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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啦！”她笑弯了眼睛，用弯得像月牙一样的眼睛看着草稿本子，拾笔写下她的手机，此间空隙，我把她的书翻到扉页，默念她的名字，“唐娟”。
唐娟看着我啧啧道：“你好像也不是很傻嘛。”
那是当然，我大智若愚，哈哈。她这么一说我就很高兴。
没想到晚上她主动发短信问我说：你在干嘛？
当时我在忙，看到短信的时候上面还有她的另外一条：你想知道李红红在干嘛吗？
多久了没有跟女生发过短信了，心情大好。
我就回了她一条：想啊。
发觉我才回两个字是不是太对不起她那么好心的帮我。于是我赶紧地又补了一条：我刚才在学习，没看到你的短信，你呢，你在干嘛？
唐娟说：你在学习呀！我家红红也在学习呢，你们真是太有缘了！我吖，我无聊在折星星…那你在学什么呢？
同时学习就算有缘吗！很勉强，但我很开心。我回她说：呵呵，我在写数学作业，明天交了。
呀！李红红也在写数学呢！但是她不懂的多。
我想想该回什么，她又说：我数学也不行，你有空教教我们咯。Ps。然后我会找借口离开：）
我就不知道真高兴假高兴地回她：好啊好啊，荣幸之至。
……
躺在床上就这么一言一语地聊了开来。
跟唐娟的短信，要么是她跟我讲李红红在干嘛，要么是我问她答李红红在干嘛。
晴空中忽然落了场雨，我就问唐娟：你们在哪儿呢，需要伞吗？
唐娟很久才回我说：不用了，谢谢你，我们在宿舍了。
唐娟说：有状况啊，今晚红红跟某男生在小香阁吃晚饭呢！
我就有一些些不高兴，习以为常的不高兴。
跟唐娟聊李红红聊得多了，我对李红红的了解也就多了。在唐娟那里，李红红是个很好的女孩，为人和善，善解人意，尤其对她特别特别好。听唐娟这么说，我就觉得开心一点点。在唐娟那里，李红红只是贪玩，但不是随随便便的那种人。听她这么说，我又开心一点点。
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李红红清纯，大把人认为李红红早就不是处女，而用龌龊的想法亵渎着唐娟家红红。
但唐娟曾给我发过一条短信说：红红哭了！有个坏男生欺负她，想强吻她，想夺走她的初吻！！！
你安慰一下她啊。
那个那男生很坏的啊！你不能看着她被骗知道吗？
收到唐娟的消息，有时是一些小伤心，有时是一些小幸福。傻傻痴痴。留了她的很多短信没删。
但我从来没有直接找过李红红。
大一结束，搬校区的时候，帮唐娟跟红红搬过一次书，帮红红搬东西的人很多，没一轮就搬得差不多了，唐娟把一堆一堆的东西拿给那些男生连连说谢谢谢谢，打发他们把东西先往上搬，所剩的东西就不多了，然后她把一堆书给我说：“我们每人拿一些上去吧，小宝你拿这些书，这些是红红的书哦。”说着冲我眨眨眼睛，自己就先走了，我跟李红红站在一起，离这么近，心里好紧，不敢大口的呼吸，红红在前面走着，书很重，我吃力地跟在她后面，红红转过头说，要不要我帮你拿一点，我说不用，然后，就没有后续了，唐娟热情地说了声谢谢，只是这样而已，我不敢跟红红说话，我怕一出口，又会说错什么。
李红红啊李红红，你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让我茶不思饭不想了吗？没有。让我日思夜想了吗？没有。你是一个让我不敢爱也不敢想的人。
第四章 幸运的热水瓶
更新时间20111115 21：46：32 字数：4086
九月份，大二开学在即，唐娟忽然发短信问我在学校了吗？我说在了，她说她今天到，喊我去机场接她。我有些怯，因为我们短信聊的多，见面却很少，关系应该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不过人家女生都好意思开口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辗转一个半小时到了浦东机场，唐娟已经在了，一下车就看见她，欢快地跑过来拍拍我，但手里什么也没拿除了肩包。我问她行李呢？她说一会你就知道了，然后拉着我往里走，那时候我始终觉得牵手是一件敏感的事情，而她却那么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我的手持续敏感着，跟着她走了好远好远，走到了接机口，她松开我的手，说：“再等等。”
