就来定生死,他可不希望在对方的品质下降或者让他发现什么不正规*作的时候,写起来自己会有心理负担。
见他说得那么严重,老板也不好为难,“那我给你们打个八五折,再送个水果拼盘。”基本是老板的朋友,才享受这样的待遇。
“好,那先谢谢了。”他耸耸肩膀,不再推辞,表示感谢。
等老板一走,同事们抗议了,“免费的晚餐现在要自费了,我们不管,江瀚,这顿可要你买单!”原本大家说好AA制,现在不爽了,能赖就赖。
“OK,我来。”他这人性格大咧,他的金钱观和理财能力很糟糕,即使,三个月的房租兼两个月的押金,掏空了他仅剩可怜的积蓄,让他最近生活真的挺拮据,必要的话一分钱得掰开二分用,但是小家气哭穷的行为,他真的不太会。
大不了下半个月吃方便面,希望能撑到不要弹尽粮绝。
但是,他突然想起一个很头疼的问题,为了遏制自己的喜欢乱花钱,这个月他出门皮夹里的现金几乎都不会超过五百块。
他抓住一位服务员,证实了这里小本生意,不能刷卡。
原本和老板说一声,肯定就能先签单,但是,他不喜欠别人人情。对了,欠人情,反正都要欠——
他速速用手机上网。
救命!
几乎那24小时都是亮着的“奔腾江水”,在迟疑了半分钟后,终于翻江倒海的晃动了起来。
木脑袋:?
KoalaBear:我吃霸王餐,被老板扣押了!(QQ系统图片:大哭的表情)
木脑袋:啊(惊讶的表情)
KoalaBear:快来救我,不然我洗碗要洗到手抽筋,而且老板威胁如果我洗不干净的话,随时会被卖到非洲做男妓。(抓狂的表情)
木脑袋:厄(冒冷汗的表情)
KoalaBear:不聊了,我很忙,忙着吹泡泡,继续去辛苦的洗碗了,你快点把我领回家!(打一个很委屈的表情)
木脑袋:(持续冒冷汗的表情)老板没打你吧?
KoalaBear:快了,如果我还筹不到钱的话,一定会被揍进医院,听说老板还有点黑社会背景呢!(回她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若有所思的一手持手机,一手中指在桌子上规律又悠闲地敲着。
木脑袋:(发了一个擦汗的表情)你总得告诉我,你在哪里?
KoalaBear:你出小区,向右步行十分钟,XX烧烤,222房间。
打完这行字,他的QQ图案就灰了,因为他已经迅速下了线。
“江瀚,你在笑什么?”痛快淋漓正喝着啤酒的一同事,好奇地问。
因为,他现在的脸趴在桌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完全不能自禁。
“没,只是刚才拐了个笨蛋。”不需和别人解释的太清楚,他独乐乐到又径自爆笑。
第五章
晚晚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带好皮夹,急忙奔出了房间,一路上,因为太过焦急,她还差点打了几个脚绊。
只是,到了XX烧烤店的门口,她才突然很迟钝的后知后觉,如果真的被老板扣押洗碗的话,那不是该去厨房或者后巷找他,怎么变成了包厢?难道现在老板都这么阔气,愿意腾出一个包厢给洗碗工。
她可能被骗了。
但是,一想到,只是“可能”而已,她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而出。
“今天的这个事主真的挺冤,是我的话这口气也咽不下来,明明拿着和开发商签好的白纸黑字的合同,也交了部分的购房款,但是这几年因房子涨疯了,开发商就毫无理由的毁约,事主以为可以维护自己权益,拿着合同想借助法律途径,但是法院却不愿意开庭直接庭外调解处理,让开发商在退还房款的同时,多支付五万元作为补偿条件,连对簿公堂的机会都没有!”
“对,才五万元,09年到现在,那间房子起码涨了五十万,真是平民百姓无处伸冤!”
大家一边津津有味、狠狠在抢食着串串烧,一边在讨论着今天的工作。
“这件事情明显就是房地产商违约,原本胜算非常大,但是问题出在那间房子的产权不清晰,事主自然有了被压迫的借口。我们只能发动媒体的力量,希望能帮到他,不会让事主继续无房可居。”他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道。
门虚掩着,晚晚退了一步,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很乐于当宅女的她,其实有点社交恐惧症,现在一屋的人,让她胆怯与害怕。
幸好,江亦瀚眼尖,大喊一声,“夏未晚!”
一屋子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外。
晚晚有种很想逃的(冲)动,她不喜欢成为目光的集聚点,这让她超不自在。
“快过来,一起坐!”难得把她骗出来了,他自然不会放过敦亲睦邻的机会。
她后退,想逃。
“夏未晚,你带钱包了吧?我不想留下洗碗,晚上你先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