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也不知道欣喜了多少次,他那么关心自己,他说那么真诚的话语。坚持下去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样的空呢,自己是否还能承受那样的伤害。
第二天早上,欣怡打电话给蔚名。
“我想清楚了,我不走,如果我陪着你,你会开心一些,好过一些,我就陪你,你把我当成她也没有关系,我都想明白了,我们像以前一样也很好,而且,慢慢的,我相信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肯相信。”欣怡这么说的时候真想哭啊,也为自己的牺牲哭一场。
欣怡抓不住事情的重点,事情是这样,就好像有一个伤口,每天都会重新割裂的伤口,如果不把那把刀子找到,就算用再多的创伤药,也救不了。
蔚名新近做了一个梦,梦中施怡笑灿灿地说,名,你看,我们的城堡,施怡把毁坏的沙雕堆起来了,她说她的王子回来了。在梦中,施怡的头发好长,长到了脚踝,一袭的白衣,就好像天使一样,嘴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惊世的歌唱,那么美妙。
这件事是真的,也许很多事情我无法确定,是妄想作祟,但这件事情,那残留在指尖的细沙的触感,告诉我不要怀疑,而且我有照片。蔚名想到了当时的照片。
接起欣怡的电话,听完欣怡的一席话,蔚名说:“才一天……不用急着决定的,才一个晚上,这件事情你必须要想得透透的!”
电话那头传过来欣怡坚决的声音。
会犹豫的事情,才会想很久。
第二十四章(终篇):我的爱
更新时间20111225 22:07:11 字数:8267
插上U盘,里面存着过去的一些东西。蔚名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点开,除了一些学习资料和同学聚会的照片,再没有什么,也没有一张有施怡的照片。
蔚名点开工具,打开文件夹选项,勾选显示所有文件和文件夹,一个隐藏的文件夹被显示了出来,它命名为一生所爱。点开,里面都是施怡的照片,所有有关施怡的东西,都被单独放到了这里。
一张一张,浏览,她的明眸皓齿,她的肌肤胜雪,她的鬼灵精怪,她的水嫩动人,看一次就要心动一次。蔚名找到了,聚会,海边,沙滩,城堡,施怡。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骗自己的人不是我,而是施怡,那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还骗得那么真实,骗过了所有人。
像一首未完成的歌,为你唱过,陪你听过,和你经过。却没有结果,原来过去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被证实或证伪。
一开始欣怡还老爱跟蔚名说情爱妄想症的事情,蔚名厌恶这样的说法。去过一次心理咨询,老师给做了个擦边的心理问卷,又聊了些话题。原来我一直以为的真爱,只是一种病态?蔚名不喜欢这份感情被这么诋毁,就没再去了。
欣怡也默契地没让他去了,她从老师那儿得到的结果是一通打马虎眼的话,也说不准蔚名是什么情况要怎么办,就说要多观察多关心,又推说这种心理病通常隐藏得比较深。欣怡上过百度看过百科,什么跟什么啊,上面所说的症状,蔚名顶多也只算沾边。最重要的原因是,可能之前的情况,只是因为施怡的出现打乱,现在这一段时间蔚名跟自己处的很好。
只是好景不长。
欣怡发现蔚名右手小手指上的小伤口,问他怎么弄的。
蔚名说:“是施怡咬的。”
欣怡皱紧了眉头,说:“你……又在故意吓我吗?”
最近这些日子,蔚名偶尔也会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每当欣怡一脸愁云,蔚名就会嬉皮笑脸地告诉她,假的,逗你玩的,我真的没事了。
这次可能也不例外,蔚名说:“有一次施怡莫名其妙地在我的手指上咬了一口,说这样在我牵别的女孩子的手的时候就会想起,就会痛起来,昨天她又在原来的地方咬了一口,比上次还要狠,她说我忘记了,她不让我忘记。”
这话从何说起,这只是蔚名晚上做的一个梦而已,至于曾经咬指的事情,或许是真的,他记得去年跟欣怡牵手的时候自己还因为想起这件事情而心痛过。
欣怡看出来伤口是利物所创,说:“这个伤口,是刀子割的?!”
“是吗,”蔚名瞧瞧伤口,说“好像是哦,哈哈,又被你发现了。”
欣怡白了蔚名一眼,严肃地说:“你别开这些玩笑了,我真怕你说着说着自己都分不清了,而且……”
“嗯?”