我云里雾里，不懂她卖什么关子，我说：“你行李呢？”
我想出一些端倪，被自己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拉我来接人的吧？”
忽然有个比较自恋的念头闪过：该不会是李红红让她喊我来接她！
唐娟说：“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如果不去追求，就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请你解释现在什么情况好吧！”我用很严肃的表情温和地在说。
唐娟一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说：“一会儿红红就到了，我想帮你追她！”
心跳加速，不知所措，女生真的是很麻烦诶，不知道她们整体稀里糊涂地都想些什么。我有让她这么做吗？突然给我来这一出，完全没心理准备，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做得不好，给红红的印象又会变差了。
女孩抱歉地说：“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会我可以说会吗。
说着唐娟尖叫起来：“啊！红红，红红，这边！”
唐娟手舞足蹈着，挤过人群，向着李红红跑去，我赶紧整整仪表，拉拉衣角，戴上笑容。唐娟抢过李红红的行李包，伸给我，拉过她的行李箱，推给我。李红红直直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不带一丝丝惊讶。
两个月不见她，一见面，我又惊叹于她的惊艳，简易地盘着头发，印花短T撑得鼓鼓的，短短的牛仔裤，简单的帆布鞋，这样抢眼的她，肯定是抢尽了空姐的风头。
唐娟说：“他呀，硬要来接你，拦都拦不住。”
李红红微微点下头，风韵无边，她稍一屈身喃喃地说：“公子有心了，小女有礼。”
我即刻傻了痴了，万万没有想到此次的相遇会有这般光景，看着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时竟忘了呼吸，窒了一下。
唐娟说：“快走吧，别站着了，你一定饿了吧，我们一会先去吃点东西，今天又有人请客了，我也跟着享福咯，哈哈。”
李红红不紧不慢，低着头，带一点轻佻地说：“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恩，先吃点东西吧。”
但想想这么回答太不称李红红营造的气氛，于是我自作聪明加了一句：“小姐吩咐便是。”
李红红眉毛一颦。我想想这么说气氛也不太对，当时感觉我语气跟神态，不像公子反而像仆人或者管家。
我诚惶诚恐，眼珠一转，拿出一点自信的样子说，“我听公主的。”
“公主~”
李红红复述了一遍，就不再搭理我了。
李红红走在中间，唐娟居其右，我居其左，走在这样一个美女旁边，心跳就没有慢过，紧张兮兮的。
一路上都是唐娟跟李红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偶尔唐娟也会拿我来说事，跟李红红提到我说：“他老想问我要你电话。”
李红红看看我。
心跳加速，惊慌失措，再看就要窒息了。
我带一些许期盼，保持冷静问她：“可以吗？”
李红红说：“不给。”
一贯的面无表情，连个表情都懒的给我么。
每次唐娟提我我的心就咯噔一下颤动。
一会儿唐娟又喊我名字了，李红红默念了一句：“尊宝，尊宝，至尊宝？”
然后她看向我说：“那你会变成孙悟空吗？”
跟她对视，总是很有压力，那种自惭形秽的压力。我愣了一下说：“会的，遇到紫霞的时候。”
她眉心一挑，很小声似是夸奖了我一句答得不错，又别过头去跟唐娟聊天。
女生的胃口是无法想象的大，那天在麦当劳，她们大口小口吃了不少。看到这样的食量，实在是无法与她们的曼妙身材联系在一起。
然后打的回学校。
散了后，我短信给唐娟说：谢谢你的“良苦用心”，不过还是算了，李红红这样的女生，太遥远。
我加快脚步，心情很是愉快地回到宿舍。满脑子想着李红红，她淡雅的笑，她文雅的言语，她优雅的举手投足。和她眼里带的那股自信的挑衅，和她妩媚的身体，和她颈下白皙的皮肤，和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如此美丽，如何去拥有。变作回忆，在画里，在梦里，在心里。
