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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萌萌刚刚才解气,一时之间不记得这事了。她紧张的往外面探望着,估算着摄像头的角度,应该能把季成勋行凶的过程拍下来,便急着要推马启丰出去:“哄女人你最拿手,你赶紧去给我拍马屁去!”
“这个时候就想起我了!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在我的公司打我的销售经理了啊!”马启丰得理不饶人,还摆起架子不肯去了。
由始至终,季成勋都没有出声。他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就好像刚刚打人的不是他。
马启丰最恨季成勋这点,别人都为他急的火烧眉毛了,他能跟刚从冰库里出来的冰雕似的,冒着寒气。
“我哥也是为了帮我嘛!小时候,你和我哥也联手帮我打过好多人,那时候你怎么不心疼那些被你打的人!”牛萌萌知道季成勋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去细想这些事。
就算他冷静下来,细想了,也不过如此。他素来都是一副为了牛萌萌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只是很低调的不表现出来,关键时刻,才用行动来证明,他是她的保护神。
马启丰被牛萌萌说的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见季成勋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好叹气。他从抽屉里找出两包抽纸,想了想,又拿了个急救箱,拎在手上,摇摇头,说:“云伊可如果要什么赔偿,我可以以公司的名义出。不过,你们两个要还我!”
“好好好!”牛萌萌忙不迭的答应着,她真的担心云伊可发了神经会去报警,到时候有摄像做证据,季成勋就麻烦了。
马启丰走了后,牛萌萌上前拉着季成勋的手,半是提醒半是恳求:“哥,我先送你回家吧。其实那个绯闻你真得不要放在心上,媒体不乱写怎么能赚钱。以后说闲话的多了去,难道个个都打一拳?我知道哥哥你关心我,但是如果哥哥你因为关心我出了事,我可怎么办?”
季成勋这才有点反应,他愧疚的看着牛萌萌,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嘻嘻,知道就好!哥哥真乖!”牛萌萌像哄小孩似的,搂着季成勋说了一大堆他的好话,全是都他如果照顾她如果关心她的往事。
季成勋听得怪不好意思的,憨憨的笑了一下,然后拍着牛萌萌的脑袋说:“别再夸我了,我是你哥,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嗯嗯。”牛萌萌见他终于不再生闷气了,才问他:“哥,你下来找我什么事?”
“哦,左芝刚才来找我,说你上次替她接了个私活,赚了不少钱,今晚想请我们一起吃个饭。”
牛萌萌本来想答应的,突然想起,祁慕初说了今晚要叫小独来给她按摩腰。假如爽约,不知道祁慕初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治她。
牛萌萌一想到今天他在休息室咬自己的样子,手下意识的扶在颈间,紧了紧围巾,确保季成勋看不到。
不行,绝对不能答应左芝的饭局。吃饭的时候,肯定要解开围巾,到时候那牙印就遮不住了。要骗季成勋没那么容易,不能再生是非。
“哥,我今天有点累,天又冷,我不想出去。”牛萌萌假装兴奋的从包里拿出自己和陆谨辰签订的简单合同,递给他看:“我刚刚又替芝芝姐接了一个活,我晚上正准备跟芝芝姐商量怎么弄呢。要不,这饭局推到下次,等这活敲定之后,一起吃。”
季成勋本就觉得昨晚自己对左芝不够礼貌,今晚吃饭多少有点尴尬。现在听到牛萌萌这么充分的理由,也没有怀疑,点头答应了。
牛萌萌终于平安无事的熬到了下班,马启丰也打来电话,说是云伊可也不想别人知道她整过容,所以息事宁人,只要公司陪点医药费。牛萌萌就当花钱消灾,爽快的答应下来,并且让马启丰不要告诉季成勋,这笔费用由她出了。
刚回到家,左芝应约也回来了:“听说你又接了一笔大单子,激动的连我请你吃饭都不肯去?”
牛萌萌谦虚的笑笑,将资料全都给了左芝。她很自然的解下了围巾,左芝一眼就看见,她的左颈上有一个鲜红的牙印。
左芝上前,将牛萌萌的头往右边推,仔细研究了半天,神秘兮兮的笑着:“啧啧啧,萌萌啊,你有本事啊!老实交待,是不是……那啥了?……”
☆、071 男人就是个孩子
牛萌萌见左芝问的露骨,当下就害羞起来,她推了她一下,娇嗔道:“芝芝姐,你别乱说!”