“没什么。”欣怡的眼神躲闪着,没什么,因为你一句喜欢,等着你到永远么。
在蔚名的书桌上,压着一幅画,画是打印的,小宝画的全家福,小宝在啪啦啪啦敲着字聊天着,蔚名说:“小宝,你给我的?”
小宝停下手,说:“嗯,是莫良让我打印给你的,他说,你的那张撕掉了,可以再补一张,要是欣怡的那张也撕掉了,就没法补了。”
嗯。
蔚名突发感慨说:“小宝,我有预感,你跟红红,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话说得有些唐突,小宝愣了愣,高兴地说:“谢谢,你和欣怡也是。”
蔚名说:“呵呵,以后一定要请我喝你们的喜酒,我也算你们爱情的见证人之一了。”
嗯。
然后呢,自己要做什么,蔚名有些迷茫。手机屏幕的荧光,照着他眼前一亮,范范说过,说过什么。
转眼,都已经入冬了,十二月了。都说这一年将遭遇千年极寒,蔚名仿佛也闻到了它的气息,确实,一股股的凉意来袭,比往年要更为明显。有几次,半夜就睡醒了,不知道是冷了,还是怎么了。
慵懒地在淘宝商城逛着,找到一款很可爱的懒人毛毯,买两条,手感很好,贴着皮肤很舒服,一条淡蓝色,另一条淡紫色的送给欣怡。蔚名不跟欣怡说施怡了。
我们相信,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师,大师级认证,值得信赖。
我们相信,时间有着最刚猛的药性,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晚上,洗完澡路过江岸,遭受一阵强风的卷席,关心起欣怡。买上一罐热的摩卡咖啡,悄悄地送到图书馆去,去到欣怡常去的那一层阅览室,又到了占座的季节,图书馆满满的都是人,有拿笔记本在上网的,有带着相好亲亲我我的,也有埋头苦学的、四处张望的、闷头睡觉的、神游太虚的……看不到欣怡了。兜了一圈,蔚名上到别的楼层去找。
在八楼的自习室,可算是寻到她了,她在认真地学习呢,专注到自己已经走近了,她也没有发现。
蔚名悄悄站到欣怡旁边,低头看她写什么东西。
……
虽然是抱怨了那么多,但是说,如果给我一台时光机器,搭载我回去重新选择,我想我还是会选择他的,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我得到过很多很多的幸福,至于将来,我也想明白了,只要他快乐我就会快乐的,我再也见不得他难受了,好奇怪,嗯,他爱施怡爱得那么深,如果她们能在一起我也会感到很宽慰的,那一刻蔚名一定幸福得不得了,不过想想有一天蔚名将离我远去这种事情,又要默默哭泣了,而且感觉挺难,毕竟她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呢……
欣怡在写日记,蔚名看着她写了两行,悄悄把温的咖啡贴在她的脸颊,欣怡的小脑袋一缩,本能的用手遮住了日记本,回头看到是蔚名,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把热饮打开给欣怡,没有座位,蔚名就蹲在欣怡的旁边,跟欣怡小声的对话。
蔚名说:“我来看你啊,想你了,怕你冷着,怕你累了,给你带瓶热咖啡。”
欣怡开心地说:“不冷的,这里的暖气很足,不过,谢谢你,看到你来,对我这么好,我挺开心的。”
蔚名揉捏着欣怡的手指说:“傻瓜,不对自己媳妇好,那要对谁好。”
先是送给自己毛毯,现在又这么关心自己,欣怡顿时觉得特别满足,连同他给自己按摩的手都倍感温柔。欣怡环顾四周,找不到一个空位,欣怡收拾了一下书本,说:“我们走吧。”
“啊?”蔚名说,“你不学了吗,我只是来看看你。”
欣怡说:“不学了,你这么难得来找我。”
两个人往出走,下楼,走出图书馆大楼,走到寒冷静谧的校道,欣怡挽着蔚名的手,把咖啡伸到蔚名的嘴边,也让蔚名喝一口。
蔚名说:“好暖和。”
欣怡天真烂漫地说:“对嘛,都暖到心窝里了,要是天天都有得喝就好了。”
冷冷的风一吹,欣怡的身子缩了缩,缩到了蔚名的怀里。
之后一段时间,蔚名经常陪欣怡在图书馆学习,让欣怡给他占座,完了一起吃饭,一起走,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过往的愁云,仿佛都已经无形。
2011年的1月,这个极寒之冬的某个傍晚,上海下起了雪,雪过之后,草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包的严严实实的同学们三五成群出动到了操场、草地等其他一切有积雪的地方,创意无限地开始堆雪。小宝、唐娟、红红还有蔚名欣怡,扎成一堆也去到了操场,路上停放的汽车车身,已经被先行者画上了各种图案,各种山寨的牌子,或者干脆就在车头堆一滩小巧精致的……大便。也有没创意的写上XX到此一游,XX喜欢XX,XXXXXX之类的。