三个月，过了个无事之秋，跟李红红遇见，像陌生人般交错而过，走在她身边的男人换了许多，谁也没能留住。
面对这样的女孩，纵使有千千万万的不想不敢，到眼前都变做了情不自禁。
在有她的场合，眼睛就不受控制，看着她，莫名其妙心跳变得很奇妙……有时候身体也会反应。看她笑，我会觉得心里舒坦，但她在多近，我都会觉得遥远。因为在她眼里，我只是根没有获得联系资格的草芥。而在我的心里，红红更像是一个风尘女子。于是我提醒自己，不要爱上这样一个女子，不要陷进爱这场爱情纠纷里。姑且不管那些传言的虚虚实实，这样一个经常跟男生出入的女子，我伺候不了，也承受不了。这本不是我梦里爱情的轨道。
天气冷了，猛然间发现又有许多新人靠在了一起，许多许多漂亮的女生都沦陷了，我还是没有找到我的白雪公主，初恋、初吻、初夜的情节，有时候竟也不那么固执。多少有些寂寞了吧，两口子的甜甜蜜蜜叫我羡慕。在这个花花世界，在这个容易萌动的季节，不汲取养分的小树，就会被冬风欺负，就会被春风冷落。唐娟那边，好像也有了点动静，身边总有个男生，好高大，高出我一个头，我只有一米七多些些，他追唐娟，姓谭。另外，他的舍友，跆拳道社团的社长，我跟着武术班去看武术表演的时候见过他，他在追李红红。谭还没有牵到唐娟的手，那是道关卡，两个人手一牵，连命运都改变。没牵手，终究只能算朋友，牵了手，也未必就算是恋人。我想起那天机场我跟唐娟手拉着手，走过了漫漫长的好些路，手牵了，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无聊时候，就跟唐娟聊天，网上聊天，也坐在一起聊天，但是现在唐娟身边有人了，我是不是该收敛一些。不去破坏别人。唐娟单纯、可爱，热心，给了我那么多红红的消息，我很感激。
唐娟说：你觉得谭这人怎么样？
我想说，他很差。我一向来觉得这种高高大大的人容易搭配“傻大个”这三个字。是的这是我一向的认为并没有受别的因素影响！
但是他哪点不好了呢？
他不比我好么？
人高高帅帅，不比矮矮丑丑好么？人阳光活跃，不比忧郁沉默好么？
所以好吧，我回她：还不错。
只是你在害怕什么呢，我又加了一句：但是我觉得，爱情，是一种感觉，对于在不在一起的选择，并不全是以对方的好坏为依据。
接着又问了她一句：那你喜欢他吗？
唐娟短信回得很慢，两条短信的间隙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我们不知道这段时间所能诠释的对方心情，甚至也可能只是网络延迟。
唐娟说：小宝，我累了，我睡了，晚安吧，晚安。
12月，天冷得没人性了已经。零度的风吹，零度的空气呼吸，零度水洗衣。
完成一天的学习生活，晚上七八点钟，提上两个热水瓶，到楼下去装满热水，回来路过暖屋，冬天这里的生意很好，门口烧烤摊子，顾客不断，围了一小堆人。把热水瓶往人圈外一放，炸点吃的暖暖，两串羊肉串，两串年糕，两串金针菇，一串翅尖……等待。旁边有从宿舍出来买夜宵的女生，素面轻衫，踩一双纯棉拖鞋，正努力地搓手哈气，可爱像小熊宝宝一样。
冬天其实也不是很冷。
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尖叫，和什么东西爆裂了的声音。
回过头去，看到唐娟跟李红红，李红红点着脚往后慌乱地退了几碎步，地上安静地躺着一个碎掉的热水瓶，水还在往外扑扑地流淌着，冒了一地的白烟。
什么情况？
看到李红红，反应就会变得迟缓，一切都停滞下来，只剩下了默默的凝望。
李红红双手合在一起对着人群说：“谁的热水瓶，不好意思。”
我走出去一步，李红红就满是歉意地看着我，她说：“对不起，我不小心踢到你的热水瓶了，真的很对不起，要不我给你买个吧，你看好吧？”
我不说话，我看着她，看着她此刻楚楚可怜的表情，忘了答复。
我听见身后有人“哇哇哇”地在嚷嚷。
我怀疑背后有大片的男生在嫉妒我的暖水瓶被李红红踢到的运气。
“嗯？”李红红看我没反应，发出疑惑的声音。旁边的唐娟叫了出来：“呀，是你！”
也许我应该说：
装阔版：“不用，嗨，一个热水瓶而已，要是你高兴，我买10个给你踢。”
献媚版：“被你这样的美女踢到，是它的荣幸，我应该替它谢谢你。”
理解版：“不用，你又不是故意的，一点小事而已。”
交友版：“这个热水瓶我早就不想要了，你要过意不去，改天请我吃顿饭好吧。”
……
但注定我不是一个能言善辩能说会道能花言巧语骗女生欢心的人，我一副老