“我乱说?那你这牙印是怎么回事?”左芝还不信邪,她伸手摸了摸那牙印,经过了一下午的时间,仍然能感觉到皮肤上的奥凸痕迹,又忍不住的啧啧啧几下,摇头叹道:“咬的可真深,真用力……萌萌啊,这货力气不错,肯定很舒服吧!”
“芝芝姐,你再说下去,我翻脸了!”牛萌萌气得一跺脚,要打个地洞我钻进去了。
左芝见牛萌萌是真的生气,恼羞成怒,这才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盯着牛萌萌的颈看,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控制不住的捂着嘴偷笑。
牛萌萌气呼呼的回到房间,换了件高领的羊毛衫,把那牙印遮住,对着镜子反复照了好几回,确保牙印不会出来,这才来找左芝。
“芝芝姐,这是我给那别墅主人的报价单。没时间用电脑打印出来,随便用手写的。”有谈生意,牛萌萌就显得老成许多:“那老板说了,允许我们有百分之三十的预算浮动。他最初说不超过一千万就行,我给他做了最低价是五百万左右……嗯,算是熟客吧,我们也不要宰的太凶了,呵呵。”
牛萌萌想到陆谨辰这样死缠烂打的追着林过儿,不管他们之间能不能成事,杀的太过分了有点说不过去。而且,陆谨辰是上流圈里的新贵,他的朋友买别墅都跟买白菜似的,如果这笔生意能做好,以后看在林过儿的面子上,他多少也要介绍一些生意。
所以,这次一定要包君满意才行。
左芝点头,简单的看了一下报价单,说:“没事,这几天我就出设计图,还有详细的预算。我会多做几个方案出来,品牌这些的我也会挑市面上最高档的。有钱人装修图的都是面子,这种单子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接,你放心吧。”
两人正在就这笔生意的细节时,有人敲门。
牛萌萌见小独站在门外,这才想起自己回家的原因。
“小独,你就来了?”牛萌萌一边说着一边看墙上的时钟,这才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
祁慕初还真是会算时间,算好了她吃完饭后再休息一段时间,才叫小独来帮她按腰。
牛萌萌和左芝忙着谈这笔生意,都只在家里吃了方便面。左芝见小独是来给牛萌萌按腰,便拿起外套准备出门:“方便面不经饿,我出去找些吃的,等会再回来。”
小独一进来,就好奇的四处张望。她似乎不太相信,牛萌萌会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牛萌萌理解她为何好奇,没有催促,将她引到自己的房间,趴在chuang上等小独来按。
小独一进来,就觉得这房间小的连转身都转不过来。她将手里的工具放下,脱了外套,心不在蔫的做着准备工作。
虽说小独也不是富家子女,但她长期在祁家庄园里做事,看惯了那些富丽堂皇,突然到这简陋又寒酸的板间房来,感觉很不适应。
“萌萌姐,你住在这里?”小独比牛萌萌小几岁,在酒店的时候,她就一直这样叫牛萌萌。
“是啊。”
“这里太小了,你住的惯?”
牛萌萌一直挺喜欢小独的,见她好奇自己的生活,一边享受着她的按摩,一边懒洋洋的说:“这里离我公司近,每天可以步行去上班,不怕堵车也不怕刮风下雨,挺好的。”
小独卖的给牛萌萌按着腰,话题一直围绕着牛萌萌的生活。
刚开始,牛萌萌认为小独好奇心重,所以喜欢打听她的生活。后来发觉,越来越不像样,不但问了许多隐私,还问的特别详细。家里几口人,都在做什么,谈过恋爱没有,喜欢什么样的人,赚多少钱,花多少钱,有没有认识过其它的富家子弟,是不是把嫁给有钱人当成了终生目标。
牛萌萌起了防备心,很多问题,她要么不答,要么装傻。小独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她见牛萌萌不回答就急了,说话也结巴了许多。再后来,牛萌萌发现她不停的从口袋里偷拿出一张纸条来,藏在旁边,不时的瞧。
牛萌萌趁小独不注意时,抢来了那张纸条。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了许多问题,大部分小独都问过了,只剩下几条她还没来得及探听。
小独见牛萌萌发现她的秘密,着急的退后两步,腿窝碰到了林过儿的chuang,吓得她扑通一下坐了下来。
“是祁慕初叫你来打探的?”牛萌萌审问小独,但转念一想,她的情况她已经向祁慕初全盘托出,就算祁慕初想要了解她什么,完全可以自己来问她,根本不需要小独这样傻傻的来打探。