到了操场,人还不少,几人一路上津津有味地品评着广大艺术爱好者的作品,唐娟眼快看到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问是什么,当走近了看清楚了所有人都发出“呃……”的声音的时候,唐娟顿时羞愧相当,谁啊,真低俗。
然后开始动手堆雪人了,分工合作,刚摸到雪的时候,居然会有一些暖暖的感觉,不过很快就冻到了,冻得手心红红疼疼的了。蔚名抓起一把雪,用手指轻轻地撵着,让他们慢慢地从指尖滑落,他不想堆什么雪人了,他想用这细细白白的雪,堆一座晶莹透亮的城堡,施怡应该也会这么想吧,也许她也这么做过了,跟她的他,为她的他,用她们一起抚摸过的雪花,堆砌成爱情的宝塔。
欣怡用自己受冻的手指冰一下愣愣出神的蔚名,蔚名打了个寒战,欣怡说:“想什么呢?魂都没了。”
蔚名低着头说:“想堆一个城堡,冰雕玉砌的城堡。”
欣怡皱着眉头,小声地说:“你又来了……城堡不是真的,她没有跟你一起堆过城堡,你不要吓我啊,真是的。”
蔚名抱歉地说:“知道知道,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欣怡说:“没有,你肯跟我说出来,我就很高兴了,不过,我又要啰啰嗦嗦地提醒你了,事情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再想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而且你在一个爱你的人面前表现出对另一个人的痴念,就算再看得开也抵御不了那种被遗弃的失落。只因对你迷恋,所以情愿。
“嗯嗯。”蔚名连声地应承,伸出大手包住欣怡冰凉的小手,温柔地呵护。
暖了一会会,欣怡抽出手来,说:“快堆啦,就我们最慢了。”
堆好了雪人,虽然不是最大的一个,但也算得上很精致,大家围着雪人照了一张相,又聊天打闹了一会,皆纷纷撤离了。
欣怡说:“下了雪的校园好漂亮啊,树都白白的,草地都白白的。”
确实,这是一个很美的夜晚,只叹不能长久,下雪的夜晚可以有很多,可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你陪我。走过宿舍楼边的草坪之中,蔚名对美丽的欣怡说:“你等我一会,我上楼拿个东西给你。”
“什么?”欣怡说。
看着蔚名钻进男生宿舍楼,站在风中,兀自叹息一声,什么时候,在他们的甜蜜生活中,多了分惶恐。
蔚名下了楼,一路小跑到欣怡旁边,欣怡站着有点冷了,蔚名的第一句话就是说:“让你站这里这么久,被风这么吹着,冷了吧。”
欣怡说:“有一点点。”
蔚名搂住她。
蔚名说:“暖和一点没有。”
欣怡说:“嗯。”
蔚名深情款款地看着欣怡,把刚才回宿舍取的戒指拿出来,给她戴上。
欣怡愣愣地看着蔚名,现在的蔚名对自己太好,好得自己都害怕了,害怕它是短暂的,很快又会消失了。欣怡说:“名,你知道我是谁吗?”
蔚名笑着说:“你是欣怡啊!”
欣怡顿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慰,幸福得快要流出了眼泪。欣怡暖暖的呼吸,吐纳在蔚名的脖颈,蔚名翕动的双唇,在欣怡的耳根轻抿。
欣怡似有所觉,喃喃地说:“名,你在说什么吗,还是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蔚名说:“没有,现在这么抱着就好了。”
大三上学期的考试周结束了,一夜狂欢也结束了。
再过两天就要回家了,这是我们最后的相聚了。
什么叫最后的相聚了?
欣怡,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去哪儿,为什么?
蔚名打电话给施怡,重温那一声忙音,再登陆自己的马甲QQ号,去了她的空间,心情还是那样的多愁善感,大学生活的相册,装扮还是那样的朴素,也还是那么招人喜欢。再去她的人人,只能看到一条状态,状态说:梦到大海了,呼呼呼的海风吹过耳朵,就好像在跟我说话一样,他说:一辈子都不愿想起,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一次,你忽然的冷漠,并非没有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