祁域泽就更不可能了,在酒店那段时间,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来了解她,可是祁域泽表现的根本不在乎牛萌萌的背影,怎么可能现在突然有了兴趣。
小独对牛萌萌的问话不置可否,她大概是想通过装死这招,躲过牛萌萌的审问。
牛萌萌几乎能猜出是谁这样多事,她重新翻过身去,让小独继续按腰,然后,她佯装不经意的说了句:“于妈的字写得挺漂亮的嘛,如果不是因为在酒店我看过你的字迹,我还以为是你写的。”
“萌萌姐,你别看于妈年纪大,她可是读过书的人呢。以前少爷他们不肯写作业,于妈还代劳写过呢。”小独心无城府,顺着牛萌萌的话题说了下去。
牛萌萌突然扭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独,一脸胜利的狡黠。
小独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将于妈出卖了。那张纸条是于妈写的,那么,肯定就是于妈交待小独来探听这些的。
牛萌萌没有为难小独,她坐了起来,扶着腰,说:“我腰好多了,你回去吧。于妈如果问起来,就说我中途有事没有再按,你没有全部问完。”
小独还想说什么,牛萌萌的手机响了:“萌萌,你哥他突然发高烧了!我要送他去医院,他不肯,叫他吃药,他也不肯,怎么办啊!”
“马启丰,哄女人你就行!成勋哥这么大的人你都照顾不好,亏你还是他朋友!”牛萌萌气呼呼的拿着手机冲着马启丰叫,叫完了,她也只能叹气,抓起外套和包,就要走人。
“小独,你自便,我有事要出去!”牛萌萌说完之后,也不管小独有多吃惊,人往外冲。
刚拉开大门,就看见打包了一份盖浇饭的左芝回来,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要去看季成勋。
左芝被她弄的晕头转向,到了楼下才知道是季成勋病了。
左芝有些犹豫,虽说她已经决定不再这样追求季成勋,但感情的事不是说能放就放的。她关心季成勋,又觉得人家不需要,眼巴巴的跑去有点自讨没趣。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牛萌萌已经拉着她到车库去了,要她开车送她去季成勋的出租房里。
左芝无奈,只好开车带着牛萌萌去看季成勋。
刚停好车,牛萌萌突然接到了祁慕初的电话:“萌萌,你哥哥发高烧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祁慕初仍然不喜欢回答问题,他反问牛萌萌:“你已经到了?”
“到楼下了,刚停好车,准备上去。”
“在那里等我!”祁慕初一如既往的霸道,交待完之后,也不管牛萌萌同不同意,啪的一下,挂断了。
牛萌萌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不明白她刚才为什么就没有立刻敏捷的反击祁慕初,哪怕在他挂电话的前一秒说出一个不字也好。
现在,电话挂断了,再打回去,显得她很没面子。不打回去吧,到底要不要听祁慕初的话,乖乖的在楼下等。
“萌萌,怎么了?”左芝一直很奇怪,她见牛萌萌坐着不动,问她:“你不上去吗?”
“咳咳……那个,还要等一个人才行……”牛萌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她尴尬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脑子里,总是回荡着祁慕初在办公室里说的话,牛萌萌也时刻提醒自己,对季成勋的关心,只能仅限于兄妹的程度。
季成勋是一颗被埋藏在冰冷冻土里的种子,他隐忍坚强,敏感细致,只要有一丝春风,他都能感觉到,并且努力的生根发芽,让这份感情茁壮成长。
而牛萌萌对他的态度,就是这缕春风。不吹,太冷了,吹大了,太温暖了。掌握好尺度是一门学问,更是一项很难完全的任务。
一定是小独通风报信,祁慕初才知道季成勋生病的事。他也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会这样着急的打来电话命令她在楼下等候,一定有他的道理。
牛萌萌在这个时候,还是坚定的选择相信祁慕初。
左芝对这个时候还要不要见季成勋有些犹豫,她见牛萌萌坐着不动要等人,便下了车,靠在车头默默的点了一根烟,优雅的抽了起来。
牛萌萌从来没有觉得,抽烟是件好事。但左芝抽烟的姿势真的很美,她夹着烟的模样,就像古代仕女手拿团扇一般,面孔在迷蒙的青烟里显得更加茫然,失神中的彷徨,很容易令每一个男人都想上前来安慰她,倾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